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亂了……
包括天地萬物。
浴室中的男人,深麥色肌膚的誘惑,燈光和水珠交織著糾纏在男人鷹雅高大的身材上。水珠像是女人溫柔的手,順著男人寬闊的肩頭滑落,撫過過于結實糾結的肌理線條,堅實胸膛、又緩慢游走,修長有力的雙腿堪比西方名模,完美的黃金比例。
他的身材,好得超過她的想象。
江漠遠原本是面對著鏡子,因莊暖晨的意外闖入微微側身過來,于是乎,從這個角度來看的話,某女便將男人的身材看得一清二楚了。
包括——
男性力量的來源,那麼囂張地映入她的眼簾,絲毫沒有遮掩。
莊暖晨的後腦像是被人狠狠踹了一腳似的,大腦里一片空白,雙眼很顯然已經不受控制,想要收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將對方看個底朝上,最後眼楮瞪得大大地盯著男性囂張部位。
浴室中的江漠遠倒是沒怔愣太長時間,也就有個三四秒的樣子便反應了過來,見她一副好奇又震驚的模樣後,忍不住勾唇笑了笑,而後,隨手將浴巾圍在腰上。
「啊——」
男人的動作猶若打破了寧靜畫面的重力,莊暖晨驀地反應過來,終于從心里最深處發出一聲驚吼,緊接著跑出了臥室,腳步聲十分凌亂。
鏡子映出江漠遠的神情,有些無奈,還有些哭笑不得。
被人無端偷看的人,好像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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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你將他看個精光了?」電話里,夏旅興奮的分貝足以發射導彈。莊暖晨將話筒微微打開,揉了揉耳朵,然後嘆了口氣道,「是啊,我怎麼知道他剛剛洗完澡啊?動作那麼快。」
一想到剛剛那幕,她連死的心都有了。
回到客房的時候,夏旅打來問候的電話,說完父親的病況後,莊暖晨實在忍不住心頭的震撼和糾結,對著夏旅述說了美男出浴圖的故事。
當然,在這個故事里,她充當了一次女主角,不過很顯然她只是二三線演員的水平,遇上平靜如他的大腕演員,她只能上演落荒而逃的矯情情節。
「快快快,給我說說,他身材怎麼樣?」夏旅的迫不及待狀會讓人誤以為她會飛奔過來似的,說完這話後又補上了句,「我覺得一定好得不得了,他穿西裝的樣子多有型啊。」
江漠遠完美的身體比例又在莊暖晨的腦子里飄蕩,令她紅了臉頰,又听夏旅這麼問,咬了咬唇道,「跟你說啊,他的身材超好。」
「哈哈,一猜就是,肩膀特寬吧?」
「嗯。」
「手臂特有力吧?」
「嗯。」
「胸膛呢?也特寬吧?」
「不但寬,還很堅實,我今天終于知道什麼叫銅牆鐵壁了。」
「哇塞,我流口水了怎麼辦?哦,還有還有——」夏旅語速極快,「他有小肚腩嗎?你知道經常坐辦公室的男人可容易長肚子了,難看死了。」
莊暖晨回憶了一下很快搖頭,「沒有,他全身一點贅肉都沒有,我懷疑這人肯定經常去健身房。」
「如果他以前是長期待在國外的話,經常健身也很正常,你知道並不是每個國家都像中國似的有比較健全的醫療保險,就拿美國來說,看醫生住院很貴的,有沒有健全的醫療保險,所以很多老外都情願把錢花在健身上也不去醫院。」夏旅許是有點癲狂,邏輯思維比較混亂,說完這話後又馬上自言自語,「我怎麼扯到這麼遠去了?暖晨啊,听你這麼說,我覺得你怎麼看得那麼仔細啊?」
「呃……」莊暖晨一時語塞。
是啊,她怎麼看得那麼仔細?甚至現在一閉眼楮還能想起他的身材輪廓來。
「暖晨……」夏旅在那邊的聲音有點小調侃,甚至還透著十分明顯的曖昧,「既然看得這麼清楚,那我問你,他的那個大嗎?」
莊暖晨一愣,「哪個?」
「別裝蒜啊,咱倆什麼關系,說點閨房話很正常,別忘了,我可是什麼都跟你說的。」夏旅哂笑著,壓低了嗓音,「江漠遠那麼高,他的那個東西還能小嗎?人家都說男人的身材高,那東西就大,或者是鼻梁高的,那塊兒也不小,江漠遠可是兩樣都佔了,暖晨,說嘛。」
莊暖晨對著夏旅的話發了好一陣子呆,仔細分析了一番這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臉「騰」地一下變得更紅,好像火燒火燎似的,連氣都喘得不勻稱了。「我、我哪看得那麼清楚啊?」說完這話,趕緊走到窗子前打開窗子,讓夜風吹進來涼快會兒。
窗外,陰霾得可怕,夜風裹著雨腥味兒,像是要下雨。都怎小江。
「那個部位還用得著你看清楚嗎?迅速判斷輪廓大小是女人的條件反射。」夏旅笑道。
「哎呀,你別問了,我們聊點別的。」
「我就對這個感興趣。」夏旅才不干呢,「快說嘛,你知道女人都是八卦好奇的啊,我又不說出去,你又不是不知道。」
莊暖晨深吸了一口氣,臉更像是被火燒似的,但同時她也的確憋得難受,抬手遮住嘴,聲音小得不能再小了,對夏旅說了句,「其實……他、他那里……真的挺大的……」
「真的?」
「是啊,我無意掃到他那兒,嚇了我一跳。」莊暖晨的心撲通撲通地狂跳,像是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似的,努力咽了下口水。
「天哪,太帥了,有多大?」
「啊?我怎麼知道?又沒上去量。」莊暖晨恨不得一腳揣在她頭上。
「你可以跟顧墨比較啊,他們兩個誰大?」
莊暖晨翻了一下白眼,無奈道,「不跟你說了,煩人。」
「別別別,親愛的,你快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不提顧墨,就說江漠遠好不好。」
「總之就是很大了,具體怎樣我也不知道。」莊暖晨說完這話,又跑到床上將頭埋進棉被里,半個身子露在外面,像個將頭塞進沙子里的鴕鳥。
「別不好意思啊,這有什麼嘛。」
「夏旅,男人……的……那個都挺大嗎?」
「分人啊,就跟女人的胸一樣,比如我的D,你的70B。」
「喂,你也太過分了吧?」莊暖晨抗議,「我的是70C好不好?我瘦啊。」
「不都一樣嗎?」夏旅善意地笑著,「不過江漠遠他一看就是床上極品,你知道一個女人徹底被男人征服是什麼時候嗎?」
「不知道。」
「就是在床上,當然,前提條件下是這男人的硬件夠硬夠大,能夠完完全全將你塞滿、填充甚至撐到你一絲縫隙都沒有直達深處的那一刻,遇上這種男人,女人便會徹底被征服。」夏旅說得極具煽情性。
莊暖晨听著口干舌燥的,趕忙將她的話打住,「你也太色了。」
「食色,性也,這就是人性嘛,有什麼啊,不信你今晚試試。」
「瞎說什麼呢?」
「孤男寡女哦……」
「不跟你說了。」莊暖晨嘟囔了一句。
「好好好,我明白,**一刻值千金嘛,不打擾了,哈哈——」夏旅說著便掛斷了手機。
「喂——」該死的夏旅,滿腦子帶色的思想。
掛斷手機後,莊暖晨趴了一會兒,也不知是今晚的氣壓太低還是被子里的空氣太稀薄,快將自己憋得透不過氣的時候才掀開被子,剛轉過身,瞬間發出歇斯底里地鬼叫!
江漠遠,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坐在床邊,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抬手指著他幾乎顫抖,她看見他像是見了鬼。
江漠遠早就換了身略顯休閑的衣服,上衣較為寬松,領口是敞開的,深麥色的胸膛肌理還隱約可見。他似乎在強忍著笑,身子倚靠在床頭,勾唇故意略作思考,「貌似是在你說自己是70C的時候。」
「啊?」莊暖晨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似的,軟塌塌地雙手扶在床上,下一刻羞愧染紅了臉頰,有著明顯的尷尬但同時,也透著小小的倔強。
「你、你怎麼可以偷听別人電話?」
江漠遠故作不解,雙手攤開,「我沒有偷听,我敲門你沒應,所以就進來了。」
「敲門沒應的話那就是不讓進唄……」她快哭了,聲兒都帶著哭腔。
她干脆死了算了,這麼說,他已經知道她們在談論什麼了?
江漠遠輕輕笑著,「我以為這是你們家的規矩,正如你大大方方地走進浴室一樣,我覺得入鄉隨俗會更受歡迎點吧?」
「你、你……」莊暖晨這時候的思路本來就短路,再加上接二連三地受了打擊,瞬間快要崩潰了,「江漠遠你、你欺負人!」
「我怎麼欺負你了?被人看光的人是我。」江漠遠笑得更燦爛,一口白牙在鵝黃色燈光下閃爍著施華洛世奇般的光彩,雖說他也看光她的,當然,這是他在心里補上的一句話。
莊暖晨真後悔接夏旅的那通電話,見他一臉揶揄狀,心里自然氣不過,尷尬羞澀全都化作不滿,沖著他直瞪眼,「那你進來干嗎?」zVXC。
「哦,我怕你想不開自殺。」江漠遠意外地開了句玩笑,將她一把扯過來,鋒利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濃眉微挑,「沒事,我是個男人,這種事不吃虧,所以你不用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