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讀閣小說閱讀網上元佳節時,百瓏和馬可波羅一起幸福甜蜜的來道水湄塢陪可欣玄英共渡佳節,的確帶來了幾壇上好的女兒紅,當時可欣還笑說百瓏可算是送錯人了,她恐怕不會有什麼機會喝酒。
唉,沒想到這麼快,喝酒的機會就來了!肋
可欣搭了一張椅子站上去,從櫃子頂上抱下一個酒壇子,擦去上面浮灰掀開蓋子,頓時一股醇醇的酒香迎面撲鼻而來,不愧是皇宮貴族專享的極品,只聞一口那酒香,便已有了三分醉意。
其實,可欣和馬可波羅,兩個人都不怎麼擅長喝酒,各自灌了五六杯下肚,便已有飄然若仙之意。
可欣笑吟吟的站起來說要去廚房取一點酸筍子來下酒,站起來走了幾步,只覺腳下輕飄飄的,宛若漫步雲端。
據說女人喝醉酒後會有兩種表現,第一種是哭,第二種是笑。
可欣就屬于第二種,臉上桃花飛紅,腳步踉蹌,端著一盤酸筍搖搖晃晃進屋,咯咯咯笑的沒心沒肺,快樂的像個孩子。
玄英今天一早就被太後接到蓬萊閣去了,可欣正好也借此機會可以放肆暢飲一回,一切委屈傷心,隨著沒來由的笑聲盡數傾散而盡。
馬可波羅端著酒杯,碧藍眸子里淚光盈盈,淒淒哀哀的念起一首《鬢雲松令》︰
枕函香,花徑漏。依約相逢,絮語黃昏後。時節薄寒人病酒,鏟地梨花,徹夜東風瘦。鑊
掩銀屏,垂翠袖。何處吹簫,脈脈情微逗。腸斷月明紅豆蔻,月似當時,人似當時否?
念罷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仰天一陣苦笑,復又斟滿酒杯。
可欣也跟著飲干杯中之酒,咯咯傻笑︰「菠蘿……兄,沒想到……你也會吟詩啊……咯咯咯……」
醉眼朦朧中,似乎看見一個人進了屋子,在桌邊坐下,默默無語拿起酒壺倒酒,然後舉杯飲盡。
菠蘿笑著說︰「咦……皇上你來……來啦,微……微臣叩見皇上,來,皇上干杯!」
可欣舉起杯子伸過去在空中胡亂踫著,一根手指頭指著菠蘿說︰「菠……菠蘿大人,你……你喝醉了……吧?啊?皇上……那個……死變態要是來了,怎麼……可能這麼安……安靜啊?哈哈哈哈……」
菠蘿也大笑著舉杯在空中踫著,三只杯子踫到一起,各自快樂的痛快飲盡,酒順著喉嚨滑下,漸漸浸入五髒六腑,究竟是何滋味,已經無人知曉。
三個人頻頻舉杯,一壇酒很快便告罄,可欣搖搖晃晃踩上凳子準備搬第二壇,卻被一雙強有力的大手攔腰抱了下來,將她按在桌子前,低沉的在他耳邊說道︰「蠢女人,他要回來了,你就這麼開心麼?」
可欣朦朧中微微一驚,斜眼睨去,影影綽綽中看見那張嫵媚不可一世的俏臉以及披散肩頭的銀白發絲,頓時清醒了幾分,怔怔說道︰「死變態,你……你真的來啦?」
凌念蠡臉上的沮喪表情和菠蘿大人絕對有一拼,陰沉著嗓子低低咆哮道︰「蠢女人,喝酒很開心麼?朕陪你喝!」
說罷一個漂亮的姿勢躍上凳子,轉瞬間已將櫃子頂上余下四壇酒全部搬到桌子上。
「有……有勞皇上了……」菠蘿大人吃吃笑著伸手去揭開酒壇封口,給大家往杯子里倒,酒壇口太大,杯子太小,倒下去時有一大半都流在了桌子上。
可欣撅起嘴嘟囔道︰「菠蘿……大人,你好浪……浪費!這可是上……上好的女兒紅呢!」說罷招手喊宮娥進來,吩咐宮娥去取大碗來。
三只大碗瞬間拿到桌上,幾樣精致小菜也擺了上來。
可欣往大碗里倒酒,凌念蠡在旁邊看的一臉心酸,長嘆一聲道︰「蠢女人,想不到你也有如此豪爽的時候!真的就那麼開心麼?……」
三人端起大碗踫的叮當作響,然後仰起脖子往下喝,其實進入口里的只是少數,多半都順著脖子灌進了衣服里。
雖然是大寒冷的天氣,但冰涼的酒灌進衣服里,三個人誰也感覺不到冷,各懷心思,拼命的喝酒,一碗一碗,直到伸手連壇子都在視線里模糊搖晃的模不著,然後不知怎麼搞的,居然一起爬到床上,滾在一個被窩里沉沉睡去……
「姑娘!姑娘!快醒醒,太後駕到了!」一陣急急的叫聲吵醒了可欣,她頭暈腦脹,勉強掙扎了幾次才睜開沉重的眼皮,抬起雙臂正準備舒舒服服伸個懶腰,冷不丁踫到身旁一個人,嚇得尖叫一聲往另一邊躲,沒想到又撞上一個人,徹底嚇清醒了,忽的一下坐起來,這次被嚇得更嚴重!
自己……竟然光著身子!
正準備放開嗓子撕心裂肺尖叫一聲,忽然內室門口線簾挑起,光線一暗,雍容華貴的太後頓時站在屋子中央,映入眼簾的,是光著上身披頭散發坐在兩個男人中間的可欣!
「啊!……」可欣和太後同時發出一聲驚叫,身邊兩個男人被嚇得瞬間坐了起來,可欣連連尖叫著沒頭沒腦胡亂往身上扯被子,兩個男人幾乎同時發現可欣的**,頓時一齊失聲驚呼,水湄塢的清晨,就在這一浪接一浪的尖叫聲中迎來第一縷朝陽……
「哼,哀家以前听到水湄塢住了一位妖女的傳聞,始終嗤之以鼻,不料今日一見,看來那些傳言竟非空穴來風!」太後忿忿坐在桌前,戴著瓖有鑽石的金指甲的右手在桌子上拍的啪啪作響,雍容華貴的臉上充滿了怒氣,連連發出一串斥責……
「區區一名妖女,有此低賤行徑倒也猶可!只是皇上你——唉!堂堂一國之君,兩男同侍一女,這要傳出去了,你教朝臣百姓還要怎麼服你!真是太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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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詞著實太刺耳,可欣不由得一陣怒火沖上心頭,正準備發作,卻听到凌念蠡搶了先……
「母後!事情並非你想象中那樣,楚姑娘也不是什麼低賤的妖女!是兒臣要她陪著飲酒的,後來喝醉了,稀里糊涂便誰在了一起,她的衣服是兒臣月兌下來的,不管她的事,母後切莫要錯怪了她……」
「什麼?……死變態,你你……你月兌我衣服?……」可欣驚呆了,一只手指著凌念蠡,臉頓時變得慘白……
這個無恥的家伙,居然趁自己喝醉酒,居然……
好無恥!好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