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路遇奇人
這是我第二次和李莫愁分別,上次她離開後我呆在家里和歐陽鋒學藝,而這次忽然發現不知道去哪了。去找歐陽鋒嗎?繼續歐陽讓爺爺教我武功,算了吧,這會他正照顧自己新收的女弟子吧,想到這里,張墨那副討價還價的嘴臉突然浮現,讓我感到一陣厭惡,在尋思了良久後,我終于決定︰回去看看孫嬸,那個讓我在這個世界找回家的感覺的去處。
小村里呆了三個多月讓我花銷巨大(畢竟白吃白喝也不好意思),李莫愁臨和我分開前我又將壓箱底的五百兩金子都贈了出去,路上行了一陣後我忽然感到了「經濟危機」,我不得不荒郊露宿以節約盤纏了。不過這一路上也不是無事可做,李莫愁在臨走時送了我一套她們古墓派的內功心法,還把自己多年來總結出的武學心得寫出幾頁紙來交給了我,古墓派的武功靈動飄逸,當然是講究招式的變化和靈活,所以說李莫愁送我的這些東西到是很適合我提高對武功招式理解和運用,尤其是李莫愁闖蕩江湖七年總結出的武學心得,其實價值遠超這套內功心法,現在想也不想的就送給我,到讓我有點浮想聯翩︰和李莫愁在那個平靜的小村相處的時光以及分別時她面上的表情,我隱約感到我和李莫愁之間已經不再是簡單的「姐弟「關系了。晃了晃腦袋,我又有點自嘲,李大美人怎麼會看上我呢,可是在心里我還是升起了一點幻想,趴在河邊看了看自己的長相,輪廓菱角分明,斜飛的雙目也是炯炯有神……,「這個樣子她會喜歡嗎?」腦中忽的一蕩,「天呀我在想什麼,趕緊練功吧!」
穿蜀道離開了四川到了漢中,我忽然有了種想去我的故鄉西安看看的想法,當然她現在的名字叫做長安(明代在此設西安府,命由此來),作為中國歷史上最古老的都市,時至今日她依然有自己獨特的韻味(小贊一下家鄉,不好意思),可惜現在我盤纏已經吃緊了,而且翻越秦嶺又有點費神,雖然在終南山活死人墓有很多寶貝,可是莫愁的師父我吃不準她死沒死,一想起那個老變態我現在還心有余悸,所以我轉而繼續南下,往襄陽而行。
此時的襄陽城還沒有大戰前那蕭索的氣氛,因為大金國成了南宋免于蒙古侵略的最後屏障,盡管它也已經被打的丟了老家龜縮在淮南的彈丸之地。對此南宋的統治階級卻沒有絲毫的危機感,依舊幻想著「宋蒙聯軍」的節節勝利,歌舞升平的醉生夢死。對這座古城,我還是有很大興趣的,看著城內熙熙攘攘的人群依舊有條不紊的忙碌著,我就會想到幾年後郭靖黃蓉將會領導群豪在這里與蒙古人作戰,真真的神雕估計也即將開始了。
城內轉了一圈後我尋了一間茶館小憩,這里人聲鼎沸,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人物幾乎應有盡有,所以茶館歷來是討論各種話題和收集各色信息的絕好去處。現在討論的話題是前幾個月發生的滇南墨衣教教主被殺的事情,據說為一男一女所為,兩人搶了墨衣教的一本毒經,現在不知所蹤,不過新近冒出一個綽號赤煉仙子的道姑,武藝高強不說,還揚言殺盡天下薄性人……聊到這里有人說道了七年前的嘉興陸府,「听說沒,陸展元夫婦連個孩子竟都沒有就在一個多月前先後病死了,會不會真是如是當年來陸府的那個女子說的那樣,唉~~,報應呀……」,「那陸家現在誰做主?」「听說是個叫陸立鼎的,是陸展元的弟弟……」,這類話題沒聊一會就換了,眾人最後聊到了江浙大旱,米價由一石二十貫錢上漲到四、五十貫還沒有停下來,而朝廷對此只是象征性的頒布了賑災命令,地方也是明的響應,卻沒有實質性的措施……,這類有關民生的話題聊得時間最長,看來在任何時代,民生問題都是人民最關心的話題,期間也有幾個儒生模樣的出來為宋廷歌功頌德,卻是合著寥寥,只得在眾人bs的目光中灰溜溜的離開,看著眼前的各色表演,我只能是無可奈何的哀嘆︰「大宋亡的一點都不冤啊!」
「小子,當心禍從口出。」一個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老者忽的緩緩的靠近,雖說是緩步而來,但他的身形卻讓我感到如同鬼魅一般,凝神打量起這個老者,見他相貌清奇,風姿雋爽,一身青衣直墜在他高瘦的身體上,頭戴著皂色方巾,雖是一派文士模樣,但讓人看來他絕對和剛剛那些個「鬧場」的酸儒不同,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身形灑月兌的坐在了我的面前。
老人應該會武功,而且超我不知道多少個級別,「深不可測」是我初見他時唯一的感覺。「大宋民間的探子!」我馬上否定了自己的胡思亂想,「宋朝言論還算比較自由,也沒听說有明朝那些個破玩意兒呀!」定了定神,我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果大宋會因我的一句話亡國,在下也不枉此生了!」老者看出了我的隱憂,跟著念叨了一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笑道︰「你小子倒是坦蕩,難不成老夫就似小人般戚戚了,大宋的江山和我有何相干,我不過是好奇你年紀輕輕,到底是根據什麼說出如此話來的?」我見老者不似作假,想了一陣後正中答道︰「現下朝廷醉生夢死,朝綱敗壞,現在又罔顧民生,導致民怨四起。老人家您都年過半百了,卻仍是不念這朝廷的氣運,說明朝廷在您的心中實際上沒有任何值得珍惜的地方,所謂國不知憂民,民亦不知憂國,大宋早已是國將不國了。」
「國不知憂民,民亦不知憂國。」老者沉默了下來,嘴里小聲的不停念叨了一陣,突然大笑起來︰「小兄弟你這話說的挺有意思,似含佛家因果之說,又有天地循環之理,老夫幾十年來聞所未聞,不知小兄弟能否告知姓名?」我站起身來向老者行禮道︰「晚輩江徽,長安人氏。不知老先生高姓大名?」老者看了我一陣,低聲說道︰「小兄弟,老夫的姓名你該知道時自然會知道,不過沖你剛剛那番回答,老夫記得你了,若有機會定會和你促膝,保重!」說完身形又是一閃,轉眼間已經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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