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思漫過遠流 六(9)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作者 ︰ 楓十月

搜讀閣小說閱讀網袁遠差澀地垂著頭,不是她不叫,不是她叫不出口,而是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她不會就這樣糊里糊涂的淪陷在愛情的泡沫里.

「嗯?」他沉下聲來威脅。「剛剛還說愛我的,現在反悔了?」

「愛……我有說過嗎?這句話?」剛剛說過的話,快速的在大腦里回放了一遍,也找不出哪一句說了我愛你三個字。

「‘我知道她也愛你,可是你問問你自己你是愛她還是愛我’別不承認這句話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可這句話里有那三個字麼?」挑語病也不帶這樣挑的吧累。

「‘她也愛你’,這句也愛你,那個‘也’代表著什麼,你還要我繼續往下分析嗎?」

「不帶的吧,這樣也算啊!」簡直無語透頂,就這都能被人抓了把柄。

「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有什麼不好承認的。其實這三個字,當年在平山,我就應該听到了,拖了這麼些年,你不覺得在耗我的青春啊。」孟逸辰攬在她腰間的手越來越緊,他們的身體貼合的越來越近,可是袁遠心里卻沒有了剛剛的懼怕,象小貓一樣縮在他的臂彎里,欣然享受著來自于他身上的溫度萌。

「你就自戀吧你,憑什麼就肯定當年在平山我會說這三個字。」

「不然呢,為什麼在酒里下藥?嗯?莫非還有其他解釋。」他目光灼灼,她卻神情瞬間黯淡。

「你也懷疑那件事是我做的?」

「難道不是麼。一個人,一頂單獨的帳篷,而且還洗了澡,渾身都是青草的氣息……還有那麼熱烈的吻。遠,你的個性我還不了解麼,要不是借著醉酒,你會有勇氣把那三個字吐出來?」她一定不知道,那天,他根本就沒喝酒,之所以跌跌撞撞跑到她的帳篷里來,只是想求證,那些突然間發瘋似的播扒扯自己衣服迫不及待地跟異***合在一起的身體,是不是真的被人在酒里做了手腳。

同行的十三個人,有兩個去了山下沒回來,十一個人中,少了袁遠和林楠。

林楠的帳篷和袁遠的帳篷相隔不到五米,林楠不在帳篷里,而袁遠卻剛剛洗了澡,一身的清雅香味坐在里面換衣服。

原計劃這個聚會是要在山上過夜的,其他人還在娛樂中,她卻象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除了在山上搭建帳篷時見過她,整整一個下午都沒再見她露過面。

果然,將她抱在懷里時,她甚至沒有過份的驚慌甚至沒有驚叫!

那一刻,他的心突然很疼,象突然有什麼東西扎在那里,疼得他幾乎暈厥。

「所以,那一刻我發誓,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有事不要再獨自承擔,別忘了,我是你的,永遠都是,沒人可以搶走,懂嗎。」

袁遠的心,跟著孟逸辰的表白一陣陣的寒下來。

「為什麼你會這樣認為?為什麼我在你心里就是這樣一個不擇手段的人?」她推開他的臂彎,嘴唇哆嗦著。

平山,五年前的平山,是結束她幸福渴望的地方,之後,她帶著滿肚子的屈辱逃離了這個城市,她以為這樣她就可以遠離是非,就可以忘記他。

想記住一個人也許很容易,但是真正想要忘記一個人時才知道,越是刻意地去忘記,卻相反記得越清晰。「沒想到,這五年來,你一直把我當成那個齷齪的原凶,從來就沒信過我?」

她嘴唇哆嗦著,眸光由失望換成了冰冷。

「我還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懷疑我,只有你一個人是清醒的,現在我才發現,這真是個天大的笑話,我錯得竟如此離譜。」她痛苦的搖頭,有一泓眼淚終于從眼角溢出來。

她從不在她面前哭,可是今天卻是她在他面前哭得最多的一回。

「袁,我們不提這件事好不好,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我們要面對的是未來,我不想我們一直活在這個陰影里。」孟逸辰有些慌,這樣冷漠疏離的小遠,讓他一點自信都沒有。

「陰影,你也知道這是個陰影,可是你從來就沒想過這是個怎樣的陰影對吧?那你告訴我一句真話,你有沒有相信過我?」

袁遠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淒寒,瞬間激起了孟逸辰性格中的逆鱗。

「相信你,給我一個相信你的理由。用針刺我的穴位讓我昏迷,然後一聲不響地消失?袁遠。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恨你。人都是有血有肉有情有欲的,我不是鋼鐵,我也不例外。

我知道你一直隱藏著對我的感情,可是那有什麼,你說不出口我來說,干嘛要做那種事情……既然做了,干嘛又象老鼠一樣的跑掉。

從我們認識開始你就有意無意的把我往外推,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怎麼就不顧慮一下我的感受。你一直覺得自己卑微一直覺得活在孤獨里,可你給別人帶來的孤獨你就從來看不到。

有時候說你是刺蝟,現在才覺得那是說輕了,你簡直就是一頭狼,一頭喂不熟的狼。我就TM犯賤,放著那麼多好女孩不理,偏偏愛上了你這麼一頭沒心沒肺的狼。」

袁遠的心徹底涼了,就連她曾珍藏的最後一抹溫度也因為孟逸辰的這番話而消失怠盡。退後幾步,用陌生而清冷的皮眸光對上他。

「如果我說那件事情不是我做的,跟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你信嗎?」她抱著最後的希望。

「你自己信嗎?」孟逸辰的心猛地被錐子扎了般的痛了一下,有那麼一瞬間的懷疑,難道真的不是她?但是,他面前的袁遠卻瞬間變得如同一副冰雕般冷冽。

「好,孟逸辰,我們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橋歸橋路歸路,再不產生任何交際。」她咬著牙說完,猛地轉身抬腳就朝山下跑去。在他面前,她一刻也不要再呆下去了。

「袁遠,你給我站住。」孟逸辰追上來,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將她拽到自己身邊。「為這些破事你有完沒完了,動不動就一副萬年不化的冰山冷臉,你這樣逼我要逼到什麼時候。」

「既然沒有起碼的信任也就不會有起碼的尊重,你希望我怎樣對你?」他吼,她也吼,比聲音,誰比不過誰。

「那好,既然要分,那我們就分得干干淨淨稱徹徹底底。從八年前見你的第一面,我就已經在意你了。不管發生什麼,我心里只堅持一個觀點,不管你做了什麼,能扛的,我會替你扛,能背的就替你背,實在扛不過去實在背不動的,我替你去死.

在我的心里,從來就沒有相信和背叛這兩個詞,只有值不值。不論什麼事,不管你做沒做過什麼,我只是想要用行動告訴你,你不是孤軍奮戰的,你的身後還有我。

袁遠,我說過我不強迫你,但是在你決定離開前,必須給我一個真實的答案,我想知道這麼多年來對你的愛值不值。」

袁遠很少見孟逸辰發火,她曾經以為他發起威來是件令人恐懼的事,可是現在,她卻一點兒也不怕他了。

他說不管她做了什麼,他都會替她去背替她去扛,甚至會為她去死!她是相信的,曾經他一直是這樣做的,現在更加的沒有理由懷疑。

可是他們中間卻出現了隔閡!到底是因為什麼呢,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他的手,象鉗子一樣鉗著她的手臂,給她力量不至于讓她傾斜的身體向山坡下傾倒,可是她面前的天空卻突然旋轉起來,她的身體會象飄舞在風中的落葉……

「遠……小遠……小遠……」這一聲比一聲淒厲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但是卻好像又那麼遙遠……

關健時刻,她犯了低血糖。

醒來時,已是黃昏。泣血的夕陽不在,帳篷里,亮著一盞手電光。她渾身無力的躺在孟逸辰懷里,他的下頜抵在她的額頭上,嘴里喃喃地重復著一句話,「遠,我不再逼你了,不管你愛不愛我我都再也不逼你了,醒來好不好,只要讓我看到你好好的。」

他的聲音微弱,卻象燎原的火種,星星點點,重新燒起了她心中的暖意。

「逸哥哥。」她輕輕動了一下,一個微弱的聲音從嘴里發出來。

身後的孟逸辰驀地驚覺,一把抱轉過她的身子,探進她眸子里的目光,全然是欣喜,竟然帶著星星點點的濕意。

她抬手,輕輕扶在他漂亮的長睫毛上,沾了一下,立刻被他握住,捂在嘴上,快速地眨了兩下眼瞼,扭過頭去。

他哭了。逸辰,原來也是會哭的!

「我有低血糖,嚇著你了。」她聲音柔柔的,伸出另一只手,撫上他眼里的濕潤,放進自己嘴里吮。

「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的毛病?」他轉過臉來,眼里帶著些許歉意,剛剛垂下頭,袁遠已伸出手臂勾到面前,臉向上湊了一些,伸出舌頭,輕輕舌忝食那雙如翼般的濕潤睫毛,味道咸咸的,禁不住的誘惑,貪婪地又舌忝了一回。

「你不要我?」她柔聲的問。

他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身體,剛剛被她舌忝食過的眼眶,潤潤的,柔柔的,這種感覺一直浸到了他的心里,「天下哪里有你這麼笨的女人。」

他將她放平在墊子上,如鐵臂銅牆般的身體壓上去,雙手放在她臉上一遍遍地撫,似要將她更深的拓進他的心里,「有時候做夢夢到你,再也睡不著,就一遍遍的想你長得什麼樣子,可越是想記起來,卻越是模糊,越是模糊就越是害怕,害怕我真的再也見不到你。你知道你的心有多狠嗎,吝嗇到連一個清晰的樣貌都不肯留給我。」

「所以你今天帶了相機,為我拍照。」她眨著如水般的明眸,被他仔細的收進心里。

「但願這一生都用不著。」

「為什麼?」

「照片哪有真人看得清楚,除非你不想讓我看到。」

「我有那麼狠嗎?」

「你以為呢。」他的吻落下來,細膩而綿長。

這次,袁遠再也沒有動,亦沒有掙扎,閉上眼楮,展開身體心欣然接受,激情迎合。

他的唇從她唇上滑開,移動到頸間,開始吮吻她頸間最細膩的肌膚,一波又一波的吮吸,象嬰兒般貪婪的享受乳女乃。而雙手卻毫不遲疑的動手解她的衣扣。

衣服是他買的,自然極其通曉扣鏈的位置,解除起來勢必得心應手。只是他觸到她高高聳起的胸峰上時,還是猶豫了一下,下一刻,果真象嬰兒般,將注意力全部向這具部位集中。

如果五年前他的吻還很生生澀的話,現在的孟逸辰沖鋒陷陣,可謂駕輕就熟,對于如何挑起女人身體的興奮點,更是個中高手。只是輕輕一吸,唇上稍稍加了些蠻橫,袁遠好不容易豎起來的防御工事就轟然倒塌,淪陷在從無體驗過的***里。

「遠,我想要,給我嗎?」他伏在她耳邊呢喃,而她早就化成了一灘水。

「嗯。」分不清是回復還是別的什麼聲音,總之這聲音落下的片刻,體中驀然而來的疼痛讓她來不及忍就呼出了一聲,帶著尾音的顫抖,卻讓身上的人再也無法忍受般發出了一聲音咆哮。

疼痛,僅僅在瞬間之後就被身體的酥麻代替了,隨之而起的,是兩人一高一低的呼叫。

「遠。」

「哦。」

「叫我。」

「逸哥哥,我冷。」

無月的楓林間,柔軟的呢喃,張狂的叫囂,起起落落,不知重復了多少回,直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弱,天快亮的時候,噪動不安的山林間才安靜下來。

袁遠實在困得不行,孟逸辰還沒退出來,她已經閉著眼楮睡著了。整整一個夜晚,她都迷失在那種欲死欲仙的欲河里,享受痛並快樂著的折磨。

但是孟逸辰卻依舊亢奮,在她身上不停地蹭來蹭去,「傻丫頭,真就那麼困麼?明天回去好好睡不行麼,我快沒時間了。」

「你殺了我吧,這種心都被掏空的感覺好難受。」她閉著眼楮唇間呢喃著,迎來的卻是新一輪的親吻。她越是拒絕越是掙扎,他的攻擊就越是狠戾。

他一雙明眸如水霧般繚繞勾人,一邊魂不守舍的哄她︰「乖乖兒的,一會兒就好,」一邊啃噬,真是貨真價實的情獸。

袁遠渾身酸痛,骨頭象散了架般的乏力。好在背後還有一個山一樣的懷抱.

帳篷里安安靜靜,兩具溫度相差不大的身軀貼合在一起躺在睡袋里。孟逸辰的酣聲很輕,很均勻,肺活時很足,而且心髒的耐壓性很強。

袁遠背貼在孟逸辰的懷里,反倒睡不著了,只好憑感覺搜索著有關于他身體的信息,感官卻是很職業化的。

透過帳篷頂上那個小小的窗口,隱約可以看到天上亮晶晶的星星。袁遠終于再躺不住,身體輕微的往旁邊一挪,卻沒想到身後原本順在一邊的胳膊突然卷起來將她環住,緊緊的攔在自己的臂彎里。

袁遠咬了咬牙,屏息,靜靜的听著孟逸辰的呼吸再度開始均勻後,抬起手臂輕輕的攀住了他的胳膊,向上一挪,身體順勢而起想溜時,身後的人卻連整個身子都抬起來將她壓住。

「天還沒亮,想去哪兒。」他閉著眼楮,但思路清楚,不象是說夢話,袁遠這才明白過來,這個情獸,原來他壓根兒就沒睡著。

「我想穿上衣服睡。」她在他身下,一動不動,索性說了實話。

孟逸辰睜開眼楮,那雙亮亮的眸子,在夜的暗色中,分外妖嬈︰「為什麼?」

「我沒有果睡的習慣,而且,不穿衣服睡覺,總覺得不安全。」

「不安全?」他漂亮的眼眸一蹙,盯著她暗夜里光滑的臉頰,「跟我在一起也沒安全感嘛?」

「……」她沒說話,垂下眼瞼,默認了自己的態度。

這回,孟逸辰沒有再勉強她,打開睡袋,從旁邊將衣服抓過來,親自給她一件件的穿上。他知道她從小生活的環境,一個缺少保護的女孩子,有這樣的擔憂,並沒什麼過錯,可是錯在他不能每時每刻地在她身邊保護。

已是凌晨三點,袁遠身上披著孟逸辰滿含男性氣息的外衣坐在草地上看天上的星星,孟逸辰拿了兩罐熱飲走過來,坐在她身邊,伸手將她拉向自己,靠在他懷里︰「傻瓜,還有兩多個小時才起程呢,應該多睡一會兒。」他的語氣寵溺,手指撫著她臉頰細膩的肌膚,探唇輕吻。

「逸哥哥……」

「叫我的名字,或者直接叫我逸。」他打斷她,警告性地張口咬住她的耳垂。經過了一夜的痴纏,他的心早就溫柔如水,而懷中的這個女子,將是他一生不折不扣的妻子,唯一的。

「為什麼,我覺得這樣挺好,要不然叫你辰……」

「不準。我們家有兩個辰,不知道的人會混淆的,要麼直接叫老公……反正也是遲早的事。」

「找死啊你。」袁遠輕輕環在孟逸辰腰間的手,不知不覺地掐起他腰間一簇松柔,順勢一擰,孟逸辰終于吃痛的哼出了聲,一把將袁遠撈過來完整的夾在懷里,兩只不安會的小手被他束在掌中。

收拾帳篷的時候,袁遠執意要將那兩塊到處染上了大紅牡丹的墊子扔掉,孟逸辰卻執意要留著,「這是我們的里程碑,要留著做永久紀念的。」

袁遠爭不過他,一撇嘴,隨他去了。

山路難行,下行的時候,孟逸辰的車開得很慢,稍稍的一個顛簸就趕緊剎車。一段不長的山路,歪歪扭扭,行進了半個多小時。

已是駕駛老手了,卻第一次這樣謹慎的行車。

袁遠躺在坐椅上補覺,越是顛簸他睡得越香,相反到了平路時她卻醒了。

「怎麼不多睡會兒?」孟逸辰寵溺的往上拉了拉從她身上滑下來的他的外衣,目光落在她的頸子上,那里,留著好幾片桃花斑痕。

袁遠沒注意他的目光,騰了一只手出來在車載音響箱里翻東西。

「找什麼?」

離北江還有近百公里,長路漫漫,沒有點響動人容易犯困。

「放個音樂听听吧,你不覺得悶嗎。」看孟逸辰繃著眼楮緊盯著前面的路面,一副聚精會神的樣子︰「你這樣開車很容易疲憊知不知道。

「不會呀,習慣了。」他從車內頭頂的雜物架上取下來兩張光盤,塞進CD機里,然後找出耳機遞給袁遠︰「自己听。」

袁遠湊過去接東西,這才發現孟逸辰的耳朵里,塞著一款小小的嵌入式白色耳機,連接在腰帶上。怪不得他一路上神情一直那麼嚴肅,原來是處于工作狀態。袁遠沒有放車內音響,返身從後座上打開自己的小包,從里面模出她的MP4,耳機剛插在耳朵里,便被孟逸辰一把扯下來。搜讀閣小說閱讀網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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