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作者,很高興看到有書友在書評區提出疑問,而且越來越多。關于主角,我是想讓他慢慢成長,他現代是一個叛逆學生。說句實話,以前我的學生中有這樣的,你問他,他還理直氣壯告訴你不知道……有的時候新生代學生很難理解……跑題了,主角穿越帶過去的是理科知識和地理知識,想要立即牛起來有點難,現在讀者朋友們覺得主角還憋屈嗎?只是他一個現代人跑過去遇到不理解他的人,當然就有抵觸……而且前5萬字也寫了他造火和解開鬼火的理科眼光,請大家放心,我會收集你們的意見,二十章開始必須牛氣起來,因為現在主角還有吊兒郎當和叛逆的一面,我覺得應該慢慢磨掉它,所以關于無關的劇情,我極力減少,比如賭約鬧劇,寫的很粗了,後面跟上父親變化,楊寒覺得該努力了,仔細點能看到這兩張都是近4000的大章,我已經在刪減整合了……一個穿越人士,到了古代,一下子改變性格的,我寫不出那樣特別YY的小說,有限YY可能舒服些。這兩章過後,大家在給點意見,謝謝!
順便求一下推薦和收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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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楊德安像沒有听到似的,楊寒看著楊德安空洞的眼神,那種眼神似失去了希望,暗淡的沒有一絲神采,楊寒心突地有了點心慌,也不敢做聲,也只是安靜的跟著楊德安回家去了。
楊德安自清風樓回來,已經幾日了,一直是悶聲不吭,不發一言,每每看到楊德安的眼神,楊寒都不由自主的低下頭,他害怕那種眼神,以前他在現代一直無心上學,跟著朋友逃課,他的爸爸在無數的罵之後也出現那種眼神。曾幾何時,他在家中從來都是不听話,如今隔世為人,楊德安的眼神仿佛觸動了他的內心深處。
楊寒心想,也許過幾天大家都會忘了這件事,楊德安也會恢復如常,一切都會恢復原來的樣子。
令楊寒也沒有想到的是,古人較真起來,是如此的嚴重。
楊德安居然大病了一場。
楊文氏日夜陪在楊德安身邊,只盼楊德安的病早日康復。楊寒生平第一次有了內疚感,他沒有在楊德安的房間多作停留,而是立刻跑了出來。
楊寒自言自語道︰「切,關我屁事,我又不是他真兒子,他兒子有才學,我就是沒有,是他讓事情變成這樣的……」
「可是,為什麼我還是覺得一切都是我的錯?」
楊寒突然覺得這錯沉重了許多。
為了楊德安的病,楊寒開始四處尋醫。
可是說來奇怪,楊德安的病怎麼也治不好,那些來的郎中,看過之後,都是直搖頭。楊文氏到處打听名醫,始終沒有一個能夠治得了這病。
街坊鄰居卻是毫無同情之心。
「楊德安這叫自作自受!怪只怪他自己養了個沒才學沒品德的兒子」
「活該!」
信義在古人心中,是衡量一個人素質好壞的重要標準。
往日風光的楊府,此時門前狼藉一片。楊寒這幾日四處尋找郎中為楊德安看病,一直未見效果,楊寒臉上也是一臉嚴肅,往日吊兒郎當的樣子蕩然無存,在數個郎中搖頭的時候,他漸漸心冷,看著往日中氣十足而此時氣息微弱的楊德安楊寒不知道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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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處安靜的茶寮中,坐著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長長的胡須,個頭不是很高,但是看起來很是健碩。他的身旁放著的是一四四方方的箱子。
老者看那婦人罵了幾句,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們為何要罵他?」
那婦人回頭一看,仔細打量了一下老者,道︰「你不是本地人吧?你若是知道了,就走回到我們為什麼罵他了!」
老者滿心疑惑,道︰「老夫路過此地,一路上多人提起此人,听說此人得了重病?」
「那可不是!這楊德安就是無恥小人,和他兒子一同欺騙我們,虧得我還給他們送過一筐鮮菜……」那婦人越說越氣,「老先生,你听我慢慢跟你講……」
那婦人上了勁,一口氣將來龍去脈和老者說了一遍。
老者听得此言,亦是心中嘆氣,常言道︰人無信不立,就是這個道理。
老者嘆完氣之後,反倒是問︰「你可知這楊府家在何處?」
那婦人一怔,道︰「老先生也想去罵一句?」
老者呵呵一笑道︰「正是!」
婦人一听,忙指著城南方向道︰「就在城南,順著這條道一直走,你看到哪家門口髒亂,你就找對了!」
「多謝!」
這條街不是很長,老者走了十分鐘,便到了街口。果然如那婦人所說,老者看到了一處大門前被扔了不少髒東西,而在上方的掛著的正是「楊府」二字的燈籠。
老者看著滿地的狼藉,無奈搖了搖頭,但依舊走了上去,輕輕叩響了門。
過了一會兒,大門吱呀一聲打了開。
「您是?」開門的正是朱三。
老者掠了一下胡須,道︰「听聞楊府楊老爺病重,老夫特來一瞧!」
朱三一听,大喜,忙躬身讓開道︰「原來是給老爺看病的,快請進……」
朱三帶著老者到了大廳,便大聲喊道︰「夫人……夫人……」
「喊什麼喊……」出來的卻是楊寒。
「少爺,這位是來給老爺看病的郎中。」
「你請來的?」
還沒等朱三說話,那老者便率先道︰「不,是老夫自己上門的。」
楊寒一听說是登門給楊德安看病的人,這老者雖穿著普通,卻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氣派,便躬身道︰「敢問老人家尊姓大名。」
老者微微一笑道︰「姓孫,名思邈。」
楊寒心中一怔,暗想︰這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歷史書上?對,既然能在歷史書上記載,那肯定很厲害,這下爹有救了。
楊寒哪里知道,這孫思邈正是唐朝的一代神醫,名流千古的藥神。
「原來是孫老先生……我爹還在內堂中,整日臥床不起,還請孫先生給瞧瞧。」楊寒竭盡禮貌。
孫思邈呵呵一笑道︰「帶我去!」
到了內堂中,只見楊文氏坐在楊德安的身邊,時不時地擦著眼角,旁邊的丫鬟不斷地更換著手絹。
見楊寒帶孫思邈進來,忙停止了哭泣。
「娘,這位是醫生,來給我爹看病的……」楊寒道。
「醫生?不錯,稱呼!」孫思邈疑惑了一下,隨即對著楊文氏道,「想必這位就楊夫人了,待老朽給楊老爺瞧瞧這病,雖說沒有十成把握,但是八成還是有的。」
楊文氏聞言,大喜,躬身行禮,道︰「那就有勞先生了!」
孫思邈走近床邊,細細地把了把脈,又仔細看了看楊德安的臉色,見楊德安在沉睡,便停下動作,隨即站起身來,露出了一絲微笑。
楊寒見孫思邈露出微笑,心想這老者肯定能治好楊德安,心下大喜,連忙走上前輕聲問道︰「老先生有方法治好我爹嗎?」
孫思邈又是呵呵一笑道︰「你叫楊寒是吧?我早就听說過你的事情,我們外面說。」
隨即二人出了內堂,到了客廳之中。
孫思邈說道︰「關于令尊的病情,其實不大,不過說起來也大……」
「這話是什麼意思?」
孫思邈道︰「我開一幅藥方給你們,按照服用即可,另我有一件事需要言明。」
「什麼事?」
「令尊的病根在于心病。俗話說,心病還需心藥醫。」
「心病?」
孫思邈又是呵呵一笑道︰「楊寒,听聞你是龍門第一才子,想必令尊對你的期望深之又深。你們父子二人所作之事,人盡唾之,常言道︰人無信,則不立。不知你可明白?」
楊寒一怔,敢情這老頭也知道楊府的事情?
「老先生的意思是?」
孫思邈又道︰「第一,你應重新做人,堂堂正正,奮發圖強;第二,靜心養病。如此,令尊的病便可以好了!」
楊寒這下算是明白了,什麼重新做人,堂堂正正?
「老先生,你誤會我了,這都是外面那些笨蛋在抹黑我,我楊寒身正不怕影子斜,從不做虧心事……」
孫思邈聞言,苦笑搖了搖頭,沒等楊寒說完,便道︰「也罷,今日藥方我已言明,好與不好,就看你們照不照做了!告辭!」
孫思邈二話不說,背起藥箱便走,楊寒剛想要攔住繼續解釋,孫思邈已經走出了房門。當下楊寒便嘆了一口氣。
「尼瑪!全世界都在誤會哥!」
楊寒氣的一個轉身,剛要進內堂,卻看到了臉色不太好的楊文氏。楊文氏已經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現在看起來確實憔悴了很多。
楊文氏道︰「寒兒,你爹睡醒了……讓你進去。」
「哦!」
進入內堂之中,只見楊德安臉色慘白,皺著眉頭,十分的虛弱。
「寒兒……你老實跟我說,那天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楊寒低頭,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解釋,總不能說他是現代人重生過來的吧,當下便道︰「爹,之前我大病一場後,我就再也記不起來書本上的東西了……我也不知道……」
楊德安聞言,雙眼猛然閉上,強忍著一口氣……
「哇……」
楊寒見狀,連忙上前輕撫著楊德安的胸口。
接著楊德安猛地咳嗽了兩下,楊寒忙拿起毛巾捂上……
「啊……血……」
楊德安竟然咳出血了,楊寒不由心中慌了,他還從未見過血,從未處理過這樣的場面。
楊德安緩了一口氣,一把拉住楊寒,慢慢地道︰「寒兒,爹錯怪你了,都是……那場大病害了你啊……」說著,楊德安露出了悲痛的表情。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如今楊德安,情緒復雜,心中難受。
楊寒听得此話,更是過意不去。
「爹,你好好靜養,剛才郎中給你看過病了,說這病好治!」
楊德安卻是搖了搖頭,嘆氣道︰「你不用在安慰爹了,三天以來,我都是清醒的,只是……為父知道這病難治……我憋了這一口氣,就是想問問你的。」
「我說真的!」
楊德安卻繼續緩聲道︰「寒兒,你可知我楊家三代,就屬你最為聰明,當年你年幼便熟知經典,被傳為佳話,可是沒想到……我楊家祖祖輩輩都想要成為書香門第的世家,而不是這種充斥銅臭味的普通百姓啊……」
楊寒又是一怔,還是放不下這所謂的神童光環?
想起孫思邈的話,楊寒下了決心。
「爹,我才十三歲,我可以重頭再來!」
楊德安微微動了一下,看向楊寒,道︰「自從你大病了一場之後,你改變了很多。咳咳……剛才的話,才像以前的你。」
楊寒沉靜了下來,不知道為何,腦袋好像開竅了一般,這個場合之下,說話也變了樣︰「爹,你放心吧……福禍所依,孫思邈說得對,一切都要重新開始……」
楊德安聞言,又動了一下,道︰「你說誰?孫思邈?」
「正是這老頭!」
楊德安道︰「剛才給我看病的是晉州孫思邈?」
「爹,是的啊,怎麼了?」
楊德安不知道哪里來的說話的力氣︰「此人在河北晉州極為有名,他可是貨真價實的神醫啊!」
楊寒道︰「神醫……啊……貌似還真是……」楊寒腦中劃過了三個字︰千金方。
楊德安听得剛才楊寒說的話頗有道理,加上剛才看病的孫思邈也說這病好治,此時居然奇跡般地神色也好了一半,和剛才的悲情之狀,完全兩樣,讓人驚嘆。
「爹,就是孫思邈開的藥方,你只管靜養就行了!」
楊德安聞言,點了點頭,道︰「寒兒,別誤了功課。」
楊寒點了一下頭,說道︰「哦,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