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刑訊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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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不肯老實招供嗎?」
一個黑臉的警察走進來,神氣活現地朝審問箬心的白臉警察問道。♀www..et牛bb
想必,黑臉的級別應該高一些。
白臉往地上吐了口痰,收起電警棍,粗鄙地罵咧道︰「他,這女的嘴可牢了,被打得半死,就是不肯認罪。」
黑臉眯起眼,走到箬心面前站定,突然一把拽住她的頭發,陰森地對著箬心的耳朵吐氣︰「江少女乃女乃,還要死撐下去?坦白從寬,恐懼從嚴的道理我想你應該不是不懂。早點承認了,對你、對我們都好,等待你的花招可還有很多哦,比如用芥末抹眼楮、灌辣椒水,或者你還是要強光照你的眼楮,照到你失明為止?」
黑臉警察隨口報出了一系列他們平常審訊嫌疑犯的手段,而他所說的只是冰山一角,這些方法不會在嫌犯身上留下明顯(色色得傷痕,但卻可以讓嫌犯痛苦難忍,很多都是在這些刑訊逼供之下,才被逼做出認罪的供述。
箬心不理黑臉,咬緊牙關,再痛也不吭一聲。
「好!嘴硬是不是?那我倒要看看是你這個殺人犯的嘴巴硬,還是我們的手段硬!」
說著黑臉就搶過白臉手上的電棍,狠狠抽在被折磨了七天七夜的箬心身上。♀
她已經連續七天沒有睡覺了,不僅每天要受到超過兩小時的提訊逼供,晚上還要接受冷凍體罰。
「啊」
箬心再也無法忍受地痛苦嘶喊,全身虛月兌,憔悴的臉上不斷冒出豆大的汗珠
她正在承受巨大的折磨!
這樣的嚴刑拷打,就算強壯的男子都受不了,可她,一個弱小的女人,卻一直挺到了現在。
她不喊不叫,整整七天七夜。為的只是向他證明清白。
「你這個蛇蠍女人,還不認罪,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黑臉狂吼。
箬心毫無懼意。
「你們沒有證據,不要血口噴人!你們當警察的,難道只會嚴刑拷打女人,不去查清事實的真相!」
受苦她不怕,她只想有人能還她一個清白。
黑臉挑起眉,一副凌駕于箬心之上的姿態︰「我們有可靠的人證線報,證明你有推江泰下水,又在你做的飯菜里驗出砒霜,不論證人證言,還是實物證據都無一列外指向你!你以為我們警方出動警力偵查不用錢啊,明擺著的事實,就不用浪費我們的時間了!」
箬心淡漠地冷笑,下顎鮮明地印著十個手指印。♀「既然你們這麼證據確鑿,那還要我的口供做什麼,你們直接給我定罪就可以了!」
黑臉暴跳如雷,捏住箬心的下巴︰「死三八!竟然還敢嗆聲,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他稍稍冷靜下來,詭譎地趨近箬心的,「你以為沒有你的口供我們就破不了案了,告訴你,警察辦案不一定要證據!」
箬心吃力地睜開眼,緊蹙著雙眉,咬破舌頭,突然朝黑臉吐出一口鮮血
「好可笑的邏輯,警察辦案不一定要證據,那麼警察殺人是不是也不用坐牢?」
還是法制昌明的民主社會嗎?這種陰暗的刑訊室,和古代的酷刑拷打有什麼區別!
「臭你還敢吐我!看來不給你來點厲害的,你是不知道悔改了!」
黑臉抹了把臉上的血漬,瞪大猙獰的眼,猛力拎起箬心的衣領,劈臉就是一巴掌。
箬心只覺得耳朵轟鳴作響,眼前的印象有一瞬變得模糊。♀
她使出全身的力氣,強迫自己把眼楮睜大,仍然不肯妥協。
「你們……省點力氣吧……想屈打……成招,總之……我……不會認的……」
她倔強而堅強,卻也脆弱而無助。
為什麼要不信她,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為什麼要無動于衷地親眼看著她被推向深淵?
她這麼付出,終究不能換得他的點滴憐愛?
是因為愛不深、情不夠真,所以才會在別人誣陷她的時候,這麼輕易地選擇相信別人吧?
「你去拿針過來!」
「是!」
意識模糊中,箬心依稀听到黑臉和白臉的對話。
接著,指尖就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箬心歇斯底里地尖叫。
「啊不」
「說我們對你屈打成招是不是啊?那好,我就屈打屈打你試試,讓你也嘗嘗當夏紫薇的滋味!」黑臉喪心病狂地大笑。
箬心驚恐地睜大眼,背脊傳來一陣涼意。
「繼續扎!」
隨著黑臉的一聲令下,好幾個警察都擁上來包圍住她,不斷地往她的手上、身上濫扎。
「不不要!」
箬心痛得蜷起身子,縴細漂亮的指尖都泛出血滴,身上更是好不到哪去。
再也受不了這蝕骨的疼痛,箬心的眼前驀地一片漆黑……
一盆涼水從箬心頭頂猛地澆灌下來,虛弱地暈過去的箬心又緩緩蘇醒過來。
「裝什麼死?是不是還嫌不夠味兒,要來點更刺激的?」
黑臉撤退其他警察,得意洋洋地看著箬心冷汗涔涔的小臉,嗜血地道。
他們這些當差的,早就習慣了虐待嫌犯。
就算是對待弱質縴縴的女人,他們也沒有什麼下不了手的。
何況,他們還收了「特別」的關照……
「嘖嘖,瞧你一張嬌俏漂亮的小臉蛋,何必要自討苦吃,一定要我們把你打成這樣呢?趁早老實招了,也好少受點皮肉之苦。」黑臉陰陽怪氣地邪嗤道。
箬心微啟的眼皮又沉重地覆下。
她只知道她不,如果連她自己都認了,江介一定會認定是她干的。
「阿介……救我……」
箬心虛弱地喃喃囈語。
「你還叫受害人救你?」黑臉仿佛听見痴人說夢般地好笑,「你這個瘋子,看來還是沒清醒!真是不知死活,你這企圖殺害自己的丈夫和公公,謀奪家產,還在幻想老公來救你?我看你還是趁早現實一點吧,你老公死里逃生,他爸還躺在醫院,現在恨不得你立即撲街死,根本不會來見你!」
箬心麻木地听著他們的嘲諷,像木偶一樣沒有知覺,只有胸口傳來陣陣刻骨的冰涼……
每次她有危險的時候,他都會及時出現,將她解救于危難。
可是這次,他不會來了……
箬心痛苦地閉上眼,任淚水沖刷她憔悴的素顏。
他黑著臉說他對她說後悔愛上她的樣子,深深鐫刻在她腦海里似的,揮之不去……
他不再愛她了,結束了……都結束了……就這樣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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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非人的審問又持續了一天,他們還是無法從箬心口中逼問出什麼。
監獄里,能夠用到的刑罰,她無一例外通通「受用」過了。
連續多天暗無天日的刑訊,已將她折磨得筋疲力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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