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他面前失態,有種想鑽地洞的感覺。
「你真是你自己嗎?北暮皇帝!」風懷軒驚愣了片刻以後,冷不防地冒出一句來,他的眼里還有一絲貪戀,對剛才在女子唇上馳聘的記憶有一種連他自己都沒發覺的回味,「其實不用朕用兵,朕只需公布天下,北暮皇帝是個女人,你猜有多少人會恐慌,會害怕,會民亂?女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登上殿堂!只須朕的一句話,就可以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句話撂下來差點把易川夏哽住,的確風懷軒所言屬實。在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里,女人怎麼可以做在帝王。如果北暮子民知道了,那就是天翻地覆,風懷軒說得一點不錯。
「女人怎麼樣,風懷軒,你不要瞧不起女人!」今天又一次叫了他的名字,很不客氣的。真的,他很可惡,叫人生氣。
為什麼自己的秘密偏偏叫他知道!
「你做不了你自己!」風懷軒的情緒比起先前要平穩了許多,墨眉冷冷地一挑,負起手來,隨即大步邁出了大殿,剛要跨步出門口的時候,他忽然頓了一下,「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是注定的,你逃不了!」
甩袖而去,幾乎是頭也不回,好像他來就是為了跟她吵架的!第二天皇宮里就是風雨飄搖,說皇上跟皇後吵架了,還說皇後失寵了,皇上再也不會來鳳來宮了,說什麼的都有,總之不是好的。
易川夏愣在原處沒有動,表情第一次落寞,從來自信篤定的她眼神里居然多了哀傷。他的話依在耳邊,注定了的?指的是她是北暮皇帝的事實,還是注定她要與他糾纏?
何時這種日子才是盡頭?心里的追逐始終是錯的?突然間,她辨不清了是非善惡。
風懷軒走後,易川夏喚了傲玉,只說累了,就早早地歇下了,這一歇,就從晚上睡到第二天下午。
她從來沒睡過這麼沉的,這次例外了。
鳳來宮的宮人都知道了皇後的異常,隨即說什麼的都有。昨夜大殿的爭吵,宮娥們是隱約听到了,只以為皇後做了什麼冒犯皇上的事,皇上終于忍不住發狂了。
隨後鳳來宮的宮人們陷入了恐慌當中,主子即將失去後位的尊貴,他們也會跟著遭殃,怎能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