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娶絕色相公 第七十章 肉償好麼?【文字版VIP】

作者 ︰ 魘魘

「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上官絕凌厲的眸子像是要把她瞪穿一樣,伸出長臂,一把拉拽過她,讓她坐在他的懷中,一字一句的道,「看來你需要教訓!不如我們一起分享了這些沾過你口水的菜怎麼樣?」

「上官絕你放開我!」甄美不安分的在他懷中扭來扭去,一雙粉拳不住的捶打他的胸膛。

這個壞男人,又要來這招!

上官絕卻一把鉗制住她,性感的薄唇覆上她的耳畔,邪惡的呢喃,「女人,別動,你再動的話,我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

「你這壞蛋…」一句話還未說完,上官絕就封住了她嫣紅的小嘴,狠狠的侵略著。

這味道,令他魂牽夢繞了許久,這身軀,令他無數個夜里輾轉難眠。這容顏,令他多少次心湖蕩漾,這張小嘴中吐出的殘忍話語,令他多少次心碎成無數片。

她嫣紅的唇瓣,柔女敕魅惑,美得誘人。使他禁不住想要汲取的更多。伸出長舌,一路攻城掠地,很輕易的打開她的貝齒,吸允著她的丁香小舌。

有些報復,有些瘋狂的深吻著她,一只手按住她的腦後,使他的吻更加深入,另一只手在她瘦弱的身軀上游移,大掌邪惡的撫上她誘人的曲線。

她卻仍然不斷掙扎著。臭男人,又佔她的便宜!雖然,他的味道好極了!但是也不能就這樣白白的便宜了他!

小手在他緊實的肌肉上又捏又掐,卻無法留下半分痕跡。她氣得快要抓狂,天哪!他的肉是石頭做的嗎?

上官絕壞壞的一笑,狹長的鳳目閃著邪肆的光芒,一把伸出猿臂夾住甄美瘦小的身子就往內室走去。

甄美氣急敗壞的踢騰著小腿,粉拳不住的捶打著上官絕堅實的胸膛,「壞蛋,色胚,種馬,你放開我!」

上官絕笑得更加邪妄,猛地把甄美丟在了床上,傾身覆蓋了上來,「你再罵的話,我不敢保證你明天能不能下得了床!」

說罷暴雨般密集的吻不斷的落下,身上薄薄的紗衣被他輕輕一扯,瞬間便七零八落。只見他嘴上的動作沒停,騰出一只手快速的除掉自己身上的黑袍,健碩性感的古銅色身材頃刻間一覽無余。

他放開她紅腫的唇瓣,沿著她的頸線襲上她異常敏感的所在,輕輕舌忝咬,鳳目中染上絲絲迷離。

一雙大掌絲毫沒有停止進犯,在她白女敕的皮膚上輕輕游走,手到之處,便泛起一絲粉紅。

滿意的听見了她的申吟,他邪魅一笑,傾身便欲覆上她的身體。

卻見她貝齒狠狠的咬著下唇,膝蓋快速的弓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的襲上他的,毫不留情。

他忽然間大吼一聲,翻倒在床上,捂著關鍵部位劍眉擰成了一個結,冷汗如下雨般從臉頰上源源不斷的流了下來。

「你…你這…女…女人…你…我…不會…。放過…你的!」

雖然有些語無倫次,斷斷續續,可他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帶著致命的陰寒,是她禁不住渾身一顫。

她有些慌張的看著他痛苦的在床上翻滾,冷汗涔涔。

不會吧!她好像沒有使什麼力啊!他不會這麼不禁打吧!輕輕一頂,就痛成那樣?她還自認為腿下留情的呢!

她伸出手輕輕推了推他,卻被他狠狠的甩開。頎長的身子不住的翻滾,臉色蒼白。

她有些心虛,有些不悅,「喂,你別裝了好不好?我沒使力哎!你要賴人也別這樣好不好?」

一個大男人,被輕輕踫了一下,就滿床打滾,她還第一次見。

她以前受了那麼重的傷,也沒有像他這樣子啊!真是給男人丟臉哎!

他聞言卻氣不打一處來,扯著嗓子怒吼道,「如果你再用點力,你就可以直接守活寡了!」

她再愚鈍,也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頓時有些心虛的賠笑道,「有那麼嚴重嗎?要不我給你揉揉?」

他聞言差點直接昏死過去。知不知道該說她聰明呢,還是愚蠢!男人的命根子最脆弱了,難道她不知道?

還說要給他揉揉!鬼才敢用她揉呢!看她那一臉的邪笑,他不敢想象她會不會直接把他給廢了!

活了十六年,上官絕總算總結了一個道理︰女人有危險,吃前需謹慎!

這個小野貓,看來以後他要加倍小心才是!

整個下午,上官絕都沒有理她。像個鬧脾氣的小孩子,別別扭扭的躺在床上,任她怎麼賠笑,怎麼哄他,都無濟于事。

這次他是真生氣了!他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第一次見他這麼直接表現出生氣,而且還如孩子般的,別說,比他平時的樣子可愛多了。

再怎麼說,他也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年而已。

「哎!」她推了推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他,討好的道,「想吃什麼?我去御膳房傳膳。」

「不餓!不吃!」很簡潔的四個字,卻帶著生硬。

她繼續賠笑,「你都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你不餓嗎?」

他不餓,她可是餓了!他如果不傳膳,她就要去吃宮女的伙食了!

「是你餓了吧!」他閉著眼楮,不看她。直接揭露她。

甄美氣得一跺腳,恨恨的道,「才不要管你呢!好心沒好報!本來就是你先侵犯我的,我只是正當防衛!我是看你不高興,才和你道歉的。想我平生還沒有和任何人道歉過,你是第一個,你應該感覺到榮幸。」

他聞言毫不留情的反擊,「你是第一個被我上的女人,也是唯一的一個,更會是最後的一個,所以,你也應該感覺到榮幸!」

「我不稀罕!」她不屑的對他翻了個白眼,絲毫不考慮這話是否會對他造成傷害。

他聞言驀地睜開眼,陰寒的看向她,「滾!朕不需要你伺候了!」

她不屑的扭身就走,邊走邊道,「走就走,早就說過,你是個小肚雞腸的人!」

他望著她消失的背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像一朵妖冶的玫瑰,綻放在唇角。

「我真的小氣麼?」

她被上官絕趕走,又回了長樂殿當值。每日對著一群歌女舞姬,還有夢源國新帝那令人生厭的嘴臉。

上官絕偶爾也回來,但是看都不看她一眼,直當她是空氣。

他們倆的誤會越來越深,離得也越來越遠了。

不過饒是這樣,上官絕依然是沒有走,在夢源國呆了半個月。听說九黎國那邊有人趁亂要造反,但是都被九黎國的一個忠心的將軍嚇退,誓死保衛疆土。夢源國和盛昌國早已是九黎國的附屬國,國小兵弱,永遠也不可能有什麼舉動,反而還得靠九黎國的照應。而風霧國兵力雖然尚可,但是就憑他勢單力薄也不可能輕易動手。一旦動起手來,夢源國和盛昌國都是九黎國的幫手。

就憑這幾點,上官絕在夢源國住的很安心。夢源國的皇帝自然是不敢說什麼,不過卻有些心里沒底。不知上官絕是何目的。

雖然上官絕在夢源國待很久,但是他卻能派死士每天送治國方案回九黎國。因為是死士護送,所以也不用擔心情報會泄露。

別看他人不在九黎國,但是卻沒有人敢輕舉妄動。從這點上看,足以證明上官絕的手段高明。

一個十二歲便造反奪得皇位的人,不會是弱者!

大多數人都在猜測上官絕此行的目的,眾說紛紜,人心惶惶。但是恐怕沒人能想到,上官絕千里迢迢其實只為了個姑娘。

這樣的日子很無奈,也很無聊。在等待中,茫然不知所措。自從上次听風無塵說了凌雲的消息後,再無凌雲的音訊。而鳳舞,更像是消失了一般。

寂靜的夜,月華如水。甄美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一個隱秘的湖邊,一顆一顆的往湖里丟著石頭,驚了一池的錦鯉。

她沒有驚動任何人,也沒有讓任何人來陪她。她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不知為什麼,每次她看見上官絕都會覺得堵得慌,心仿佛被什麼揪住一般。而那被吹散心形玫瑰花瓣,那漫天的玫瑰話語,都會有意無意的出現在她的腦海中,想忘也忘不掉。弄得她很是郁悶,可她不想承認,那是因為她在想念他。她還記得在九黎國的時候,他擁著她在御花園里說,「風無霜,我不知道愛上一個人的滋味是什麼,但是我知道,見到你,我會心跳,沒有你,我會想念,看到你難過,我會心痛,我願意為你做任何的事情,願意寵你,保護你,更願意為你花任何的心思,只為了讓你愛上我。你說,這算不算愛?」

她想告訴他,這是愛,這算愛。可是他卻不懂,要怎麼樣去愛一個人。縱然他的嫉妒,他亂吃飛醋,是因為在乎她。可是那樣令人窒息的愛,換誰也受不了。

愛一個人不是應該包容的嗎?愛一個人不是應該要讓她快樂的嗎?

夜風輕輕襲過,吹亂了她的發,也吹散了她的心。

只顧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卻沒有發現,身後的危險越來越近了。

遠處,卻有另一雙凌厲的眸子,在注視著她身後的危險,只等適時接近。

當她再一次把石子丟盡湖中的時候,她驀然听見身後有一聲沉重的悶哼。

驚嚇之余驀然回首,卻發現上官絕和一個黑衣人,兩人手中的劍互相插進對方的身體里。

黑衣人被正中心髒,沒來得及出聲,就張著瞪大的眸子,倒在了地上。

而上官絕正捂著胸口上的劍,眸中閃過些許滿足的笑意,看向她,帶著不盡的愛意。

月光的光華照耀在他絕世俊朗的媚顏上,反射出一種別樣的美,卻美得令人心碎。

說不出話,叫不出聲,只能驚訝的捂著嘴巴,任憑眼淚毫無征兆的流淌下來。

嗓子仿佛被扯住,發不出一點聲音。心仿佛被捏成一團,跳動不得,呼吸不了,渾身的血液全部僵掉,再也沒有流淌的可能。

想往前移動一步,想試探一下他胸口流出的血,到底是熱的,還是冷的。可是腳步仿佛被定住般的,動彈不得。渾身的肌肉早已僵硬石化,仿佛一個木頭人,就只剩下了流淚。

只見上官絕卻一把抽出黑衣人胸口的劍,仍在地上,掙扎著佔了起來,一步三晃的朝她走過來,唇角的血源源不斷的流出,胸口匯成了血海,仿佛隨時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她想上前扶他一把,她想問問他,為什麼會出現的?可她卻渾身無力,沒辦法移動半分,只能怔怔的看著他步履蹣跚的向她走來。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他終于靠近了她,卻一個沒站穩,撲倒在了她的懷里。

「真好!你的懷里,好暖!」他顫抖的擁住她,聲音虛弱不堪,再也不復往日的神彩,長發搭在胸前,染上了血色,以往炙熱的胸膛,卻越來越冰冷,只有那一雙惑人的鳳目,還閃耀著溫暖的光芒。

她扯著嗓子喊了半天,才發出了一點嘶啞不堪的聲音,「你怎麼會受傷的?你怎麼會出現在我身後的?」

他霍然一笑,卻傾國傾城,只是那帶著破碎的面容,看起來憔悴極了,「我……我正想……問…。問你……怎麼會……有人暗殺你的…」

她一下子怔仲在原地,忘了要去擁住他冰冷的身子,雙手無力的搭在兩側,任由他倒在她的懷中,「誰讓你為我擋劍的?你以為你替我擋劍我就會感激你了嗎?」

原來是他替她擋的劍!要不現在不被插胸口的,就是她了!可是她寧願受傷的是她,也不願欠他這一劍!

「呵呵!是我…自…自願的!我…我想看到…。你…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不過…我…我…還是想…想問問…我這趟…是不是…白…白來…了…」

話音剛落,他的身子就漸漸地軟了下去,不斷的下滑,下滑,一只手卻緊緊的抓住她胸前的衣襟,仿佛是想抓住點什麼似的。

她從來不知道,她還有這麼強的爆發力,一把背起他重如泰山的身體,亦步亦趨的向前移動,口中卻嘶吼出撕心裂肺的呼救,「來人啊,救命啊!」

忽然發覺喉中一陣腥甜,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涌了上來,綻放在她嫣紅的唇畔,她卻依舊嘶吼著,直到嗓子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天剛破曉,卻依舊是暮靄沉沉,四周一片寂靜,只有一群宮女,在太醫院的門口端著一盆盆的血水,進進出出。偶爾有大雁飛過,聲聲鳴叫,劃破了寂靜的蒼穹,卻帶著一陣陣的寂寥。

甄美蹲在角落里,雙手抱著自己的身子,仿佛很冷,眼神卻很空洞,無神的望著地上的一群群螞蟻搬家。

身後卻忽然有個溫暖的身子,從後面擁住了她,聲音溫潤如玉,清淡如水,卻帶著濃濃的心疼,「別這樣,哥哥會心疼!」

她忽然轉過身去,一把撲進他的懷中,一股淡淡的蓮香飄進鼻端,帶起她濃重的鼻音,「哥哥,你說我是不是很不詳?為什麼遇見我的每一個人都要倒霉?鳳舞跳崖生死未明,凌雲為了我要以身犯險,你為了我無數次身受重傷,夜微涼為了我要東躲西藏,至今杳無音訊,而上官絕現在也身受重傷。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不能讓我安心?為什麼要讓我欠了你們這麼多,這讓我怎麼還,我怎麼還?」

風無塵聞言雙手搭上她瘦弱的肩頭,一雙清逸的眸子閃著堅定不移的光,定定的睨向她帶淚的眸子,「無霜,別這樣想。你值得這種付出,沒人讓你還。」

無霜,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的羨慕上官絕,我寧願現在為你擋劍的是我?為什麼我每次出現的都是那麼的不及時?

甄美忽然擦了擦淚,有些歉意的看向風無塵道,「對了,哥哥,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過你,其實上官絕早就認出我了,而我怕你听了傷心,所以就沒有告訴你。」

他聞言沒有任何的驚訝,淡淡的道,「我早就知道了,其實決定來這里的那天,我就知道是這種結果。可是這是你的宿命,你的幸福,我阻擋不了。我也說過,只要你幸福,我無所謂。我只求你不要什麼都瞞著我,和我說,讓我分擔你憂愁。還有,我只想看到你幸福,如果任何人讓你傷心,我都斷斷不能容他!」

「嗯!」甄美點了點頭,擦干了淚水對風無塵道,「哥哥,我想出宮轉一轉。」

「你不要等著他醒來再去見他嗎?」風無塵有些擔憂的望著甄美。

「不了!」甄美搖搖頭道,「我不想見他!」

風無塵再也沒有說什麼,背著她換了一身裝束,摘掉了人皮面具,換上了以往的衣裳,便施展輕功出了宮。

幸好宮中所有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上官絕的身上,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畢竟九黎國的皇帝在夢源國的宮中遇刺,這事任誰听了,也免不了要懷疑是夢源國做的。

所以夢源國的新帝更是心急火燎,召集全城所有的名醫,宮中所有的太醫,誓死也要救回上官絕,如果上官絕死了,那麼他們夢源國有可能第二天就消失。

再次來到夢源國都城的大街上,恍如隔世。往事如潮水般涌了上來,一會是風無塵,一會是上官絕。

也許他說的對,這一輩子,她都要和他糾纏不清。

風無塵擔憂的拉著她的手,試探的問道,「無霜,哥哥帶你去吃飯怎麼樣?你這段時間,一定沒有好好的吃上幾頓飯吧!」

她淡淡的應了一聲,「好!」卻是興致缺缺。

風無塵聞言便拉著她的手,來到了都城最大的一家酒樓,醉仙樓。

兩人挑了一個雅致的小坐,點了幾個醉仙樓的招牌菜,小二給上了一壺茶水,甄美便怔怔的望著窗外發呆。

風無塵打開折扇,輕輕扇著,一雙眼滿是憂色的望向甄美,一時間竟然也不知該如何安慰,眸光掃過角落里的一架古琴,便饒有興趣的對甄美說道,「哥哥給你彈首曲子怎麼樣?」

她淡淡一笑,卻顯得有些蒼白,「好!」

這麼久了,她還是第一次知道風無塵會彈琴。不過想了想,想他這般絕世風華的人,又是出身高貴,哪能不會彈琴,倒是她太過愚昧罷了!

風無塵淡粉的唇瓣勾了勾,雲淡風輕,「無霜,你可是第一個听我彈琴的哦!」

說罷輕輕站起身,甩了甩衣袍,一身飄逸的藍衣配著他如墨的青絲,更加的出塵絕美。

只見他緩緩坐在角落里的古琴上,修長的十指撫上琴面,輕輕撥弄,一串如行雲流水般的音色便流瀉而出。

酒樓里所有的人都被他彈出的音色打動,忘了吃飯和聊天,怔怔的看向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更有一些姑娘在看到風無塵的美貌之後,全都羞澀的拿起娟帕掩面羞澀的笑著。

風無塵沖著人群里淡淡一笑,白玉般修長優雅的十指便覆上琴弦,在一根根細絲上,優雅的舞動著,姿勢優美翩然。他長長的青絲,散落在琴弦上,映襯著他如玉的美顏,傾國傾城。一身藍衣隨著身體飄逸舞動,整個人就如那謫仙一般,絕美出塵。

淒清婉轉的曲調,時而熱烈,時而悠長,如寂靜山谷中的回音,如鳥兒求偶時的啼鳴。幽深綿長,悲嗚清婉。

像是故意配合著曲調,風無塵一邊彈琴,清逸的眸子卻一邊熱切的望著她,一臉深情。

甄美知道他彈得曲子,名叫《鳳求凰》,恰巧以前听過。

一時間內心情緒翻涌,她忽然想起了《鳳求凰》的琴曲,不禁跟著輕輕和了起來。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再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一曲畢,全場鴉雀無聲。半晌,才響起此起彼伏的較好聲。

縱使甄美再不懂音樂,也明白,風無塵的琴功,絕對的一流。而她的個歌喉,配上風無塵的琴聲,簡直是絕配。

不知為何,她的淚卻忽然流了下來,可能是琴聲觸及心事,有感而發。

風無塵一見便慌亂起來,再沒了彈琴的興致,急忙走過來,掏出娟帕給甄美擦著淚痕,慌亂的道,「本來是想哄你開心,哪知卻給你惹哭了,哥哥真該死!」

她忽然破涕為笑,吸著鼻子道,「哥哥,不是的,是你彈得太好了,太感人了!」

他拿著扇柄點了點她的額頭道,「就會說好听的哄我,以後不許你再哭了!」風無塵說罷轉身看向桌子上的菜道,「快吃飯吧,菜都冷了!」

甄美這才想起菜已經上了很久了,便抄起筷子吃了起來。

其實兩個人都沒什麼胃口,只象征性的吃了幾口,便付了銀子走了出去。

剛一出酒樓的門口,便有一抹熟悉的妖冶紅衣,一閃而過。甄美頓時如雷灌頂,想也沒想,在風無塵的驚呼聲中,瘋狂的跑向前,一把拉住紅衣,就給拽了過來,卻異常失望的看見了一張陌生的女人面孔。

那女子忽然被打擾,很是不高興,便尖細著嗓子喊道,「怎麼回事?大白天的想非禮我呀!」

甄美失望的垂下眸子,淡淡的道了個歉,便轉身向前走去。這時候風無塵也追了上來,上氣不接下氣,緊張的道,「無霜,以後你若遇見誰,能不能告訴哥哥一聲,哥哥幫你去追?哥哥好怕像上次那樣,忽然就弄丟了你!」

她有些歉意的看向他,淡淡的道,「哥哥,對不起,我以為是鳳舞…」

風無塵一把擁住她,心疼的說道,「對不起,哥哥的語氣重了,哥哥知道你心里苦。以後遇見誰,和哥哥說好嗎?」

還未等她回答,她便見到了眼前又是一抹紅影閃過,她卻沒有了追的**,因為她知道,不會那麼巧的!

她輕輕的點了個頭,兩個人繼續游走在喧囂的大街上。

等她和風無塵回到宮中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一會去,便听到了有宮女說上官絕方才醒過來的消息。

她心里說不出的滋味,不知不覺便踱步到了上官絕的驛館外面,卻沒有勇氣踏進去一步。

幸好人們都為上官絕忙碌著,也沒有人注意到她消失了一天的事情。

忽然間她听到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像是有人在砸什麼東西,接著便听到了一聲怒吼和宮女的尖叫聲,「滾!去把我之前的宮女叫來,朕只要她服侍,否則朕不會吃藥的,你們的皇帝,也別想好過!」

宮女被嚇得花顏亂顫,戰戰兢兢的走出來,卻見到她正在門口發呆。

宮女二話沒說,便把甄美推進了驛館里面。

剛一走進去,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藥味。甄美輕輕的走了進去,見上官絕光果著上半身,身上纏滿厚厚的繃帶。

她沒有出聲,輕輕的蹲,拾起滿地的碎瓷,卻是不小心劃傷了手。

上官絕听到了動靜,暴怒的道,「滾!朕說了讓她來!」

甄美把受傷的手指放進口中吸允,含糊的回答道,「是我。」

床上的人明顯身子一僵,開口的聲音沒有了往日的戾氣,溫潤爾雅帶著難以置信,「是你嗎?」

她輕輕站起身,緩緩走到他的床畔,掀開帳簾掛到床頭兩側,看著他蒼白的俊顏,和胸口纏滿的繃帶,不知為何,眼眶驀地紅了,她輕輕揚起頭,不讓淚水流出,聲音卻依舊生硬,「你個笨蛋!」

猝不及防的,她就被上官絕拉拽到了床上,緊接著炙熱的吻便密集的落下,如狂風驟雨般的熱烈,仿佛帶著點毀滅般的意味,半晌,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她的唇,只是緊緊的擁著她,像是要與她合二為一。

「你知道麼,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甄美禁不住渾身一震,頭一次听見他聲音里的害怕和脆弱,以往的他,一向是強勢的,霸道的。

她沒有推開他,而是任由他抱著她,語氣緩和了下來,「你的劍傷偏離了心髒的位置,要不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你。」

其實她也怕,她真的怕。如果他死了,那麼她要不要為他去抵命?不知是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踏進這驛館里,總覺得,腳步是如此沉重。

他的唇留戀的襲上她的耳畔,在她粉女敕的耳垂上模索著,喃喃道,「可以原諒我麼?」

她氣得一拳捶在他的胸口上,疼得他一聲悶哼,「你這卑鄙小人,故意為我擋上一劍,好讓我原諒你,事到如今,我也算欠了你一條命了,我還能說不原諒麼?」

他劍眉皺成一團,痛哼道,「你謀殺親夫!我都傷成這樣,你還打我!」

她小嘴一嘟,恨恨的道,「我就打你這卑鄙小人!」

他蒼白的俊顏勉強勾起一抹笑,「既然知道我是卑鄙小人,那你以後還是不要和我斗的為好,免得你又欠了我什麼!」

她不屑的瞥了瞥嘴,听他繼續說道,「你那日差點廢了我,今日又害我差點死掉,說,怎麼補償我?」

她壞壞一笑,嫵媚的道,「肉償好麼?」

他聞言差點一口吐沫淹死,嗆咳了好半天,道,「你明知道我重傷在身,卻還這般的刺激我,有本事你等我傷好了再說!」

「我偏要在你受傷的時候說!」她壞壞的伸出小手,在他緊實的月復肌上打著圈圈。

他的眸中立即噴出兩蹙不知名的火焰,一把鉗制住她,陰仄仄的道,「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

她嚇得一把跳開,驚慌的啐道,「野獸!」

失去了她溫暖的懷抱,他失落加憤恨的道,「你立即給我過來!」

她調皮的吐了吐小舌,「嘿嘿,你抓不到我,你抓不到我!有本事你過來啊!」

他忽然眉頭一皺,痛苦的說道,「我,我心口疼…」

「怎麼了,怎麼了?」她心下驟然一緊,立即跑到他的身邊,替他檢查著傷勢。

手還未踫到他的心口,冷不防的就被他拉近懷中,之後听他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抓到你了!」

她面色一紅,羞憤的道,「你欺負銀,不待這麼玩滴!」

夢源國的皇帝為了醫好上官絕,可謂是下了血本了,從各地找來各種珍奇的療傷藥和上好的藥材,沒幾日的功夫,上官絕的傷勢就好的差不多了,而他們兩個的感情也正在突飛猛進。

甄美表面上是上官絕的侍女,但是暗地里大家都知道她是上官覺得新寵。夢源國皇帝也一口應允了把甄美送給上官絕。

其實這也不過是走個表面上的形式,畢竟表面上甄美是夢源國的宮女,其實誰又攔得住她呢?

不過上官絕的驛館一般的宮女很少敢靠近,甄美每次失蹤,上官絕都要摔上一陣東西才能解氣。

今天一大早,宮女就听見上官絕又在驛館里摔東西了。

宮女們一個個嚇得面面相覷,卻沒人敢吱聲。

「來人呢,把她給朕找來!」宮女們被驛館里傳出去的一聲怒吼給嚇得渾身顫抖,卻沒人敢進去。

正在宮女們猶豫之時,一身粉衣的甄美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對著一眾宮女尷尬的一笑,便轉身進了驛館。

甄美倚在內室的門口,探究的看向里邊,聲音軟軟的,「絕,我回來了!」

里面頓時停止了摔東西的聲音,一聲低沉陰冷的男聲從里邊傳來,「又去哪了?每天都給我玩失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甄美見他一副篤定的口吻,便也不再隱瞞,「我去哥哥那里了!」

「女人!」一聲比剛才更加陰冷的聲音從里面傳來,「我是看在他是你哥哥的份上,才沒有滅了他,我是怕你傷心才沒有動他!即使你們是兄妹,也不能這麼總見面,你不知道避嫌兩個字怎麼寫嗎?」

甄美一愣,听他的口吻,敢情是還不知道他們的事情,那不如就趁早挑明了,要不後面的事情也難以進行,雖然要上官絕接受這個事實好像有點困難。

甄美剛想開口,便听上官絕的聲音傳來,「我之所以能到這里找你,也是提前查好了來的。自從你上次走了,我滿世界的派人找你,可你就像是消失了一般。終于在前不久,有探子來報說在夢源國看到過你的蹤跡,我為了找你,放下一個國家不管,千里迢迢的跑來。這麼久了,我一直沒有問你,你來這里的目的是為何?我也知道你是和你哥哥一起來的。我覺得今天時機成熟了,你也應該和我說實話了。」

甄美也覺得是時候說了,便頓了頓,坐在桌上喝口水,之後便把從當乞丐開始到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一個不漏的說了出來。

因為她無法拋下任何一個人,所以,每一個愛她的男人,都要接受這個事實。雖然有些殘酷,但是卻必須接受。如果接受不了,就只能一拍兩散。

和她預想的一樣,甄美成功的在上官絕的臉上看到了豬肝色,接著便是一陣一陣的發黑,還有冒煙的跡象。

甄美趕忙望了望門口的位置,好方便一會逃命。

上官絕驀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衣襟,有力的大掌狠狠的捏著她的下巴,眸中的陰狠,仿佛是要把她撕成碎片般的,甚為駭人,只听他一字一字的對她說道,「女人,我現在只想殺了你。」

她鼓起勇氣,大著膽子回道,「如果殺了我你會好過,如果殺了我你不會後悔,那你就動手吧!不過,如果你不殺我,卻還想和我在一起,就只能接受。」

「那我寧可殺了你!」他的語氣加重,眸色更急幽深起來,性感的薄唇,勾起一絲嗜血的弧度,捏住甄美下巴的手,改為捏住她的脖頸,手上的力道加重起來。

甄美認命的閉上眼,胸腔里的空氣逐漸減少,斷斷續續的道,「上官…絕,你最好…殺了…我…不過…如果你…殺了我…就算到了…地府,我也…我也…絕不認…認你!」

上官絕聞言,俊朗剛毅的臉上有一絲衰敗的神色,驀地松開手,任由甄美狠狠的摔倒在地,身形晃了晃,幾欲站不穩,從口中狠狠的吐出一個,「滾!」字。

猛然接觸到新鮮的口氣,甄美猛烈的咳了起來,心中止不住的酸澀起來。

站起身最後看了一眼上官絕,猛然跑了出去。

其實她早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可是她還是要說。她做事不喜歡拖拉,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即使他不接受,事情也總要有坦白的一天,還不如早早的說出來,大家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她以為自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可事情真的來臨,還是控制不住地心痛。也許,愛早就已經深深的埋進心底,生根發芽。即使連根發起,也還是會有根根脈絡。

一種無法言說的痛,幾欲窒息,比扼住喉嚨還要難受。甄美發了狂的跑著,沒有任何的目的,只覺得這樣跑跑,心里會舒坦。

天色忽然暗了起來,天雷滾滾,接著便是傾盆暴雨。甄美摔倒在雨中,任憑大雨沖刷著自己瘦弱的身子,滌蕩她的靈魂。

也許,是她太貪心了。可是他們每個人都為她付出了那麼多,讓她怎麼說放棄?沒有了任何人,都會是嗜心蝕骨般的痛。

上官絕望著甄美消失的粉色背影,再一次的,一口鮮血用上喉間。

心痛,要怎麼能愈合?

女人,為了你,我在心口插上一刀,這個傷口,你何時能夠讓它愈合?

也許,我的愛不夠寬容,也許,我自私。但是你要知道,我是真的愛你。

難道愛一個不應該是想要佔有她嗎?

外面下起了傾盆大雨,可是女人,你可知我心里滴得血遠比大雨要猛烈的多!

我錯了嗎?

外面的雨聲越來越大,可他的視線卻越來越模糊,眼前又出現了那張明媚的臉,笑著說要和他做朋友。

他好想走上前模模她玉白無暇的臉,好想擁住她,告訴她,他好痛,可眼前卻越來越黑暗,越來越模糊,直到那模糊的影子也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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