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離開全真
霍都一行人昨天就到了終南山,盡管已經在終南山下安營扎寨,但他似乎不急著上山,而是在等待著什麼。「東西都運來了嗎?」一大早,霍都便朝旁邊的一個近侍問道。那個近侍答道︰「千夫長大人回話,東西他們都已經收到,兄弟們都在忙著拆封。」點了點頭,霍都嚴肅道︰「此次招安全真只許成功,否則不但你們,連小王我也難向王爺交代。」那近侍忙說道︰「王子放心,那幫道士要是不降的話咱們到時候就大炮齊發,只要片刻,全真教便會成為一片廢墟。」猶豫了一下,霍都說道︰「等會兒咱們先上山,先想辦法降低他們的警惕性,然後嘛……」。一陣秘密商議後霍都朝一個蒙古兵命令道︰「趕緊告訴後面的人,讓他們快點兒!」那蒙古兵領命而去,霍都便帶著十余個侍從往山上走去。
全真教一如既往的正在上早課,因為馬鈺等人正在靜室閉關,一切的教務便委托三代弟子中武藝和威望較高的尹志平,他身為丘處機的首徒,加之自己的師父長春真人門徒最眾,所以尹志平行使起代掌教職權來倒也沒有太大的阻力。看似一切都按部就班的來,但自從上次尹志平思欲小龍女的事情為趙志敬發現後,趙志敬便一直想找機會以此事扳倒尹志平,那次花叢中的打斗就是一例,可惜被楊過將兩人斗敗而被迫發下了不將此事泄露給第五個人的毒誓,盡管在後來的大勝關武林大會上,自己在群雄面前耍「文字游戲」使龍楊二人大為難堪,但是尹志平卻沒有受到什麼影響,換句話說其實趙志敬不清楚把尹志平抖出去會發生什麼,畢竟因為原劇情的改變尹志平沒有做下那「惡事」。眼看尹志平在教中的聲望一天一天的高過自己,趙志敬的心里愈發的不平衡起來。今天剛好趙志敬帶著弟子在山上巡游,好巧不巧的讓他撞上了霍都。
看到有人上山,趙志靜上前相詢,但認出是霍都後便呼喝弟子拔劍相待,霍都不欲現在惹麻煩,立即吩咐十余名隨從棄了兵刃。又看這道士著裝和氣度應是全真教身份比較高的弟子,便答道︰「在下是忽必烈王爺的親使,此次是奉王爺的命令,有事欲求見貴教的掌教真人,還有勞道長傳話。」看對方主動放棄抵抗,趙志敬當然不好在繼續為難,也吩咐弟子收劍,「掌教師伯正在和幾位師伯和師叔閉關,所以不便見客,還望親使見諒。」霍都聞言,眼珠一轉,「此事事關貴教的興亡,不知貴教現在誰人主事,還勞煩道長通傳一聲。」「我教的興衰……」,趙志敬眉頭一皺,「那你們可隨我往大殿一行。」到了大殿後尹志平已經聞聲而來,霍都問明尹志平暫代掌教之職後也不多說,直接在大殿朗聲宣布了自己的來意,隨即便拿出了忽必烈的敕令和,馬鈺等人冊封。此時事關重大,尹志平未敢輕易做出答復,于是對霍都說道︰「勞煩親使大人稍後,此事小道無法輕易做出決斷,待小道去稟明掌教真人後再行定奪。」然後也不管霍都的態度,召集了幾個重要的「志」字輩的師兄弟徑直回到了內殿。
全真教內殿,六人(都是剩余六子的首徒,譚姓那個射雕被歐陽弄死)正在激烈的辯論。「此事萬萬不可行,蒙古人殺我中原百姓,我教豈可助紂為虐!」王志坦申志凡等人都贊同尹志平的提案,但是趙志敬這時候說話了,「尹師弟你說的倒是干脆,你可曾想過你這一句話會讓我教死傷多少弟子?」听趙志敬這樣說,馬志芳忙問道︰「趙師兄此話何意?」趙志敬嘿嘿一笑,「我等眾人可輕言生死,但重陽祖師的基業豈可輕易斷送!」五人立時低頭不語,趙志敬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暫時不要給他們什麼明確的答復,先把他們留下。」李志常猶豫道︰「這樣好嗎,拖得了一時拖不了一世。」尹志平低頭良久,忽然抬頭道︰「當年金人入寇,重陽祖師創教之根本是要號召天下豪杰抵抗外辱而非是為我等求功名富貴,我猜想就是掌教真人在這里也會以祖師的遺願出發,就算是血濺大堂之上,我等全真弟子也不可墮了全真的名聲。」趙志敬怒道︰「尹師弟你如此說,莫不是指我趙志敬貪生怕死!」眼見趙志敬要動手,眾人忙將兩人勸開,趙志敬留下一句「我也是為全真教著想」後便拂袖而去了。「怎麼辦?」幾人看向尹志平,後者想了一下答道︰「要不先按趙師兄說的辦,待我稟明掌教後咱們再做出答復。」「那我先帶他們去待客的廂房了。」李志常說完便出屋了。
山下,我觀察了一陣後發現營帳里只剩下了三十幾個人,猶豫了一陣後我向李莫愁說道︰「要不咱們走吧,我看他們應該是來招安全真教的,和咱們關系不大。」李莫愁點頭,「離他們遠一點,繞開他們走,全真教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十幾箱的金子確實太扎手了,所以我並不打算沾全真教的這趟渾水。
那營帳里的人警惕性其實並不高,劇我派出偵查的人回報,因為霍都暫住在了全真教,剛剛還專門有人為他們送米送菜。不過即便我們不願意找麻煩,「麻煩」卻硬要來找我們,一路往西剛離開終南上的時候,我們踫到了黃蓉一行人……
實話實說,因為我們的隊伍太龐大了,所以黃蓉等人遠遠的觀察我們的行蹤時,我們並沒有發現黃蓉。「娘,他們人多,我們怎麼辦?」黃蓉開始思量起來,「硬打?不行,只有周伯通和自己算是高手。那就想想別的辦法吧。」看了看我們一行人,最後黃蓉的目光停留在了程英的身上。「過兒,等他們晚上停下來休息的時候,我會把師妹約出來,到時候咱們……」,楊過听完後一陣猶豫,「這好嗎,我怕程姑娘她……,再說郭伯母你怎麼約她出來?」黃蓉嘆道︰「她是桃花島的弟子,我自有獨特的法子讓她單獨出來,就是勸她幫忙有點麻煩,我盡力吧。」
當晚,我們安營休息,忽然一陣細微的笛聲從遠方傳來。「這麼晚了還有人吹笛子。」張雅靜閉目欣賞著。「這聲音听起來好奇怪呀,時而沙啞,時而雄渾,誰在吹?」我忙問道︰「咱們周圍有人?」張雅靜笑道︰「夫君你別這麼疑神疑鬼的,這笛聲沒有包含一點兒內力,只是遠方傳來的。」看李莫愁點頭,我不再說什麼。程英在這個時候慢慢的離開了人群,我們都以為她只是隨意走走,所以並沒有太注意。
循著笛聲而走,終于程英看到了黃蓉,「師姐你好。」低身的拜了一下,程英柔柔的向黃蓉問好。「我不好。」淡淡的回了一句後,黃蓉繼續說道︰「女兒被搶走了,師妹你覺得我會好過嗎?」「莫愁姐姐對襄兒挺好的,師姐你可以放心……」,還沒有說完,黃蓉說道︰「換作是你,願意把孩子給別人嗎?」程英沉默了,黃蓉說繼續道︰「我不和你繞彎子了,你能不能幫我把襄兒抱回來。」「這……,莫愁姐姐對襄兒……」想起李莫愁一路抱著郭襄「死不松手」的那副模樣,程英心里沒底,「師姐,要不我去和夫君說說,求求他和莫愁姐……」,一個聲音打斷了程英的話,「我桃花島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說話的是郭芙,她再也忍不住了,陸無雙這個時候也現身了,「表姐!你忘了我們的大仇了!‘莫愁姐姐’,你叫的還真親熱,我都替你感到難為情!」程英露出了一片愧色,「我知道我欠你們的……」。不想程英太難堪,黃蓉說道︰「師妹,我只求你幫我,哪怕是看看襄兒也好……」,說到這里,黃蓉竟聲淚俱下的跪了下去。「師姐,這使不得……」,程英忙上去攙扶,「我……幫、幫你……就是了……」黃蓉聞言喜道︰「那姐姐多謝你了。」
程英猶猶豫豫的帶幾個人慢慢的離開,但是誰都沒有料到,一個青綠色的身影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飄到了眾人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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