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形勢突變
「看來不是裝的」，從這個老獵頭剛進屋時的那副表情我就看得出來，他肯定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不知道克穆爾大人有什麼急事需要在下幫忙？」「想不到少莊主竟能把白駝山的一萬余匪寇全部剿除，本來歐陽氏收復白駝山我應該是來道賀的，只是嘛……」老獵頭看了看周圍，對我小聲說道︰「不知道能不能到內室詳談，我們蒙古大軍遇到了點兒小麻煩。」「小麻煩！」我有點不可思議，「什麼小麻煩能讓你們來找我，不會是襄陽的事吧？」我心里嘀咕，但還是把他請進了內室。
「少莊主，在下就不繞彎子了，西域的駐軍可能要兵變！」「兵變！」我听後嚇了一跳，「你們蒙古軍隊難不成還有不服猛哥大汗的？」老獵頭苦笑了一聲說道︰「我也不瞞少莊主了，西域的十萬駐軍只有六萬是蒙古人，兩萬多是西域歸附我蒙古的部族，他們倒沒什麼，只不過問題出在一支一萬余人的原西夏的降兵上。」「那又怎麼了？你們派兵剿滅不就行了？六萬人打不過一萬多人，不可能吧。」烏斯克穆爾嘆道︰「照理應該是沒錯，可是少莊主你也知道，蒙古大軍忙于征戰，西域一直就沒有得到有效的治理，所以匪患橫生，大大小小的佣兵也有不少，而且……，其實不是所有的西域人都站在我們這邊，我得到消息，西夏的余孽似乎和不少的佣兵有來往，圖謀不小，王爺本想請大汗搬兵回來的，可是一個叫慕容曜林的竟然游說大汗出兵四川，再取道攻打大理，大汗竟然……，同意了！」說著烏斯克穆爾有點激動，「十五萬大軍即將擇日入川，如果打下了襄陽倒也沒什麼，但是數十萬大軍久攻不下那個小小的彈丸之地，這個時候還分兵實乃不智之舉。」「克穆爾大人究竟有什麼需要在下幫忙的？」我不想听他倒苦水，直接問了出來。「西域的佣兵共有一萬余人，他們中有大半都是以前在西夏軍中當過兵的，還有大大小小的六七千山賊土匪，我怕他們內外勾結，所以……」，「你們不是還有兩萬多的西域部族軍嗎？」「那幫牆頭草根本就是在觀望。」老獵頭沒好氣的說了出來，頓了頓烏斯克穆爾把語氣緩和了下來，「王爺已經派得力的干將來到了西域統領六萬大軍，並以設法穩住了那幫牆頭草，西夏余孽如果要聯系各佣兵團就要派人，我請少莊主把人扣住，交給我們審問，當然如果不來人的話，那麼少莊主手上的一千人（精簡過後）我希望可以幫我們個小忙。」老獵頭示意我靠近，我附耳過去，「幫我們把流雲樂坊監控起來。」
我不解，問道，「那個地方很特別嗎？是西夏余孽的老巢？」「不是的，但是我們收到消息，西夏皇城被攻破時，救走不少西夏皇族的人似乎就在里面，那個樂坊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那你們為什麼不早點把那個地方端了？」烏斯克穆爾顯然目光閃爍了一陣，「不少王公和那個樂坊有聯系，況且又只是懷疑，所以……」，怕我猶豫，烏斯克穆爾說道︰「少莊主也知道佣兵不是個長久營生，只要少莊主願幫我們解決此事，事成之後，在下願憑三寸不爛之舌向王爺保舉少莊主，倒時以少莊主之才，封王拜將還不是探囊取物！」
我承認這個老獵頭是個一流的說客，想了想我說道︰「好吧，這個忙我幫了。」這是個向蒙古人示好的機會，方便我以後行動，思量再三後我點頭答應了，烏斯克穆爾接著說道︰「王爺還有個忙，想請歐陽老先生去蒙古大營坐坐，不過這事不著急，到時候我會通知少莊主的，還望少莊主向歐陽老先生說一說。」把事情說完後，烏斯克穆爾向我告辭，看來他似乎還有要事，連最後常說的客套詞兒都沒了。
我把眾人召集了起來，把烏斯克穆爾的話向眾人轉述了一遍，佐格木有點好奇，「想不到我們常去的那個樂坊還有這種背景。」「我點頭，尤其二樓的人，我看沒那麼簡單，對了，最近有什麼生人和咱們有接觸嗎？」搖了搖頭，呂光說道︰「沒有，要不大人咱們今晚再去一趟流雲樂坊吧？」我同意，李莫愁當然是又要和我一起去，「流雲樂坊是什麼地方？」
晚上，我和李莫愁幾女去了流雲樂坊。因為听說是那種地方，四女更是不讓我單獨去，歐陽鋒帶著佐格木在外面等著，呂光率大部隊停在周圍。我們一進大門，上次的那個老鴇兒便快步走了過來，「公子可有時間沒來了，奴家可想死公子了。」忽然看到女扮男裝的李莫愁幾女，便又順勢說道︰「這幾位公子瞅著眼生，莫不是也來捧場的？」我發覺李莫愁的手在抖，另外三女面色也不好看，只得對老鴇說道︰「我要去上次的包廂。」「知道了，這邊請，另幾位爺是……」，「他們和我一起的。」說完我急急忙忙的把四女領到了樓上。
剛進包廂，李莫愁便說道︰「那個‘上次的包廂’是怎麼回事呀？」「這個……」，我還沒有解釋，李莫愁便立刻對著我哭道︰「你個沒良心的，我們姐妹對你不好嗎？還背著我們在外面找……，你、你……以後休要踫我們……」，看著四女幽怨的眼神，我忙道︰「我就來過一次，而且是佐格木他們請我來的，我真不知道這里是這種地方，真的……」，好一番解釋，諸女才相信我的話，這時門外敲門聲響起，「公子，我可以進來嗎？」
進門的不是上次的那個姑娘，她帶著面紗，向我們輕輕一福，老鴇兒說道︰「不巧的很，姐妹們幾天應酬都很忙，這位雁鈴姑娘是我們這兒新來的，就有她來陪幾位爺吧。」見我點頭，那個叫雁鈴的姑娘對著老鴇兒說道︰「媽媽您快走吧，要不誤了生意女兒可擔不起。」
屋里只剩下了我們和這個戴面紗的女子，聲音響起，但是很冷，「公子若是對我們流雲坊不滿意就說，何必要自帶女奴前來呢？」李莫愁幾女被認出來了，我也不解釋，在一旁默然無語，李莫愁起身說道︰「久聞貴坊的樂藝無雙，所以我們幾個姐妹想來听一听。」雁鈴沒說什麼，輕輕的坐在我們對面，開始撫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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