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麥司逸拿著一份文件袋來到蘇東赫的公司,裝模作樣的敲了敲他辦公室的大門。
「進來。」
富有磁性的嗓音毫無溫度地從里面傳出,麥司逸聳聳肩,撇嘴咕噥了一聲︰「德-性」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通知下去,今天的會議取消。」
以為進來的是秘書,正埋頭處理文件的蘇東赫頭也不抬的說道。
「是在等我嗎?」
一坐上皮具沙發,麥司逸慵懶地往後靠倒,高翹起二郎腿,邪氣而又曖昧看著好友,他的襯衣穿得很騷包,故意敞開了兩顆紐扣,隱隱可見他強壯的月復肌。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猛地一下抬起頭來,蘇東赫沒有閑情逸致跟他扯談,直接問道,冷冽的目光染上了一絲絲著急。
「你猜。」
知道他急,麥司逸故意掉著他的胃口,誰讓他平時都是一副死德-性,一副全世界都欠他錢沒還的便秘表情,難得現在有這麼個機會可以看到他著急的樣子,麥司逸是舍了命也要一飽眼福。
「麥司逸。」
不過,他高興得太早了,蘇東赫劍眉一沉,拳頭握得格格作響,原本顯得略微著急的眸光,瞬間被怒火所替代,俊容上流露出來的暴戾駭人至極。
蘇東赫要是這麼容易被人戲耍,他就不叫蘇東赫了。他連名帶姓的叫出好友的名字,已經是念及交情給他發出最後的一聲警告,他要還玩,以後朋友都沒得做。
「得得得得!你是大哥,給,你自己看!」
手一揮,麥司逸就將手里的文件扔給了他,然後仰躺在沙發上,兩手抱拳望著天花板,哀嘆一聲。
交友不慎,造孽啊!
想他堂堂黑道教父,從來只有給別人臉色看的他,卻因為交了個臭脾氣的爛基-友,就要時常看他的臉色,操!他上輩子肯定是偷了他老婆,欠了他,這輩子才被他吃得死死的,越想麥司逸就越覺得操-蛋。
忽地想到什麼,他扭過頭問道︰「最近你旗下的模特公司,有沒有進一批新鮮貨啊,最好是女敕得恰得出‘水’來的,有沒有?」
蘇東赫根本沒將他的話听進去,一心專注在手里的文件上,仿佛遭受到了莫大的震驚一般,兩只眼楮死死地盯著NDA檢驗單,俊臉上慢慢升騰起一股駭人的冷意。
他將檢驗單一點點的攢緊,泛白的指關節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末了,他秉著呼吸把頭抬起來,任是不敢置信的開口。
「你確定你沒有弄錯。」
「喂喂喂……你什麼意思?」
他是在質疑他辦事的能力嗎?不滿哇哇叫的麥司逸坐了起來。
「這事情可開不得玩笑。」
他不是質疑好友的辦事能力,他是質疑好友的惡作劇。
「東赫,你拿我當你三歲的兒子。」那麼不懂事。麥司逸冷笑一聲︰「你放一百二十個心,這結果絕對靠譜。我以我的腦袋擔保那小鬼他真是你的兒子,他呀,跟你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家伙還特有喜劇天賦,呵呵。」
蘇東赫緊緊地斂起了眉頭,再次看向檢驗單,心里五味雜陳,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他不是不喜歡小孩,只是有些難以接受,他的第一個孩子,竟是妓-女給他孕育的。
在他人生的規劃里,這是唐婉兒才有幸為他做的事。
「東赫,你打算怎麼處理?」麥司逸好奇的問。
「要回孩子。」他斬金截鐵的說道。
不管孩子是誰生的,只要是他的種,他就一定要奪回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