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讀閣小說閱讀網「離歌,你在想什麼呢?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簡希很少看到宮離歌會有這樣的笑,宮離歌給她的第一印象便是安靜而空洞,不過自從她醒來之後,她發現,宮離歌漸漸開始有了笑容。
「沒什麼。」宮離歌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神,剛剛那副傻笑的窘態估計被簡希盡收眼底了。
「真的?」簡希挑眉,笑得有些過分曖昧,「是不是在想我們的殷大總裁?」
其實簡希並不反感殷夜曜,他是她的上屬,站在黑道的頂端,自然需要心狠手辣,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不去抵抗別人,就等著別人來抄家門了。她對殷夜曜,沒有討厭,只有敬佩。
「沒。」可她臉紅了。
「我們的離歌也會口是心非喲。」簡希曖昧地笑笑,「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你都陪我一個上午了,現在回去吧。」
「再呆一會吧。」簡希現在傷得這麼嚴重,有一部分原因是來自她。
「再呆下去惟軒那個臭小子就要來了。」
「好吧。」宮離歌雖不知道南惟軒為什麼不待見自己,但她也只有盡量避開南惟軒。
宮離歌走出門外,關門的時候淡淡囑咐了一句︰「記得要按時吃藥。」
「嗯嗯,知道啦!」簡希笑眯眯地說。
這時,病房的正門關上,而連接病房的另一扇門被緩緩推開。
「你早知道我在這吧。」南惟軒走出來,冷冷地說。
「廢話。」簡希理所當然地點頭,「而且我剛才和南慕瑾說的話,你一個字也沒听漏吧?」
「還真奇怪,你們兩個女人都喜歡我哥。」南惟軒冷笑,眼底閃著琢磨不透的光澤,「明明按照血緣來說和我比較親近。」
「你和簡筱就和陌生人似的,親近什麼啊。」簡希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嗯,我不喜歡她。」應該是很討厭,簡筱那副大小姐脾氣,被簡希和南慕瑾慣壞了。
「其實,她性格不壞……」簡希試圖解釋。
「不用多說,都一樣。」南惟軒緩緩轉身,看向窗外,「我的親人,只有你一個。」
「南惟軒你這臭小子……」簡希被感動了,眼淚仿佛馬上就要掉出眼眶。
「還真是不可愛。」
……
宮離歌回到了殷家,沒有見到殷夜曜,反而見到了童曉月。
童曉月依舊穿著**的紅色長裙,她現在已經是前途無量的新一代女星了,何必再糾纏著殷夜曜?嫁豪門,她已經不需要了,只要她肯好好走明星這條道路,這輩子榮華富貴是不愁了,名譽,地位,金錢,都有了,她還貪什麼?再說,殷夜曜還給了她一套房子。
宮離歌沒有理解童曉月為何這麼固執,除非,除非她是真的愛上了殷夜曜……
「你來這找殷夜曜嗎?」宮離歌無法對童曉月視而不見,那麼多年不深不淺的情誼擺在她,她難以割舍。
童曉月一看到宮離歌就很內疚,但她此刻更自私地希望宮離歌離開殷夜曜!因為她剛剛看到報道,雖然殷夜曜沒和蕭晴曼結婚,但他竟然帶著宮離歌私奔……
這說明了殷夜曜和宮離歌的關系匪淺,可能比所有人想象中還要深!
而她,也愛著殷夜曜啊……她以為自己不會愛上殷夜曜,可她在離開之際才發現,她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他,並且愛得很深,她腦海里都是他的樣子,邪笑的樣子,殘忍的樣子,霸道的樣子,狂肆的樣子……
「離歌,求求你,離開他好不好……」童曉月雙手抓著宮離歌,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曉月……」宮離歌被她感化,語氣淡淡的卻帶著感情,「你快點起來……」
「我愛上他了!」童曉月忽然抬頭,眼里都是淚水,「我真的愛他,我可以不要他的錢!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宮離歌的心如刀割,不知道作如何反應,是忍痛割愛還是自私留下?她分辨不清……
「可我也愛他。」宮離歌靜靜地說。
「離歌……」童曉月從LV包里拿出一把銳利的刀子,「如果你不答應,我只能這麼做了。」
宮離歌拉住她的手,輕聲說道︰「曉月,我們可以好好談,別這麼沖動,好嗎?」
「不!」童曉月狠狠甩開她,她措手不及地摔倒在地上。
當刀子要割下童曉月皮膚的那瞬間,一個魅惑華麗的男音響起︰「這是要演哪出戲?」
殷夜曜悠閑地從門外走進來,風淡雲清地看了一眼童曉月,收斂起笑容︰「這不歡迎你,你又來私闖豪宅麼?」
「是離歌讓我進來的。」童曉月放下刀子,糾正道。
「哦,是嗎?」他看了眼童曉月手里的刀子,「你想自殺?」
「如果你不能和我回到以前的話。」她揚了揚手里的刀子,寒光閃閃,「我就死在這,也許這很可笑,但我不介意別人來看看殷家的丑聞。」
「那請便吧。」他的聲音里帶著些不耐煩與疲倦。
「你……」童曉月這回反倒不想自殺了,這根本威脅不到殷夜曜!
「哦,對了。」殷夜曜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邪肆的笑容猶如薔薇般蠱惑眾生,「我要和宮離歌結婚,不出所料就是下周。」
「什麼?!」童曉月震驚了,刀子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連宮離歌本人也被這句話震住,殷夜曜從沒和她說過啊……
「我說,我要和她結婚。」他指了指宮離歌,然後轉向童曉月,散漫地調笑道,「嗯,有意見麼?」
童曉月撿起刀子,眼里迸發著狠心的光澤︰「曜,你既然不要我,那我只能這樣了!」
她本來就很大膽,直來直往,想要的男人從沒有她得不到的。可她不知道,怎麼去愛別人。
說完,她的刀子正準備往皮膚上狠狠一劃,殷夜曜起身,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聲音冷沉︰「別鬧了,我對你沒有感情。」
他和她一開始就只是因為,他要利用她刺激宮離歌而已。
說到底,他在乎的是宮離歌,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