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讀閣小說閱讀網平安的家在三里五莊是大大的有名。他爹解放前是地方上的三大悍匪之一,在紅槍會剿匪時,腦袋被割下來掛在縣城的城門洞上,以警示那些為匪作患的人切勿儆尤。當時有人主張要斬草除根,將平安也殺掉,是張敬純拿著性命擔保,才留下了他這一根苗。在張敬純的一力擔當下,平安母子被安頓在張莊。想那平安才三四歲光景,他的母親也就大約二十五六的年紀。一個青春正當年的寡婦領著一個孩子獨立生存,難免要招惹得村中的一些浮浪子作面熱心跳之想。要知道平安娘可也是一個大美女,真正的名門閨秀。是命運的浮沉將她滯留在一個窮鄉僻壤的小村落里,頂著土匪婆的帽子極力拉扯孩子生活。但那行為舉止里,流露的依然一副大戶人家女兒才有的風姿。是以在最初的日子里,攀爬他家牆頭者有之,夜半敲門拋磚者有之,呼名喚姓者有之,只弄的平安娘抱著小平安夜夜啼哭,不敢成眠。不過,她始終是一個堅定的女人,沒有給那些人物以可乘之機。其實,男人和女人之間,如果女人能夠堅持自己的話,男人的任何企圖都是不會得逞的。風聲很自然的就傳到了張敬純的耳朵里,他是甚為惱火。國正的爹河貴年輕時是村子里頗為有名的騷狐。他打平安娘的主意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還是平安爹張敬義在張莊過日子的那一段時間,他就常常湊到平安娘的跟前說一些騷情的話。有一次竟然對女人動起了手腳,平安娘感覺出這家伙不懷好意,就同張敬義講了。那張敬義什麼樣的角兒,再見到他時,二話不說,劈面一拳,打得他滿臉開花,他支招都不敢,狗一樣的夾著尾巴逃跑了。從此,再也不敢平安娘跟前張狂。如今張敬義一死,平安娘失去了屏蔽,河貴感到自己的機會又來了。連續幾晚的前去騷擾之後,他依然賊心不死,這一日又來在了平安家的門前。輕車熟路的攀過牆頭後,他準備今晚硬著去踹門。不想翻過牆頭,還未及落地,就被人劈胸一把捉住,順勢往外一摜,就把他直挺挺地撂在地上。不等他做出反應,一根紅纓長槍就戳在他的大腿根處,險一險將他那是非根捎帶著給摘了去。當時痛得他大叫一聲就昏暈過去。等到他醒來時,他發現自己是躺在大街之上。周圍圍觀著許多的人,張敬純就站在他的面前。他伸手一抹臉上**的,不知是汗還是水。再一模身下黏糊糊的,他知道那是血。再看張敬純手里拎著一桿長槍,不問便知今天自己就是栽在他的手上。張敬純清了清喉嚨對眾人講︰「老少爺們兒,咱做人得講一個義字。張敬義他是一個土匪,可他對咱張莊是有義的。別的不說,自打他做了土匪後,咱張莊方圓五里以內就沒有受過土匪的氣。方圓五里雖說不大,那可也是土匪行里一刀子一刀子一拳頭一拳頭打拼出來的呀!做人不能不講良心,現在張敬義是死了,但咱不能做那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的事。今兒個,壞了河貴一條腿,往後要是再有人胡亂踏進這個門,我就壞他一條命。」說罷將手中紅纓槍狠狠往地上一捺。「我再說一句,打今兒起,平安就是我義子。誰要是跟他們娘倆過不去,就是跟我過不去。」從此,村中就多了一個瘸子,名字叫河貴。多少年以後,人們都沒鬧明白,張敬純為什麼要如此的袒護平安母子。這個秘密也只有張敬純和平安娘知道。搜讀閣小說閱讀網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