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讀閣小說閱讀網白爾瑾一听,臉色雖然仍是陰沉無比,卻已踏出了大殿,「傳御醫來替張公公整治整治,為了傳旨失足摔了腿,本殿心有不安,且留在太子府養好傷再回宮。」
張公公早就知道白爾瑾行事暴戾,此時也只能敢怒不敢言,恭恭敬敬地跪于地上,「謝殿下恩典!」
天邊金掌露成霜,雲歲雁字長,物換星移幾度秋。太液池兩岸楓葉荻花,紅白爭舞。池北池南草綠,殿前殿後花紅。一道素紗垂簾,將御苑的景致卷入。
晚宴是為大皇子歸朝而舉辦。白煬帝對外稱大皇子因為幼是有疾,才特送去清涼寺進佛,如今學成歸來,為蒼生謀福。這樣一來,倒是消弭了之前韓燕那篇檄文引起的騷動,畢竟與佛沾邊的總是仁善的。
「兒臣參見父皇。」白爾瑾名黃色的蟒服格外艷麗,也不等白煬帝開口便坐到了他左側的位置。
白煬帝今日倒是難得的慈眉善目,像是當真高興,也不與白爾瑾計較,只斥道,「怎麼也不知見過你兄長?」
「難怪這深秋的芐洲卻奼紫嫣紅。」白爾瑾不冷不熱地道,說著將臉轉向右側的男子,「皇兄當真艷福不淺,讓臣弟又羨又妒。」
芐洲是南疆的皇都,如今朝堂沒有人分辨不出大皇子極有可能繼承帝位,而讓他們蠢蠢欲動的是大皇子還未成婚!
看著女眷們光亮鬢發和澄清眸子,主位高台右側的男子不為所動,閑散的白袍上只在頸邊繡著幾朵百花,修長白皙的手中把玩著一只以純金打造的煙斗,外圍細細包裹著一層鵝黃色的琥珀,貴氣而不失雅致。
女眷是不能上席的,所以她們便留在不遠處的涼亭之上,銀鈴般的笑聲隨著晚風而來。
「喲!咱們南疆第一才女竟也來了。」被點名的女子是南疆右丞相之女安婉儀,她清瘦而沉靜,蒼白的臉上眉目疏淡,總有絲如同秋意般的憂郁。「听說安婉儀也是胎里帶毒,身子孱弱,倒與皇兄甚是般配。」
「爾瑾,休得胡言!」出言的是坐在白煬帝後方的瑜妃。
白爾瑾咬緊下顎,臉頰緊繃,目光微抖,這就是他的好母親啊!「母妃好生偏心,有了皇兄便不管兒臣了。」白爾瑾收起哀戚的神色嬉笑地道,「兒臣的正妃之位懸空許久,母後今日便做主替兒臣選個正妃如何?」
瑜妃面上洋著慈愛的神色,仿佛當真是個疼愛孩子的好母親,「爾瑾看上哪家的姑娘,母妃今日便替你做媒如何?」
白爾瑾一字一頓地道,「兒臣心慕右丞相之女安婉儀,還望母妃為兒臣做主。」
右丞相安仕源手握二十萬大軍,若是能與他聯姻自是再好不過的,只是這聯姻之人白煬帝定的人選是大皇子,多少年來他自然看得一清二楚,白爾瑾不是帝位的人選。
瑜妃面色難看起來,一直默不作聲的大皇子此時卻開口了,「君子不奪人所好,皇弟既然喜愛安婉儀,皇兄成全便是。」
「皇兒!」白煬帝不悅地低呼。
「父皇可還記得,南疆歷代皇後皆是金縷衣認的宿主。」男子並不在意白煬帝的焦灼淡淡地問道。
「難道?」白煬帝也不是愚人。
「正是。」男子陡然提高了音量,「兒臣已尋覓到了此女子。」死寂眸子里閃過一絲柔情。
白爾瑾隱約感到不妙,白煬帝急急開口,「此女現在何處?」
男子將目光轉向白爾瑾,「被皇弟請去府邸做客了。」
「皇兄想必弄錯了,皇帝府邸不曾有皇兄口中的女子。」白爾瑾咬牙道。
「除了皇弟,皇兄實在想不出當今還有誰能使十六名黑玄士全部出面。」
黑玄士是白爾瑾親自培植出來的,白煬帝听到此處只當白爾瑾想將此女子佔為己有,不悅地道,「爾瑾,你強留你皇兄的妃子是何緣故?速速派人去請她前來,朕要見她!」
這一聲「你皇兄的妃子」讓白爾瑾心神俱裂,他只顧著生氣,竟然忘了娶了長樂便意味著被天意認可,如果任由事態發展,只怕他是徹底翻身無望了,「兒臣不敢欺瞞父皇,兒臣請的是盛世有名的商賈孫陽,並非能使金縷衣變色的後位人選。」
「商賈?」白煬帝皺了皺眉,南疆是個重農抑商的國家,商人的地位非常低。
「據為兄所知,她是盛世雙杰之一徐冷言之女,徐長樂。」
「這只怕是誤會。」白爾瑾還想掙扎。
白煬帝臉上染上了薄怒,「是不是誤會,將那女子帶來便有分曉。」
「父皇,在您眼里就只有皇兄,沒有兒臣嗎?兒臣費盡心力請得長樂前來芐洲,兒臣對她之情此生不渝啊!」白爾瑾知道長樂一來便沒有退路,跪于地上情真意切地道。
「皇上,爾瑾是被臣妾慣壞了。」瑜妃溫柔得道,「皇兒既然有意右丞相之女安婉儀,母妃今日便替你保下這個大媒。」
白爾瑾听的此處,望著瑜妃滴水不漏的表情,心一再發涼。這就是他的母親啊!非但不幫他,反而落井下石!
「來人,宣徐長樂覲見。」白煬帝沉聲道。
長樂被困在太子府,想起白爾瑾離去之前那惡狠狠的眼神,心里一陣後怕,她只想著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清白,卻忘了他會惱羞成怒!如今她身在南疆,也不知道雲靜燁得知自己失蹤的消息了沒有,她更擔心的是雲靜燁只當她是一介商賈孫陽,即使知道她不知所蹤,可會派人去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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