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讀閣小說閱讀網身體快過大腦,理智還沒想好怎麼去做,錢國林的身體卻先動了。只見他驀然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一把沖向蕭祁宸,伸過手就想將那份協議強搶過來,卻不料蕭祁宸只是輕輕的一個挪步,讓錢國林摔了個底朝天。
「呵呵,錢老爺,原來你已經是這般的迫不及待,讓要我來揭穿你了麼?」
蕭祁宸淺笑,將手中的協議遞給了老祖宗。
「錢國林!你這個畜生!我們蕭府對你還不算好麼?你居然這麼陷害我們蕭府的少夫人?」
「我…我…」錢國林還是坐在地上,愣愣地看著周圍,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老祖宗,這肯定有什麼誤會!」說話間,錢姨娘突然沖出來,跪在了地上,「老祖宗,您別信這東西,肯定有誤會啊!肯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們錢家啊!」
「姨娘,這東西是我拿來的,你的意思是…」蕭祁宸的聲音有些懶洋洋的,音質卻顯得清冷,「是我在陷害你們麼?」
錢姨娘沒有接話,卻是將頭埋得更深了些。
蕭祁宸勾唇一笑,伸手指了指身後,「姨娘,這些家丁們白日可都是跟著我一起對付的那黑鷹,你要不要讓錢老爺親自對對口供?再說,若這份協議不是錢老爺寫的,他搶什麼?」
「這…」錢姨娘眸子轉了轉,心知想要保住錢國林是不可能的了,連忙臉色一變,扯住錢國林的衣袖,帶上哭腔道,「哥,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哥,你這不是陷我與不義嗎?我一直這麼信任你,你怎麼能…」
錢國林看著錢姨娘梨花帶雨的模樣,一時間有些懵了。
這件事…不是他們一起做的嗎?而且最初,還是她提出來的啊?怎麼現在,變成他瞞著她了?
「哥,做了錯事就要改…」錢姨娘一抹眼淚,拽起錢國林就要往外走,「哥,我要送你去衙門,我要讓你改過!」
一時間沒緩過勁兒來,錢國林居然就這麼讓錢姨娘給拽了起來,傻愣愣地往外走著。但還沒走幾步,屋內,一陣稚女敕地帶著些女乃聲女乃氣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錢姨娘…你是要打算讓你哥哥給你做替死鬼麼?恩…這是所謂的‘棄卒保帥’?」
錢姨娘一愣,隨即笑得難看地回過身,看著從老祖宗腿上躍下來的月輕言,問,「月丫頭你在說什麼呢?姨娘是要大義滅親啊…就算他是姨娘的哥哥,姨娘也不能包庇他…」
「哦?是嗎?這位不勞煩錢姨娘,來福會送他去的,錢姨娘還是留下來,陪輕言好好聊聊罷。」
月輕言輕輕地笑起來,用眼神示意來福將還未還神的錢老爺拖走,然後,拍了拍巴掌,只見空中的白影一閃,一個白衣的少年提著一個灰衣的老者來到了眾人面前。
「白師兄,辛苦你了。」月輕言看著面前的人,笑著道。
「沒什麼。」白芷溫和地應了一聲,將另一只手中拿著的東西交給月輕言後,轉身走到了月輕言身後。
「姨娘,這些東西,你熟悉嗎?」月輕言遞上那些寫有娟秀字體的字條,然後毫不意外地看見了錢姨娘變了臉。
「這…這是姨娘平日里沒事練字…」錢姨娘干巴巴地笑道。
「哦?是麼?那麼…」月輕言將右手食指骨節含道嘴里,輕輕吹出一聲哨音,不一會兒,一只雪白的信鴿就飛了進來,盤旋一圈,輕巧地落到了月輕言的肩頭。
月輕言用手撥弄著鴿子的頭頂,笑著道,「姨娘,這小家伙可是在你屋里發現的哦。」
錢姨娘要笑不笑地看了鴿子一眼,然後道,「那是我突然想吃烤乳鴿來著…」
「哎…姨娘還要硬撐下去麼?」月輕言嘆了一口氣,拿出一本賬簿,丟到了錢姨娘面前,「錢佩兒,你接管蕭府一年有余,在職期間,無故撤換各大店鋪主管,私自添加錢府人手,共計八十七人,模糊不清的賬目,共五十六筆,目前可以查出的挪用公款數,一共一百六十三萬兩!錢佩兒,你還敢否認麼?」
「你…你胡說!」錢姨娘嘶吼,「你胡說!」
月輕言冷笑一聲,轉身提了提地上跪著的灰衣人,灰衣人抬頭,眾人才發現,這個面色慘白的人,居然是錢府的副總管。
「若是沒錯…他應該是你們錢府內部的人吧?」月輕言挑了挑眉,對著灰衣人呵斥道,「錢三兒,我問你,我剛才所言,可有半分虛假?」
錢三兒膽怯地抬頭看了周圍一圈,在對上錢姨娘毒蛇似得目光後,微微瑟縮了一下,但隨即,卻是低眉順眼地道,「沒有。」
「錢三兒…你!」錢姨娘聞言,立即激動地想沖上前給錢三兒一個巴掌,但卻被四周的家丁給攔住了。
月輕言微微勾起唇角,又問,「真的半死虛假也無?」
「沒有,沒有。」錢三兒答,「簡直一絲誤差也無…」
「哦,那就好。」月輕言狀似松了一口氣地嘆道,回頭再看錢姨娘,發現她已沒有了先前那般自信滿滿的模樣,只是頹廢地坐倒在地,耷拉下了頭。
「錢姨娘,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麼?」月輕言微笑著問。
「呵,呵呵,說?還有什麼好說的?」錢姨娘突然低低地笑起來,越笑越瘋狂,「沒想到啊沒想到,我錢佩兒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過了那麼多大江大河,最後在陰溝里翻了船!月輕言,好,很好,你厲害,居然把我給糊弄過去了,好啊,真好!哈哈哈哈!」
「我不會輸,是因為我從不輕敵。」月輕言彎腰,在錢姨娘耳邊呢喃,「姨娘,最後給你一句忠告。驕兵必敗,你沒听過麼?」
「哈,哈哈!驕兵必敗,驕兵必敗!」錢姨娘喃喃著,突然又哭又笑,神色痴狂了起來。
「瘋了?」蕭祁宸走向月輕言,挑眉問。
「或許。」月輕言看著被幾個五大三粗的家丁強行制服的錢姨娘,神色淡漠,「她對權力,太執著了,與其活生生地看著自己一無所有,不如在一切都安在的時候瘋掉,說不定,這對她更好。」
「呵呵,娘子,你今日真叫為夫刮目相看。」蕭祁宸低笑,「娘子…我想,我可以試著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來助我了。」
月輕言轉身,對上蕭祁宸清醒至極的黑眸,彎唇一笑,燦如夏花。
「是麼?妾身惶恐。」
*
「哎,事情都已經這樣了,老婆子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了!」老祖宗拄著九龍拐杖,突然開口,「要是在多折騰這麼幾回,老婆子就能去見我的老頭子了!」
「老祖宗!」月輕言皺著眉喚了一聲老祖宗,听得老祖宗不禁又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不過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錢姨娘已經這樣了,但是蕭府不能一日無主,你們給說說,你們想要誰來當蕭府的當家主母?」
老祖宗話一出,場面是難得的寂靜下來。眾人互相打量了一番,誰也不敢開口說話。
「怎麼,這個時候怎麼都啞巴了?」老祖宗皺著眉頭環視了周圍一圈,「雲兒,你說說看。」
雲姨娘听到老祖宗的問話,略略蹙了眉頭,但是面色倒是一如既往的似水溫和,「老祖宗,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老祖宗佯怒地道,「雲丫頭好生狡猾,這般問我這個老婆子,老婆子還能不讓你講不成!說罷。」
雲姨娘柔柔一笑,道,「眾人皆知一句話,‘自古英雄出少年’,年輕是有極好的地方的。比如,有沖勁,腦子也靈活,他們會比我們懂得把握時機,不會瞻前顧後,畏縮不前。哦,當然,一些弊端也是不可忽視的。就像是少年的閱歷,資質對于年長之人來說,遠遠還不夠,而且容易沖動魯莽。總歸來說,有利有弊。但是…重用有才能的年輕人,也不失為一個良策,是不是?」
「哦,雲兒說了這麼久…可是看上我們月丫頭了?」老祖宗立即顯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沒錯。」雲姨娘點頭,「今日月丫頭的表現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足夠冷靜和果敢。這是一個好的決策人所必須具備的東西。我相信,月丫頭再磨礪上些日子,以後成就必定不同凡響。」
「嗯…倒是有些道理。」老祖宗頷了頷首,然後低頭問著坐在自己懷中的月輕言,「月丫頭,你的意思呢?」
月輕言微微垂下眉眼,面色不悲不喜,「輕言始終太過年幼,若是有所差池,必定造成軒然大波。」
「唔…月丫頭的擔心也不無道理。」老祖宗沉吟了一會兒,抬頭對著下面道,「那不如這樣,我同意讓月丫頭擔當著主母之位,但是雲兒和宸小子要幫著月丫頭管理這些大小事務,直到——」老祖宗看了月輕言一眼,笑了笑,「直到你們二人共同承認,我們的月丫頭足矣獨自挑起大梁,便可以功成身退,如何?」
「雲兒,(祁宸)願為主母效勞。」
老祖宗話音剛落,雲姨娘和蕭祁宸就離席朝著老祖宗的方向利落地施了一個禮,朗聲答道。
「好!好!」老祖宗極高興地笑出來,看著懷里的月輕言,問,「這下總沒問題了吧?」
月輕言看著老祖宗的臉,也笑出了聲,「謝老祖宗的賞識,輕言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的。」
「恩,乖孩子!」老祖宗模了模月輕言的發,然後道,「那麼,主母交接儀式,就定在七日後吧…對了,雲兒,別忘了把若然那個臭小子叫回來!離家這麼多年,每年都不回來,真是不曉得野成什麼樣子了!」
「知道了,老祖宗。」雲姨娘聞言,笑得深了些,眸里泛出些喜悅的光澤。
月輕言靠在老祖宗懷里,嘴角上揚到了一個漂亮的弧度。
第一場仗,應該算是…完美落幕了吧?
呵呵,剩下的日子,真是值得期待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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