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突然死了,在場的村民都嚇了一跳,這在民風淳樸的村里,死人可是件大事兒,他們擔心是自己逼死了這個人,全都嚇得向後撤了一步。
「楚姑娘,這人咋死了?」孫明發終究是跟著楚一清這麼久,也算是比較鎮定,趕緊問道。
「這……」金玉一見這情況也嚇了一跳,這男人死了,她的阿金怎麼找回來?也就趕緊上前拽住那男人試探了鼻息,確定真的死亡之後,一就蹲在了地上。
「金玉姐,先別著急!」楚一清眸色一暗,立刻明白這人不是簡單的人販子,為了不出賣主子竟然會服毒自殺,怕是經過一些訓練的,當即正想著辦法,卻听見有人一邊跑一邊向這邊喊著︰「楚姑娘,不好了,剛才俺瞧見有十幾輛馬車出了村子,那馬車上有個麻袋漏了,俺一瞧,正是您剛收的油菜籽呢!」
「不好!」楚一清眸色一暗,迅速的就明白了這是調虎離山之計,阿金丟了,全村所有的人都在這兒找阿金,而那些人則趁機偷走她的油菜籽……
「你說啊,你不要死,俺的阿金哪去了?」那邊,金玉還在搖晃著那男人的尸體哭嚎著,楚一清此時也顧不上油菜籽,趕緊上前扶住她,低聲說道︰「金玉姐,你冷靜一點,阿金會沒事的!」
金玉只是緊緊的靠著楚一清的身子說不出話來。
「雷淵,你帶著人去追油菜籽,趙武,你的人全部留下來,繼續跟村民一起找阿金,既然這人是在後山找到的,說明阿金就在這附近,沒有運出村子,趙武,你們上山,就是將這座上趙山全部翻一個遍,也一定要找到阿金!孫大哥,你帶著你的伙計去河邊找,一定要仔細些!趙大哥,你先別著急,帶著人繼續把守住村口,提防這人有同黨將孩子轉移出去!」
眾人趕緊應了,全都分散出去找,這會兒村長富貴帶著村里的老人也來了,一見躺在地上已經死去的男人,也嚇得不輕,總覺著這事兒不小,忍不住上前說道︰「楚姑娘,要不咱們報官吧,這都出了人命了!」
楚一清冷聲道︰「出人命又怎的,這人就算是不死,我也能要了他的命!村長叔,你放心,這事兒有我擔著,現在重要的是找到阿金,你也讓村里的老人想想,咱們村子周圍,有沒有能藏人的地方!」
富貴見楚一清一臉冷煞,別的話也不敢說了,只得回頭跟老人商量著,努力的回想著。
阿金丟失,阿德心中自然緊張,一雙眼楮緊緊的盯著阿寶,生怕阿寶也出事,突地見阿寶上前跑到那男人尸體面前,他趕緊上前低聲道︰「阿寶少爺……」
阿寶則不听,徑直蹲子,突地滑了那人的腿部,猛地大叫道︰「娘,娘親,我知道阿金在哪兒了!」
楚一清正在安排著人出去尋找,一听這話趕緊回頭問道︰「阿寶,你說什麼?」
阿寶指著那人小腿上劃出的一根白痕道︰「娘,你看,這就是虎子哥跟我說過的白膜,這人進山之前一定下過水,說不定阿金在河里呢!」
阿寶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金玉雙眼一翻就差點暈過去。
阿金這麼小,哪里會游水,那人將阿金放在河里……
楚一清心中也是一緊,這人若是人販子也就好了,偏偏這般不要命,楚一清現在就怕阿金有個不測,但是現在這話她不敢對著金玉說,也就趕緊說道︰「金玉姐,阿寶的意思是,有可能賊人是用水路將阿金運出去,你別胡思亂想!」
阿寶趕緊點頭道︰「對對對,姨娘,你別怕,阿金沒事的!」
金玉緊緊的抓住楚一清的衣袖道︰「妹子,妹子,阿金真的沒事嗎?俺的天,阿金如果有個三長兩短的,俺……」
楚一清趕緊說道︰「不管如何,先去河里瞧瞧!」
皇甫老太比起金玉來要鎮定的多,她上前抱住金玉說道︰「金玉,你別拉著一清了,讓一清趕緊去找!」
金玉這才松開手,眼巴巴的看著楚一清。
楚一清朝著她點點頭,趕緊親自趕去河邊。
先前李老二跟芫斗帶著人一直在河邊的,听說阿金丟了,也就幫忙去找,這會兒听說有可能從水路走的,也就趕緊趕回河邊,一瞧,那船筏子的確是少了一條,楚一清也就趕緊帶著人沿著河邊追下去,也幸虧開了春之後就沒下雨,水位低,那欄閘壩修的高,將那竹筏子擋住了,阿金就那樣直挺挺的躺在竹筏子上。
「快,快上船過去看看!」李老二趕緊讓人去拉船。
楚一清這是卻已經顧不上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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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阿金抱在懷中,回身飛到岸邊,岸上的人早已經驚得目瞪口呆。
將阿金交給盈芊,楚一清低聲吩咐道︰「盈芊,快抱阿金去許大夫那兒,要許大夫全力施救,知道嗎?」
盈芊趕緊點頭,施展輕功而去。
「哎呀,原來不光楚姑娘會飛,連盈芊姑娘也會飛啊!」有人驚聲道。
楚一清此時卻已經完全顧不上這些,她飛身上馬,徑直朝著村外而去,這一次,她一定要那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讓他們知道,她楚一清並不是任人宰割的!
雷淵已經截住了那十幾輛偷走油菜籽的馬車,只是這次押送油菜籽的都是練家子,一二十個人將雷淵擋住,另外幾個馬車夫繼續駕著馬車逃跑,看情勢,是下定決心要偷走這些油菜籽。
就在馬車夫駕車奔跑之時,突地,從後面射來一道寒光,馬車夫紛紛倒地,那些馬匹沒有了人掌控,瘋了似的向前跑,正好遇到前面是條拐道,拐彎不急就摔在了溝里。
前面一輛馬車倒了,後面的馬車擠在了一起,紛紛的摔倒在後面。
一道白光閃過,楚一清冷冷的居高臨下的踏在車幫上,望著這些喪心病狂的人,緩緩的抽出了手中的寒劍,陰鷙從眼底劃過,蕭殺之氣頃刻間將其緊緊地籠罩。
一個不怕死的攻了上來,只是一招,那人的劍就被挑落在地上,還沒等反應過來,咽喉之上早已經被女人的手指緊緊的勒住。
「以後有什麼事情沖著我楚一清來,如果膽敢再踫我的人,我要你們死無全尸!」楚一清望著那男人,每吐出一個字,目光殺氣便濃郁一分,力道加重一層。
那人只覺得呼吸在一點點被擠壓出月復腔,到最後無法呼吸的他,只覺得雙眼疼痛,血流不止,視線模糊中只覺得那取他性命的楚一清在一點點擴大,幾乎撐爆了他整個視野。
女人唇角含著殘忍的笑意,就听見男子一道擠出喉間的慘嘶聲傳來,然後音量在迅速減弱,再是一聲僅可听聞骨折肉裂的聲音,嘶叫嘎然而止。
冷冷的將男人的尸首摜在圍斗在雷淵周圍那些人的面前,一瞬間,所有的人都停住了招式,驚駭的瞪大眼楮看著居高臨下站著的女人。
一身白衣,上面鮮血斑斑,女人面容肅殺,白衣飄飄,逼人的美麗之中帶著一抹嗜血的殘忍。
雷淵也是一驚,他的思緒似乎回到了那個雨夜,女人也是這樣的表情,這樣的氣場,這樣的……他知道,這一次楚一清是真的怒了!
女人瞬間移動了身形,所有的人只覺著是一團白氣在移動,但是下一刻,有人陸陸續續的躺在了地上。
一種恨意噴薄而出,楚一清已經不想控制,她揮舞著手中的劍,看著那鮮血將路邊已經發黃的小麥染紅,唇角卻含笑。
楚一清冷冷的站在唯一的活口面前,還沒有開口,那人已經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有的時候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地上同伴的殘肢就是他一會的下場!
「小的只是奉命行事,是上官公子,是上官家族的上官公子讓咱們干的!」那人大聲叫著,不斷的磕著頭。
緩緩的舉起劍,鮮血再次噴薄而出,楚一清眸光嗜血而殘忍,「多謝你!我不要你的命,是要你留著一口氣回去告訴你們家主子,這個仇我記下了!」
那人捂著一雙眼楮痛的在地上打滾,然後痛暈了過去。
四周一下子靜下來,有鳥兒撲稜著翅膀飛過,空氣中那最原始的土腥氣混合著血腥氣,撲鼻而來。
地上躺著二十幾具尸首,慘烈好比邊境的戰場。
女人冷冷的站著,手上的劍還在緩緩的滴著血,衣裙隨風颯颯。
「小姐……」雷淵快步上前,「這是鄉下,殺了這麼多人……」
楚一清冷冷的回眸,「這些人該死!」
雷淵低下頭︰「請小姐先離開,這里由屬下收拾!」
楚一清點點頭,跨馬離開。
一陣風吹來,雷淵呆呆的望著女人的背影良久。
阿金的確是中了迷藥,吃了解藥也就醒了,這會兒金玉正抱著阿金親呢,一想起差點就失去阿金,金玉的一顆心就會再次揪在一起,她一把又攬過阿銀,親了親喃喃的說道︰「阿金、阿銀,你們都是娘的寶貝,娘以後會好好的保護你們的,再也不會讓你們有什麼危險!」
趙小麥雖然是個男人,這會兒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情緒,上前模了模阿金的腦袋。
皇甫老太正在給皇甫淵上香,一邊念著謝天謝地,一邊要皇甫淵好好的保佑這幾個孩子。
「夫人,小姐回來了!」盈芊前來稟報道。
金玉趕緊起身,就見楚一清已經換了一件干淨的衣衫前來。
「妹子,那油菜籽咋樣了?可追回來了?」金玉趕緊問道,她知道楚一清是十分在乎那油菜籽的。
「金玉姐,阿金如何了?」楚一清沒回答,先問阿金。
「沒事沒事,就是受了點驚嚇,剛才還吃了點野莓子,早就沒事了,這不,跟阿寶、阿銀玩呢!」金玉趕緊說道,還是對那油菜籽念念不忘,「那油菜籽到底如何了?」
楚一清笑道︰「金玉姐,放心吧,沒事,再說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人平安就沒事了!」
金玉這才放了心,回身一邊抱著阿金一邊說道︰「這次真是對虧了阿寶,阿寶,你可真聰明,竟然猜到那人將阿金藏在筏子上想要送出去!」
阿寶嘿嘿的笑道︰「這也是虎子教我的,沒想到竟然用上了!姨,弟弟沒事就好,要不然阿寶會傷心的!」
楚一清也上前模模阿寶的腦袋道︰「這次表現不錯,沒有讓娘親失望!」
阿寶得了夸獎,笑的眼楮彎彎的,一個勁兒的貼在楚一清的懷中。
「可是妹子,這出了人命呢,那人是死在咱村里的,你說別人不會說是咱們讓人逼死他的吧?」金玉雖然覺著那人該死,可是這死了人終究是大事。
「沒事,金玉姐,你放心吧,那人是自己服毒,就算是官差來了,也與咱們沒有關系,你盡管放心就是!」楚一清趕緊安慰道。
皇甫老太趕緊說道︰「行了,這事兒過去就過去了,折騰了一天也累了,快趕緊吃飯,一會兒一人喝一碗定驚茶!」
楚一清點點頭,看看阿金沒有什麼大礙,也就先進了屋。
盈芊急匆匆的從外面進來,低聲稟告道︰「小姐,雷淵回來了,說是事情已經辦妥了,油菜籽也拉回來了!」
楚一清點點頭,低聲道︰「盈芊,蘀我寫信給上官老板,告訴他,說我有法子治油荒,上官雲逸,這一次,我一定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看來姑息養奸只會越來越麻煩,上官雲逸,看你這次怎麼收場。
上家村出了人命的時候,第二日鎮府就派了梁義前來,村里人都忐忑著,畢竟他們不知道什麼叫做服毒,只以為是那人受不住打才死的!
村里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村長一夜都沒有睡好,听說鎮里這次派了梁捕頭來,更是不敢怠慢,正打算前去迎接,卻听說梁捕頭徑直去了宅院,他只得在外面等,等了許久,才見梁捕頭帶著兩個小衙役滿臉笑容的從宅院里出來。
「哎呀,梁捕頭,我可是等了您好久了,這昨日的事情……」富貴趕緊上前說道。
「哦,連村長,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楚姑娘早就跟我解釋清楚了,你放心,那人是自己畏罪服毒似的,與村民無關,我將尸體帶走這事就算是了了!」梁義笑道。
富貴一听,這才一顆心落地,趕緊道謝。
「謝什麼,連村長,你們村子有楚姑娘在,是沾了大光了!」梁義哈哈的笑著,帶著兩個衙役離開,後來又有衙役來將那男人的尸體抬走,這件事情也就算是圓滿結束。
這天晚上,楚一清又讓楚一清送了兩匹上好的料子去村長家里,說村長跟著受驚嚇了,富貴自然高興的接了,可是以後,也知道楚一清如今早就在楚寒站穩了腳跟,也就趕緊囑咐自己的兒子看好張氏,再也不準去找趙家的麻煩。
出了這件事情之後,楚一清更是讓人加緊了村子的治安,過了幾日便親自帶著人押送油菜籽進鎮子。
王光明的油坊里,楚一清悄悄的低聲吩咐王光明道︰「這個油菜籽含油量極高,但不容易榨出,你先用讓人把菜籽軋扁,然後倒入鍋里炒,火要不大不小,操作的人動作要快,做到上下翻動均勻。值得注意的是鍋里加熱以後,每一鍋油菜籽要加上兩碗清水,以利增加炒菜籽時的蒸氣,促使菜籽快熟,還要記住還可以將渣滓再多榨上幾遍,這樣才能提高出油率!」
王光明趕緊點頭,待第一碗菜油榨出來,他看著那油亮的顏色喜道︰「楚姑娘,果真能出油,而且這一斤油菜籽就能出一碗油,哎呀,可是比黃豆高太多了,真是神奇!」
楚一清點點頭,又低聲吩咐道︰「管嚴這些師傅的嘴,榨出油來的事情誰也不能告訴,這些油只留下一成留在楚寒,其余的我都有大用處!」
王光明雖然有些舍不得這發財的大好機會,但是經歷過桃丫跟孩子被擄走的事情之後,也知道這樹大招風,如今全國都是油荒,一下子有了這麼多油,不定又招惹來什麼禍事,于是也就不敢聲張,點點頭,只是留下了幾十升,每日里限量供應一些,維持著楚寒需要的最低水平也就罷了。
這兩日,楚一清有時間便待在油坊中,監督著工人榨油,將油菜籽的出油率提高到最高,這三千多畝的油菜,畝產量差不多是五百斤,榨出的油有七萬多升,按照現在一兩銀子的價格,那可就是七萬多量銀子,如果不是要對付上官雲逸,楚一清這才真能大發一筆。
幾日之後,上官宇日夜不停的趕路,一到楚寒,連家都沒有回,直接就到了楚府。
「楚姑娘,你真的用油菜榨出了油?」上官宇風塵僕僕的沖進大廳,此時也顧不上什麼,一把抓住楚一清問道。
楚一清見他這般急切,也就趕緊說道︰「上官老板,你別急,來,先坐下來喝杯茶,咱們慢慢的說!」
上官宇握著女人柔滑的小手,這才覺著失了禮,也就不自在的將手趕緊收回道;「你瞧我,一接到你的信就向這兒趕,一見到你,竟然興奮的什麼都忘記了,楚姑娘別怪罪!」
楚一清淡淡一笑道︰「再心急也不差這一時,看你這氣喘的,還是先坐下喝杯茶吧!」
上官宇也就笑笑,這才沉了一口氣坐下來。
喝過茶,上官宇終于能將氣喘勻了,趕緊問道︰「楚姑娘,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說,這油菜是怎麼榨油的?還有,你這手里到底有多少油?現在都城可要大亂了,這油價都到了一兩半銀子了!」
楚一清笑道︰「你先別急,我問你,只是這都城,這三個月大約能用多少油?」
上官宇想了想,也就說道︰「之前上官家族控制著這油坊的時候,全都城有五大油坊,每個油坊出五千升,那就是兩萬五千升,所以如果是三個月,七萬多升也就夠了,再說這東西貴了,大家也就省著吃,只是楚姑娘,這距離黃豆下市還有五個月的時間,怎麼計算三個月的呢?」
楚一清笑道︰「三個月之後,我自然還有別的法子,既然如上官老板說說,只要七萬多升油就能將都城的油業復蘇,那上官老板,你跟我來!」
上官宇趕緊跟隨楚一清出門。
在另外一所宅院里,楚一清帶著上官宇參觀了後院廂房里的油桶,當初五將油桶打開,一陣清香便撲鼻而來,上官宇趕緊用指頭蘸了一下試了,忍不住回眸喜道︰「一清,還真的是油呢!這麼多?這里全都是?」
上官宇見著那幾千個油桶興奮的不知道如何才好,竟然一下子直呼了楚一清的名字。
楚一清也不點破,她也知道上官宇這時真心高興,也就上前點點頭道︰「都是,正好七萬五千升!」
「啊?一清,哦不,楚姑娘,你可真是本事,這麼多的油,都是那個油菜榨的?這可得需要多少油菜啊!」上官宇歡喜的臉色都漲紅了。
「上官老板,那些你都別管,我現在只管問你,三個月,可夠了?」楚一清笑道。
上官宇趕緊點頭︰「夠了,夠了!」
「那好,上官老板,你听著,這些油哪怕一分錢都收不回來,但是有一件事情你一定要幫我做到,我要上官雲逸垮台!」楚一清突地眸光一暗冷聲道。
上官宇一怔,看著女子陰冷的俏臉,低聲問道︰「是不是表哥他又……」
楚一清緩緩一笑︰「油我已經給了上官老板,接下來就要看上官老板的了!」
上官宇趕緊點頭道︰「你盡管放心,這一次,上官雲逸怕是要栽了!」
楚一清點點頭。
楚寒上官府,赫連冰霜模著隆起的月復部不斷的向外張望著,忍不住一再問道︰「常媽,你不是說管家接了信兒,說是爺已經到了鎮子了嗎?怎麼還不回來?」
常媽趕緊說道︰「是啊,這晌午就說到了,這天都黑了,怎麼還不見人呢?小姐,您別著急,身子要緊,要不老奴再差人去問問!」
赫連冰霜點點頭,趕緊差了常媽去問,一會兒常媽也就回來,臉色有些不太好,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的。
「常媽,你這是怎麼了?到底管家是怎麼說的?」赫連冰霜趕緊問道,生怕別是上官宇出了什麼事情。
「小姐,管家一開始還不肯說,是老奴向劉二打听這才打听出來的,說是姑爺一大早就到了鎮子了,只是沒回家,也沒去咱們府里的鋪子,是去了……」常媽猶豫了一下,上前伏在赫連冰霜的耳邊道,「說是去了楚府,這一待就是一天,到現在都沒有出來呢!」
赫連冰霜手中一抖,那茶杯也就打翻,常媽趕緊問道︰「哎呀我的小姐,可燙著了?都怪老奴,這什麼話都跟小姐說……」
赫連冰霜很快就鎮定下來,低聲說道︰「沒事,我只是一時不小心,相公他這次一定是有急事呢,很快就會派人過來了!」
常媽張張嘴,可是想起之前吃的虧,也就不敢說話,正收拾著,就見上官宇的貼身近侍在外稟報道︰「夫人,爺讓屬下來告訴夫人一聲,爺今日就到了鎮子了,讓夫人念,只是還有些事情要跟楚姑娘商議,所以還不能回來,讓夫人等,爺辦完事情會盡快回來!」
赫連冰霜趕緊笑道︰「好好好,你去轉告爺,這事情再忙,飯還是要吃的,我已經讓廚房準備他最愛吃的飯食,若是一會兒有空,就回來吃個飯,沒空也就罷了!」
寒武趕緊應著,也就匆匆前去。
赫連冰上如釋重負的回眸瞪了一眼常媽說道︰「都是你,急急慌慌的,你瞧,我說的吧,相公是有重要的事情呢,看著天色晚了,怕我等,這也不是派人來傳話了?」
常媽笑著趕緊賠不是道︰「是是是,都是老奴不好,人老了,淨給小姐添亂!」
赫連冰霜拉住常媽的手笑道︰「常媽,你是我家的老人了,自然也知道娘親跟爹之前的事情,娘親嫁進赫連府,不也是家族利益?爹的心里有別人,娘也知道,可是娘經常跟我說一句話,那就是人心總是能捂熱的,我相信總有一天,相公的心里會只有我一人的,就像爹對娘一般,娘走了這麼多年,爹還不是照舊一個人嗎?」
常媽點點頭,拍了拍赫連冰霜的手說道︰「小姐說的對,老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忘記夫人是怎麼熬過來的了!」
赫連冰霜笑道︰「常媽,別用熬這個字,其實相公對我也挺好的,我相信,只要我能為上官家生下一兒半女的,相公對我會更好的!」
常媽點點頭︰「好好好,小姐能夠幸福,老奴那就是死也心甘情願了!」
赫連冰霜笑道︰「常媽,我還想讓你幫我帶小少爺呢,你可不能死!」
常媽頓時樂得合不攏嘴。
上官宇在楚府商量了一天,終于決定明日就將這些菜籽油運到都城,但是怕路上出現什麼差池,與楚一清一起想出了一招妙計,將油桶混在酒桶中,決定從明日開始實行。
寒武匆匆的走進楚府花廳,低聲在上官宇的耳邊說了什麼,上官宇點點頭,向著楚一清笑道︰「既然已經商議好了,明日一早咱們就按照這計劃進行,你放心,我明日回讓酒窖的師父運一百桶啤酒來,正好這天氣也熱了,正好運到都城去,也給都城的人嘗嘗鮮!」
楚一清點點頭,又道︰「只是路途遙遠,上官老板還是用冰塊鎮著吧,這樣也能多存放幾日!」
上官宇笑道︰「放心,這次回去我帶著幾位師傅去,一定將楚姑娘的啤酒也推銷到都城去,楚姑娘,你就等著收銀子吧!」
楚一清也就點點頭。
「那這樣我就先回去了,明日又要離開,總歸要回家打個招呼!」上官宇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楚一清點點頭,笑道︰「正好我這里有一些桃干與隻果干,酸酸甜甜的味道很好,上官老板就帶給上官夫人吧,這有了身孕的女人,是喜歡吃這些東西的!」
上官宇趕緊道謝。
上官府,赫連冰霜听說上官宇真的回來了,那喜悅之情自然是無法言表,趕緊讓常媽攙扶著迎了出去。
「你瞧你,這麼大的肚子還出來干什麼!」上官宇忍不住責怪道,趕緊從常媽手中將赫連冰霜接過來,扶著她進去。
「想早一步看到你!」赫連冰霜笑道,昂著頭望著上官宇那俊絕的臉額,忍不住伸出手來,輕輕的撫模著。
「嘻嘻!」橘兒低聲羞澀的笑著,借故趕緊去準備開飯,常媽也帶著另外兩個丫鬟進去。
房間里,上官宇說了菜籽油的事情,忍不住喜道︰「楚姑娘可真是個能人,天大的事情說解決就解決了,本來先前在都城,慕容、司徒跟公玉那幾個老家伙對我跟你爹施壓,我們都快堅持不住了,想不到竟然柳暗花明,事情有了這麼大的轉機!」
「怪不得你與楚姑娘商議了一天才出來,這的確是件大事兒!」赫連冰霜笑道。
「是我不好,忘記讓人來通知你了,可是等了我一天?」上官宇抱歉道。
「沒關系,你是忙大事兒,是為了這個家,我只恨自己沒有楚姑娘的本事,不能幫你,如果能幫你就好了!」赫連冰霜黯然道。
「傻妞,你為我上官家傳宗接代可不就是幫了我?」上官宇忍不住輕輕的刮了赫連冰霜的小鼻子。
上官宇第一次這般親熱的喚赫連冰霜,她心中一喜,忍不住將身子輕輕的靠在了上官宇的身上,嘆氣道︰「可惜你明日就走……」
「這次是緊急情況,我答應你,等這件事情了了,我有空就會回來看你如何?」上官宇怔了怔,終于抬手環抱住女子的肩膀,輕聲笑道。
赫連冰霜點點頭。
------題外話------
接下來上官雲逸要栽了哦,親們可是對這廝的下場期盼已久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