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的結果就是︰莊暖晨直接搬出了別墅,到了市區的新房去住了。
江漠遠知道這件事後先是震怒,後來壓下火後也試著去理解一下她的初衷,倒也很快消了氣。這段時間標維和德瑪的競爭愈加激烈,他幾乎每天忙得跟陀螺似的,甚至出差的次數越來越多。說實話,莊暖晨一個人住在別墅他還真擔心,搬進新房也好,一來小區的人多,出危險的可能性很低;二來新房的面積小,一個人住著也不會像是住在別墅里慎得慌。
他知道,莊暖晨心里始終有個結,是沙琳。
他也知道,女人心里的這根刺始終需要時間才能拔掉。
而莊暖晨這邊,搬進新房後在生活上簡單了很多,每天忙完工作後晚飯就隨便在超市買點應付一下,不像是跟江漠遠在一起的時候那麼講究,不是她講究,是江漠遠這個人從來不虧待自己,尤其是在用餐上面,極為講究色香味俱全。
住進新房,她倒是閑不下來了。
江漠遠雖意外地同意了她搬出別墅的決定,但只要他一回北京就直接鑽進她的新房里,大有一副在新房當家做主的模樣;他不在北京,最忙活的便是女乃女乃,幾乎每天找她做思想工作,她清楚,這八成就是江漠遠的主意。
沙琳這段時間很安靜,沒有更新微博,也沒什麼風吹草動。她不知道江漠遠是如何處理沙琳的事情,既然給了他時間她便也不再過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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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愈加熱了,日子疊日子,又是一天清晨。
晨光在床榻上慵懶散落,晃得滿室金黃。
地毯上,男女衣物蜿蜒散落,床邊座椅上,紅色性感內褲被陽光耀得刺眼。
陽光如溫柔手指,輕落女人豐滿光果的身軀之上,一條結實性感的男人胳膊將她緊摟入懷,她整個人窩在男人胸膛上,男人同樣光果的胸膛平穩有序地上下起伏,兩人睡得很沉,但室內充塞的靡靡之氣不難知曉昨夜的激情爛漫。
放置床頭的手機「滴答」一聲響,趴在男人胸膛上的女人輕顫了下,驚醒,再費力睜眼時對上男人壁壘分明的胸膛,緊跟著——
「啊——」尖叫,將室內的靜謐徹底打破。
男人被女人的尖叫聲驚醒,睜眼,對上她驚愕的模樣,慵懶笑了笑,長臂一伸將她再次勾回懷里。「寶貝兒,時間還早,再睡會兒。」
女人一把將他推開,意識到被子里的自己一絲.不掛後顫抖著手指指著他,「孟嘯,昨晚上我們怎麼了?」
孟嘯被她吵得徹底失去了睡意,直起身倚靠在床頭,唇角掛著一絲邪笑,「沒什麼,你又喝醉了而已。」這已經是他不止一次在酒吧里找到酩酊大醉的她,昨晚上他是又氣又急,但不得不承認,當他想出用肉罰這招來對付她的時候,她的確令他**。
「那我們……」她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孟嘯,瞥見他果.露的上半身後趕忙別開眼,臉紅了。
孟嘯笑得更曖昧,「我們上床了,再次。」
「你——」她听著都心里發慌,他說的倒是挺自然的。
「我怎麼了?」孟嘯盯著她果.露在空氣中的肩頭,上面還綻放著他留下的吻痕,看得他小月復又竄起熟悉的燥熱,嗓音沉了沉,「我們又不是第一次發生關系了,干嘛這麼害羞?」
夏旅怒瞪了他好半天,又敏感發現男人眼神的變化後一皺眉,「不要臉!」說著,按著毯子想要下床穿衣服。
孟嘯卻從身後將她一把摟住,大手順勢伸進了毯子里,低頭在她耳邊喃了兩個字,「別走。」
「放開我。」她不悅。
「我不放!」孟嘯倏然提高了語調,強行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目光轉為從未有過的嚴肅,「夏旅,這一次,說什麼我都不會放開你了。」
夏旅一愣,被他目光中的嚴肅驚嚇到,很快慌了,「你、你在胡說什麼?你總得讓我去上班吧?」胸口卻被他的話震得咚咚響。
孟嘯低頭看著她,聞言她的話後忍不住笑了,摟緊她,「行,下班我去接你。」
儼然情侶的曖昧令夏旅心里七上八下的,舌忝了舌忝唇,好半天才喃了句,「我說過……我們不過是飲食男女,不用當真……」這陣子,她滿腦子都是燈掉下來砸在莊暖晨身上的樣子,每晚睡著了都會夢見這一幕,所以每到晚上她都不敢睡覺,以酒為伴,喝得酩酊大醉便不會做噩夢那麼辛苦了。
她記不起來昨晚上是怎麼回事,更不記得見過孟嘯,這是他家,她認得,上次喝醉就是在他家醒來的。
「我會當真。」孟嘯語氣有些不悅,一字一句。
她愕然。
「夏旅,我們可以試試。」他盯著她的眼,一臉的認真。
夏旅一眼望進他的眼,惶惶不安,「試什麼?」
「在一起。」孟嘯的眼清澈,「做我的女朋友。」
「不……」她下意識縮了縮身子,骯髒如她,不配擁有幸福。
「夏旅,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這一次,孟嘯的態度十分強硬。
夏旅瞪大雙眼,「孟嘯,你都是這麼交女朋友的?」
「我才懶得這麼做,除了你。」
夏旅一時間慌了神,低頭,心口卻有股子痛楚滋生。「我……」
「行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孟嘯伸手,曖昧拍了下她的臀部。
「什麼就這麼定了?」夏旅驚了一下。
「談戀愛啊。」孟嘯壞笑。
「我沒同意。」
「你也要對我負責吧?」孟嘯提高嗓音。
「啊?」
「你要了我兩次,身子里子都是你的了,你還打算拋棄我?」孟嘯挑眉。
夏旅簡直是听到了世界末最可笑的笑話,嘴巴張了張,終于找到相匹配的言語,「你別弄得跟清純小生似的,你身邊還缺過女人了?你的第一次還不定在很小的時候就給了別的女人了。」
「錯,我是給自己了。」孟嘯好興致,慵懶跟她較勁。
夏旅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這男人啊……」孟嘯嘻嘻笑著,伸手將她圈得更緊,「第一次都是給了自己的。」
這話听著超級邪惡,夏旅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恍然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伸手推了他一把,「你夠猥瑣的了!」
「這是生理自然需求,猥瑣什麼呀?再外表看上去莊重沉穩、人模人樣的男人骨子里都有猥瑣的一面。」孟嘯笑得更開心,喋喋不休。
夏旅瞪了他一眼,不搭理他,伸手要夠衣服。
「今天陪我吧,親愛的。」孟嘯將臉埋進她的頸窩,炙熱氣息呼落她餓肌膚,「我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想好好運動一下。」
「你別這樣,孟嘯,我們得說清楚……」
「我剛才說得多清楚啊。」孟嘯一副典型的賴皮狀,俊臉磨蹭著她,「昨晚上你棒極了,再讓我回味一下好不好?」
「孟嘯,你——」
「還有,過兩天是我母親的生日,跟我一起回家。」他低頭親吻她的鎖骨,言語含糊不清。
「啊?」……
夏旅徹底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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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暖晨簡單地吃過午餐後,一踏進公司便覺得不對勁,盤問之下才知道是程少淺回來了,她無奈,行政部的丫頭們是憋著勁要引起程少淺的關注,每每他來公司,她們都打扮得花枝招展,這也難怪一進公司便是一股子胭脂香。
午後令人犯困,部門的人在開會時候也昏昏欲睡,莊暖晨見狀也就簡單地交代了下工作安排便散會了,還沒等回到辦公室,眼楮一下被人從後面蒙住。
「猜猜我是誰?」有人故意尖細著嗓音說話。
「吉娜?」莊暖晨听出她有點蹩腳的中文腔調,掰開她的手驚呼,這丫頭怎麼來公司了?
「這都能讓你猜到,沒意思。」吉娜嘻嘻笑著。
「你怎麼來公司了?」
吉娜指了指程少淺辦公室,「來找他啊,誰知道被他趕出來了,我只好來找你陪著了。」標很墅到。
「吉娜,我有工作要做。」她略感無奈。
「是程少淺讓你陪我的,不信你去問他嘛。」吉娜跨住她的胳膊,黏糊糊的樣子,「反正你會也開完了,咱倆逛街去吧,就當陪我了。」
莊暖晨有點哭笑不得。
兩人正說著,程少淺正好從辦公室里出來,手里拿著文件,看上去很匆忙的樣子,見了莊暖晨後馬上道,「正好,暖晨,你陪一下吉娜吧。」
「啊?」莊暖晨一愣,她還真沒說謊。
程少淺經過她,看了她一眼的眼神有些復雜,拍拍她的肩膀,「我實在被她折騰得夠嗆了,你就行行好,幫我這一回。」
他身邊,吉娜笑得跟老鼠一樣賊。
莊暖晨皺著眉頭,總覺得程少淺和吉娜的神情有異,腦中靈光一閃,這個吉娜……是不是又是江漠遠派來盯著她的?伙同程少淺?
還沒等想明白,吉娜便直接將她拉走,「走啦走啦,我在新光天地看好一款包,陪我去買吧。」
莊暖晨的力氣哪比得上吉娜,只好硬著頭皮接下這份苦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