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by討債︰媽咪不吃回頭草 82、如果人生是一場豪賭,何妨賭一把[VIP]

作者 ︰ 燕過南飛

搜讀閣小說閱讀網她連聲質問,讓步以珩听出些責怪與委屈的味道來,不由低低一笑,「怎麼,怪我沒有及時英雄救美?」

米諾甩他一個白眼,「跟你說正經的,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嬉皮笑臉。」

步以珩的笑,慢慢地落下去,眸光里閃過些陰寒,「想听真話嗎?」肋

「假話你也不必說。」三年前,她的世界滿是謊言,不想三年後,以為自己剛抓著一縷陽光,又是謊話連篇。

步以珩擱在方向盤上的手指微微地動了一下,「我怕我說了真話,你並不相信。」

「你廢話真多,愛說不說,不說我下車。」說著,她便作勢去開車門。

手腕不期然地被他攥住,他神色凝重。

米諾收回腿坐好,洗耳恭听。

「三年前,我自顧不暇,沒有護你周全的能力,冒然接近你,無異于推你入危險的境地,我痛恨那種眼睜睜看著你受苦卻無能為力的感覺。可是相比而言,吃點苦,但能讓你平平安安地生活,我情願隱忍。這些年來,我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只想有朝一日,走近你的時候,可以將你護在我安全的臂彎里。」

「那麼,現在,我就沒有危險了嗎?」米諾頓時想起那天夜里他父親找尋上門的情景,那陰戾的目光不屑地盯在她的身上,清晰如昨日。鑊

「怕嗎?」他反問。

「你希望我是怕,還是不怕?」她將皮球踢了回去,手肘擱在車門上,支著下巴。

「我不會讓你有事,相信我嗎?」他的手掌,落在她的頭頂,動作輕柔。

米諾轉過頭來,望見他一對黑眸如同墨玉琉璃,潤澤著堅定的光芒,心尖兒忽然一熱,被他看得心慌意亂,「等你做到了再說。」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步以珩信誓旦旦地笑了,開著車子在馬路上飛馳。

可是米諾卻難以平靜,她不知道自己是該感動相信還是該擔憂未來。

她已不是十八歲的小女生,不會因為幾句保證就相信生活是無憂無慮的。

個人的力量,與家族相抗衡,多少,有點懸殊。

等到家的時候,她從包里掏出鑰匙,打開門,卻是轉身伸手一擋,將跟著進門的他推到了門外,「這幾天你讓我安靜一下。」

步以珩一愣,「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我不是懷疑你,我只是在懷疑我自己,想通了我會給你電話。」

砰通一聲門關上,一點面子也不給他留。敲了半天的門,也沒個回應,步以珩只能認命地嘆了口氣。

米諾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下,其實她怕的不是那些未知的危險,而是怕有一天發現自己深陷了進去,這份感情卻不能長久。

要麼不愛,要麼深愛。

原來,這麼多年過去,她依舊逃月兌不出這個命運,不能像有些人那樣,在感情的世界里,進退自如。

★★★

順利拿下康橋度假中心這個項目,在書恆自然引來不小的震動。

就連平日里頗有微詞的老員工,也不得不豎起拇指稱贊,對米諾刮目相看。

米諾自然不敢獨享功名,肖芳鞍前馬後的努力她自是看在心里,她們儼然一對最契合的搭檔。

為了支持她的工作,何允書又調撥了好幾個人到她手下,干脆為她成立了個小部門。

合同簽下來後,何大BOSS發了話,周末晚上讓大家happy一下。

米諾其實只想早點回家睡覺,這幾天的忙碌讓她睡眠嚴重不足。那張他買的大床上,躺上去的時候又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想睡,總失眠,形成了一種惡性循環。

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才這麼點時間,他已經成功地影響到了她的生活。若是有一天她依賴上了他,而他忽然消失,她該怎麼辦?

數天前將他趕走之後,他倒是乖巧得很,真的像是消失了一般,不再來侵擾她。

莫名地,又有種失落。

為了擺月兌這種情緒,加上老板發了話,再看同事們熱情高漲,她不得不打起精神來。

因為肖芳的存在,她與同事間似乎親近了一些。

其實,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只是看自己是願意靠近還是疏遠。

年輕人出去活動,基本上是先海吃一頓,然後找個地方發泄剩余的精力。

席間幾杯啤酒下肚,米諾就已經感覺到有些不舒服,等到了酒吧里,大家一起哄,半推半就里半瓶芝華士下了肚,頭暈腦脹地坐在沙發里不想動彈。

「不行了,我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要倒了,各位大哥大姐小弟小妹你們還是饒了我吧。」

平日里她就極少參加這樣的聚會,同事哪肯放過她,嚷嚷著不醉不歸。

米諾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加了大半杯的飲料進去,勉強再喝了一杯後,編了個理由躲進了洗手間。

冷水洗臉,腦袋似乎並沒有清醒多少,眼楮酸澀。其實平時她的酒量不只這一點的,只是這幾天太累,身體有些吃不消。

她將兩只手撐在洗手池台面上,低垂著頭,任由臉上的水珠往下滴。兩只腳就像站在風雨中的船上,到處都在搖晃。

洗手間里的人來來去去,沒有人多看她一眼,這種地方,醉酒的人天天有,都已經習以為常。

肩上忽然被人拍了一掌,肖芳靠近她,「你還好嗎?」

米諾苦笑道,「這些人真瘋狂。」

「難得出來放縱一次,能夠理解。看你臉色不太好,要不,我陪你出去透會氣。」

米諾點了點頭。

被街邊的晚風一吹,腦子確實好了些,她靠在路邊的樹上吐了口氣。

四處霓虹,閃花了眼。

「米諾,你好像有心事。」肖芳看著她,小心試探。

米諾笑了下,「你什麼時候會起讀心術來了。」

肖芳聳了聳肩,「女人的直覺,是不是跟你家的步帥哥有關系?」

米諾怔了怔。

這些年,她沒有朋友,有了心事也只是爛在肚子里獨自舌忝噬。這會,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固,忽然有了傾訴的欲/望。

「我不知道,如果真的發展下去,在我和他之間,是誰先當逃兵。」

肖芳不解,「什麼意思?」

米諾道,「他們家,要求門當戶對。」

「這麼說,你現在清楚人家身份了。」肖芳問。

「以前刻意忽視,其實仔細想想,步姓本不多,在曲城卻有個低調的大家族,他就來自那里,他的父親找過我。」

肖芳沉默了,所謂豪門深似海,王子與灰姑娘的愛情只存在于童話里,而現實中的豪門之戀,總是愛時轟轟烈烈,結局淒淒慘慘。她也不知從何安慰。說繼續吧,看不到未來在哪里。說趁早放棄吧,未免太殘忍。

良久,她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米諾仰頭吧了口氣,「還能怎麼辦,涼拌。」

若真能簡單地涼抖就好了。

正在這時候,同事小劉尋了出來,「我說洗手間怎麼沒你們人影呢,原來跑這躲起來了,走了走了,大家可等著敬你們倆的酒呢,可別想躲得過啊。」

米諾和肖芳認命地相互對視了一眼,輕嘆一口氣,跌跌撞撞被拽回了包廂。

燈光不太亮,昏暗氤氳朦朧了視線。米諾進來好一會,才適應這光線。耳邊一陣一陣的哄笑聲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此起彼伏。

大家玩得很high,她也不好破壞這熱烈氣氛,索性來者不拒,杯杯見底,甚至和肖芳勾肩搭背搶著人家的話筒吐詞不清地鬼哭狼嚎。

有人大笑,「米諾,平日里少裝點深沉啦,你看這樣多可愛。」

這場熱鬧一直持續到深夜才散場,米諾也不知道自己癱倒在誰的身上,只依稀感覺自己是被人架起來走出包廂的。

有人在酒吧門口擋住了去路,低沉的聲音喚道,「米諾。」

聲音好熟悉。

她抬起頭來,想看清楚暈黃光影里的那道身影是誰,可視線里到處都在晃動,含含糊糊地道,「不是已經散場了嗎?你怎麼還在跳舞。」

男人的臉,陰了陰,「看清楚我是誰?」

米諾眯起眼楮來,夜晚的霓虹燈光從四面八方射過來,他眸子里跳動的光芒不甚分明,卻深邃地讓她移不開視線。

她甩開扶住她的手,踉蹌撲過去揪住他的衣衫,臉在他胸口蹭了蹭,「步以珩,怎麼是你呀!」

「不歡迎?」男人微怒地,他一直在等她電話,她倒好,跟一堆同事喝得爛醉如泥。

米諾傻傻笑了一聲,一頭栽倒在他懷里,雙眼一閉,就什麼都不管了,讓他有氣也難發。

旁邊尚清醒或半醉中的同事有點兒傻眼,弄不清楚這是什麼狀況。但看眼前的陌生男人,氣質不凡,還有一種生人勿近的冷漠,唯有看著懷里女子的時候,眉梢眼角才綻放著一種溫柔的暖光。

各自小心翼翼地瞅著老板的臉色,誰都知道,何大BOSS喜歡米諾已經是公開的秘密。

肖芳最先回過神來,干干笑著打招呼,「步先生,你怎麼來了。」

「我的女人先帶走了。」步以珩抱起米諾放到車上,替她寄好安全帶。

車子離開後,有人小聲道,「原來米諾有男朋友了啊。」

何允書暗了眸色,那個人,他認識。

★★★

步以珩將米諾安頓在床上,準備拿毛巾給她擦下臉。她卻忽然地張開了眼,朝她傻笑了兩聲,掙扎著爬起來。

「你干嗎去?」

「我要尿尿。」

孩子氣的話,讓步以珩神色松動,一把將她抱起走進衛生間放下。

她推著他,「你出去。」

「你確定你自己能解決?」他都懷疑她是否自己站得穩。

米諾撅了撅嘴,「我又不是小孩,出去啦,你看著我怎麼尿。」

那酒色潮紅的臉上帶著些羞澀不滿的表情,讓步以珩翹起唇角退了出去。既然醒了,去弄杯蜂蜜水給她喝下。

可是,當他端著杯子再回到臥室的時候,忽听得洗手間里傳來撲通一聲,還有她痛苦的哼吟。

看來這女人不妙。

果不其然,當他推門而入,看到的是她趴倒在地上,頭頂花灑正淋著水。

說他是海龜,他看她現在更像只烏龜。

一只神智不清的小烏龜。

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將她抱起來,「你這是要干什麼?」

「洗澡啊。」她迷迷糊糊地說。

這女人,醉成這樣,還記得要洗澡,真是服了她。但見她全身濕透,衣服緊粘著皮膚,手掌之下是玲瓏曲線。

下月復突如其來的緊窒讓他的身體悸動一顫,原本勾在她腰上的手抽出來,慢慢地移上了她襯衣的扭扣。

他滾燙的唇貼近她的耳側,吸吮著她的耳垂,「女人,你這是,在誘/惑我嗎?」

回答他的,是她腦袋一勾,沉睡在他的肩上。

步以珩苦笑一聲,有些挫敗地將她抱進浴缸里,放滿溫水。

早晚有一天,他的身體,會被她逼瘋的。總有一天,他會把這些折磨給加倍討回來的。

這個澡,洗得有點艱難。

她倒是,睡得很香甜。

★★★

米諾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酒後後遺癥強烈地沖撞著她的神經末梢。

在床上坐了好一會,那種暈眩的感覺才慢慢散去。

步以珩端著杯子走進來,「醒了?」

「你怎麼在這里?」米諾盯著他,醉後的許多事,模糊到近乎沒有印象。

男人的手指,彈過她的鼻端,「你個小沒良心的,昨晚折騰我一夜,竟然好意思問我怎麼在這里?把這個喝了,當作陪禮道歉。」

「是什麼?」她瞅了一眼問道。

他隨即眉一挑,「毒藥,敢不敢喝?」

看他又沒個正經的臉,米諾蹙起眉頭,伸手一奪,端著杯子仰頭便喝。入嘴的是沁甜滋味,蜂蜜水,解酒後頭痛。

他的大掌覆上她的額,「好點了沒有。」

米諾心尖被甜得一軟,咬了咬唇,「效果哪有那麼快。」

「那七天過去了,你清靜的時間是不是也該夠了,要不要跟我說點什麼呢?」他目光執著地凝著她。

米諾被看得一陣不自在,垂下眼眸,「說什麼?」

「裝傻是吧?」他的臉湊近了些,灼熱的呼吸緊迫地貼著她的臉,唇與唇之間的距離那麼近,像是他要吻上了她。

米諾的心跳亂了節拍,臉上的溫度像是沸騰起來,一張俏臉紅如三月桃花,襯得一對明眸越發地清澈生怯。

步以珩看得眼熱,身體里的小火苗簇簇地燃燒,軟了聲音,「諾,不鬧了,好不好?」

「我沒有要跟你鬧。」

「那你狠著心一個星期不給我電話。」他興師問罪起來。

米諾搖了搖頭,縱使心里有千言萬語,可是一時不知從何說起。他該知道,她怕的不是他背後的家庭有多麼的強大,而是怕他到最後迫于壓力的不堅定。

這樣的例子,已經不新鮮。

步以珩輕嘆一口氣,雙手落在她的肩上,「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若沒有把握,我也不敢與你如此親近。米諾,不試試,又怎麼知道結果。你對工作尚且有一種不肯服輸的態度,為什麼到了我這里,就如此容易退縮。」

米諾心里微微泛著酸痛,「我只是在想,你現在優渥的生活,社會地位與光環,皆來自于他們,若是惹怒了他們……」

步以珩冷冷一笑,似是幾分不屑的模樣。

她看著這個沐浴著清晨陽光的男人,臉上一半明媚一半陰暗。他的雙掌,似乎傳遞著某種心安的力量。可是,一個人的力量,是否抗衡得過那背後有著龐大力量的家族之手。

他父親的突然造訪,就是給她一記狠戾的警告。

步以珩緊緊地凝視著她,「我問你,如果有一天,我一無所有,你會不會嫌棄我。」

米諾搖了搖頭,她倒希望他來自于一個普通的家庭。那樣,彼此身世背景旗鼓相當,就算家長反對,阻礙也小很多。

「這不就對了,人生其實就是一場巨大的賭博,賭贏了,歡天喜地,輸了,也不過是一無所有,從頭再來。反正你都不嫌棄我將來一無所有,大不了那些地位與光環我統統不要,我只要你,就像溫沙公爵那樣,只要美人,不要江山。」

愛美人不愛江山,多浪漫的傳說。

米諾懷疑自己是否有那個吸引他的能力,「我值得你這麼做嗎?」

「沒有所謂值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為了你,我願意賭這一把,你呢?願意陪著我嗎?」

窗外陽光燦爛,米諾看著天上飄過的白雲,想著二十四歲對感情的理智終究取代了十八歲時飛蛾撲火般的熱情,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能夠讓她恢復勇往直前的勇氣。

良久,她咬著唇,點了點頭。

如果人生是一場豪賭,她已很久沒有下注最新最快的無錯更新就在:,何妨來賭這一把,大不了,滿盤皆輸回到最初的起點。

步以珩立即笑逐顏開,抱起她在房間里連轉了好幾個圈,就好像多日以來的陰霾終于撥開雲霧見月明。

米諾捶著他的肩,「好了,你放我下來,頭暈。」

她的腳落地時,已是暈頭轉向,濃烈的男人氣息霸道地繚繞在她的鼻尖,讓她心跳難以平息。

下一秒,熱烈的吻纏綿過來,溫軟的舌頭靈巧地鑽進了她的嘴里,撩動她的唇。

她腳下不穩,驟然失去的重心讓她往後倒去,他順勢地將她壓倒在床上,溫熱的唇游移在她的脖頸上。

她的腦袋靠在他的肩上,耳朵貼著他的動脈,血管搏動的聲音落在她的心尖上,微微發著麻。她感覺他的手掌像是帶著一團火,鑽進了她的衣服里,這是不是……太跳躍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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