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川夏倒是不氣,拂了拂袖,在殿中踱了幾步,優雅的姿態仿若春天的蘭花一朵,香而不膩,只是片刻沉思,她便回道︰「朱將軍有意考本宮,那本宮就獻丑了。神衛教是江湖組織,雖然行動飄乎不定,但一定有總部所在,一定有領頭人。現如今不知敵人細節的情況下,可采取各個擊破的方法,它在哪里冒頭,就打哪里,另外皇上還可陪養一批優秀的臥底,神衛教若是受到朝廷創傷,就一定會招兵買馬,所以這個時候臥底就可起到很好的作用,順騰模瓜,打入其總部不是難事,只是時間問題。」
女子的分析很是在理,不勞民,不傷財,方法有效可行,比朱辛這個歷練沙場的老將還精透得很。
一番話下來,老將軍驚得目瞪口呆。「皇後娘娘果然不同一般女子,微臣折服。」他揖禮拜了拜,一臉羞愧,不過抬眸之時,一種擔憂的眸光落到風懷軒的身上,「後宮不可干政是皇上下的禁令,皇上不可廢棄,要牢記前車之鑒啊,當年——哎——」他嘆一聲,抬眸淡淡看一眼易川夏,「皇上,今日老臣輸給了皇後娘娘,老臣該回家閉門思過,是不是真的老了?有事皇上再傳召吧。」
說罷,他恭身一拜,轉身即去。
前車之鑒?當年?怎麼回事?易川夏可是將朱辛的話听得清清楚楚,一腔疑問無法解開,抬眸正想問風懷軒,沒想到剛一抬頭,正好與他凌厲的眸子對上。
「易川夏,你是個不忠貞的女人,敢背著朕與西門清揚偷偷幽會,你知道後果嗎?」他只是瞬間就變了臉色,原來先前的怒火一直壓抑著。
「喂,朕嫁給你,是受你的威逼好不好?上次葫蘆口一戰,明明是你輸了,你偏偏耍賴,還給朕下毒,你是全天下最小雞肚腸的男人!」易川夏不甘示弱地還上一句,這次她很大膽地自稱為朕,吼得整個御書房都在震顫。
風懷軒的眼眶睜得老大,幾乎眼珠子都快掉下來,「易川夏,你信不信朕現在就下令滅了你的北暮國!」
「朕當然不怕。」易川夏挑眉一笑,胸有成竹地抱起膀子,「恐怕現在東月在北暮的駐軍已經被擊得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