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讀閣小說閱讀網三天牢籠一過,米諾迫不及待地要出院,再住下去她要瘋掉。
可是門口兩尊神,依舊面無表情地擋住她,「米小姐,呆會白先生會來接你,你現在不能走。」
米諾火了,「他還真想把我軟禁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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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親愛的,你說話怎麼老是這麼難听呢,好說歹說我也救了你一命是不是?」白子非耳朵尖,聲音大老遠的傳過來。
米諾站在門口,恨恨瞪著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接你出院,送你回家啊,走吧。」她厭惡他的觸踫,但他還是強勢地將她攬在懷里,不容抗拒。
但車行的方向明顯不是通往她的家。
「你準備帶我去哪?」米諾有些頭疼地。
「放心,鐵定不會把你賣了,也不會把你鎖起來。就你這脾氣,我要多限制你幾天自由,那還不得天天給我臉色看,從此變仇人。你呢,就高高興興地陪我這孤家寡人吃頓飯,要是哪天想起我的好來,就對我笑一個。別整天板著個臉,好像我欠你百兒千萬似的,眉頭皺多了,容易老。」
米諾翻了個白眼,男人話太多,真婆媽。
坐在雅靜的餐廳里,米諾瞪著一桌子食物,「吃完飯你真的肯送我回去?」
「總不能讓你兩條腿走回去吧,外面下著雨呢。」白子非笑道。鑊
米諾瞟了窗外一眼,淅淅瀝瀝的秋雨,路上行人很少,車子也不多。
服務生將菜上齊了,「兩位請慢用。」
白子非吃得慢條斯理,米諾埋著頭狼吞虎咽。
「哎,慢點吃,別揶著,又沒人來搶你的,後面也沒人趕著你。」他的手指,在她的臉上輕輕一劃,拭過嘴角。
米諾身子彈地往後一退,戒備地盯著他,「你干嗎?」
白子非豎起大拇指給她看,「瞧你這吃相,沒點淑女樣。」
米諾丟一句,「看不慣就別看。」
「哎,能不能不用這語氣跟我說話啊,還真跟仇人似的,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好不好。」白子非有幾分不悅地。
米諾張了張嘴,半晌吐了兩個字,「謝謝!」
白子非有幾分莫可奈何地望著她,像看一個外星人,嘆著氣在她額上戳了一下,「敗給你了,吃飯吧。」
米諾又掃蕩了幾口,擱下碗筷,「我吃飽了。」
「你吃這麼快是不是想急著趕回去見人啊,你說,姓步的,會不會在家里等著你。」白子非一副八卦的模樣。
米諾本來就有些淡漠的臉更加地冷沉起來,「別在我面前提這幾個字。」
「嘖嘖,女人狠絕起來,可真不夠人情味的,怎麼說,他也是你老公。」
「以後就不是了。」
「你要跟他離婚?」白子非似笑又非笑。
「不可以嗎?」她反問。
「可以,要不要我幫忙。」
「你幫什麼忙。」不幫倒忙就成了。
「怎麼講,他會想方設法把你拉到婚姻的牢籠里,肯定不會輕易放你離開。」白子非的笑里透著幾分不懷好意。
米諾頓地沉默,想起那個男人對她說過的話,離婚,休想。
心里莫名揪了一把,曾經的甜言蜜語恍如隔世,她分不清那到底是愛,還是只是為了禁錮她的自由。
她斜著眼楮瞥了對面的男人一下,「你怎麼對我跟他的事情這麼有興趣。」
「因為我準備做個無恥的小三。」
米諾喝著的一口水,就那麼極不客氣的噴了出來,用紙巾抹過之後道,「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那麼驚悚。」
白子非道,「用你們女人的話來說就是,沒有破壞不了的婚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們這些男人的鬼話?」
「你可以不信,但如果你真要離婚的話,或許,你會用得上我。」
「那等需要你的時候再說。」
「我都自降身份了,你能不能給幾分薄面啊,我不介意你現在就使用。」白子非神色曖昧。
米諾別開了眼楮望窗外,「如果你吃飽了的話,請履行你的承諾,送我回家。」
「好吧好吧,怕了你。」白子非招來服務生結賬。
這一回,倒也沒有再玩什麼心思,徑直將她送回了小區樓下。
米諾下車,他打開車窗,「也不請我上去坐坐?」
「我怕引狼入室,請原諒我膽子小,白先生,再見。」最好,這些人再也不要見。
她轉身離去的背影匆匆得生必他追上去似的,白子非不由低聲笑出來,「姓步的,祝你好運。」
米諾在門口遲疑了一會,她有點怕步以珩在里面。
只是片刻之後,又冷嘲地笑了下,怕什麼,要離婚,早晚都得面對的。
他在不在,不是重點。能不能離成婚,才是她要關心的。
到如今,她也說不準對這個男人到底是種什麼感覺,難以言欲。
打開門,輕一愣,步以珩就站在眼前,下巴胡子像是幾天沒有刮過,眼楮里充滿血絲,整個人顯得頹廢不已。
何必把自己弄得好像食不振睡不眠的樣子。
「老婆……」他的眼楮里頓地一亮,綻放出驚喜的光芒。
米諾輕輕別過他抬起的手,朝里走,「我有話跟你說。」
但她進了臥室,落了鎖,再出來時,手里多了張白紙黑字,「把這個簽了吧。」
步以珩看著離婚協議幾個字,臉色頓黑,「你就憑你單方面看到的,就判定了我的死罪是不是?」
米諾靜靜地說,「我沒有辦法接受你是陌離的哥哥這個事實。」
「那你,是不是對伊揚還余情未了。」他的手掌,激烈地落在她的肩膀上,十指用力,抓疼了她。
米諾將協議舉在他眼前,一字一頓道,「看清楚,這里面,我已經寫得很清楚,如你所願,我不會糾纏著你的妹夫,我會離開這個城市,讓你的妹妹和妹夫安心過日子。當然,還有你,不必犧牲你的婚姻來牽絆我。」
「我承認,隱瞞我和陌離的關系是我的錯,但是,娶你,卻是我心甘情願的事,沒有所謂的委屈和犧牲。」他當著她的面,將協議撕得粉碎,「這婚,我永遠也不會離。」
「步以珩,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我一直覺得奇怪來著,伊揚三番五次來找我,陌離竟然沒半點反應,從來沒有找過我的麻煩,這不是她的個性,她要的東西,從來都是牢牢地掌控在她的手中,不容許半點月兌線。那時候我就心存疑惑卻沒有往深處想,到現在我總算懂了,不是她大度,而是你們兄妹早就整好了一出,挖個坑,讓我往里跳,用道德倫理的繩索想來綁住我,夠狠。」
步以珩動了怒,眸里充斥著殘紅的血色,兩只拳頭緊緊握著貼在身側,他本不是脾氣很好的人,為了她,一直溫柔相待。
只因一場來不及阻止的意外,她便否定了他對她所有的好,怎能不怒?還有心髒跳動時的疼痛侵襲,像尖刺兒一樣地扎著。
可是他也知道,她會那麼想,不怨她,可傷人的話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月兌口而出。
「是,我就是想綁住你,我就是看不慣你對伊揚余情未了的樣子,你就我老老實實的地坐實步以珩妻子這個角色,你該知道,這個婚我不願意離,以你的能力,就一輩子也離不掉,這個枷鎖,你就準備套一輩子吧。」
步以珩丟下狠話,像狂風一陣掃出屋子,門聲關得震耳欲聾地響。
該死的女人,竟然真的要跟他離婚。以為給她幾天安靜的空間,她會想起他對她的好來,結果,哎……記仇的女人果然惹不得。
走到樓底下,他重重一聲嘆氣。
耳邊,白子非幸災樂禍的聲音傳來。
「喲,這是被趕出來了還是被氣出來了呢,瞧你這愁眉苦臉樣。」
「你還沒走?」步以珩在窗戶邊看著他把米諾送回來的。
「等你啊。」白子非似笑非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