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易川夏算是看清了,他的左邊眉心有一顆黑痣,都說眉中有痣者著聰明,這個男人氣度不凡,渾身透著龍氣,難道——
「原來你就是北暮國的皇帝!」男人壓在易川夏的身上,眯著眸子,上下打量,看來他並未認出她來。那晚她在泉水中洗去了臉上的男人妝,今日可不一樣,穿的是男裝,化的也是男妝。
「關你什麼事。」易川夏大吼一聲,想掙月兌束縛,只是這個男人好像一座山似的壓得她連氣都有點喘不上來。
「是朕低估了你,不過你認為你火燒我三軍將士,一個不留,朕會放過你?」男人一聲淒淒冷笑,騰出一只大手,掐住易川夏的脖子。
他自稱「朕」,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東月國魔君風懷軒?從第一眼見到他開始,就隱隱嗅到殺氣,還有他身上的那股王氣,「你——你是風懷軒!」易川夏又驚又悔,早知如此,不該斷然追上來。軀體的記憶告訴她,風懷軒不僅是個魔君,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天,如今陳義火燒東月軍營,他一定是怒發沖冠,對北暮恨之入骨了。
「對,朕即是,你北暮國早已□□不堪,這大好河山早該是我東月的。」風懷軒的臉上沒有表情,只有那雙黑眸子里迸發著冷氣,手指的力氣愈發的加大。
民間早有傳,東月國皇帝風懷軒,無情無愛,冷血殘酷,所到之處定是硝煙彌漫。
易川夏總結一下,他分明就是一個超級戰爭狂魔,純粹希特勒前世。想到這里,心頭一陣陣發涼,怎麼這麼倒霉,今天本來大獲全勝的,卻橫生枝節。不可以就這麼死翹翹了,她拼命掙扎,頭發在草地上揉散,烏亮的如一團墨……女子的清麗漸漸顯露。
風懷軒的眉頭突然皺了一下,虎口的力氣漸漸小了下來,「是你?」接著他一陣哈哈大笑,那笑聲像魔鬼一般的陰森恐怖。「原來北暮國的皇帝是個女人!」笑里夾雜著異樣,他眉間凝固的冰色愈積愈多,那晚泉水邊發生的事浮上心頭,點點滴滴又給他的臉添了一層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