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到了約定集合的日子,當然有過一段時間佣兵經驗的馬其雷也知道在這麼多人一起行動的大型任務中第一次集合其實只是讓所有參加者見個面熟悉一下,以免真的發出時互相連隊友也不知道是誰。所以今日早來晚來都一樣,只是太早了在佣兵所也沒事可做,所以馬其雷直到吃過了午餐才悠哉悠哉的晃進了佣兵所。
一塊木頭牌豎在了佣兵所里一圈拉著粗繩圍出的場地邊,木牌上清楚的寫著「坎洛刻山脈遺跡探索任務佣兵集合處」。馬其雷一進佣兵所就看見這塊顯眼的大木牌了,他邁步踱進粗繩圈,在四張桌子中找了一張最靠里的桌子邊拉過木椅坐了下來。
馬其雷並不是隨意這麼一坐的,他會選擇這里的原因是這張桌子正被兩個他眼熟的人佔著,他想和這兩個人聊聊。
「兩位,不介意我搭個座吧!」馬其雷嘴里雖然說的客氣,但是沒等那兩人同意就坐了下來,大家都在這里自然也該是坎洛刻山脈遺跡探索的伙伴了,馬其雷知道這兩個人不會趕自己走才是。
波斯格和克虜伯此時正在吃午飯,他們都是實誠人自然是佣兵所一開門就來了,一直等到了這個時候也實在是餓了,就在佣兵所吃午飯了,佣兵所附近的餐廳都有送餐服務的,佣兵所里的涼開水也是隨便喝的,只是這食物的味道不咋樣就是了。
波斯格咽下了口中的黑麥面包,抬頭笑著對馬其雷說︰「沒關系,反正這里還很空。」
馬其雷略點了一下頭表示謝意,便坐下來故作隨意的樣子問了一句︰「兩位怎麼稱呼?」其實馬其雷是知道這兩人一個叫波斯格一個叫克虜伯的,只是他是在城東大洗手間門口听到這兩人名字的,倒是不方便就這麼直呼兩人的名字,免得問起來難尷,就明知故問了一回。
波斯格這個實在人哪里知道馬其雷有這些花花腸子,他們又不是世界名流,別人不認識他們是正常的,所以他不在意的介紹道︰「我叫波斯格,這是和我一個村的克虜伯。」
「哦,原來兩位是同鄉。」馬其雷眼晴看著波斯格背後的復合弓︰「波斯格先生,你們是弓箭手還是獵人。」
馬其雷這個問題很平常,答親也可隨意答。不過一般人都喜歡回答是弓箭手,因為對一個冒險者而言回答弓箭手在下意識中告訴對手自己是個箭法不錯的人,而獵人總讓人有一種削弱型弓箭手加削弱型斥候的感覺,多少顯得弱了一點。
「我們是獵人。」波斯格顯然沒有想太多,他只是照實回答了一句︰「我們做過不少獸皮獸骨收集的任務,不過探索任務還是第一次。」
「哦。」馬其雷現在更有點佩服這兩家伙了,光憑獸皮獸骨收集任務升到C級,兩家伙一定是很勤奮了。「波斯格先生,其實探索任務也不難,因為當探索到與佣兵等級不符的地域時探索任務將自動結束的。」
「哈哈,你這位法師倒是老手了。」沒等波斯格說什麼,鄰桌有個身材魁梧大叔開口了︰「你叫什麼呢?」
馬其雷轉眼向魁梧大叔看去,這魁梧大叔倒是一副標準的重戰士型像。頭上是佣兵中常見的牛角盔,這種半覆式頭盔比起封閉式的騎士盔有更大的視野。一身鎖子甲倒是油光 亮,幾乎可照人影,不過馬其雷看得出主要是魁梧大叔長期順手清除飯後余留在手上動物油漬的後果。腳下的鐵靴上有些風塵,然而那厚重的款式總讓人覺得月兌下來當鐵棒也可勉強勝任。左手握著的那柄巨大的雙手戰斧看上去就比商店里標準貨大了三圈,不過從斗氣的自然波動來看,魁梧大叔似乎只有中位中級的水準,若不是他存心暗藏實力,就是天生神力了。
「我叫馬其雷,閣下怎麼稱呼?」馬其雷客氣的說道。
「你叫我胡知節就行了,不用加閣下拉,先生拉的。」胡知節大叔顯然不是個喜歡客套的人︰「你們法師就是禮節太多了。」
「胡知節先生,你一定是位老經驗的佣兵了。」光憑胡知節那一大把胡子,也足以讓馬其雷在稱呼時多加個「先生」了,因為怎麼看胡知節也比馬其雷先生啊!
「那是當然了。」胡知節很很意的說道︰「我也是屠過龍的佣兵啊!不過馬其雷啊,我不是說了不用在叫我的時候加先生了,不然你叫我胡哥好了。」
「那……胡哥。」馬其雷遲疑一下還是叫了聲胡哥,他看得出這個大叔是真的喜歡別人這麼叫他。不過馬其雷開始懷疑這個大叔原本怕就是搞過社團的了。
「胡哥。」波斯格有點好奇的問了句。「你屠過龍啊!那一定很驚險吧?」
「那是當然。」胡知節十分滿意波斯格的配合,口中滔滔不絕的說起了自己的經歷。
馬其雷對這些本沒多大興趣。屠龍?馬其雷家鄉莫達山區的山民就常干,當然那是一種偽龍,莫達山區所特有的這種偽龍的皮十分名貴,總是有市無價,所以光馬其雷他們村每年都至少屠三龍。至于真正意義上的屠龍也就是神王龍級以上的成年龍,那根本就是馬其雷也做不到的事,打得過也跑不過啊!
不過在這種探索任務中有個經驗豐富的老手有時比一個超級好手還實用,對此馬其雷也頗感幸運。
時間在幾個人的閑聊中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參加探索任務的佣兵也來的差不多了。馬其雷偷閑打量了一下,主要還是以戰士型的佣兵為主,帶弓的就波斯格和克虜伯,還有兩個佩有手弩,不過看他們都只帶了一筒弩箭配匕首就知道他們是主要擅長斥候類的人了,一筒弩箭才六十支哪夠長期用的。至少魔法師則好象就只有馬其雷一個在場,不過至少還有那個下位幻法師和她的侍女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