說實在的讓佩爾和耶瑟魯的武技真的不錯,但是老話說的好,「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蒙托手下的侍衛以四人一組的絕對人數優勢圍住了這兩個撒克的心月復武將,一時間他們兩個也都被自己的對手困得死死的。
蒙托則是一個人和撒克單挑,他們兄弟倆個的武技倒也相差不遠,一時半會的也分不出勝負。在蒙托的身後還有六、七名侍衛為他壓陣觀陣。
撒克走的是一力降十會的路子,他似乎不耐煩了和蒙托的纏斗,掄起六角金杵幻化出六道金虹從上而下直擊蒙托的天靈。
蒙托並不笨,他手中的「落夜」雖然是「暗七器」之一的名兵,但是要用屬于輕兵器的單手劍去招架撒克那柄二百七十斤六角金杵是不現實的。他向後一撤步,又向左一滑步,在避開撒克一擊的同時,從撒克的右側發動反擊,兩道劍影如兩條出洞之蛇分攻撒克的咽喉與右肋。
就在蒙托出劍的同一時間,他身後的侍衛中有一個人手中寒光一閃,一道淡淡的飛影射出,這個人正是「血蝙蝠」,而正是那道飛影在不久前剛剛殺死了克木爾王國的第四王子—吉巴特。
名殺手「血蝙蝠」果然名不虛傳,他的武器又一次擊中了目標的要害—心髒。
「啊。」長叫了一聲後,蒙托倒在了地上,他背後心髒的位置處開了一個大口子,「血蝙蝠」成功的殺死了他,一點也不費力。
「大殿下。」蒙托的其他侍衛們都被這一突發事件搞得不知所措,大多數人都驚呆了。
撒克這時卻趁勢攻向那些驚慌的侍衛,而「血蝙蝠」的右手中也不知何時多了一柄長棒狀的武器一下便將身邊兩名蒙托的侍衛刺死,同時手中的飛影再現,又解決了一個。
按說蒙托雖死,但剩下的這十來名侍衛也該可以抵擋一陣,但是突然發生這樣的變故,蒙托的侍衛們群龍無首,不一會便被撒克等四人殺得干干淨淨。
「二殿下,」「血蝙蝠」對著撒克一欠身,「約維克殿下已被安全轉移。」
撒克的臉上帶著信任的笑容,「豪倫斯,你辦事我放心。」
這時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血蝙蝠」知機的說道,「二殿下,我先走一步。」說著從一扇窗口跳了出去,消失在寂寂黑夜之中。
一大群侍衛與兵士在一名年輕將軍的帶領下沖了進來,只是他們中有部份人身上都帶著傷。
「奧普森,」撒克對著帶隊的將領故作不滿的吼道,「你們太慢了。」
「二殿下,」奧普森忙單膝跪地,「我們因一路上救治宮中的侍衛才耽擱了時間。」
這時奧普森身邊的一名侍衛隊長服飾的男子也跪了下來,「二殿下,剛才大殿下帶人闖宮打傷了我們,是我們沒有盡到職責,奧普森將軍為了救治我們才行動緩慢的,請你責罰我們。」
「我罰你們,」撒克搖了搖頭,「我看不必了那麼麻煩,你們自已看看好了,父王和四弟都被蒙托所殺,我已將蒙托正法,你們自已該怎麼處置,我想你們自己心里明白得很。」
听撒克這麼說,侍衛們才提心吊膽的認真看清寢殿中的情況。不看倒好,一看國王陛下、大王子、四王子以及十多名侍衛的尸體在寢殿中亂糟糟的四下躺著。
侍衛隊長當時就拔出佩劍要自刎,「屬下等該死,請二殿下饒恕屬下等的家眷。」
「慢著,」撒克用手一擺,示意侍衛隊長將劍放下,「我什麼時候要處斬你們了?」
「二殿下,」侍衛隊長心里變得疑惑了,「你不處斬我們。」
「是的,」撒克很寬大的點點頭,「雖然你們有失職守,但是我覺得流放你們幾個去做上個十幾年的苦役,應該也就夠了。」
流放雖然會很苦,但是這些侍衛的命保住了,而听撒克話里的意思他並不會罪及侍衛們的家屬,按說護衛不力,導致國王陛下死亡,雖不至禍及九族,但至少也是滿門問斬的大罪。侍衛們聞言全跪倒在地謝恩,「多謝二殿下宏恩,二殿下宅心仁厚,屬下們在此叩謝萬千。」
「不必了。」一場鬧劇至此也該收場了,以撒克為首,所有人都退出了寢殿。
水晶屏上只剩下了無聲寂寥的一間房間,還有一屋子的死人等著人來打掃。沒等看到驗尸人的來到,圍繞著水晶屏的淺紫色光芒褪了下去,某某中止了自已的魔力,「各位,表演結束了。」
馬其雷這時靜靜的坐在了位置上,他的心中翻騰反復,怎麼辦?如果馬其雷不曾認識蒂絲萊格,他就與這件事無關,那麼看完了這場好戲他就可以毫無牽掛的回巴斯洛魔法學園,但是現在他不再是個局外人了。撒克在昨天就和馬其雷談到邀請馬其雷成為克木爾王國御用魔法師的一事,而且他的態度十分誠懇,不過今日的這件事讓馬其雷是永遠不會為撒克效力了。
「好了,我們回餐廳吧。」主辦人歐陽黃黃站起身子開口道,「我們還是先吃點夜宵吧。」
「不錯,看完這場好戲,我的肚子也消化了不少東西,正好吃夜宵。」隨著杜金林對歐陽黃黃的響應,其他人也開始陸續起身離開。
馬其雷站起身子時發現野尻歸蝶正呆呆地坐在位子上,眼角竟還有眼淚。畢竟野尻歸蝶是個善良的女子,她還會為不相干的人流淚,馬其雷叫了一聲,「野尻歸蝶,我們該走了。」
「噢,」野尻歸蝶這才回過神來,「馬其雷學長,我們走吧。」
「野尻歸蝶,」馬其雷一邊向前走,一邊隨口問道,「你似乎哭了?」
「馬其雷學長,這種人倫乖變,實在是太悲慘了。」野尻歸蝶還有些感慨,「難道在你們男人的眼里看來,就一點也不感觸嗎?」
「因為各國皇室為了王位都是兄弟相殘,父子反目,」馬其雷在加里森武技學園進修時,從里納斯特主任處看到了不少這類他收集的文獻,「我們又不是局中人……」說到這里,馬其雷卡住了,很不幸,他正是這一局的局中人。
不過這時他們已經回到大廳之中,馬其雷自顧自坐在了位子,趁機中斷了這個話題。
但是別人卻正在繼續這個話題,高先生顯然是撒克的,「這下克木爾王國有福了,他們的新國王是個聰明人。」
「手段狠辣,心思細膩,而且會做順水人情。」海灘也點頭贊同,「他是個梟雄的材料。某某,你怎麼看那個撒克。」
「在巴姆利大陸南方的這一輩年輕的領導者和年輕的繼承者中怕是找不到撒克的對手。」某某也認為撒克是一支潛力股。
「你也太高看那個撒克了。」杜金林總是喜歡和某某唱反調,「難道這巴姆利大陸今後的局面就是由撒克一個人來左右。」
「不,」某某搖了搖頭,「將來左右巴姆利大陸的人恐怕是北方歇爾菲斯王國年輕的王子—杰爾*耐尼森,我更看好他。」
參加「朗格*史雷斯的晚宴」的人果然都是只看實力的家伙。不過對馬其雷現在來說,他更煩心的事,自己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