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沒那個愛好。」易川夏伸手推開了那只有些「無禮」的大手,其實他是她的夫君,這樣做只是天經地義,只是她現在無法接受。她不能像傲玉說得那樣做相夫教子的平凡女人,如果她真丟下北暮不管,權力落回到莊寧太後手中,百姓將在水深火熱之中永無出頭之日。
她,易川夏,從來不做不負責之事。
「既然沒那個愛好,還是好好做朕的皇後,如果有一天,你叫朕高興了,說不定會——」風懷軒的眼里有笑意,那笑是何種的陰森,易川夏是無法形容的,只是看在眼里,是如冰鉤穿過的痛感與涼意。
有時候他甚至質疑,自己的決定是不是錯了。
「會好好愛你的。」隱忍了半晌,他忽然頭一傾,湊到易川夏的耳朵說了這麼一句,緊接著迷離的眼神迎上,沒有牽怒剛才她的推拒,反而大手落到她剛才披上的長袍處,指尖從她的鎖骨上玉肌上劃過。
點點的溫暖忽然間轉換成了寒涼。
易川夏一個本能的後退,卻已來不及,對方大手一攔,已伸到她的背後緊緊掌固在腰間將她抱住,「朕難得來一次鳳來宮,皇後不想把握這個機會嗎?」呼吸的氣息正好就噴灑在她袒露的肌膚上,一陣陣的炙熱。
「皇上——」易川夏的心里像懷揣了只小鹿似的,撲撲地亂跳著,第一次有這種無措的感覺,緊緊攥著小拳頭抵在了他的胸口上,她想推拒他扛過來的身體,只是對方的力量從內到外都遠遠地高過了她,這次遇到的是個「強敵」。
「皇後害怕呢?朕記得從前皇後可是很主動的?」風懷軒冷利的眼神幾乎把她看透,以前她的主動不過是故意叫他厭惡她,如今終于知道她的心思了,原來她也怕,她也有著平常女子的一份忌憚,這種發現比打贏了一場勝仗的還要興奮,「朕想知道,皇後是如何的魅力,連西君皇帝和南昭太子都對你迷情?」最後一句,那是恨恨的,帶著丈尺之高的火焰而來。
原來,他是很計較的,計較今日在龍行宮,南宮瀟寒和西門清揚對她的關心!幾乎帶著咆哮的,音落了,風懷軒就像發狂的獅子不給易川夏任何一點的多余思考,一個濕潤的吻襲擊過來,狠狠地噬咬。
可惡的!
易川夏抿緊了唇,雖然無法抵抗他固在背後的掌力,但是唇齒的交戰一點不讓他得便宜。他進,她退,他咬,她還擊,水蛇般的長舌還是在她的齒唇間游走仿佛要她丁香所有的香汁劫走,不留一點給她。
最後連呼吸都困難,雪白的小臉憋脹得通紅,最後漫延到耳垂,肩上披著的長袍亦被她無情的扯落,長裙優美,更是襯出她身材的曲線玲瓏。
涼,身後胸前都是無盡的涼意。
這場攻城掠地般的戰爭依然繼續著,直到易川夏逮著機會,緊緊地咬下他的長舌,也許不是舌,只是他的唇,血腥的味道在嘴邊縈繞,終于對方一聲低哼,倏地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