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是她的敵人,戰場上的敵人,怎麼可以對敵人有留戀。一個冷噤,警醒過來,唇齒使勁地咬下,略帶血腥的味道充斥了她的檀口,揚掌一揮,毫不留情地劈了過去。
風懷軒一聲哼哧,摔在一邊的蒿草上,稜角分明的唇上掛著點點的血腥,嘴角還帶著點微喘。
「風懷軒,不要太過分!」直接叫了他的名字,理直氣壯毫不客氣。
「怎麼?生氣了?」風懷軒抹了一把嘴角的鮮紅,扯唇一笑,陰森森的,「這點就生氣了?原來皇後也是貞潔烈女,怎麼朕一點感覺都沒有。」
「夠了!」易川夏一個冷眼瞪過去,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一想到昨夜,他心里就是滿滿的酸楚,「從今天起,你我互不相干,再見時便是戰場上!」
支撐著身體站起,看了一眼高高的山坡,必須爬上去找到傲玉早日回歸北暮,至于身後的男人,從昨夜的交換開始與他就再沒有瓜葛了。
「你認為你走得了嗎?」易川夏還沒有挪步,背後就傳來一聲冷喝,同時小手被緊緊地捉住,回頭,看到的是風懷軒冷酷的深潭,沒有任何的情愫。
「怎麼?東月皇上想要在這里要了我?」易川夏冷嘲一笑,笑點有些淒苦,「今天沒有條件可以換!」
「皇後一心回北暮,不就是為了疆土麼?朕給你!」某一刻風懷軒捕捉到了易川夏眼里的淒哀,在這個女人眼里很少有的一種情愫,一向她都是高高在上,不可屈服的,有一刻他好是憐惜,只是理智終究戰勝了情感,「朕就想要你!如何?以城換之,皇後應該很劃算。」
「無恥!」易川夏咬著紅唇,瞪著眸狠狠盯著風懷軒,許久許久沒說話,眼眶里漸漸起了霧,從小到大,或者說從前世到今生,她都是那樣的高傲,從來沒受到男人的污辱,就算有人敢也早已被她大卸八塊了,唯獨這個男人,她好無奈,滿滿地無奈。
聲音伴隨著響亮的一記耳光,打在他的左臉上,頓時輪廓分明的臉頰映在月色里已經有鮮紅的五根手指印,可見力度的非同一般。
在這個世上,包括他的父母都沒動過他一根手指頭,更何況是一個女人,就算是有,這人敢,估計也不再人世了。
他是魔君,是名符其實的。
唯獨這次,例外了,他怔住,就像剛才的一巴掌不曾打過的,表情恢復了僵冷,只看到面前的女人,美麗的臉上落下一行細細的淚痕,很快她轉過臉去,衣袖拭過臉頰,擦拭干淨。
這一切的話語本該不是他說出口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惱火她的逃走,氣憤她的離開。
本來只是一個女人而已,為何會這樣的生氣?他自己都弄不懂自己了。
「跟朕走!」忽然他的表情愈發的冰冷了,大手一攬,捉了她的縴腰,將她往山坡上拉去。
易川夏倔強地想要甩開,「放開!」
「朕就偏不放!」風懷軒冷著眸,血涌翻騰。
「你放開!」易川夏繼續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