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讀閣小說閱讀網清晨。天還未大亮,月輕言被夾雜著些許冷意的氣息驚醒了。簡單地穿戴好,走出門便看到一身黑衣的男子正默默地站在那里。
「黑鷹?」月輕言開口,那男子也順勢轉過了身。
平凡的模樣,卻硬是有一雙銳利逼人的眸子,不是黑鷹又是哪個?
「月少。」黑鷹拱手向月輕言施了一個禮。
「來得到是準時。」月輕言微微一笑,「對了,你夫人身子還爽利麼?」
黑鷹听到月輕言提起自家夫人,眸子里微微泛起了些柔色,「多謝月少掛念。內人身子很好,只是…最近孕吐得太厲害。吃了些草藥,現下好多了。」
「哦?黑鷹要做父親了?」月輕言勾起唇,帶上一點暖意,「那倒是要恭喜你了。」
「呵呵,還是要多虧月少當年出手相救,否則…」
「那你還是得謝師傅去。」月輕言搖了搖頭,笑道。
黑鷹也不反駁,直接問道,「不知月少今日來,喚屬下何事?」
月輕言瞥了黑鷹一眼,淺淺開口,「幫我一個忙。」
「屬下必當萬死不辭。」黑鷹道。
「沒那麼嚴重。」月輕言笑了,「只是要讓黑鷹你讓我訓練一批孩子罷了。」
「訓練孩子?」黑鷹有些不解。
「我需要一批最中心的強大力量,所以…黑鷹,就拜托你了。」
「黑鷹自當盡力…只不過,黑鷹所會的,不是正統的軍隊訓練模式。」
「沒關系。」月輕言笑,轉過頭,看著萬里無雲的天際,聲音清冷,「我需要的,是一支最強的突襲兵,不是所謂的軍隊。黑鷹,你只要拿出所有的本事,用你自己的方法訓練他們就好。」
「黑鷹定當不辱使命!」黑鷹半跪下來,低聲道。
*
三個月後。
「京城已失手,宣帝逃避不及,于日前被暴動的人群刺殺與金鑾殿上。」
掃過手中的紙片,月輕言微微勾起了唇,將紙片丟進了燃燒著的燈盞之中。
宣帝已經被推翻了,這王朝里的各支起義部隊怕是要紛紛露出水面爭奪這江山了吧?呵,不急,既然戰火只是半會兒燒不到我們這里,那麼韜光養晦一段日子又有何妨?
蕭祁宸的意思也很明確了,暫時還是按兵不動,等日後局勢稍微明朗些,他在插足。現在,隔岸觀虎斗,不是更有意思嗎?
揉了揉眉心,月輕言突然想到另一茬。
天下已亂,這個時候最重要的,還是情報。動用暗閣也太過奢侈,不如現在就培養一支情報組。
情報…月輕言躺在床上,微微蹙起了眉,若是情報的話…酒樓和娼館應該要方便得多吧?
心中敲定了一個計劃,又仔細想了想,差不多可行,才略為寬心地閉眼睡去。
次日。
「嗯?輕言要開妓院?」白芷听到月輕言的話,抬頭問道。
「嗯。」月輕言點點頭,「這餐館倒好辦,反正醉廷閣還有周圍的幾家小餐館已經歸入我們名下,由你打理,再安插幾個忠心機靈的伙計,我也放心。只是這妓院,倒是有些麻煩。」
白芷沉吟一聲,「蕭府自來都沒有接手過妓院這個生意,要說我們的人,確實是沒有的。而且那麼個龍蛇混雜的地方,也不好選人進去啊。」
月輕言「唔」了一聲,隨即微微笑了,「所以今天我找你來了啊。」
「嗯?什麼意思?」白芷有些好奇地反問,「輕言你已經有辦法了?」
「呵呵,我準備買個干淨的孩子回來。」月輕言輕笑,「然後好好培養。至于其他的,就要看他自己能否掌握命運了。」
「嗯…」白芷想了想,「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那白師兄可知道周圍有沒有什麼人牙子?」月輕言問。
白芷想了想,然後點點頭,「城東倒好像有一個。好像是叫‘老洪頭’,听說常常向周邊的紅燈館提供孩童的。」
月輕言眉頭舒了舒,「那就找這個老洪頭吧。」頓了頓,看了看外面已經明顯偏西的日頭,笑了笑,「沒想到都這麼晚了。白師兄,先去醉廷閣用晚餐吧,用過再去。」
白芷沒有異議,收拾好桌上的紙張筆墨,然後溫和地笑著拉起月輕言的手,向著不遠處的醉廷閣走去。
真的很溫暖。月輕言淺笑地回握住白芷的手,眸子微微柔和。
*
「就是這里了?」月輕言看著面前有些破敗的四合小院,皺著眉側首問著身旁的白芷。
「應該沒錯的。」白芷笑著安撫了一下月輕言,走上前去,敲了敲已經月兌漆月兌得不成樣子的鐵門。
「誰呀?誰呀?」
敲了許久,里面總算有了些動靜。一個有著酒糟鼻的老頭將鐵門拉開一條不大的縫,綠豆似的小眼楮瞟著正在門外的兩人,粗聲粗氣地問著。
「請問,老洪頭在這里嗎?」白芷溫和地問。
「誰啊?不認識!」老頭听到白芷這麼一問,突然提高了嗓音,然後二話不說就想要關門。
白芷眼疾手快地抵住了門,依舊好脾氣地笑道,「您別急,是春情樓里的媽媽桑介紹我們過來的…要是沒有的話,就不打擾…」
「真是她介紹來的?」老頭問,但聲音卻放松了很多。
「自然是的,要不然,我們怎麼能找來這里呢?」
「哎呀,哎呀,那你們找對人了!」听到這話,老頭連忙快速地將門打了開來,隨後仔仔細細地將月輕言和白芷穿著打扮看了一眼,笑得更是殷勤,「我就是老洪頭啊!」
「哦?不是說沒有這個人麼?」月輕言輕輕道,聲音不大,也沒什麼起伏,卻讓老洪頭莫名感到一絲狼狽。
「嘿嘿,小的不是有眼不識泰山麼!」老洪頭憨笑著,「小的該打,該打。」邊說著,邊抽了自己幾個耳刮子。
「行了,別在我面前賣乖了。」月輕言淡淡地開口,「我今天過來,是想買一個干淨的孩子。你去挑幾個順眼的過來吧。」
「哎,哎,好的。」老洪頭聞言,連忙點頭應著,笑得合不攏嘴,「您可是真有眼光,我老洪頭手上的女圭女圭可是個頂個都是…」正準備吹噓一番,老洪頭突然看見月輕言淡淡瞥過來的視線,一下子不由得噤了聲。
面前的這兩位主,氣質先不說,光那模樣,可是比自己那些女圭女圭好看不止一星半點。特別是那個女女圭女圭,精致的跟個瓷女圭女圭一樣!這麼一比,倒顯得手上的貨落了俗了,這「尤物」二字是怎麼的也說不出來了。
「別廢話了,今天我若是挑中了滿意的,好處自是少不了你的。」月輕言說著,同白芷一起,跨進了正對著的那個屋子。
「嘿,您二位先坐著,我去把那些孩子帶過來給您瞧瞧。」
老洪頭給兩人沏了杯茶,轉身朝著另一個屋走了去。
白芷看了一眼茶水,不由得笑道,「雖然這房子看起來不怎麼樣,但對這茶水倒還真是講究。頂級的碧螺春,也該花費不少銀子了吧?」
月輕言「嗯」了一聲,「既然是上門買孩子的,多半都是大主顧,多用點好東西,開價開得狠了,也能賺回來。怎麼算,也不會虧的。」
「倒也是。」白芷同意。
說話間,那頭老洪頭已經帶著幾個瘦瘦小小的孩子走了進來。
大約年紀都在七到十三歲左右,有男孩也有女孩。衣服有些破舊,不過一個個臉倒是很干淨。
對于買男孩還是女孩,這點月輕言倒是沒有特別的要求。實際上,這大陽王朝的貴族之間倒是男風盛行。有錢的人家總愛買兩個年幼漂亮的男孩子回去玩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漂亮幼小的孌童甚至比女孩更加受歡迎。在富貴人家心目中,孌童的品質,倒也是一筆可以攀比炫耀的東西。
只不過…
月輕言對那些孩子一個個地看過去,皺了皺眉。
這些孩子,看著倒也順眼。只是…
「老洪頭,你這里就只有這些人了麼?」
月輕言一一看過在自己面前跪伏著的少年和少女,淡淡地蹙起了眉,「沒有其他的了?」
「其…其他的?這…」老洪頭老樹皮一樣的臉緊緊地皺了起來。看著月輕言和她身後的白芷一身不俗的衣著,暗自吞了吞口水。這次來的一瞧是個金主,若是就這麼白白地給放過了,也忒不甘心了。
死勁想著能挽留住月輕言的方法,許久,才一拍腦門,道,「啊!有!還有一個頂好的女圭女圭!」興奮地高喊了一聲,但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聲音又支支吾吾起來,「不過,那娃兒就是…」
「頂好的?」月輕言听到這兒出了聲。抬手揉了揉有些酸脹的太陽穴,隨即擺了擺手,「旁的就不用說了,先帶我過去看看吧。」言罷,又回頭對著白芷道了一聲,「白師兄,你在這里先等著我。」
白芷掃視了周圍一圈,隨即對著月輕言笑著點了點頭。
人牙子見月輕言動了心,連忙機靈地道,「小姐請隨小的來。」然後領著月輕言來到了後院。
人牙子將月輕言帶到一個小屋子,然後對著地上拍拍打打好一會兒,一個地窖便顯露了出來。隨即,人牙子點燃了火把,彎腰領著月輕言向里走,伸手指了指縮在角落里的一小團黑影,道,「小姐,就是他了。」
「他麼?」月輕言抬眼看去。
「對的。這娃模樣長得是頂好的,就是性子烈,不服管…不過前不久,生了場病,把腦子給燒壞了,以前的事好像全忘了!不過,這性子倒是一點都沒變,見了人靠近就咬,弄傷了好幾個客人了…呸,真是給老子找晦氣!」
「哦?」月輕言應了一聲,接過人牙子手中的火把,然後一步一步地向黑影走了過去。
「哎,小姐,小的把他帶過來就行了,您別…」
人牙子一愣神,就發現手里一空。再看著月輕言的動作,登時嚇得冷汗冒了出來。
這女女圭女圭光看著穿著打扮就知道家里不是一般的權貴。這麼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要是被那個蠢貨弄傷了,自己是死十次都不夠賠啊!
「噓…別吵。」月輕言微微頓了頓腳步,聲線漠然,「你先出去候著。」
「這不成的…」人牙子有些猶豫地拒絕。
「出去。」
「哎…哎。」人牙子又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退了出去。但一邊兒退,一邊兒還不忘絮絮地念叨著,「小的就在外面候著,小姐您要是有什麼狀況,就大聲喚著,小的馬上就到,馬上就到啊…」
月輕言眸光微轉,略略頷首,然後舉起了火把繼續前進。
但令人沒有料到的是,剛走進離那個孩子半徑一米的地方,就已異變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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