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暖晨的突然出現,不但令夏旅意想不到,連男人也愣住了,在雨中站了半天後才挑了挑眉,走上前,「你誰啊?替朋友出頭啊?正好,勸勸你朋友別纏著我了,她真的很煩啊,大家玩玩也就算了。」
「你說的那是人話嗎?」夏旅沖上前一把揪住他,眼楮哭得跟桃子似的,「當初誰在後面一個勁地追求我來著?當初是誰跟我說要寵我一輩子的?你丫都統統忘了是不是?」說著,從地上撿起來一張鈔票指著他,「你這什麼意思?埋單啊!買你的心安理得啊?」
「夏旅你弄清楚了,感情這種事就是你情我願,相比你之前的那幾個我都算好的了,看好了,是我給你錢,不是我騙了你的錢!現在什麼年代?你去看看,一夜都不流行了只流行秒殺的年頭,我還陪了你這麼長時間,不錯了。」男人說著一把將夏旅推開,譏諷道。
夏旅一個重心不穩摔在地上。
「夏旅——」莊暖晨趕忙上前攙扶,憤恨地抬頭盯著男人。
「看什麼看?你朋友跟多少男人搞過你不知道嗎?別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她這種女人,就是讓男人玩的,哪個男人會對她真心實意?有毛病——」
「啪——」
話音未落,莊暖晨沖上前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男人的臉頰頓時紅了大片。
「你個婊子!」男人氣急敗壞,抬手沖著莊暖晨就扇過來。
「暖晨——」
夏旅的尖叫劃破雨霧。
但與此同時揚起的呼痛聲竟是男人的!
男人手落下的時候,莊暖晨猛地扯住他的手臂,張口便狠狠咬住了手腕位置,痛得男人連聲大叫,然後一把將莊暖晨甩到一邊。
莊暖晨的牙齒紅了,是男人手腕上的血!
她像個貓兒似的發起全面進攻,趁著男人呼痛的時候,猛地再拿起手里的包「 」地一聲狠狠砸在他頭上,男人一個捂頭,她又跟著補上一腳,正中男人的兩腿中間!
「啊——」這次,男人的哀嚎比殺豬聲還難听。
夏旅坐在地上都看傻了,老天,她今天穿得可是高跟鞋。
「喂,鴨子,你給老娘听清楚了!」莊暖晨十分瀟灑地甩了下頭發,居高臨下看著彎著身子捂著褲襠的男人冷笑,「今天是夏旅甩了你,是她將你玩膩了。你以為你誰啊?還想找個處女?一副油頭粉面弱不禁風的模樣,是女的都不會跟你!」
「你……」男人痛的抽筋,想罵人已經沒力氣了。
「沒錯,你啊不但油頭粉面弱不禁風,在床上也像個七八十歲的老頭似的,連舉起來都難還想著要小姑娘呢?我呸——」夏旅也發起了反攻,站起來,沖著他又狠狠補上了一腳,「你給老娘舌忝腳的資格都沒有!」
男人痛的在地上直打滾。
莊暖晨撿起地上的鈔票,直接塞進男人的嘴巴里,「這些錢是夏女士賞你的,本來想多給你一些,但你在床上實在太遜了,只能勉為其難給你這些,拿起到男性生殖科好好看看,這麼年輕就腎虛,以後可怎麼辦呢?真是可憐。」說完,還故作遺憾的模樣搖了搖頭,拉起夏旅,「走吧,看多了都心疼啊。」
夏旅破涕而笑,跟著她一路跑遠了。
男人恨得牙根癢癢,狠狠地將錢吐出來……
「哈哈,暖晨,你剛才太猛了。」一回到家,夏旅就笑得栽進沙發上,樂得東倒西歪。
莊暖晨沒笑,將包放到一邊後,在她身邊坐下,輕嘆一聲,「夏旅,你沒事吧?」
沒有一個女人在歷經了感情變故後還能灑月兌自如,除非是壓根沒投入感情,可剛剛她看得很清楚,夏旅對那個男人是有感情的。
果不其然,夏旅沒再說什麼,頭埋在靠墊中好半天,突然摟住莊暖晨,仍舊一句話沒說。
莊暖晨感覺到她的肩膀在瑟瑟發抖,伸手輕撫著她的後背,輕聲道,「想哭就哭吧。」
夏旅深吸了一口氣,但眼淚還是流下來了,將她抱得更緊,聲音哽咽,「暖晨,其實我真的好怕……」
莊暖晨心口一疼,也將她摟緊,輕拍著她。
「為什麼?為什麼找個好男人就這麼難?」夏旅哭了,淚水浸濕莊暖晨的衣衫,「難道我不想像艾念那樣嗎?找個靠譜點的男人平平靜靜過一輩子。可是為什麼這麼簡單的願望我都無法實現?我要的真不多,我不會要求對方多有錢,也不會要求對方多英俊瀟灑,我只想找這麼一個人,在我開心的時候陪我開心,在我不開心的時候可以讓我依靠,他可以陪著我一起吃個早飯,在我無助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暖晨你告訴我,很難嗎?這真的很難嗎?為什麼現在的男人都這麼不靠譜?為什麼?」
莊暖晨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只能將她抱得再緊一些。
原來,夏旅的眼淚不是為那個男人流的,她是為自己的命運哭泣。
「暖晨啊,還是你命好,真的。」夏旅發泄完了一番後,狠狠擦了下眼淚,拉過個抱枕靠在一邊看著她,「顧墨和江漠遠,從各個方面來看都是很好很靠譜的男人,你真的很幸運,兩個好男人同時為你傾倒,你要好好把握。」
莊暖晨無奈搖頭,輕聲道,「別說我了,說說你吧。你就是為了他請假的?」
「是啊,今天是他生日,原本我想給他個驚喜,沒料到他倒是先驚了我一下。」夏旅抽了抽鼻子,說著眼圈又紅了。
「這種男人不值得啊,他有什麼好?」
「就是因為他普通,所以我以為他會很靠譜,沒想到現在就連一無是處的男人都有花花腸子了。」夏旅苦笑。
莊暖晨看著她,舌忝了舌忝唇,疑惑道,「他一無是處?那你的包和鞋子是誰給你買的?」
夏旅先是一愣,而後輕聲說了句,「沒誰,只是A貨了。」
「你從來不要A貨的?」
「暖晨,你是來安慰我的還是來訓我的?」夏旅干脆轉移了話題,抽了抽鼻子,「我已經很難受了,你還興師動眾的。」
「好了好了,我不是關心你嗎?」莊暖晨見了也于心不忍,坐過去拉住她,「那個小白臉有什麼好,還值得為他傷心?再傷心我看你是腦袋被驢踢了。」
夏旅這次是由衷地笑了,不過眼楮通紅像只兔子。笑就心人。
「啊,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人來。」莊暖晨拍了她一下,「孟嘯,你還有印象嗎?」
夏旅想了想,下一刻皺眉,「莊叔叔的主治醫生嘛,記得。」
「貌似他是單著的,要不要我給你拉個線?」莊暖晨盤腿坐在沙發上,挑了挑眉。
夏旅臉部變形,瞪了她一眼,「喂,莊暖晨,我剛失戀啊,你有沒有點人性了?」
「我是愛心泛濫好不好?你知道治療失戀的最好方式是什麼嗎?就是談戀愛了,談一場真真正正的戀愛。」莊暖晨認真地看著她,「有句話說的特好,女人所謂的失戀其實就是青黃不接,假如你在上一刻被郭德綱給踹了,下一刻你被李敏鎬接著了,你可能還會悲傷嗎?」
夏旅一頭栽進靠墊里。
「沒說完呢。」莊暖晨伸手一把將她拉起來,「我觀察了孟嘯好久,發現他真的是個好醫生啊,你知道一個對工作有著認真負責態度的男人,人品絕對不會差勁的,而且我沒發現有女人來找過他,八成是個單身。」
「算了吧,那個孟嘯?還不如剛剛的油頭粉面!」夏旅一想起那天的情景就來氣。
「你眼楮月兌窗了?孟嘯不如剛才那個男人?開什麼玩笑?」莊暖晨不可思議地盯著她,「孟嘯可是我見過的最帥最靠譜的醫生了。」
「咦?你一口一個孟嘯,難道……你愛上他了?」夏旅有了調侃的力氣。
莊暖晨瞪了她一眼,「瞎說什麼?」
「如實招來——」夏旅撲向她,伸手便要抓她的腋下。
「別別別——」莊暖晨最怕癢了,趕忙邊躲邊笑,身子靠沙發邊兒的時候,腰突然被個又軟又硬的東西抵住了,嚇了她一跳,趕忙伸手抽了出來。
「什麼東西?」
莊暖晨舉高手里的東西,長長的,粉紅色透明的。
夏旅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曖昧道,「好東西呀,你看像男人的什麼部位?」
莊暖晨一下子反應了過來,臉一紅,趕忙扔到了一邊,如同在扔燙手的芋頭。
「哈哈——」夏旅快被她的反應逗死了。
「你還笑?」莊暖晨扯過個靠枕朝著她砸過去,「你有病啊,在家放這種東西。」
「我就是怕有病所以才備它啊。」夏旅將東西拿在手里,嬉笑玩弄著,又湊近莊暖晨,「童鞋,你要正式性這個問題。我們都是成熟女性嘛,在沒有男人的情況下不想辦法排解會出問題的,身體會生病,繼而也會引發心理疾病。這有什麼呀,很正常。」
「拿走啊,惡心死了。」莊暖晨無奈拍開她的手。
夏旅卻笑著又將東西湊過來,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多可愛啊,惡心什麼啊?你就當它是個普通按摩器嘛,給你按按頸部——」
「別踫我!」莊暖晨趕忙躲開,見她樂不可支的模樣後氣得牙根癢癢。
「臉紅啦?哈哈,跟我還害羞。」夏旅湊近她,將按摩器塞進她手里,「問你個問題,顧墨有沒有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