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讀閣小說閱讀網很快的張莊就成了根成的天下,被他審訊的那些隊長們全部的給拉下了馬。然後生產隊里負責指揮生產的隊長全部安插了他的人馬。在公社里的東來聞知,頗為震怒,剛想有所動作,就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令他栽跟斗的就是他和桃花的那檔子事兒。由于河貴的供述,桃花成了社會主義的大毒草,被揪斗出來。她的脖項之上,掛著一溜破鞋,呱啦在胸前,活像一只只刺蝟,撓抓著。有兩個人專意看護著她,滿大街里游逛。那些平日看他不順眼的女人,不時會有人沖到近前,朝她臉上吐出一口粘嘰嘰的痰,接著又會說上一些拉呱她的話。真應了那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話,有好幾次,看護的人一不留意,她就朝牆上撞去,直撞得眉頭額角血糊糊的一片。于是,她被更加緊的看護著。不由桃花不說,她和東來的事,在小小的張莊幾乎是人盡皆知。一經審問,桃花吐了口,筆錄下來,就鐵定了事實。根成是絲毫不作停留的帥了一干人馬沖進了公社大院,在一間辦公室里逮著了東來。東來一見來者洶洶,倒也不慌張,出語質問道︰「青天白日的,你們不在家好好勞動,跑到這里干什麼?」「到這里來看一看你這社會主義‘走資派’的一副嘴臉。」根成硬硬的頂上一句。東來一听,勃然大怒道︰「根成你是個什麼東西?居然膽敢和我這樣說話。想當年我干革命那會兒,你還拱在你娘懷里吃女乃呢!茅草河的半拉社會主義天下可是我拎著腦袋打下來的。」根成听聞,絲毫不讓,沖上去照準東來的臉就掃去兩個大嘴巴。「你他娘的,少在我面前裝什麼大瓣蒜。我祖上八代貧農,我吃女乃也是吃的勞動人民的女乃。不像你拎著腦袋打天下,就是為了方便今天搞女人。」東來剛想有所反駁,桃花被人搡到了跟前。他一下子給人戳著了軟肋,隨即耷拉下腦袋,不言一聲。公社里的革委會主任是完全支持根成的。要知道**一貫的路線都是放手發動群眾,由根成這樣來自基層的群眾牽出東來之流的社會主義毒瘤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就有人議論,今天吆喝得震天響的反腐倡廉,如果是放手發動群眾動作的話,恐怕很快就會還大家一個清平世界。只可惜,現如今的反腐倡廉太多了遮遮掩掩、捂捂蓋蓋的味道在里面。再回到張莊,東來已經今非昔比了。他成了一只落毛的鳳凰,昔日那些圍腰繞膝的女人們,再無一個用正眼看他。他在張莊僅僅逗留了一日,由人像狗一樣地牽著大街小巷游走。而後,他又作為被偉大領袖稱之為「糖衣炮彈」打倒的典型,游遍了茅草河地帶的村村落落。多年後,他回想起這一節,還心有余悸。事實上,他認為那真的是一次由靈魂到**的觸動,讓自己明白和禁絕以後再有如此的過錯。平安剛剛能下地走路,就見了妻子桃花的這般模樣,不由得心中淒慘黯淡。又無一個人能夠說項,只得由著獨自苦悶。眼見得同自己一般年紀的根成扶搖直上,在張莊再無一人能出其右,不久後更是進了公社成為公社革命委員會的副主任,自己連老娘和老婆都不能保全,真真是一個窩囊廢。對母親的批斗這一陣子松懈下來,她有較多的時間能夠呆在家里,卻是母子愁眉對了愁眉,相互長吁短嘆著。桃花的批斗正是緊張時節,天一亮她被帶走,直到天黑才被送回,每次回來身上都會多出幾處傷來。他被交代,晚上要負責看護好桃花,隊里會給他記工分,若是桃花出了差池,隊上定要扣完他半年養傷的工分。因此上,他夜夜都睡不踏實,生恐桃花會出了好歹。只是桃花沒生意外,他的母親卻出了狀況。搜讀閣小說閱讀網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