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讀閣小說閱讀網鵝城到靈都的路程不算遠,只三天便見到了靈都的城門……與鵝城不同的是,這靈都更加氣勢恢宏,可能是皇城的原因,這城門的戒備要比鵝城嚴的多,經過的商旅百姓都要經過安檢,氣氛都有點緊張。
快到城門的時候,我和雪雲仍然坐在馬車里,那兩個男人則重新跨上了馬。我按捺不住心頭的喜悅,掀開車窗上的簾子,向外張望著。過城卡的時候,姓宣的掏出身上的一塊腰牌,守城的侍衛則恭敬的行了禮,開了城門讓馬車通行。
我在心里暗道︰「果然是非富即貴之人啊,這麼牛,這就是所謂的通行證啊。」
馬車順利進城,我扯著窗簾一直沒放下。我的眼楮滴溜溜地看著靈都大街,整條大街熱鬧非凡,街道比鵝城還要寬敞,兩邊的小攤販拼命地吆喝著。
靈都還在鵝城的北面,氣溫自然比鵝城要低。一些房屋巷子里的楓樹葉已經火紅火紅的,秋意更濃。
雪雲在車里拉了拉我的衣擺,我回頭看她,她湊過來說︰
「小姐不要拋頭露面的好,這靈都可不比鵝城,您現在沒了面紗,要低調——」她一本正經地說著。
低調?我噗嗤笑了出來,這丫頭還真會現學現賣。
我听話地乖乖坐好,馬車又行了約模半個時辰,停了下來。
日落十分,天地昏黃,駕車的小廝拉開車簾,恭敬地對我說道︰「小姐,已經到了。」
雪雲先下了車,然後轉身扶著我。我搭著她的手一躍而下,站直身瞅了瞅眼前的建築。這是一座高門大院,奢華氣派。我抬頭看了看懸掛在府門外的大扁,用燙金色大字端端正正地寫著「燕王府」。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哇塞,雖然我猜到他們非富即貴,但也沒想到他們貴成這樣……王爺啊……我居然見到真的王爺了……內牛滿面……
姓宣的看著我一臉捉模不透的表情,似笑非笑地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兩個小廝和一個中年大叔迎出來,小廝將馬牽走,中年大叔則恭敬地向兩位帥哥行禮︰「三公子,王爺」
「蘇度」笑著看了看我,對那位中年大叔說︰「福伯,這位是蝶衣姑娘,你去安排一間上房給姑娘休息。」說完他又轉向我,「蝶衣姑娘,這是府上管家福伯,以後有什麼事我不在的話都可以找他。」
我福了福身,乖巧地喚了聲「福伯」。
「蘇度」紳士地引我們進門,燕王府的院子很大,雖已入秋,但仍是樹木蔥蘢,放眼望去,沒有秋天的蕭索,正對大門的是碧霞苑,我想應該就是我們現在的客廳。碧霞苑兩邊延伸出皆是紅磚綠瓦的院子,不遠處就有一個大花園,有下人在打掃滿地落紅。
「蘇度」沒有直接領我們進碧霞苑,而是喚來了一個丫鬟。
小丫頭十四五歲的模樣,五官沒什麼特別,除了那一雙透亮清靈的大眼楮。
「鶯兒,這是蝶衣姑娘,你好生伺候著,不可怠慢。」「蘇度」語言溫和,卻有種不容抗拒的力量。
「鶯兒記下了」小丫頭朝著「蘇度」福了福身,又轉向我「鶯兒見過蝶衣小姐。」
「鶯兒你好……」我過去扶起她。
她抬頭看我,眼里有些錯愕,但是很快就是滿臉的笑容。
「蝶衣,你先去沐浴更衣,一會過來一起用膳。」「蘇度」說,他的臉上一直掛著溫和的笑,眉眼明媚,豐神俊朗。
我點點頭。福身告辭。
我跟著鶯兒轉了幾個彎,在一處別院停下。我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建築——怡心閣,很適合女孩子住的地方呢。四周是各種盆景,低矮的樹木在晚風中巋然挺立。鶯兒推開房門,一股清涼的味道撲鼻而來,看來是很久沒住過人了,但是屋里收拾地一塵不染,日用品一應俱全。正對著門有一張很大的屏風,屏風後面放了一張圓桌,再往里走就是床,床上備了幾套衣服,整齊地放著,都是上好的面料,顏色深淺不一。床很大,實木的,上面雕刻著蝴蝶,還真是應我的名字呢。
「哇,小姐,這房間可真大真漂亮呢。」雪雲眼楮發亮。
「雪雲姐姐,這可是咱們王府的上房呢。」鶯兒解釋道。
「哦?那你家王爺可都是只招待女賓?」看這房間明顯是女兒家住的,我打趣道。
「當然不是,在碧霞苑另一邊有一間男賓住的上房。」鶯兒生怕我對她們家王爺有所誤會,趕緊澄清。
我噗哧笑出聲︰「逗你玩的,傻瓜,去幫我打點熱水來,我想沐浴。」
鶯兒松了口氣,領命退下,雪雲跟了過去。
我懶散地坐在凳子上,三天的路趕下來,又累又乏。
片刻功夫,鶯兒和雪雲為我端來熱水,又在里間的浴桶里撒上了玫瑰花瓣,香氣氤氳,霧起煙升,翩翩裊裊。
鶯兒走過來準備為我寬衣沐浴,雪雲拉住她說不用。雪雲跟了我這麼久已經知道了我的習性和脾氣,這讓下人伺候的活我肯定是不樂意的。
鶯兒雖然一臉詫異,但看我在一邊笑著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麼。雪雲拉著鶯兒退出房間,關好房門。我站在浴桶邊,輕輕褪去衣服,一腳跨進浴桶里,身體慢慢往下滑,直到水漫到下巴,我又想起了穿越的那個晚上,我也是這樣躺在浴缸里泡澡的,轉眼都大半年了。
我輕輕閉上眼,想起趙嘉黎。
大半年了,她應該有新的朋友了。
胸口傳來隱隱的痛,原來那些談天歡笑的日子早已深深烙在我的心上。她那張笑的欠扁的臉就像還在我身邊晃動一般。
那蘇度呢?
是否依然獨來獨往?
我抬手解開挽著的頭發,黑色錦緞沿著臉龐滑下,全部散在浴桶里,像黑色的水藻蓋滿了水面。
我輕輕撫模著手腕上的那串檀木手鏈,這個時候竟跟那個夜晚這般相似,只是沒了趙嘉黎的催命電話。如果我就這樣睡去,會不會又在某個時段不小心穿回去?
正當我神游天外的時候,听見屏風後面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我第一反應就是老鼠。我眼皮都不抬,繼續洗澡,我對老鼠可是一點都不怕的。
一會功夫,聲音消失了,我感覺身後有一股熱熱的目光射向我。我猛然回頭,原來不是老鼠。
眼前的人圓圓的臉,大大的眼楮撲閃撲閃著。華衣錦服,大概一米二的個頭。他盯著我看,我也盯著他看,幸好那些玫瑰花瓣撒的夠多,脖子以下全都被遮住了。
他歪了歪頭,用稚女敕的聲音問︰「你就是我父王帶回來的人?」
「父王?」眼前的小男孩一臉稚氣,但是眉宇間又有些軒昂。他說的父王是誰?
「燕王就是我父王!」他看我一臉茫然,驕傲地說著。
「燕王……燕王是你父王?」
「怎麼?有什麼好奇怪的!」他說完朝我走來,雙手趴在浴桶邊上,顯然有點夠不到。
我細細地打量他,五官看上去並不像「蘇度」,只是皮膚跟「蘇度」一樣,光滑白皙,很討人喜歡的模樣。沒想到,他居然都有兒子了。
我心里苦笑。
「你比她們說的還要好看。」他見我不說話,補充了一句。
「是嗎?」我笑著模模他的頭。
「不要模我的頭,會長不高的。」他不耐煩地甩開我的手,往後退了退。
我被他逗樂了,越發覺得這孩子討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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