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不停地趕路,終于離開了東月邊鏡進入北暮國土,回到熟悉的土地上,易川夏覺得心情都好了許多。
她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幾日了,只覺得搖搖晃晃一天過去了,再昏昏沉沉又是一天過去了。
為何突然間精神變得這麼不好?
進入北暮時,愈發覺得嚴重了。
熟讀醫書的她,怎麼都覺得自己是非正常的精神不振,好像是被人下了藥的感覺,突然地清醒,還是保持著搖搖欲睡的模樣,細細想著這些日子路上發生的事。
難道是那夜與風懷軒糾纏,他下的藥?這個可能性不大,叫她昏睡不是目的。而她是離北暮愈近,愈是嚴重,也就證明她身體的藥量在加重。
難道是在路上被人下的藥?
路上的食物和水都是親信隊帶過來的,沒有經過任何人的手。要下藥的話,應該是身邊的人。
身邊的人?
傲玉還是青玉?
易川夏艱難地睜開眸子,兩丫頭一左一右地侍著,傲玉沉穩少言語,而青玉活潑,一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這會兒子大約是累了再也說不動了,靠在車廂里沉沉睡去。
從表面看來,傲玉沉穩是更像有心機之人,而青玉活潑,反而單純。只是傲玉這些日子與她患難與共,她不認為自己會看錯人。
那麼青玉的嫌疑依然最大。
「青玉——」易川夏眉頭沉了沉,喚了一聲。
「奴婢在。」青玉一個警醒過來,連瞌睡都沒驅趕干淨,趕緊上前侯命。
傲玉睡得也淺,川夏這般一喚,她也跟隨醒來。
「在月城待的日子可還好?」川夏問了一句並不著邊際的話。
「一切都好。」青玉乖巧地回答。
「那便好。」易川夏點了點頭,抿唇笑起來,「對了,可還記得那個西門皇帝?」
「皇上,他不是回去西君國了麼?」提到西門清揚,青玉明顯有些不自然起來,把頭埋得緊緊的,小手不停地揪絞著衣角。
「好像西門皇帝回朝除了東月朝臣知道,民間沒什麼人知道的。」易川夏的眸子眯成了細縫,笑得愈發詭異起來。
「這,這——」青玉開始支吾起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是傲玉姐不小心說漏嘴的。」
忽然她一抬頭,厥著小嘴一陣地撒嬌。
「我記得我沒說過的。」傲玉仔細地想了一陣,很是認真地說道。
「傲玉姐,你說過的。」青玉一再強調。
「我真的沒有。」傲玉有些無辜地看向易川夏。
「好了,好了,就是一件小事而已,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也許通過別的途徑知道也不稀奇。」易川夏輕輕搖了搖袖,笑笑地眯了一眼青玉,心中愈發肯定了先前的猜測。
難道從小服侍在身邊的青玉始終是選擇背叛了她麼?
對風懷軒是千算萬算,對身邊的人居然疏于防範,易川夏想起了前世,同樣的錯誤又再犯了。
原來人總是這樣,不斷地輪回著自己走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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