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讀閣小說閱讀網打開房門,服務生捧著干洗好的衣服站在門口,「先生,你還好嗎?」
清晨美景被擾,步以珩相當地不悅,「你看我像是不好的樣子嗎?」
服務生打量著他,雖然面色冰冷了一點,可也真看不出哪有毛病,難道剛才是他耳錯?有些疑惑地離開。肋
步以珩回到房里,米諾用被子將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他邪眉一挑,「昨晚上都看光了,藏也沒用。」
米諾砸了一個枕頭過去,他笑她是溫柔的暴力女。
「你什麼時候把衣服拿去干洗了?」她探頭探腦地問。
「你睡著的時候。」他當著她的面就掀掉腰上浴巾,換起衣服來。
米諾的視線不期然地撞上他的那個地方,清晨成一種昂揚之姿。她的小臉,又紅了一片,移開視線。
若不是顧念著她初經人事,昨晚又連著要了她好幾回,步以珩真想再撲上去將她吃干抹淨一回。
情愛是個讓人上癮的東西,他想他日後有的是時間來與她慢慢陪養,將那些她欠他的折騰給補回來。
米諾縮在床上不動,他穿好衣服後傾身俯上,「你是繼續睡覺,還是等我給你穿衣服?」
她一把將他推開,抱著衣服進了浴室。
身後,是他得逞的笑。總要這樣,小小地嚇她一下,她才肯听話。鑊
換好衣服,洗漱出來,他已叫了早餐上來。
「吃完早餐我帶你去個地方。」
「上哪?」
「到了就知道了。」他目光里閃過些神神秘秘的東西。
「你不說,我不去。」她在桌邊坐下來,咬了口三明治。
「那就綁你去。」步以珩輕哼道。
走出酒店時,雨早已停,街上的洪水已退,清潔工人正在清理著路面的污泥濁物。風清涼,樹清新。
他帶她去的,是婚姻登記所。
米諾坐在車上半晌沒有動,思想的節拍跟不上他的行動,「是不是太快了點。」
步以珩轉過她的身體,目光相凝,「諾,我知道,伊揚之後,你對愛情,或者說是,對男人找不到信任感。一紙婚約或許代表不了感情的深淺和長久,但是,我願意用這種方式告訴你,不離不棄是我對你的承諾,我想讓你成為我的妻子,你願意嗎?」
那一刻,她看到他眸里真摯。
感動,就像清澈的溪水咕咕流過她的心田。
可是,與這個男人結婚,她卻是半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來得這樣突然,她不知如何反應。
他模著她傻掉的小腦袋,「小呆瓜,別考慮太久啊,我這麼好的男人錯過了多可惜,是不是?你看我,有才有貌也不缺錢,還能下廚做得一手好菜,能把胳膊給你當枕頭用,願意當你的免費司機,這樣的新好男人往哪找去?再說,昨晚,是你的第一次,我得對你負責,是不是?我的小處/女。你就別再糾結了,答應了吧。」
米諾心跳如擂鼓,那一聲小處/女叫得她臉紅俏俏地像熟透的隻果。
沒正沒經的男人,本來還想好好感動一番的,被他這麼一調侃,醞釀的那點情緒被他破壞得一點不剩。
她推開車門下去,卻是往相反的方向走。
步以珩緊追著跟上去,「哎,你上哪?走錯地了。」
米諾輕哼著,眼角斜挑,「你讓我跟你果婚啊,也太寒磣了點吧,一點誠意都沒有,我才不嫁。」
步以珩笑,「那你要什麼?盡管說。」
米諾作思考狀,片刻後,道,「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她帶他去的,是珠寶店。
琳瑯滿目的珠寶首飾流光溢彩,他貼著她的耳廓道,「盡管挑。」
「不怕我挑到你破產?」米諾的手指,自櫃台上劃過。
「老公賺錢就是為了能讓老婆放心花錢,老婆會花錢,老公自然更有動力賺錢。」
營業員立即投來羨慕的目光,「小姐,你老公對你可真好。」
「他啊。」米諾瞟過一眼,「還不算。」
步以珩不樂了,「什麼叫還不算,說不定我的孩子都在你的肚子里了。」
米諾怔了怔,昨夜,幾度沉淪,沒有任何的措施。
如果,有了孩子,怎麼辦?現在去吃那種事後的避孕藥,還來得及吧。
但見他的表情,想必,他若知道她這心思,還不得給他套上緊箍咒給念死。
他很喜歡孩子嗎?
來不及多想,他已替她挑了枚戒指,「看看這個,喜歡嗎?」
說是讓她看,他已霸道地套入她的指尖,剛好的尺寸,模樣兒也好看,有繁雜的花紋,以及戒托上的大顆鑽石,價值不菲。
很小的時候,看地方電視台,有這麼一句廣告詞︰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
那時候覺得,鑽石代表著愛情的永遠。
後來才知曉,愛情長不長久,是心還在不在那里。心不在了,鑽石再高貴,愛情也散場了。
她搖了搖頭,將鑽戒取下來交回給營業員,指著擱置在最里角的一對素戒道,「把這個給我看看。」
營業員依言取出,那是一對並不惹眼的對戒,除去戒面的花紋好看,並沒有特別之處,大抵是這個店里最便宜的戒指了,兩個只需九百九十九。
步以珩微皺起眉,「你喜歡這個?」
她卻拿起戒指往他指上套,看正合適,又往自己手指上套了那只小的,也恰好。然後問營業員,「這個上面能刻字嗎?」
營業員微笑著,「可以,我們的技師可以根據您的需求,刻上不同的圖案和字符。」
「那好,麻煩在這枚大戒的內壁上刻上我的名字,在這枚小戒上刻上他的名字。」米諾找營業員要來紙和筆,分別寫上她和他的名字。
營業員問,「您是現在等貨還是稍後過來取?」
「等要多久?」她問。
「半個小時。」營業員答。
「那好,我們等。」
步以珩一伸手,將她摟在懷里,心中充盈,所有隱忍,在刻上他名字這一句里,尋找到價值。
他聞著她發上的香氣,「剛才還怪我寒磣,這會就替我省起錢來了?你可以挑更多更好的。」
米諾搖頭,「我就要這個,你不要可以扔掉。」
腦門被他敲了一下,他橫了她一眼,「誰說我不要了。」
戴起來時候,他比她還歡。
一枚戒指,一紙證書,閃電結婚,她將自己嫁作人婦,這大抵是她這輩子做得最瘋狂的一件事了。
直到數天之後,她望著屜子里那個紅本,都覺得不可思議。
只是,每天的生活又如此真實的上演。
他接送她上下班,給她做飯,不準她超過十二點睡覺,卻在半夜三更不安份地爬到她的身上,以至于第二天她總要頂著個熊貓眼去上班,不免被肖芳那女人取笑是不是縱/欲過度。
每每這時,米諾就恨得牙癢癢地,不該讓他開了那道葷,發誓一定要禁/欲他一個月。可是,每當他來捉弄挑/逗她的時候,她又總是在他的花樣里棄械投降。最新最快的無錯更新就在:
這輩子,好像被他吃定了似的。
米諾不知道這種感覺究竟是好是壞,日子變得安逸並不代表她可以真的忽略掉到那些隱患的存在。
再見到伊揚的時候,三伏天已經過去,盛夏的炎熱只剩下殘存的影子。
也許步以珩說得對,新歡足夠好,再痛的舊情也能忘。至少,她想面前這個男人的時間越來越少,有時候甚至都想不起來。
現在她每天想的,除了工作,就是他又會變著什麼花樣給她做好吃的。步以珩說,要將她養得白白胖胖。
咖啡廳里飄著西洋音樂,米諾其實不愛喝這玩意,她情願喝茶,雖然有點苦澀的味道,卻會在舌尖留下余香。
可這會只能攪動著杯里的咖啡,卻並沒有喝的意向,她淡淡地問,「找我什麼事?」
伊揚的目光,卻是直怔怔地望著她手指上的戒指,「他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