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還真是舒服。」趙煦倚在洗澡的浴桶里面忍不住舒服的申吟出來。這兩天把自己折騰的夠嗆,想他趙煦哪受過這樣的苦,這一時竟完全放松了下來。
在小月帶趙煦來洗澡的路上,趙煦使出十八般手段總算從小丫頭嘴里知道老板娘的名字︰柳柔。其他的東西小丫頭卻是十分警惕,不肯透露半分,只能慢慢來了。
趙煦邊撩著浴桶里的水邊想著下一步的路,該去哪里?自己現在的武功跟不會沒什麼兩樣,進入江湖根本就是找死,所以最抓緊的就是找門保命的功夫學會,這樣那些想殺自己的人也不能奈我何了,似乎現在就有一部合適的功法,對了,是凌波微步!趙煦想起凌波微步在大理的無量山洞等著自己去拿,至于段譽此時應該沒有掉進山洞去。看看再說吧,要趕早去到那里,而且恐怕也不會有人會想到自己去大理吧,趙煦心中想到。
過了大概兩刻鐘左右,趙煦從浴桶里站了起來,拿起旁邊架子上面搭著的衣服,這是小月從老板娘那里拿來的,趙煦擦干身上的水珠之後穿上,正好合身,極是像為專門為他量身定做的,可惜趙煦知道這是柳柔早已經有的,不知是哪個男子,她的相公嗎?
趙煦對著銅鏡看著鏡子中一身月色白袍的翩翩少年,卻也一陣自戀,不過沒持續多久,外面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喂,臭乞丐你洗好了沒有啊,該吃飯了,一個大男人還洗這麼久~」小月不滿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趙煦苦笑,低下頭來,把玉佩和洗髓經秘籍放入懷中,哦,還有一塊金牌,趙煦開始挺好奇古代所說的金牌是什麼樣子,所以出宮的時候也就隨身帶了塊。
「來了,我這就出去。」趙煦邊回腳步走向了房門。
打開房門,小月不耐煩的正要牢騷幾句,抬起頭雙眼看向趙煦,一下子竟有些愣了。
趙煦嘿嘿一笑道︰「怎麼了,沒見過俊美公子麼,看的本公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月臉色一紅,卻是反口駁道︰「只是沒想到你這臭乞丐長得倒是一表人才,不過誰知道你肚子里面是不是草呀。」
靠,這小丫頭竟說我草包,趙煦有些郁悶。
「那不如小月姑娘找本公子好好研究一下我肚子里面是不是都是草啊。」趙煦輕薄一笑的回道,人卻是在小月身邊繞過,緩步向樓下走了過去。
「你!」小月沒想到趙煦竟然敢調戲她,「臭乞丐!臭乞丐!你就是個臭乞丐!長得再不難看也是臭乞丐,哼哼。」但是看趙煦裝作什麼都沒听到悠哉下樓的樣子,小腳一跺,隨即也跟了上去。
趙煦其實一直用余光注視著小月的動作,看她跟了上來,就把目光看向樓下的老板娘。
柳柔正坐在大廳的一個桌子旁邊,桌子上擺著幾盤菜和幾副碗筷,正在等著小月趙煦二人下來吃飯。
「這身衣衫果然合公子身,也不枉留著它了•••」柳柔听到下樓的腳步聲,抬頭轉眼看到趙煦穿著那身月色長袍不知又是回憶起了什麼出言道。
「是挺合身,不緊不寬,正好,呵呵,不過听姑娘的意思,似是之前有人穿過?」趙煦回道,在樓梯下來後徑直走向桌子,小月也在後面跟著。
「呵呵,卻是多年之前的事了,不提也罷,只要公子不嫌就好。」柳柔不願回答這個問題,唯恐會想起那個令自己如今如此狀況的男子。
趙煦不好追問,便道︰「不嫌不嫌,穿起來很是舒服,再說怎麼也比我原來那身乞丐裝強上千倍萬倍的,呵呵。」
話說完,人已走到桌前,也沒客氣,在柳柔對面就坐了下來。小月也沒有站著,靠著柳柔旁邊坐了下來。
「小月雖是奴家的丫鬟,但奴家一直沒把她當做下人,所以一起吃飯,公子不會介意吧?」柳柔怕趙煦有什麼想法,解釋道。
「柳姑娘也別見外了,我也沒那麼多規矩,不過就是個「臭乞丐」罷了,要不是承蒙姑娘收留,還不知道如今餓了幾餐了,呵呵,也別公子公子,奴家奴家的了,我叫黃裳,柳姑娘稱我姓名即是。」趙煦在說道臭乞丐三字時加重語氣看著小月壞笑著,而後轉向柳柔說道。
柳柔也不是一個守俗的婦人,此時程朱理學還未興起,對婦女也沒那麼多禮教的約束,因此也就應了,小月卻本就是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更是不知道那麼多規矩。在趙煦說話時一直張牙舞爪的對趙煦表達不滿。
于是三人在還算和諧的氣氛下吃完了這頓飯,趙煦也多少了解到昨天小月對他那麼怒氣沖沖的原因了。
原來前段時間一直有一群潑皮來鬧事,接著一個少年公子便現出身來幫忙解圍,開始柳柔和小月還以為這個少年公子是個好人,好好招待了翻,那次後,這少年每天便來,和柳柔、小月混的及為熟識。這也罷了,可誰知後來小月出門給柳柔買些胭脂水粉時,偶然看到那少年竟和那幫潑皮在一起,于是趕忙回來告訴了柳柔。柳柔二人隨後在那少年再次到客棧來時拆穿了那少年的面目,才知道這少年就是主使那幫潑皮之人,想要追求柳柔,如今計已被識破,便也不再掩飾。
「我不但要得到你的人,還要得到你的心,我會讓你臣服的,柔兒。」那少年也不強來,只留下這麼句話便轉身而走,沒有在來。
直到前兩天對面的悅來客棧開張,那少年才再次來到客棧,希望柳柔能接受他,做他的小妾,柳柔自是不從,那少年只是一笑之後離開客棧,對面的悅來客棧卻是不以利潤的來搶客人,而柳柔的鳳來朝客棧實在是耗不起,只落的如此地步,客人幾乎渺渺。已經很多天沒有收入了。
「可知道那人的來歷?」趙煦問道,趙煦想要幫助這主僕二人一把,只不過自己的身份卻是不能暴露的。
「叫趙孝哲,是干什麼的不知道。」小月搶先開口道,她對那少年已經厭惡透了。
「他!原來是他!」趙煦沒想到會是自己現在身份的堂兄,鄭王的次子,小皇帝與這堂兄也有過幾面之緣,不過那是許久之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