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琪山城這是一座不大的城市,不,比起來城市這個稱謂,也許要塞兩個字更符合它的形象,那巨石砌成的城牆絕對是攻擊者的惡夢。
亨奇尼可山脈橫貫這個半島國家,將其分為了東西二片區域。好在半島的天然地理環境造就了這個國家誨運為主體的運輸框架,不僅本國的東西兩區在海運下可以自由的進行資源調配,就是這個國家的對外交流通商也是由一艘艘遠洋巨輪帶來的。
亨奇尼可山脈中很難築路,但國家還是耗巨資修建了號稱貫通全國的山間公路——亨奇尼可山路,亨奇尼可山路有許多支路分別連接著東西兩區各個重要的城市,但也有兩座被群山環抱的小山城成為了亨奇尼可山路公路網的一部分。
南琪山城就是這兩座被群山環抱的小山城之一,它和另一座北琪山城分別位于亨奇尼可山路的兩端終點的附近,全都是作為緊急補點而存在的。
不過自從亨奇尼可山路建成以來,它的主干道就沒走過幾個人,倒是那些連絡東西城市的支路上常常某些老板的業務人員為了趕時問而抄近道,不過這山道仍是不能運送大批的物資,這些人的工作也不過是紙上簽名罷了。
太陽已經到達了天空的中央,馬其雷一行人護衛著男爵進入南琪山城。男爵看來卻是有身份的人,他直到城守府才下了車。馬其雷等人並沒有跟進去,雙方約好了在城中的蒙利旅店見面。
「今天總算可以吃些好東西了。」威路特洛卡一邊拉開椅子坐下,一邊抱怨著前兩天的伙食,「在山里走了四天,我們總得忍受達庫拉姆的手藝。」
「我的手藝怎麼了?」達庫拉姆听了威路特洛卡這種公開指責的話當然不高興了︰「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威路特洛卡。」
「我當然不敢對你的手藝不滿意,」威路特洛卡很惶恐的說道︰「只是你憑這種手藝怕是嫁不出去了。」
這兩個人啊!利弗埃森看著斗嘴的兩個人,他不禁搖了搖頭,他笑著對馬其雷說︰「馬其雷,你加入我們團隊的時候還短,日子長了,這種斗嘴你就會看慣了。」
「大家有活力是好事嘛。這樣不是很好嗎?」馬其雷不以為意的說道,他現在更在意饑餓的肚子︰「你們誰看見菜單了?」
「菜單在我這里。」顯然索斯托的肚子也早就空了,他不聲不響的就拿起菜單看了︰「小姐,給我一個牛排套餐和一份肉排湯。」點完了自己的午餐後,索斯托將菜單交給了馬其雷。
馬其雷一直是個爽快的人,他可不高興一個個菜名看過去,他簡單的向菜單上一指︰「小姐,第二頁和第五頁每種一份。」
說實在的南琪山城倒底只是一座小山城,服務小姐沒有見過馬其雷這種特殊的點菜方式,以致于她愣了一下才如夢初醒的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不一會,所有人都點好了自己的午飯,就在等待美食上桌的時候,利弗埃森向馬其雷問起了正事︰「馬其雷,你看男爵會在城守府找到幫手嗎?」
「難說,」馬其雷模稜二可的說道︰「按理說這種小城就是城守府也不會有什麼象樣的武士和魔法師,要抵擋偶爾會出現的盜賊,這里的城牆就夠了。但事實上天下之事變化莫測,凡事都難說一定兩個字。」
「哪萬一男爵找到人保護他,又不能加我們錢,我們還干不干?」利弗埃森其實是不想干了才這麼說的。「
「我可沒興趣再為那個男爵做事了,」巴斯爾不樂意的說道︰「這麼危險,抱酬相對危險也太少了。」
「我也一樣。」到底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威路特洛卡和巴斯爾的意見一樣。
「我也是這個意思。」達庫拉姆在這種關鍵問題上放下了個人恩怨,與威路特洛卡共同進退。
當利弗埃森看到穩重可靠的索斯托也選擇了搖頭之後,他放心對第一個提議狠敲男爵一筆的馬其雷說道︰「看來萬一男爵找到人不想加錢的活,我們都不想干了。」
「我可不這麼想。」馬其雷的這一句話是其他人萬萬沒有想到的。
「馬其雷,不是你提議狠敲男爵一筆的嗎?」利弗埃森疑惑的問道︰「難道你改變主意了嗎?」
「如果真的不干了,不是白白損失了四天的工夫。」馬其雷臉上露出了與憨厚外表不符的奸定︰「再說你們不想再看免費的高級角斗土比武呢?」
「但是,這個任務真的很危險啊?」利弗埃森一想到盧斯卡奧和「山海兄弟」的下場就害怕,高級戰士尚且如此,更何況他們那種半調子水平。
「隊長,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馬其雷的手指有節奏的叩擊著桌子。「我們打不贏還跑不掉嗎?反正對方的目標是男爵。」
「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馬其雷。」利弗埃森心領神會的說道。至此這個一肚子怨氣的佣兵訂下了一個方針——看白戲不出力。
這批完全喪失職業道德的佣兵正在計劃著出工出不力的小花樣的時候,他們的午飯也開始上桌了,至少這里的廚師還是挺稱職的。
像南琪山城這種小山城又能有幾個旅店呢?現在正是吃飯時間蒙利旅店的客人當然少不了,一批四個二十七八歲的小伙子統一的背著長矛走了進了。
馬其雷這些人點的菜也實在多了些,當然主要是馬其雷點的那兩頁菜。送菜的服務生在匆忙難免有些不在意四周的變化。
新進來的四個小伙子一邊走一邊聊著,他們並沒有太注意環境,畢竟這里是吃飯的地方,走進這里人的精神自然會松懈一點。
送菜的服務生正端一盤薰牛肉走進馬其雷他們的桌子,這時新進來的四個小伙子中有一個側轉了身子想要繞過一個吃完了要離開的客人,結果送菜的服務生和這小伙子一下撞在了一起。送菜的服務生手中的薰牛肉月兌手而飛,「 當」一盤牛肉正扣在威路特洛卡的頭上。
「喂,」威路特洛卡當然不會因為這種特殊招待而高興,他沖著送菜的服務生吼道︰「你瞎眼了。」
直脾氣的威路特洛卡其實也只是有口無心的這麼一說,但和送菜的服務生撞在一起的小伙子似乎覺得威路特洛卡有欺負老實人之賺︰「這位先生,剛才只是意外,你不必這樣吧?」
這世上有很多爭執其實就是逞一時之氣的結果,小伙子如果不說什麼,這事情也就過去了,但他這麼一說話,情況就向更復雜的方向滑去了。
「這位先生,你似乎對我有些不滿。」威路特洛卡一時頭腦發熱就要動手︰「是男人的話,我們出去單挑。」
「樂于奉陪。」這下事情更糟了,對方也是個楞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