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讀閣小說閱讀網終于,嚴昕博決定帶著陸詩婷一起轉學,但事情並非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容易。嚴賀斌將嚴昕博與陸詩婷留到辦公室,在進行了一個多小時的交談之後,嚴賀斌終究還是沒有同意。
他知道兩個孩子遇到那些難堪的事情,是無法再重新做回原來的自己,可是,嚴賀斌說了,轉學就意味著自己已經輸了,至少輸給了那個千方百計想要毀掉自己名譽的人,作為長輩,他不同意他們選擇逃避。肋
嚴賀斌的勸告嚴昕博一句也听不進去,于是拉著陸詩婷的手,沖著年邁的爺爺說道,「爺爺,如果您真的希望您孫子和陸詩婷的心里能好受點,就請您放我們走,您要留我們,我們也沒有辦法不听您的,可是請您站在我們的角度上想想,那樣我們心里真的會好受嗎?」
許久,董事長不語,只是坐在那里不停的吸煙。
「好吧!我答應你們轉學,多的話不說了,明天我替你們辦轉學手續。」
不知道等了有多久,久到快要認命的時候,董事長終于發話,讓他們走。
他陪著陸詩婷去宿舍拿行李。一路上都是鄙視的目光,不知道從何時起,那個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已經早已沒有了身份和地位,好在,他從來都不在乎這些。
到宿舍時,剛好是下課。
宿舍們開著,她讓嚴昕博在樓下等著,自己進去收拾行李。只是走進宿舍時才發現,自己的床板竟是空的,桌子上的杯子和化妝品之類的東西都不翼而飛。鑊
有個女生從陽台走了進來,用干毛巾擦拭著自己剛剛洗的濕漉漉的頭發,看到陸詩婷時先是愣了下,然後便放下手里的毛巾,走過去推她,「你出去,這里已經不屬于你了,你的東西都在那里呢!」說著向她指了指宿舍外面不遠處的垃圾桶。
陸詩婷隨著她的手看過去,只見自己的書包安躺在門口護欄邊的垃圾桶旁邊,周圍還有凌亂的書本和一些洗漱用具。
她走過去,剛想要撿起書包,又看到上面被人仍的亂七八糟的瓜子皮,心里便不是滋味,哭著跑下了樓。
見她哭哭啼啼的,又兩手空空,嚴昕博上前問道,「怎麼了,東西呢?」
「帶我走吧!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要再回來。」她緊抱住他,淚水還只是止不住往下流。
她是那麼單純善良的女子,只是這個世界太過于骯髒,早已玷污了她的清白。
「好。」他說。
瑤慧玉的逃亡之路並不是很順利。起初,她在銀行取了一萬元的人民幣,白天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滾混,晚上泡吧。其實那些人都是盯上了瑤慧玉身上的錢,他們跟著她騙吃騙喝的,後來直接對她用了催眠術,先是搞到了她的銀行卡,又弄到了銀行卡的密碼。等瑤慧玉清醒過來的時候,身上已經一分錢都沒有了,手機也不見了。無奈之下,她去了一家餐廳打工,每個月緊緊900元的工資。她從小到大,生活雖然不是很富裕,但卻沒吃過什麼苦,不到幾天她就厭倦了那種朝九晚五的生活。
後來,她去搶手機,她用搶來的第一步手機給裴俊家里打電話,告訴裴俊的父親說她現在過得很不好,錢都丟了,又跟他說了自己的地址。裴俊的父親讓她先呆在那里,他很快就會去接她。
天色漸晚,她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餓的一點力氣都沒有,經過一家小商店時,看到老板靠在躺椅上打盹兒,便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拉開玻璃櫃旁邊的抽屜,里面是一些凌亂的散錢,她抓了一把就往外跑,不過太過粗心大意,弄響了玻璃門上掛著的鐵鎖, 啷一陣響聲。
老板在這個時候醒來,瑤慧玉剛跑出門外,看到被拉開的抽屜,才大喊道,「來人呢!有小偷,快來抓小偷…」
附近的村民聞聲走了出來,瑤慧玉見人就跑,卻在村子口被幾個村民捉了個正著。
也許,這就是命,在她做出錯誤選擇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的命,既然是命,就永遠無法逃月兌。
有人報了警。警察很快就趕到了,而裴俊的父親此時也趕了過來,眼看著瑤慧玉被警察抓了起來,卻無能為力。
「我不是小偷,我不是小偷,我沒有偷東西…」坐在警車里,她依舊一點都不老實,沖著車里的幾名警察大喊。
「住嘴!你最好老實點,有什麼事情等會兒再慢慢說。」坐在前面的警察不耐煩的說道。
回頭時,她看到裴俊的父親從車里走了下來,便從車窗伸出腦袋,沖著他喊道,「如果裴俊回來,告訴他我愛他!」
汽車忽的一聲揚長而去,只留下裴父絕望的站在那里。他是多麼想幫她,他知道,她並不是一個壞孩子,她只是太過于叛逆和單純,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後來,有警官拿著一大袋子東西丟到瑤慧玉面前,問道,「這些東西你應該很熟悉吧!」
她翻開袋子,里面是陸詩婷**果的照片,于是閉上眼楮,再也不願意看第二眼,咬著牙點頭。
她承認了。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認了。
陸詩婷的父親已經將陸詩婷的遭遇告上了法庭。開庭的那一天,嚴昕博,陸詩婷,嚴父嚴母,等還有瑤慧玉的父親都有去。
也是在那個時候,裴父才知道瑤慧玉不是個孤兒,她一直跟爸爸生活在一起。最新最快的無錯更新就在:
她因一系列的罪惡被判了一年零三個月。
從法庭出來,瑤慧玉的父親蹲在路邊哭出了聲,「她從小就沒有母親,都是我不好,沒有管教好她,她再怎麼不好,可都是我的女兒啊…」
裴父上前安慰,「一切都會好的,一年零三個月,其實也很快…」
在冷冰冰的監獄里,她蜷縮著身子蹲在角落里,無盡的懺悔也許還來得及,就像裴父說的那樣,一切都會好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在她被判刑的一個月後,裴俊來看她。
他和她只隔著一層玻璃的距離,其實是那麼遙遠,獄里獄外。她壓根兒就沒有想到裴俊回來看她,隔著玻璃大聲的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