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讀閣小說閱讀網敬純當下是馬不停蹄的就去追趕敬義。他料定敬義一準去了楊樓學校,因為那里有敬義的女人琴秋在那里。敬義從山西千里逃亡,尚且不舍身邊的兩個女人,今日更不會單獨撇下琴秋一人忍受孤寒。一路追趕,先還有幾個人跟隨,奈何敬純腳力非常,一般人又豈能餃尾。很快,就剩下他一人,獨自前往楊樓。于路,他不停盤算,今日勢必要同敬義見個你死我活。饒是他功夫了得,也要拼他個魚死網破。戰那敬義,自己雖無多少勝算,但他也未必就能討得多少便宜。正所謂兩虎相斗,必有一傷,今日事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管是他死還是己亡,今日一戰,勢所難免。張敬義可是自己引領到張莊的,他縱氣傷人,自己斷難逃月兌干系。不再眾鄉鄰面前有所表現,自己又如何向大家交差?縱是死在那張敬義的刀下,自己也算完成了對鄉鄰的交代。說話間,敬純就趕到了楊樓。如他所料,敬義現下正在學校里,沒得出逃。原來,敬義奔到楊樓,在學校尋見琴秋,約略將自己殺人之事一說,巴河再也不是存身之所,要琴秋和自己一道逃難。琴秋一听又要逃奔,立時就哭出聲來。好歹算是有了個安穩的地方,還沒有來得及細想以後怎樣過日子,又要去過一種漂泊無定的生活。她在心底哀嘆自己好生命苦,被眼前這個男人誤得太深。從一個千金大小姐,及至今天連一個平凡的村婦都不能成,還要去遠遁逃奔。她開始極力抵觸起敬義來,任憑他百般相勸,再不願同他一起走,一時弄得敬義毫無辦法。也就在此時,敬純趕了過來,將他們堵在了一個小門之內。敬純向著敬義一個起手式,即作舉拳相向。「張敬義,今日你我一搏生死的關口到了。」敬義被琴秋撩撥得心中急躁萬分,正不知如何應對敬純,偏巧敬安走了過來。初時,敬安看到敬義進了學校,就感覺有些不對頭,他往常都是天晚了才來,白日間來這里可以說沒有。後來,又看見敬純進了學校,知道事出非常,就慌忙趕了來,正趕上敬純拉出一副打架的架勢來。敬安不知敬義殺人一節,只想二人可能因著些微小事有了齷齬,就上前奉勸他們道︰「有事情,去校外敘說,免得在校園中大呼小叫,影響講堂。」敬義也就借勢拉著琴秋往校外走,敬純急忙追步上前。走到一個僻靜之處,三人停下了腳步。敬義回過頭對敬純說︰「哥哥,我知道,今日你要取我性命。于我,也是犯著當誅之罪。我死,倒無所謂,只是苦了未出生的孩兒——」說著,他看一眼琴秋,眼中忍不住,吧嗒吧嗒,掉下淚來。敬純看見敬義如此,心中也老大的不忍︰「敬義,不是我執意相逼,而是你犯了眾怒,讓我于人前,無法交待。」「既如此,哥哥只管將我的這顆人頭拿去就是。」說著,敬義將頭伸到敬純近前,敬純不由得高擎了手中之刀…「哥,你--慢著——」琴秋忽然出聲攔阻。不靈便的身子作勢就要下跪︰「哥,你就忍心讓我的孩兒一出生就沒有了爹……」話未及說完,已是泣哭連成一片。敬純高擎的刀就緩了一緩,俯去,單手扶住琴秋,不讓她下跪。「我且問你,你殺死那兩個淘井之人,卻是為何?」敬純再舉了手中刀,厲聲發問。「大哥待我,恩深義重,小弟我也不敢隱瞞。」敬義就把自己的管家身世第一次向外人吐露。他是存了必死之心,是以作此將死之鳴。敬純听完,心中老大的晦氣。原來自己結識的竟是一個管家的奴才,枉自和他稱兄道弟了這麼多天,自己居然還強他加入張氏門中。轉念又一想,「英雄不問出處」,想當初,朱元璋還出家當過和尚呢!也是他練武之人,心襟開闊,才與此想。一般人來說,是無論如何,不肯將管家放在眼里的。「我想將女人安頓下來,看來今日是難為此計了。」敬義說著,一副慷慨就死的神色。敬純再次舉起了手中的刀。「先殺了我,再殺他吧!」琴秋猛可可打住悲聲,對敬純說︰「讓我死在他的前面,省得他死後我繼續遭罪。」說著,琴秋往那刀口上就撞,慌得敬純趕忙將刀撤回。是那琴秋執意敬純殺敬義之前先殺她,花容慘淡,愁苦滿面,讓敬純好生心酸不忍。最後,無奈之下,他向敬義一擺手︰那意思就是你走吧。然後,大踏步的往回走了開去。「哥,這顆人頭,暫時寄在我的腦袋上,什麼時候,都是你的。」經過敬純的一番殺,琴秋再不胡亂擾鬧,簡單收拾一下包裹,就跟在敬義後邊蹣跚著腳步走出去。搜讀閣小說閱讀網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