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繼續西行
一個小院里，眾女看著眼前新的「姐妹」，這次態度竟出奇的統一。程瑛向眾女行禮時，除完顏萍象征性的回了一下外，幾乎都沒有好臉，張雅靜哼了一下就回內室靜養了，李莫愁自進屋後更是連看都不看，洪凌波瞅了李莫愁一眼後索性對程瑛裝作沒看見，張雅靜則是在屋里靜養（估計她也不會有什麼好臉），沒有出來。我估計程瑛肯定料到了這個結果，禮畢後立即學起了徐庶，來了個一言不發。
我將歐陽鋒拉到了一邊，對他講起了李莫愁和陸家的事，歐陽鋒听後自語道︰「如此說來，這個程瑛和大丫頭有仇了，可是……，大丫頭又沒有殺她老爸老媽」我本想說「陸立鼎他老婆和她有點親戚」，可還沒有說出來，歐陽鋒已經走了過去，「喂，那個程瑛，陸家的‘拖油瓶’，以後你給莫愁當婢女，听見了嗎？」李莫愁听後眼楮眨了眨，程瑛卻是身子晃了晃，然後點了點頭，算是听到。我無語，原著中嘉興事件後陸無雙被李莫愁抓走，雖然說被李莫愁養大，還在洪凌波的幫助下做了個記名弟子，但基本是享受「出氣筒」待遇，現在竟然換成了程瑛，和陸無雙的忍氣吞聲不同，程瑛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子，我有點擔心她會和李莫愁沖突。見我欲言又止的樣子，剛剛對李莫愁交代了一番的歐陽鋒把我拉出了屋子，「凌波，萍兒，和徽兒出來陪爺爺走走。」
屋里剩下了李莫愁和程瑛，當然還有內室的張雅靜，但她早已經睡下，李莫愁坐到椅子上後繼續默不作聲，看程瑛還是直直的站在原地，李莫愁就有沖上去一掌打死她的沖動，可是記起歐陽爺爺不讓殺她，莫名的怒意更勝，于是李莫愁罵道︰「爺爺說的還真不錯，你就是個拖油瓶，浪費糧食的禍！」程瑛反唇相譏，「我姨夫姨母待我視同己出，你才是個冷血的賤人！」李莫愁揚手一巴掌上去，程瑛沒有躲，結實的挨了一下，「罵呀！」「你……」，又是一巴掌上去，「繼續罵！」「我就罵……」李莫愁右手連揮，竟扇的程瑛一嘴角淌血，可是程瑛卻很硬氣，就這麼頂著讓李莫愁扇，直到李莫愁的手扇的有點發疼，才停下，而程瑛的臉頰卻已是腫了幾圈，看著滿臉是血的程瑛，李莫愁還是動了點惻隱之心，但這不代表她會放過程瑛，對著腿腕關節又是一腳，程瑛的膝蓋直直的撞在地上，但她依舊咬著牙不做聲。看著程瑛依然倔強的樣子，李莫愁竟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小時候自己偷著跑出古墓去玩，受師父懲罰時，自己不也是這般嗎？「跪在這兒，一晚上不許動！」不自覺的李莫愁說出了當時師父說給自己的話，然後猛然間像是意識到什麼一樣，身子晃了一下，就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完顏萍來叫李莫愁和張雅靜吃法，見到程瑛的模樣後，有點同情的端來水和毛巾，程瑛不但毫無反應，而且還不叫完顏萍幫她，直到李莫愁從房里走出來，見到程瑛的樣子的確有點淒慘，才丟下一句「擦完出來吃飯」的話。吃飯時我看見程瑛的樣子後有點心痛，「陸無雙當年也不外乎是這樣吧，可起碼還有個師姐洪凌波對她照料有加，而程瑛呢？」看了看趁給她盛飯時輕聲安慰的完顏萍，我心里一陣苦笑，「這算不算是宿命的轉移呢？」
在回古墓的一路上，也確實只有完顏萍才會偶爾和程瑛說上一兩句話，張雅靜記恨著黃藥師，有一句沒一句的對著程瑛冷嘲熱諷，洪凌波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我看得出她也被李莫愁的態度給左右了，至于小龍女，除了李莫愁外，她幾乎不和任何人說話。我自然是不能管這些，雖然程瑛看來很無辜，但如果我向李莫愁說叫她對程瑛好點的話，剛剛和睦的家庭會再起風波。
就這麼一路的到了古墓，把小龍女送到門口後就離開了，我本想進去和林雨打個招呼，但李莫愁似乎是怕我和小龍女呆在一起，一個勁的催我走，于是就這樣只是在墓門口繞了一圈，我們一行人就離開了。
「爺爺，我們還有去哪？」歐陽鋒帶著我們一路的往西，李莫愁有點疑惑的問道。歐陽鋒笑了笑，「回白駝山，我想帶徽兒回去看看，那是我的家……」，說到這里，歐陽鋒的思緒回到了以前︰自己和哥哥同時的愛上了一個女人，因為是自己的哥哥，歐陽鋒退出了，可是哥哥娶了她卻不愛她，于是……，不該發生的事發生了，然後充滿負罪感的他一個人出走白駝山，三年後哥哥死了，為了孩子，也為了她，歐陽鋒重返白駝山，但她羞于見自己，最後也郁郁而終。「克兒至死也不知道我就是他爹。」「爺爺你在說什麼？」眾人沒有听見歐陽鋒喃喃的自語什麼。「沒……沒、沒什麼，咱們走吧。」苦笑了數聲，歐陽鋒招呼我們繼續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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