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坊,京城里最大最豪華的青、樓,這里的姑娘們不僅個個長得搖曳生姿,而且更是許多達官貴人常來的地方。
很快,老鴇就迎了上來,生意場上的人可精透得很,那老媽媽一眼看出易川夏的裝扮和氣勢——非富即貴,也不管他隨身還帶了女眷,就點頭哈腰地將她迎進豪華廂房,姑娘們自然是少不了,她也裝裝樣子,左擁右抱,喝酒劃拳,玩得不亦樂乎。這可把旁邊的傲玉給急壞了,幾次想開口勸說,但都沒機會插上嘴。
「傲玉,你別急,該來的總會來。」易川夏與兩位姑娘酒過三巡之後,方才看一眼傲玉,不急不緩地說道。
傲玉厥了厥嘴,也不好言語,只好怏怏地埋了首,在傍伺候。
「公子怎麼來這里還帶丫頭,真是別扭。」一個打扮妖艷的紅衣女子嗲聲嗲氣地說道,同時小手開始不安分地扯她的腰帶。
易川夏一聲輕笑,低眸,手已同時抓住那紅衣女子的手,「今天本公子只想喝酒,不想其他。」
「好,好,好,公子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只是公子不讓我們踫,那叫我們來做什麼?」另外一個相對沉默一點的粉衣女子接了話去,娘聲娘氣地說道。
「陪我喝酒啊!」易川夏的眸眼微微一眯,嘴角勾起一個看似曖昧的彎弧,然後掰起粉衣女子的下額,端起酒壺,「只要讓本公子高興了,自然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風月場上,她可是游刃有余,說話同時,遞給傲玉一個眼神。傲玉會意,趕緊從衣袖里掏出一疊銀票放在桌子上。
「公子,我喝。」
「只要公子高興,怎麼喝都行。」
二女見到銀票就兩眼發直,不待易川夏開口就拼命灌酒,不過片刻功夫,圓桌上的酒壺被清掃一空,接著是撲通兩聲——醉女為金銀,喝到爛肚腸。
易川夏掃一眼倒在地上不醒人世的女子,丟下一聲輕笑,扔了手中的酒索,掉在地上啪得一聲脆響,然後漫不經心地拍了拍手,理了一番衣袖,起身來,她的姿態透著從容和瀟灑,生為女子,她美麗大方,扮成男子,也是如此逍遙,風姿翩翩,朝窗台邁了幾步,嘴角掛上淡淡的笑,「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