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宮月彬一出現在生辰宴上,就引得官家千金們目光流轉,有的,甚至大膽地流放情愫,暗使風情,但是這如春風般溫柔怡人的彬王爺,卻始終無動于衷,似乎紅顏美貌在他眼中,形同虛設。
其實看似對誰都溫和之人,實則最是無情。
暗自穩下氣血,南宮月彬若無其事般的淡笑,「自當陪皇兄多飲幾杯。」
雖不知南宮月軒是如何說動南宮君昊,但他不關心,就算沒有南宮月軒的求情,他總是要出來見小小的,小小的禁足,難不倒他。
「不妥。」南宮月軒不贊同地擺手,他滿臉鄭重,「看二皇弟面色不佳,定是還未病愈,著實不可多飲,本王听聞三皇弟將其師父神風老人請來為皇弟看診,不知身子可否好些?」
「讓皇兄擔憂了,已好了些許。」南宮月彬溫和淺笑,神風老人日日前往他府,南宮月軒有所探知也屬正常,而他也未曾想過要瞞著他人。
每日排毒確實已見起色,不過卻在看見夜月璃親昵地摟著慕容小小進來時,心尖亦不可控制地猛然刺痛。就算穆澤洋多次交待他需得心態平和,否則極不利病情,縱然疼痛難忍,他卻仍舊止不住的心緒翻涌。幾乎就要分不清這是余毒作祟,還是因她眼中無他而酸澀疼痛。
眸光掃過夜月璃,他早知這個男人霸道至極,卻未想過他竟故意讓小小從頭至尾都未察覺到他。
「那就好,若皇弟病愈,到時皇兄得向父皇明稟,三皇弟可是功臣。」他對夜月璃欣慰笑道。
夜月璃仰起線條優美的下巴,一口將杯中酒水飲盡,看都沒看南宮月軒與南宮月彬二人,冷冷答道,「不用。」
他才沒那閑心請老頭為情敵看診,南宮月彬是死是活關他何事?
南宮月軒目光緊鎖夜月璃,不錯過他面上絲毫情緒,一听他如此回答,南宮月軒笑容有些尷尬,心中卻疑惑叢生,夜月璃到底怎麼回事?人不是他親自請來看診的?這會臉色不爽是什麼意思?
縴長白皙的手指把玩著空酒杯,夜月璃勾唇冷笑,南宮月軒想玩什麼把戲他再清楚不過,但這並不代表他有心思奉陪,對他來說,與其和這群無聊的人呆著,不如抱著他的丫頭來得有意思。思及此,夜月璃決定還是早些讓慕容小小看到南宮月彬,只要知其無事,他們便早些回府罷。
夜月璃那時不時落到藍紗屏風上的視線,似要穿透其中,直達某個人身上,時刻緊盯夜月璃的南宮月軒自然未錯過這意味不明的眸光,他眸底閃過一絲亮光,頓時豁然開朗!
原來如此!
他就說夜月璃怎會如此大方,原來請神風老人醫治是另有其人。
看來慕容小小與南宮月彬曖昧不明是確有其事了,夜月璃也真是無能,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真真丟臉。換在他手上,這種女人早已直接抹殺,容得她來抹黑自己?不過,這些無須他操心,他只要確定了他想知道的事即可。
宴席上暗潮涌動,官員們只顧低頭飲酒,不作言語。
只趙其毅雙眸微眯,如此關鍵時期肯對彬王施以援手,他現在更加確定璃王無心皇位了。不管是為了成全女兒的心願,還是他本身對南宮月彬的滿意,他到未有先前對皇家的排斥,彬王興許是夢兒的良人,至于彬王與慕容小小的流言,他認為是無稽之談,她和璃王之間的情意不似作假,若彬王對其真有心思,相信璃王不會退讓,皇上更不會贊同,他趙家已被拒過一次婚,如今他兵符都上交了,絕不會有再次退婚的可能!
但,神風老人都請來了,彬王是身患何疾?能否痊愈?這些,他必要弄清楚。
南宮月軒親自執起酒壺,將夜月璃空杯內蓄上酒水,似忽然想起什麼,出聲打破了這沉凝的氣氛,「三皇弟你可不厚道,早已著手布置婚禮,是不是定好了婚期?居然都不告知皇兄二人,二皇弟,咱們今日可得讓三皇弟以賠罪自罰幾杯。」
南宮月彬瞳孔驟然緊縮,不過很快,他垂斂眼睫,眸色沉了沉,緊握著酒杯的手指,卻有些控制不了的輕顫,他穩了穩心神,狀似無礙的輕抿了口,卻覺得滑過口舌的液體苦澀難咽,胸腔中的刺痛早已讓他疼到麻木,他的眸子始終未曾抬起,輕聲道,「不知三皇弟將婚期定在哪日了?」
小小是要故意瞞著他?沒想到這種消息他是從別人口中听來,真是讓他措手不及。為何前世拼盡性命的守護,卻換來的卻是今生的痛徹心扉,慕容小小,她對他何其不公!
他該是恨夜月璃奪他所愛?還是該怨她肆意拋卻前塵往事,投入他人懷抱?
南宮月軒的眸光隱晦莫測,南宮月彬雖未露出破綻,但總歸不是毫無反應。唇角微勾,他今日要確定的已然確定,接下來,就是如何讓這把火燒得更旺了……
夜月璃紅眸微眯,冷冷的睨過南宮月軒,余光卻查覺南宮月彬臉色似乎又蒼白了些,心中不耐更甚,南宮月軒要針對南宮月彬他管不著,但這會卻想著利用他來刺激南宮月彬,他極為不爽,要知道南宮月彬病情加重,丫頭絕對是要擔憂,她擔憂了他也跟著難受,這是個惡性循環,他絕不允許!
倏然起身,他執起酒杯盡數飲盡,寒眸如利刃般剜過南宮月軒,似笑非笑的道,「到時不就知道了?」
緊接著,在眾人愕然的眼光中,夜月璃將酒杯往桌上一擲,冷臉轉身。
宴席,不歡而散。
這邊慕容小小正在桌底無聊的扯著袖口狐毛,耳邊忽然響起那熟悉的低沉嗓音,她頓時回眸,笑得燦若梨花,驚喜道,「璃?」
美人回眸一笑,當真動人心弦,攝人魂魄,如一縷陽光照射在終年不化的靈山雪頂,不染世間塵垢,卻溶解冰封,霎時便聞清泉伶仃作響,更若寒冬回轉暖春,百花齊放,四處洋溢著沁人肺腑的芳香,最是奪人心緒。
不管是女眷中有幸見到這一幕的,還是隨後跟來的男人們,幾乎紛紛沉醉于這動人一笑中,無以自拔。
夜月璃眉心緊蹙,衣袍翻轉間慕容小小便到了他懷中,那高領的雪白狐裘瞬間便遮住那綻放的美顏,余留那雙美眸漾著令他欣喜的想念與滿足,他眉眼布滿笑意,「想我了?」直到摟住人兒,他才覺得那空落落的心,頓時又被填補的滿滿。
慕容小小毫不猶豫的點頭,感受著那溫暖的懷抱,素手環住他的精腰,只聞她脆聲道,「想。」
夜月璃俯首,絲毫不顧眾人在場,眾目睽睽之下吻上那令他著迷的眉眼,寵溺低語,「我也想你。」
慕容小小杏眸笑得如彎月,心中的甜蜜就要滿溢而出,怎麼辦?她好像越來越離不開他了,這才分開多久,便想他如廝。
但,總有那煞風景的︰
「三皇弟與慕容姑娘這般恩愛,也不怕羨煞旁人?」南宮月軒似調凱的話語突然響起,神游天外的一眾看官這才拉回思緒。
歐陽靜最先回過神來,她只當眾人因這兩人大膽言行給愣住,她碎步來到南宮月軒身旁,掩嘴輕笑,「王爺,妾身趕明兒可得仔細選個禮品,看來,璃王與未來王妃好事近了。」
「靜側妃說得有理。」南宮月軒頜首附合。
夜月璃幽紅深邃的眼眸,冷掃了了一眼南宮月軒和其他淺笑交談的賓客,和那群雙眼直直凝視這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官家千金們,薄唇勾起一抹冷笑,道,「那就先謝過軒王美意了。」
「三皇弟無需感謝,這是做皇兄們應該的,二皇弟,你說呢?」南宮月軒挑了挑眉,立刻說道,將話題拋向了南宮月彬。
慕容小小這才注意到南宮月彬,眼睫輕眨,她忽然對自己好生無語,她怎會忘了自己來這的目的?她果然有夠迷糊的,嬌嗔的瞪了眼夜月璃,要怪就怪他,害得她剛進宴客廳因他的大膽動作只顧臉紅心跳去了。
夜月璃在她耳畔輕語,「回去任你處罰。」說罷順道在她耳郭呼了口熱氣,惹得人兒小臉直往他懷中鑽。
南宮月彬始終低垂眸眼,不是他不想直視她,他怕他一抬頭,會將眸中翻滾的情緒完全泄露,他愛她,但不希望她在眾人面前為難。
他自嘲一笑,前世同樣是怕她為難便隱忍著情感,沒想到他今生仍舊膽小如初,上蒼不是沒給過他機會,而是被他生生錯過,他能怪誰?
可要放棄,他委實不願!
慕容小小秀眉緊蹙,心中微疼,越彬不願看她,是因她傷了他罷?看來,在師傅完全將他冶好之前,她必須得狠心點,不讓自己出現在他面前,否則,她會害了他。
「月彬哥哥,你怎麼了,身子還沒好麼?」一聲嬌柔呼喚,卻是坐在女眷席中的趙詩夢,她滿臉擔憂,卻在要上前扶住南宮月彬時,遭到了他的無聲拒絕。
南宮月彬不動聲色退後兩步,淡笑中隱著疏離,「謝姑娘關心,本王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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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傳一章今天的,等會接著碼,看看十二點前還可不可以再傳一章,若十二點前不到三千字,我會在凌晨再發,不過親們就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看到了,因為凌晨是沒人審核的。
親們麼麼麼~愛你們~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