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晚瓊出來後,便走的遠遠的,一直往溪邊挪挪挪,真是沒有想到會突然跟這麼一大幫人出去打獵,這麼多大臣和親眷面前,免不得要裝模作樣了,更何況,還有自己最最不想見到的人,本來出來打獵就是為了透透氣散散心的,這下倒好。
蕭晚瓊氣哼哼的瞪了一眼正被大家圍著的縴塵,縴塵倒忙,大家都寒暄著,做做打獵的準備工作,只有她自己閑著,蕭晚瓊一時間便有些郁卒,悶悶不樂自己低頭的走著。
邊走邊在心里嘀咕,可千萬別讓她踫見最最不想見的人,光顧著給縴塵面子了,卻也忘了上官希姐姐和鬼醫娘子也會來,這下如果踫到,只怕打個招呼都會尷尬的很吧。
忽然一只漆黑的牛皮靴子悄然落在了自己面前,等蕭晚瓊回過神兒來,那顆垂頭喪氣耷拉著的腦袋早就咕咚撞了上去,蕭晚瓊吃痛,一邊捂著腦袋哎喲著一邊跟人家道歉。
頭一抬,卻發現偏生越不想見到誰,就越會見到誰。
蕭晚瓊沒好氣道︰「讓開。」
那人不作聲,也不讓地方,蕭晚瓊不想看他,便往左邁了一步,他也緊跟著往左,堵住她的路,蕭晚瓊又改道往右走,他也往右,嘿,蕭晚瓊脾氣一來,怒氣沖沖的瞪他,「你讓是不讓!」
他放軟了聲音,拉住她,「別生我氣了,好不好?我知道不是你做的,也知道你最看重自己清白,沒能及時還你清白是我無能好不好?那也不能一聲不吭的直接走掉啊,走了以後就再也沒給我消息,你知不知道我,我真的很擔心你啊。」
「哪能呢,我知道你一直護著我,我沒有生你的氣。」
「那你是怎麼了?」
他不問還好,一問,蕭晚瓊便回想起那一巴掌來,說不委屈是假的,于是眼淚珠子開始 里啪啦的往下掉,抽抽噎噎直道︰「看見你,我就想起那事來,我難受我膽小,我怕見到師父,我怕她認了未染姐姐就不要我了,就算我沒有做過傷害姐姐的事,可我怕她以為那是那種小人,我……」
上官希摟住她瘦瘦的身子,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這丫頭,原來是為這個,這個小笨蛋,所謂要想騙過別人首先就要騙過自己人,做戲做足全套便是這個意思。
見她抽抽搭搭哭的眼楮腫的大核桃一般,又輕聲安慰她,「你呀,你想想,吶,一日為師呢終生為父,當時在雪山上那麼多些日子,我們可是有什麼好處給過師父?你再想想師父是不是事事處處替我們打點著,還教你我武功,給我們療傷,她為我們做了這麼多,自然早就把我們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樣,你可曾見過天下的父母是說不要孩子便不要孩子的?」
「嗚嗚嗚,你,你說的倒也是,嗚嗚嗚,師父不會不要我的,恩?」她不確定的抬起頭來,看他。
上官希非常肯定的點頭,「不會的,更何況這本來就是個誤會,誤會解開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