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顛倒黑白
襄陽城的血戰已經持續了盡一天,郭靖早已經因力竭被黃蓉扶著退出了戰場。「蓉兒,現在外面怎麼樣了?」盡管搖搖晃晃的支在椅子上,郭靖還是心憂襄陽的防備,黃蓉頗有些無奈,「若是那江徽還沒有什麼成果,怕是蒙古人攻破襄陽也就是時間問題了。」忽然楊過急急忙忙的跑進來,「郭伯伯……郭伯母……,你們快來看,蒙古人都亂了!」郭靖和黃蓉忙跑出城樓,盡管蒙古大營的距離較遠,但登在高處遠遠的看去,沖天的火光還是燒紅了天邊的雲際,濃密的黑煙更是籠罩了整個蒙古兵營。郭靖激動的叫道︰「成功了!他們成功了!」
正在襄陽城下督戰的忽必烈此時也已經接到了軍屯所被燒的消息,鐵青的臉上盡是難以置信的神情,「大軍撤退!所有人回營!」這聲命令下的十分的倉促,蒙古兵一時間模不著頭腦,但上空的黑煙使每個人的心頭都籠罩了不好的預感。
程英將我扶起,「你沒事吧!」我咬著牙大喊︰「趕緊把他的尸體燒了,要不咱們誰也出不去了!」拖著星摩尼的尸體,程英將它扔進了較近的一個火坑,我強調道︰「記住一定不能讓人找到星摩尼的痕跡。」看程英咬了咬牙,撿起地上的刀又進行了一番慘無人道的鞭尸,我支起身子吩咐道︰「趕緊去找忽必烈!」程英嚇了一跳,「干嘛不跑,你都這樣了!」「就是因為我這樣了才更要找他,要不是騙不過他的。」「騙他!」聰明的程英一下子恍然大悟,「我知道怎麼做了。」
當忽必烈回到大營的時候,左右已經上前回報道︰「王爺,大火已經撲滅,糧食也救了出來,不過……」,「不過什麼!」忽必烈現在雙目泛紅,很少見過王爺發怒的屬下們一個個都噤若寒蟬,但還是有人說道︰「糧草損失頗大,粗略統計大概損失了八十萬石……」,然後就不敢說了,因為忽必烈已經發飆了,抽出佩劍對著周圍的將領夫長罵了起來,「怎麼回事!你們都是傻子嗎!三十萬大軍收看不住幾個糧倉,成吉思汗的顏面都被你們丟光了!」「王爺息怒!」無視周圍人已經跪地的情況,忽必烈依然喝罵個不停,畢竟大軍近兩個月的糧餉沒了,可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了過來……
「王爺……求您快去救救我夫君……,他要死了!」程英一臉淚痕的穿過周圍圍的守衛,伏地哭拜道︰「星摩尼勾結外人……,我夫君被……」要是僅僅是我的話,忽必烈還真不會管,但是程英那句星摩尼勾結外人卻引起了忽必烈的注意,而且程英聰明的把話只說了一半兒,還不甚明白,忽必烈轉身大聲道︰「你把話說清楚!誰勾結外人!」「是星摩尼他……,我夫君被他打傷了……求王爺救救他。」「帶我去看看。」忽必烈急于了解事情的原委,馬上叫程英領路。其實剛剛也不是我不想趁亂離開,只是若我不在,忽必烈勢必會懷疑我,白駝山現在還無法獨立面對蒙古,所以我只得留下來了。
忽必烈看見我的時候我正一伙兒蒙古兵坐在一起,對我的態度都十分友善,畢竟剛剛可是親身參與救援搶險,幫助他們救下了不少糧食,忽必烈對金輪法王說了句什麼,金輪法王這時已經沖到了我面前,然後內力源源不斷的進入了我的體內,「唔。」我面露痛色,金輪法王停下來對忽必烈說道︰「少莊主體內真氣混亂,顯然是身受傷重,而且傷口還是被星摩尼慣用的蛇鞭所致。」「是嗎,你是如何知道的?」忽必烈的目光轉向了我,我答道︰「王爺,在下因為受傷,得王爺垂憐所以才留在了營內,今日見星摩尼那家伙行為鬼祟,便和英妹前去看個究竟。」「你為何要跟著他?」忽必烈的眼神冷峻起來,我低聲答道︰「其實只是在下一時好奇,還有就是因為我和他有仇,想看看他是不是要做對我不利的事情。」這個眾人都知道,我剛來時就是星摩尼找我麻煩,金輪法王見忽必烈望向自己,點頭說道︰「是的,少莊主剛來軍營,那天竺矮子便欲找麻煩,卻反被擊退。」
等到了證實後忽必烈的神情明顯一松,「那少莊主的傷是被星摩尼所制了,可是少莊主不是強過那天竺人嗎?」我憤憤道︰「要不是被兩位護法暗算,我又怎會因傷重而功力受損!」被忽必烈這麼一看,一邊的宇文述明顯神情緊張,「王爺,那……那件事都是誤會,我們已經給少莊主道過歉了。」我起身道︰「不是在下要糾纏什麼,只是今次的損失完全是有機會避免的,我若是沒有被你等偷襲,星摩尼豈能禍害糧食。」一提到糧食,忽必烈的神色又變了,「糧草還夠支持多久?」屬下答道︰「稟王爺,半月左右。」忽必烈思量了一下,忽的問我道︰「少莊主以為我等該如何?」我「艱難的」在程英的攙扶下起身,「王爺!應當破釜沉舟的猛攻襄陽,破城後我軍自可解決給養問題。」
看我說的咬牙切齒,忽必烈竟笑了笑,「少莊主此計雖妙,卻不免上了天和,我蒙古大軍一向是仁義之師,如何能做出類似屠城的殘暴之舉。」我心罵這種事你們都麻木了,那會有什麼感覺,但是也大概明白了忽必烈剛剛只是試探我一下,若是我說退兵,忽必烈定然生疑。見我不語,金輪法王說道︰「我知道少莊主和郭靖黃蓉有隙,尤其黃蓉曾施計陷害歐陽老先生,不過目下大軍缺糧,所以還是暫忍一時之氣為上。」忽必烈點頭,「傳令三軍,原地休整,明日大軍徐徐而撤,回汴梁在做定奪!」「是!」總算是有替死鬼了,眾人心中的石頭也落地了。
這時我向忽必烈辭行回西域養傷,忽必烈在一番客套的挽留後同意了,但看我臨行前目光始終停在在宇文述和赫連勃身上,忽必烈當即對兩人說道︰「少莊主以後是我大蒙古的貴賓,你等今後不可再因過往的不快糾纏,此行若是少莊主再有不測,我定當拿你等試問!「宇文述心中一驚,但還是唯唯諾諾的恭順而拜,同時心道暫時忍得一時之氣,先回去稟告教主再說。
「喂,你到底怎麼樣了?」一出蒙古大營,我的精神也隨之萎頓下來,看程英過來,我推開她說道︰「我的事已經辦完了,你走吧。」說完便趴在馬背上,看我的後背還留著血,程英急道︰「要不你跟我去襄陽一趟,我們先幫你穩住傷勢。」「回襄陽!」我怒笑道︰「我怕我去了襄陽就再也出不來了,你難道沒有听說過鳥盡弓藏嗎?」「不會的,郭大俠不會這樣做的。」我本來想再說幾句,可是忽然身體中的內力又開始了波動,當即哇的吐出幾口血,程英嚇得忙拿出九花玉露丸塞進我的口中,「你忍著,我這就帶你去襄陽。」「不……」,我死命的搖著頭,但精神越來越迷糊,只听見程英說道︰「我會繞開蒙古人的細作的,你放心……」,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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