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什麼願?」終是忍不住問出口。
「這個,說出來就不靈了。」她狡黠地眨眨眼楮。
「你呀,回去吧很晚了。」凌逸風模了模她微涼的胳膊拉起她。
「哎呦! ……」米艾疼得直吸氣,眼圈又紅了。
「怎麼了?」他盯著她疼得有些扭曲的小臉心情急切。
「腳扭到了。」聲音說不出的委屈,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其中濃濃的撒嬌意味。
凌逸風蹲下,輕輕托起她的腳,看著已經腫得像饅頭的腳踝皺起了眉頭。才一會兒工夫不見就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這丫頭真是有本事讓他不省心。
看他臉色不好米艾有些害怕,她小心地拉了拉他的袖子,「沒看起來那麼嚴重,不是很疼。」
不疼嗎?凌逸風心里氣悶手指暗暗用力按了一下,米艾疼得小臉皺成一團卻不敢出聲喊疼,那委屈的樣子讓凌逸風心疼。他的臉色緩和下來,動作輕柔地將她打橫抱起,她身材嬌小,抱起來毫不費力。
米艾發出一聲驚呼︰「會有人看見的!」
他不說話只是掃了她一眼,那意思是「不然你自己可以走嗎?」她確實不能保證自己一瘸一拐地挪到樓上還能安然無恙,所以她只得選擇沉默。
進入酒店大堂時明亮的燈光照得她一陣心虛,她慌忙把頭轉過去將臉藏進凌逸風的懷里。酒店的工作人員不愧訓練有素,只是在他們進門的時候詫異地看了一眼,之後都各忙各的去了。
可是埋頭在凌逸風懷里的小女人卻不知道,依然自欺欺人地扮演鴕鳥。他低聲對服務台里說了句什麼,米艾只覺得明亮的燈光下自己無所遁形,只得把頭埋得更深些。
電梯里凌逸風看了一眼自己懷里,心情大好,出聲逗她︰「你是想悶死自己來謝罪嗎?」
米艾磨磨蹭蹭地抬起頭來正對上他含笑的臉,他居然還笑,她氣得在他手上掐了一下。凌逸風故意裝作要松開手,嚇得她驚叫著摟緊他的脖子,他笑得肩膀都在顫抖。
米艾氣惱,這個男人變臉還真是快,剛才還黑著一張臉怪嚇人的這會兒又笑成這樣,就知道欺負她。
進了房間他輕輕把她放在沙發上,小心地避開她扭傷的腳,又把她的鞋子月兌掉。眉頭再次皺起。
「怎麼搞的,傷成這樣?」他輕輕褪下她的絲襪,拿來冰塊給她冷敷。
冰涼的觸覺冰得她哆嗦了一下,悄悄看了看他的臉色,她考慮該怎樣解釋今天晚上的事。
「對不起,今天我不該自己跑出來,讓你擔心了。」小心看著他的臉色,還好沒有生氣。見他沉默著,她考慮該怎樣向他解釋跟肖白的糾葛。
「下次記得跟我說一聲,我會擔心。」語氣溫暖,沒有逼問、沒有責備,倒叫她滿月復的解釋無從說起。心里的防線瞬間裂開一條大的缺口,這種感覺讓她害怕。
四目相對,氣氛有些微妙。
「咚咚咚」敲門聲適時響起打破了滿室沉靜。
「凌先生,您要的藥我給您送來了。」是酒店服務人員,原來他剛才在服務台說的是這個。
米艾尷尬地縮了縮腳,凌逸風起身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