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掩門 可憐春桃一個曼妙的人兒

作者 ︰ 張傳芳

搜讀閣小說閱讀網……第二天,離楊樓學校二里外的土坡上有一具光身女尸的消息很快就在三鄉五里內散布開來。紅葉作為一個家里的主婦,盡管孩子還小,仍是每天早早的起了床,開始操持一天的家務。這天,她又貪了個早,將院里院外的地打掃淨盡後,看到琴秋和敬義他們的房門打開了。又略停了停,只不見春桃的房門開開,心下疑惑︰這個妮子,往常並不貪懶好睡的。有心上前去喊,又怕被人說起是自己待人刻薄。小孩子平順也鬧醒起來,敬純就從屋里出來攜著他出來,到街上轉悠去了。不大一會兒,敬純就慌慌張張的趕回院中。二話不說,直奔春桃的房門。隔著門板交了兩聲,見無回應,當下也顧不得許多,伸手就去推門。原來他剛剛在街上听得別人議論楊樓女尸的事,又臨出門時不見春桃的響動,心里犯了顛覆,才匆忙趕回家中,查看究竟。門是虛掩著的,推開之後,卻哪里有半點春桃的影子。敬純一時傻了眼,呆愣在那里。院中的其余幾人見敬純如此動作,也都圍攏上來,一看春桃不在,一絲不祥立時籠上心頭。還是敬純先反應過來,伸手拉過敬義︰「走,跟我走!」回頭沖院中兩個女人喊了一句︰「看好家!」撒腿就開始了飛奔。春桃的死狀甚慘,被人從大腿處生生撕開。白亮亮的腸子流出肚月復之外,血凝成紫黑的血塊簇擁在身下。敬純和敬義趕到,連忙月兌上的衣衫覆住她的光身。也說不清心里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覺,敬義想高跳起來想高叫出來,可是一腔怨怒不知該對了哪一個?春桃可是自己從魏家帶出來的,如今她這般情狀,倘是日後泉下有知,自己該如何向她回復?看敬義一副瘋魔之狀,敬純厲聲對他說︰「甭胡亂思想,先將人入土為安才是。」一旁圍觀之人,見是苦主到了,也樂得幫忙。一面著人去張莊通知敬純的遠近人等前來處理死者後事,一面又派人去棺材鋪里定制一口薄皮子好作盛放尸身之用。敬義檢視尸體時,竟然在春桃口中含著一個囫圇手指。仔細驗看,上面有噬咬的齒痕,想來是春桃受辱之時所為,或許就是這樣一個舉動,招惹賊人起了殺機。敬義將這根手指小心的包裹好,放入口袋之中,想有朝一日,興許會派上用場。春桃死得年輕,死的情形又異常慘烈,人們害怕她死後會變成猛鬼,為禍一方,所以要求敬純他們請了法師禳災祛邪。春桃的墓地被選定在巴河左近的一個亂葬崗,後來敬義也葬在了那里。琴秋死的時候,也是去了那里。不管怎樣說,三人最終還是完成了一場聚義。可憐春桃一個曼妙的人兒,就此香消玉殞。人世的苦難對她來說多過歡樂,或許在另外的一個世界里,她就不會再有這樣淒苦了吧。春桃的死給琴秋帶來的心靈創痛是無以言說的。以前的主僕情深,又加上這許多日子來的情同姐妹,讓她感到了心里的巨大缺失。如果不是自己百無聊賴之時帶她走出家門,或許她也不會遭此橫禍。從張敬義口中得知,他將自己的一家幾乎滅門,自己對他不但不作深恨,反倒委身于他。把他當做活下去的憑恃,也許就是害怕當時若從張敬義身邊開溜遇著歹人,會落得如今春桃的下場吧。可春桃終究沒有逃月兌一劫,自己將來會怎樣呢?又有誰能夠說得清。張敬義自打春桃死後,一連許多日的茶飯不安。心里反復盤算思量之後,他終于鐵下心來,找到敬純對他講︰「哥哥,這些日子,我也無心思幫你打理紅槍會和家中事務。勞煩你發付我幾個小錢,讓我備辦一個貨郎擔子,遠近里走動走動,一來散散心,二來看此業能不能夠養家糊口,也省得整日叨擾哥哥。」敬純知道春桃的事令敬義心里不安定,也不過分強求于他。吩咐紅葉拿出家下些微積蓄,交付給了敬義。搜讀閣小說閱讀網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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