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讀閣小說閱讀網等言澤塵離開,紫涵才冷笑道︰「莫妖妖,現在薛陽都被你害死了,你卻安之若素的躲在澤塵的別墅里安逸的生活著。」說著她把一疊報紙扔在莫妖妖的面前,滿臉的嘲諷。
報紙上每個版面上都是薛陽死時的樣子,滿身的鮮血,整個人反扒著,面容以為墜地已無法清晰的辨認。曾俊美的一張臉,已經讓人不忍心看。肋
「據說警察後來把薛陽帶回警局,解剖了尸體後才確認他是自殺的!人死了,還不能安寧!」紫涵殘酷的說著。
冷漠的口氣恍若薛陽對她來說不過是個陌生人,涼薄的讓人膽寒,她忘記了薛陽也曾是她的兄長,曾在她獨自一人時呵護著她,陪伴著她。
妖妖抬頭呆呆的看了她許久,低聲的笑著,眼底噙著淚光。
她們是親姐妹,可她卻要這樣把她逼上絕路,連自欺欺人的安寧也不願給她。
她到底是哪里欠了她的,這麼多年,若非是想要讓她過的安寧些,她怎麼會答應沈寒的提出的要求。
為了她,她放棄了做人的尊嚴,為了她,她甚至丟掉了一生的幸福。
她知道她搶了她的幸福,她有沒有想過,若非想要給她安逸的生活,這個男人會是他的姐夫,會和她幸福的生活。
可到如今,她什麼都做錯了。
為她付出是錯,讓她被人恥笑是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錯,就連活著也是錯!鑊
「莫紫函,請你記清楚,我已經不欠你什麼了,在你把我騙到醫院門口,在我肚子里的孩子流產時,我就不欠你了,即便欠了你,我的孩子也為我還了!」莫妖妖一字一句情緒的說著,神色冷漠。
薛陽的死是一回事。
而她來利用一個已死之人卻是不該!
紫涵面色頓時難看了不少,原本倨傲的神色頓時黯淡了些。
「你好好看看薛陽死後的樣子吧,你還能不能這樣安逸的享受這一切!」說完,莫紫函轉身離開了。
她就是賭莫妖妖對薛陽的愧疚,她並不知道薛陽的死到底是不是和塵有關,但是她想要賭一次!
只是此時的她已經忘記了,她千方百計想要陷害的人是自己的姐妹,曾把她呵護著長大的姐姐,曾不願讓她受一點點苦的家人。
從莫紫函離開後,妖妖變的更加的沉默了。
而言澤塵當晚也沒再說話,兩人各自上床,他沒有再踫妖妖。可半夜當莫妖妖睡著後一踫到言澤塵就本能的彈開,如同踫到了毒蛇猛獸般,讓人避之不及。
第二日,言澤塵很早就出去了,房間並不像之前一樣鎖著,有佣人看著,她能自己下樓吃飯。只是出去時有人會跟著。
吃完早飯,她就給沈寒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取她的護照,和各類的證件。
不管紫涵說那些話是出于什麼目的,她是真的不能再這樣自欺欺人的呆在言澤塵的身邊,即便是用逃的,她也要離開。她忘不了薛陽是因何而死,夢中她都能看到薛陽血肉模糊的尸體,扭曲的面容。
到了下午,沈寒就已經送護照和各類的證件過來了。
妖妖不知道他是用什麼辦法進來的,反正沈寒是把護照和證件送到了她手里。
然而當沈寒把護照和證件送到她手中時,他說︰「妖妖和我在一起吧!我們朝夕相處了五年,你應該了解我的!讓我照顧你!」
她的話讓妖妖愣在那里許久沒有反應。
這麼久來,她對沈寒有感激,有依賴,卻沒有愛情。或許是她心中已再也容不了任何的男人,她對沈寒只有親情和友情。
看到她的反應,沈寒並沒有太多的驚訝,似早料到會如此,他淡笑著說道︰「妖妖,我會讓你知道,我會是一個好男人,好丈夫!」
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妖妖淺淺一笑,戲謔道︰「寒,什麼時候你廢除了你那三宮六院,我才會考慮考慮你!」她這話一半是玩笑,一半是清晰的告訴沈寒,自己對他並無朋友以外的感情。
且不說這五年來她很清楚沈寒身邊到底有多少的女人,就單單韓煙一個她就招架不住了。
沈寒眸色一暗,隨即正色的盯著她說道︰「妖妖,我會記得你今天說的話!我可不可以理解為,當我身邊再也沒有別的女人時,你會和我在一起!我會把這話當做你的一個承諾,我的一個希望。」
妖妖含糊的應了聲,並沒有正面的答應。
她很清楚,這輩子她的心再也容不下別人,她的心太小,愛不了那麼多的男人。
晚上,言澤塵沒有回家。
他沒有回家正好給了妖妖準備的機會。
原本這並不是她的家,這里的東西都不屬于她,她為了方便離開,並沒有多帶累贅的東西。
這幾日她不像之前被限制行動。
她訂了去日本的機票!
她並不是要去日本,而是再日本轉戰去法國。
她在法國生存了五年,已經習慣了那里的水土,那里的人文,況且要真讓她生存,她也許只能在法國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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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準備了三日,因為沒有行禮,佣人都沒有關注她為什麼這三日這麼忙碌。
這幾日,言澤塵一直沒有回來,這讓她更加的順利。
一大早,她就和管家交代了聲要出去,許是介于她這幾日的安分,王鑫並沒有多懷疑,甚至派了司機送她。
妖妖並沒有推月兌,讓司機跟著。
大概那司機沒料到她會半路失蹤,一沒看她的人影不見了,就焦急的四處找人了,以為她已經離開了,卻不料其實妖妖一直躲在那里,不過是換了一身衣服。
她有些自嘲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誰想的到如今她居然連自由都沒有了,想要離開還要像逃犯一樣不擇手段。
可不管她費了多少的功夫,她還是到了機場。
檢票,入關,沒有任何的阻礙。
上了飛機,她終于松了口氣,只是她做夢都沒想到,她千方百計,費勁了功夫居然還是沒有逃過言澤塵。
她自嘲的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淒然的笑著。
「玩夠了沒有,玩夠了,我們回家!」他就站在莫妖妖的對面,俊美的臉平靜的看著她。
此時莫妖妖只是笑,笑的眼淚四溢。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知道她要逃走,甚至知道她坐這一班飛機。
可他卻做出什麼都不知道,任憑她一個人折騰。
看著她的可笑,看著她千方百計的逃離,最後他就在終點等她,然後看她小孩。
言澤塵俯身把人攔腰抱起,越過人群,走出機場。
莫妖妖再也不反抗,雙眸空洞,漠然。
既然逃不掉,那何必逃呢!不過是一場笑話,讓他看著自己折騰,忙碌而已。
「妖妖,我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你別想離開我!」言澤塵把人放在副駕駛車座上,湊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著,說完在她的臉上輕輕一吻。
听著他的話,妖妖胸腔的怒氣頃刻間爆發,腳伸向言澤塵駕駛座位上的油門,猛的踩下油門,車朝著前面射了出去。
她完全不顧前面是不是有人,不顧前面是不是有車,拼著一起同歸于盡的想法,狠狠的踩住油門。
車朝著前面的建築撞去,若非言澤塵即是拉上手閘,估計兩人都已一命嗚呼了。
言澤塵狠狠的看著身邊發了狠的女人,手臂圈住她的後腦狠狠的吻著,唇齒撕咬著她。唇瓣間有著輕微的戰栗。
吻了許久,他才猛的推開莫妖妖,手抓著她的後腦冷冷的說道︰「你是想和我一起死嗎?呆在我身邊就這麼讓你生不如死,你情願和我同歸于盡也不願意呆在我身邊!」
「不過,莫妖妖你給我听清楚了,除非我死,否則這輩子都別想逃開我!我會用盡所有的辦法把你留在我的身上,即便是用繩綁著,我也要你呆在我身邊!你听清楚了沒有,這輩子你別想擺月兌言澤塵這個人,休想!」
他一字字咬牙切齒的說著,額頭因為剛剛的撞擊有著凌厲的血跡,血沿著他的額頭滑落,從臉上一直到脖子,觸目驚心。
剛剛他在踩剎車時,伸手攔住了妖妖的沖擊力,手臂因為沖擊也有一道傷痕。他傷的很難看,而莫妖妖卻並無大礙。
妖妖看著他的樣子,有些發怵。
剛剛的那一刻,她的怒氣戰勝了理智,她只想要擺月兌這一切,所以才會不顧一切的踩下油門,然而現在想想卻有些後怕。
言澤塵並沒有下車,依舊開著那輛已變了形的車。
血還在流著,已沾污了他俊美的臉。
「停車,去醫院!」終究妖妖不忍看到他如此自虐,出聲了。
然而言澤塵卻不理她,只是踩足了油門開著車。
「停車,停下來!」
剎車猛的一踩,車在地面劃出尖銳的聲音,言澤塵側頭冷笑著看向她︰「剛剛不是不怕死嗎?怎麼現在知道怕了!」
妖妖並沒有去理會他賭氣的話︰「調頭,去醫院,你受傷了!」
言澤塵笑的更諷刺了,冷冷的看向她︰「你都想和我一起死了,還會在意我受傷沒受傷嗎?恨不得我死的熱,怎麼就看不得我留點血,或者你覺得讓我流血而死不夠讓你解氣!」
妖妖看著他,只重復著同樣的話︰「我們去醫院!」
可言澤塵的脾氣上來了,硬是朝著前面開去。
莫妖妖突然打開車門,毫無預兆的朝著車外跳去。
言澤塵的車速開的極快,她跳下去時人在地上翻了好幾個滾。等言澤塵反應過來,莫妖妖人已經摔在地上了。
調頭,言澤塵急切的朝著她沖去。
「莫妖妖,你非要我們一起死是不是!」言澤塵抱起她,失了理智的朝著她吼著。
她此時身上多處的擦傷,情況並不比言澤塵好多少。
「我們現在能去醫院了嗎!」莫妖妖吃力的擠出一句。
听著她的話,言澤塵瞪著她擠出幾個字︰「莫妖妖,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去醫院!」
「我馬上去醫院可以了嗎?」
「」
兩人到了醫院,經過醫生的檢查,均是皮外傷,傷的並不重,只是看著比較嚴重些。
言澤塵的臉色難看之極,拉長了臉隨時都會爆發。
他的手臂上的傷口很深,很長,縫了十多針,而額頭也縫了五針。
莫妖妖身上的傷口比言澤塵好很多,都只是一些擦傷。
當冷冽等人趕來時,都忍不住的咒罵,罵的最凶的自然是冷冽。
「你們兩個是不是有神經病!」他口不擇言的罵著,機場的攝像頭都拍下了他們撞車的過程。
若非是看了攝像頭里的畫面,他們還以為是車禍,可偏偏是這兩個人找死自己撞的,
威廉有些好笑的看著滿身是傷的兩個人,玩笑著︰「看了你們是要住幾天醫院了,是不是覺得我一個在醫院一個人太寂寞了,你們想留下陪我。」
佐藤則搖頭嘆息道︰「干爹一會兒到,你們兩個真是讓人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