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圍棋贏過二本松比呂先生看來是很難的了,馬其雷看了二本松比呂與李定石的一局後更看清了二本松比呂的棋力,馬其雷對自已的水平估量了一下,至少還要練個二三十年的,而繆多斯、多薩和雷妮根本不會下棋,多薩的提議毫無可行性。
多薩在召喚系魔法上有很深的造詣,但對圍棋完全可算一個門外漢,看馬其雷不回答,他只有再次低聲問馬其雷,"你還有沒有下棋勝過他的把握?"
「沒有,」馬其雷回答的斬釘截鐵,「我們只有再想別的辦法了。」
「那麼我們先走吧,」繆多斯在一旁低聲說道,反正再留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好,」馬其雷正要起身告辭,但是人生常有意料不到的事會發生。
突然,「咯吱吱」,隨著大門被推開的聲音,門外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進來,「請問二本松比呂先生在不在家?」
「請進,」二本松比呂平靜如常一點,也不為又來了不速之客而煩惱,「有何指教?」
「我想請你給我一瓶清涼正心露,」一位白發蒼倉的老人家走了進來,「不知行不行?」
馬其雷一看到這位老人家立馬就認了出來,「這不是秦大元老先生嗎?」
就連有些狂妄的多薩對這位治療過自己的恩人也恭敬的打招呼,「秦老先生你好。」
「是你們啊!」秦大元也認出了這兩個孩子,「你們也是來求藥嗎?」
「是,」馬其雷對老人家一向尊重,「秦大元老先生,您這位名醫也來求藥嗎?」
「不錯,」秦大元點點頭,「我也有不知配制方法的藥啊!清涼正心露就是其中之一。」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游醫’駕到,」二本松比呂也听過秦大元的名氣,「這真是令我這個陋室篷壁生輝。不過我這里是有矩規的,要取藥必需勝我一局,請上坐。」
「慢,」秦大元忙說道,「二本松先生,我知道你取藥下棋的規矩,不過我棋力不濟,想讓我的同伴與你切磋一局。」
「那麼貴友呢?」二本松比呂一眼望去,秦大元的背後身邊一個人也沒有,他不禁納悶的問道,「他們究竟在哪里呢?」
「咦!」秦大元這才發現只有自已一個人走了進來,「他們到哪里去了?剛才明明還跟著我的啊!」
「貴友既然走散了,」二本松比呂一指棋秤,「就請秦老先生親自指教吧。」
「等一下,」秦大元說著走到了門口,「二本松先生,我去外面看看,他們也許就在附近。」
繆多斯看著秦大元的背影問道,「馬其雷,你們認識這位老人家嗎?」
「是的,」馬其雷指了指多薩,「上次我們誤中空間轉換機關後,多薩又因為意外不幸受了傷,還是秦大元老先生治好他的呢!」
「原來如此,」雷妮好奇的問道,「那麼秦老先生的朋友會是誰呢?」
「應該也是那一位老前輩吧,」多薩用難得尊敬的口吻說到,「上次陪同秦老先生的采藥朋友是劍術與‘劍王之王’卡魯赫*魯道夫不相上下的木木先生,我想這次來的一定也是一位前輩高手,說不定是那一個王國的國手呢?」
就在馬其雷等人小聲議論著的時候,秦大元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了,「宇太郎,那達沙,拉拉,你們去哪里了?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
岩本,那達沙還有拉拉,好熟悉的三個名字,馬其雷心中暗道,不會是他們三個家伙吧?馬其雷有了不祥的預感。
一個頗為熟悉青年男子的聲音證實了馬其雷的猜想,「秦大叔,我是去買扇子的,一個棋手還是拿把扇子更好看一些。」
「是啊,」另一個女聲對馬其雷等人來說也不算陌生,「秦大叔,這兒扇子挺便宜的,兩個銀幣買一把,五個銀幣買三把,我和拉拉也各買了一把。」
「這個聲音?」繆多斯也听出了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他看了看同伴一眼,「好象是那個‘休斯頓組合’三人組的聲首。」
「什麼好象,」多薩也沒有健忘癥,「這根本就是那三個家伙。」
仿佛是要證實多薩的話,拉拉那種尖尖的鳥音傳了過來,「我的扇子上還寫著‘不日成為大國手’呢,那達沙的是‘一定登上棋聖寶座’,岩本的是‘早晚成為蘭桂坊’,我們一定會贏的。」
「真的是拉拉。」雷妮很是偏愛那只會說人話的「拉坎」—拉拉的,「他們怎麼會來了?」
「不知道,」馬其雷搖了搖頭,「秦大元老先生找他們幾個只會吹牛的家伙干什麼呢?」
「該不是秦老先生被他們騙了吧。」多薩對秦大元很尊敬,所以對可能騙秦大元的家伙多薩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秦大元並不知道馬其雷他們認為自已已被騙了,還是帶著「休斯頓組合」挺胸昂首走了進來。
這次出現的「休斯頓組合」都穿著寬大長袖的傳統服裝,戴著高高的帽子,還用打開的折扇遮住了自己的臉,看上去還真是蠻像一回事的。
「拉拉,」雷妮高興的向拉拉打招呼。
「善良的小姐,」拉拉一轉頭看見了雷妮,它也興奮的丟下了折扇,「你也來這里嗎?」
「原來是魔法師老朋友啊,」岩本宇太郎也認出了老相好,「你們也來這里求藥嗎?」
「呵呵呵,」那達沙半掩在折扇後的臉龐上露出了笑容,「你們也會下棋嗎?」
「難道下圍棋是用火槍的嗎?」這種冷嘲熱諷的本事,多薩如果自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了。
「可下圍棋也不用魔法,當然作弊除外,」岩本宇太郎氣定神閑的回了一招,斗力也許不行,但斗口岩本宇太郎還是有點自信的。
「恐怕你們少不了要作弊吧?」繆多斯也不相信岩本宇太郎有勝的可能。
「要不要下一局呢?」岩本宇太郎忍不住長笑,「不過我想還是算了吧,魔法武技我不行,棋道你們卻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宇太郎,你們認識?」秦大元對這一點倒是一點也想不到。
「也算認識,秦大叔,」岩本宇太郎將手中的折扇一合,「是跟他們對局嗎?」
「不是,」秦大元讓岩本宇太郎看向棋秤邊的二本松比呂,「你是要與二本松先生對局。」
「我知道了,」岩本宇太郎看也不看馬其雷等人徑自走向二本松比呂,在棋盤前正席而坐,很有禮的一鞠躬,「請多多指教。」
「多多指教,」二本松比呂也沒想到秦大元這位老人家會找來這麼一個毛頭小子當幫手。
「秦老先生,」多薩低聲提醒秦大元,「這個岩本宇太郎恐怕不太可靠。」
「放心好了,多薩,」秦大元卻對岩本宇太郎的棋藝很有信心,「我和宇太郎的舅舅是老朋友了,宇太郎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的棋藝我有信心。」
這下多薩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就只有看看岩本宇太郎究竟有沒有本事吧。
雷妮卻在低聲和拉拉說話,「那個岩本宇太郎的究竟棋力強不強?」
拉拉已經拾起了折扇,它一攤爪子,「這個我不知道,我沒有看過岩本下棋。」
本來早該離開的李氏一家也在私下猜測岩本宇太郎的身份,最後他們也打算留下來看結果。
岩本宇太郎卻並不為外界所動,他取出了一枚黑子放在棋盤上。二本松比呂將手中的一把白子放落在棋盤上,十五粒白子。
岩本宇太郎笑了,「承讓了,我先行。」在沒有貼目的棋局中執黑是很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