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傲玉立即陷入了焦慮之中,如今離北暮帝都已沒幾日路程了,皇上此刻中毒定是敵人早下好的埋伏,說不定在宮里已設好了埋伏,「皇上,如今狀況回宮定是危險重重。」
「朕知道。」易川夏的長睫微顫,「在我們身邊已經有了敵人存在,一舉一動都應該被人監視了。」
「皇上的飲食起居一向都是奴婢和青玉服侍的,怎麼可——」傲玉話到一半,突然咽住,抬眸一看易川夏,明亮的眸子里閃著智慧的光芒,大約已悟到為何青玉被派去取水,「難道青玉她——」
「目前還不敢確定,朕只能以靜制動。你幫朕想一想,宮中誰會想要朕的命?或者說要掌控朕的?」易川夏的彎眉蹙得愈緊,畢竟從前的記憶不太清楚,而傲玉又是北暮皇宮長大的,對于宮內朝外的事情她大約是最了解的。
「這個?」傲玉低眉想了一陣,「以奴婢之見,最不喜歡皇上自作主張的人恐怕只有——只有太後娘娘。」
「與朕想到一塊去了。」易川夏眉眸間鎖得愈緊,若真是莊寧太後,能把青玉安排到她身邊來了,那麼皇宮內外說不定早已被她掌控,此行回宮,定是入龍潭虎穴。「只是朕有些想不通透的是,為何朕的母親如此的貪戀權利,呵呵——」這一句問得有些自嘲,權利誰人不愛了,不愛的大約都是聖人。
「其實奴婢也有些想不通透,太後娘娘與皇上是母女,可是奴婢卻從未覺得太後拿皇上當女兒看待。」傲玉不經意地真情流露,很快臉色一黯,似覺得自己說錯話,「皇上,奴婢不是有意,奴婢只是——」
「好了,朕明白你的意思。」易川夏打斷了傲玉,其實傲玉所說皆屬事實,莊寧太後對她根本沒有半點母女之情。這個她早在北暮皇宮就察覺出來的,若不然也不會狠下心把她給圈禁起來,青玉真是太後的人,定是乘她出宮之際,與之里應外合,重新掌握朝政。百密一疏,她這輩子,上輩子都犯同樣之錯,太信身邊之人。「如此情況,我們必須馬上想出對策,朝中有支持太後之人,必有反她之人,北暮老臣應該不會輕易降服的。」
「皇上,陳義老將軍應該信得過的。」傲玉沉思片刻之後回答道。
「朕想到他的,目前我們要做的,就是提前通知他,叫他在京都做好準備。」易川夏眉眸一沉,精光閃爍,無論如何,不能敗在莊寧太後手中,如此也太冤枉。「傲玉,你提前回京,朕盡量拖延回宮時間,三天,朕給陳義三天時間,成敗就在他了。」
「皇上有命,奴婢定當萬死不辭,可是皇上如今身中奇毒,奴婢一離開,萬一——」傲玉滿臉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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