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讀閣小說閱讀網「惟軒……」南慕瑾艱難地開口,與這個他一直厭惡著的弟弟,他從未想過他有一天會來求自己的弟弟。
「你愛的女人在里面是麼?」南惟軒的語氣很囂張,「別以為我是看著你面子來的,救活她,有什麼報酬麼?」
是的,他南惟軒從來不是善男信女的人,學醫也並非因為他為了救人,只是為了賺錢罷了。
南慕瑾的反應很平淡,他早知道南惟軒會這麼說,畢竟他和南惟軒關系極差,南惟軒看在他的面子過來也是不可能的。
「你救活她,條件隨你開。」殷夜曜突然插話進來,他邪肆地半眯起眸,看著南惟軒。
「一言為定。」南惟軒沒有多留意殷夜曜,只是讓護士們推開手術室的大門,連經驗豐富的主治醫師被趕了出來。
「我動手術,從來不需要人幫忙。」
說完,手術室的大門被關上了,只有南惟軒一個人在里面。
「他這樣行嗎?沒人幫忙?」
「應該可以吧,他可是獲得諾貝爾獎的天才啊。」
「听說南惟軒很厲害的,沒想到還是個帥哥……」
「是呀是呀,真帥呢,據說他從小便天賦極高,鋼琴也在國際上得獎呢!」
又過了漫長的一個小時。
當南惟軒不急不慢地走出手術室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宮離歌,得救了——
「這不可能……」主治醫師不敢置信地搖頭,「病人送進去之前大出血,失血過多,加上之前身子很虛弱,怎麼可能被救活……」
「你的意思是,她注定會死嗎?」殷夜曜戲謔的聲音響起在他的身上,他驚慌地轉過頭。
「不,殷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
一個清冷的聲音打破了主治醫師的話︰「殷總,救活她,你什麼條件都答應我,對麼?」
「對。」殷夜曜將雙腿交叉在腳腕處,伸了個懶腰。
「那我不要錢,我要……」南惟軒的嘴角揚起分外耀眼的笑,指了指手術室,「那里面的女孩。」
「什麼?!」
殷夜曜和南慕瑾同時說道,語畢他們又對視了彼此一眼。
「這可是殷總說的話,不會言而無信吧。」南惟軒漂亮的褐眸里精光一閃,「嗯?」
「就她不可以。」殷夜曜臉色陰沉下來,冷冷地說道。
「不可以?」南惟軒斂起笑容,擺出一副更冷的面龐。他倒是想看看,那個名為宮離歌的女孩,到底又什麼本事,能讓自己那生性疏遠女人的哥哥、流連于花叢的殷大總裁也守著她。
「我答應你。」南慕瑾淡淡地道,平靜的瞳眸里看不出波瀾。
殷夜曜把視線轉向他,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今天早上我就接她走。」南惟軒不再多說一句,轉身離開。
「你為什麼答應他?」殷夜曜看向南慕瑾,質問道。
「與其把離歌交給你,還不如交給他。」南慕瑾神情間滿是漠然。
「呵。」殷夜曜冷哼一聲,「那就眼睜睜讓自己的弟弟玩自己的女人,你算什麼東西?」
「惟軒不會拿離歌怎麼樣,」南慕瑾頓了頓,眸中迸發出冷意,「不然,他不會好過。」
……
等宮離歌醒來的時候,她處在一間簡約干淨的房間中,淡藍色的天花板,淡色調的背景,很是舒服。
她沒有任何驚慌地環視了一下四周,這種情況,她已經遇到了不下幾次,無論是綁架還是什麼,她都已經習慣。
當她的目光掃到門邊,她看到一個臉色很冷的男人靠在門邊,雙臂環抱地看著她。
「你醒了。」他走到她面前,「是我救了你,知道麼?」
她頭也不抬,只覺得渾身酸楚而麻木,動彈不得,所以淡淡說了聲「謝謝」。
南惟軒有些驚愕于她的反應,在他的印象中,她應該就是那種很有手段的女孩,費盡心思想要爬上那些總裁們的床。
她應該就像他見過的那種矯揉做作,虛榮勢利的女人。
沒想到宮離歌這麼出乎他的意料,不但沒有任何慌亂無措,而且連一句話都沒問,像個精美卻沒有靈魂的玩偶,乖巧得任人擺布。
他本來也不是話多的人,只能關上門轉身出去,畢竟她的身體情況還需要好好保養。
到了晚餐。
宮離歌被南惟軒「請」下了樓,她與他面對面坐著。
她一言不發地吃著晚飯,她本就不喜歡說話,加上最近遇到的這些事情,使她更加不想開口了。默默地吃完飯,她連看都沒有看南惟軒,便往樓上走。
這時,南惟軒總算爆發了,他雖然冷漠,但也有很強烈的自尊心,他可從來沒有被人忽視過!這是第一次!
「喂,討厭我麼?」他扯住她的袖子,問道。
她搖搖頭,她只覺得好累,連說話都懶。
「那為什麼不想知道我是誰?也不問問自己在哪里?」
「你應該會告訴我。」
「哦?你就這麼肯定?不怕我在這里對你做什麼?」
宮離歌微愣,然後這才仔細地看了看南惟軒,栗色的發絲,精致的面龐,溫和的褐**底仿佛有一灘清泉流過,好看的唇形。
長得,和南慕瑾有些像,只是南慕瑾的眼里盡是疏遠的溫柔,可他的眼里只有一望無際的冷漠。
她勉強勾起無力的笑︰「你長得和南慕瑾這麼像,應該就是他弟弟吧。」
他一震,「我哥他,告訴過你?」
「听他提起過,」宮離歌淡淡地微笑,「他說,你彈琴彈得很好。」
「怎麼可能,他會夸我?」南惟軒自嘲地勾起嘴角。
宮離歌只是看著他,她那直勾勾卻不帶任何情緒的眼神卻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她沉默片刻,抬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淡淡回答︰「南惟軒。」
「哦。」她反應很平淡。
「你沒听說過?」
「剛剛听說。」
「……」
氣氛倏然詭異的死寂。
果然兩個都不愛說話的人在一起,很尷尬。
「如果沒事的話,我上去休息了。」她已經不想管自己在哪里了,心早就顛沛流離了,身體在哪又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