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瑤 001】傾天一賭!

作者 ︰ 且如風

「我,不恨你……」

是,不恨,沒有愛便無恨,當閉上眼楮的那一刻,誓言成祭,只剩下心如死灰的平靜。才發現,連怨恨都覺得多余,驚覺,原來我,天性涼薄,即使心已成殤,也不曾流淚。

……

「若有來生,不再相見,若有來生,可以選擇,不入輪回,…」

來生,無盡輪回,誓死不入,來世,忘憂紅塵,碎骨不盡。容若,你可知,想要這天下,于我而言,又有何難,只是,我從不曾說過而已……

……

墜入永無止境的黑暗深淵,墜入永恆的死亡,仿佛經歷了一段漫長的時光,當蕭小柒再次睜開雙眼,已不知今夕何夕。輕嘆一聲,倘若就如此永久的沉淪下去該多好,可是卻為何讓她再次醒來,帶著那不曾褪去的記憶。

這是哪?

眼前沒有任何的光亮,四周冰冷異常,死亡的盡頭嗎?果真是虛無的黑暗,透著悲涼,這便是自己最終的歸宿?

如果可以選擇,可不可以把她的記憶埋葬?如果可以選擇,可不可以讓她不再墜入輪回?隱下心里的疑惑,蕭小柒微微的扯出一抹淺淺的微笑,似自嘲般,何必在意,這是哪于自己而言又有何干。心念一動,眼楮隱隱的酸澀,用手指輕撫眼角,卻沒有半分濕意……

「唉!」

一聲長長的嘆息,悠遠而又飄渺的聲音傳入蕭小柒的耳邊,讓蕭小柒瞬間警覺了起來,即使是一抹靈魂,但是那渾身所散發出的冷冽氣息卻絲毫不下于這片陰冷的地域。

「誰?」

「你真的沒有絲毫的眷戀嗎?不再有任何的怨恨嗎?不願再經歷輪回嗎?」並沒有回答蕭小柒所提出的疑問,蒼老的聲音回蕩在這寂靜的黑暗中,帶著一絲的嘆惋。

「不……」

到嘴邊的話語猛然收回,真的不嗎?往事一幕幕如潮水般的涌向小柒的腦海,眉頭深鎖,一世為人,至此才發現,一切皆如過往雲煙,自己到最後什麼都沒有留下。隱去心里的那一絲痛意,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變得如此的感傷,定了定心神,話語中透著一絲的堅定和不容置疑︰

「我,蕭小柒,寧願墜入那永無止境的地獄深淵,承受著百般的痛苦折磨,也不願意墜入輪回……」

‘經歷情殤’,這一句她沒有說,就站在原定,目光中透著一絲的決絕,雙拳緊握,听著那一遍遍因自己的這話語而激蕩起的陣陣回音。

在長久的沉默之下,就在蕭小柒懷疑剛才的那一句句不過是自己瞬間的錯覺,那聲音再次響起,這次,似乎隱隱帶著一絲的笑意︰

「你,敢不敢和我打賭?」

「賭?」

蕭小柒听聞這話,絕美的一笑,原本緊握的雙拳也慢慢的松開,渾身洋溢著自信和狂妄,眼中精光四射,唯獨一絲幽暗劃過眼底,但很快的隱去。

「你說,賭什麼?」

「你怕輸嗎?」老者依舊沒有直接回答蕭小柒的話,似乎想確定些什麼,接著問道。

輸?听聞對方如此一問,蕭小柒挑一挑眉,自己一生博賭無數,未成輸過,獨獨這最後一賭,輸得徹底,輸得太慘,連這性命也給賠上,倘若可以重來一次,盡管結局已定,早已知曉,她依舊會選擇毫不猶豫的再次堵上一回。

這便是她,蕭家小柒,寧願面對最真實的殘忍結局,哪怕讓她的心千瘡百孔,也不願意在自我欺騙中度日。

「怕?我蕭小柒生平還從未怕過任何人,任何事!」目露寒星,聲音中帶著一絲的危險意味。這一點,她不允許任何人的質疑,她沒有那麼的柔弱,承擔不起輸的後果。

「好好好,既然如此,我便和你做下賭局……」

老者的聲音一遍遍的在這蕭小柒的耳邊響起,直到一切歸于寂靜,長久的沉默,老者再次問道︰

「你可敢接?」

蕭小柒回想著老者所說的賭局,他到底是誰,這賭局分明就是針對著自己而設下的,清楚自己的過往,連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都知曉。這賭局︰

「我接!」

短短二字,一場賭局便開始,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蕭小柒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賭,對方的身份又是何,但是既然對方如此一說,她願意再賭一次,這次,就讓她來主導這一切,她要看看,這結果值不值得自己如此,再嘗這輪回之苦!

就在蕭小柒沉思的時候忽覺身子一輕,一陣暈眩,便又墜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

「唉!這一次,她,是否能夠完成……」

可惜此時的蕭小柒並沒有听到這老者的這一聲低喃,否則的話,她定不會答應這場賭局,這場賭局因她而生,也將因她而終。

只是在這場賭局中,卻不再是她一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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