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也有些吃驚,因為她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沒想到能做出這樣激烈的事情。
蒼唯我派來的人終于追了過來。
「站住!」幸若水大喝一聲,手里破碎的酒瓶子對著自己的心窩子。「不要過來,否則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然後又轉上那兩個人。「我想見野狼。」
那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人正要走進去,他身上的傳呼機就響起來了。他接听了,然後很快就掛了。「老大吩咐帶她進去。」
幸若水在听到這句話的時候,身體搖晃了一下。手里的半個酒瓶子在進門的時候被人拿掉了。她沒吭聲,跟著進去了。
她壓根沒注意里面燈紅酒綠的情況,只是跟著前面的人走,因為她頭有些暈。
電梯里的燈很暗,其中一面牆是鏡子。
帶她上去的人,按的是頂樓。
幸若水閉上眼,不去看鏡子里的人。電梯沒有多久,她卻覺得好像等了一個世紀。那叮的一聲,將她從恍惚中驚醒過來。忙睜開眼,跟了出去。
帶他來的人在門口停住,對她做了一個手勢。「進去吧。」
幸若水沒有猶豫,就踏了進去。讓她微微意外的是,里面就像是普通的居室,裝修得很高檔,但並沒有奇奇怪怪的東西。
而左手邊一張造型舒適的單人沙發里,躺著一個男人。不知道為什麼,他旁邊站著兩個身穿黑衣高大挺拔的人,但幸若水第一眼注意到的卻是他。
那人穿著白色襯衫,深色褲子,帶著一副金絲邊眼楮。此刻他正閉著眼楮,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假寐。五官挺出色,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斯文儒雅。
跟她所想象的不一樣,她還以為是一個身材壯碩,一臉橫肉,但又很豪爽的一個人。但眼前的人站在你面前,你完全想不到他是一個赫赫有名的黑幫老大,還是個軍火頭子!
幸若水擦掉快流進眼里的血,走到他的面前。
外面閃電一下一下的,看著有些恐怖。
幸若水注意到,那人的臉色很平靜。但是她奇怪的感覺到,他似乎正忍受著痛苦。站了一會,她忍不住問︰「你還好吧?」
那人擺擺手,身邊站著的兩個人就關門退出去了。
然後他倏地睜開眼楮,對上她的視線。他在下,卻依舊氣勢逼人。他的眼神並不凶狠,但很犀利,仿佛能夠將人給看透。「為什麼?」
幸若水怔了一下,不明白他的意思。
「為什麼那樣問?」野狼看著眼前還是小女孩的女子,有些意外她開口的第一句話。他以為,他裝得很好。
事實上知道她為了進來,居然用酒瓶子砸自己腦袋時,他就有些意外。如果是個男人,他或許就命人扔出去了,但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柔柔弱弱的女人。
幸若水這才明白過來。「我感覺你好像很疼。我听說過你以前的事情,骨骼受過傷,我想一到刮風下雨的天氣就會很疼。我爸爸有風濕,遇上天氣變化就會很難受。」
野狼慢慢地眯起眼楮,然後扯了扯嘴角。「那你呢?」他指指她被砸的腦袋。
幸若水搖搖頭。「我沒注意。」她一心只想著見野狼,壓根沒注意到是否疼。
野狼突然哈哈地大笑起來,給人的感覺他似乎心情很好。盡管此刻,他的骨髓里似乎有成千上萬的蟲子在啃咬,疼得他背後已經是一身的冷汗了。
事實上,門外站著的人听到這個笑聲,都在你看我我看你,在彼此眼里看到了意外和不解。
「說說你的來意。」野狼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漫不經心的樣子。
幸若水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對上他的眼楮。「我想請你幫我找一個人,然後把他救出來,在X國。」
英挺的眉,微微一挑起。右手轉動著左手拇指上的碧綠扳指。「哪怕是一具尸體?」他在笑,很冷的笑。
「是!」幸若水抿著唇,沒皺一下眉頭。心里,卻掀起了一股巨浪。
「可以。就看你的籌碼是什麼。」他交疊的雙腿交換了一下位置,目光如炬。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我所有的東西都在這里,只要有你要的。」她所有的,只是卡里的錢。然後就是她這個人,這條命。
幸若水還沒看清楚,他已經閃身到了她面前,並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將她的身體微微傾倒。
「我要你的身體,你的命……」
幸若水抬眼,就看到金絲眼鏡後,那雙犀利的眼楮。不大,但是很亮。在那里,她看到了自己,很狼狽。「好。」
野狼的唇擦過她的嘴角,停在她耳邊︰「進去好好洗個澡,我等著你。」然後,松開她。
「浴室在哪里?」
野狼躺回沙發里,手隨意一指。
幸若水沒有說話,拿著包包就進了浴室。在鏡子里,看著那個腦袋滲著血的女人,真夠狼狽。
她曾經幻想過,洞房花燭夜前,自己清洗每一寸肌膚,等候她生命中的男人來采摘。只是如今,一切的幻想都是笑話。此刻她只想清洗干淨,把自己送到野狼的嘴邊。等結束了,就可以去救長空了。
她不知道,如果讓長空做選擇,他選擇死亡還是選擇她用這種方式來救他。或許他寧願死,也希望她能夠好好地愛惜自己。可于她而言,如果沒有了他,她活著也了然無趣。縱然這輩子不能相伴,只要他活著,她就覺得有勇氣面對未來。
所以他的選擇,她不敢去想!
她只想把人救出來,其他的已經無暇去顧及。她不管未來,只管這一刻。
水灑在傷口上,終于火辣辣地疼。這種疼痛,讓她異常的清醒。此刻,她需要這疼痛來讓自己清醒。
她沒有猶豫,很快洗干淨了,擦干身體。這是她的選擇,沒有什麼好猶豫的。
本來想換上衣服,最後覺得似乎沒這個必要。于是隨後拿了一件浴袍穿上,吹干頭發就走了出來。
野狼又恢復了先前的假寐狀態。一動也不動,仿佛真的睡著了。
「我洗好了。」幸若水站在他面前。雙手落在浴袍的衣襟上,抓得有些用力。或許,連她自己也沒有發現。
她一向在意身體的清白與否。在蒼唯我那里,她為了保住清白,連自殺的招數都用上了。如今,卻要這樣子獻出去,真是諷刺!
不能再想了!比起長空的安危,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野狼緩緩地睜開眼楮,看著眼前身穿浴袍的女子。白皙的肌膚因為水蒸氣而變得紅撲撲的,身材嬌小瘦削,五官還算過得去,眼楮很大很清澈。真的與驚艷掛不上邊兒。
那雙清澈的眼眸里,明明恐懼,卻還裝得很鎮定。像一只面對狼的小羊羔,明明很想落荒而逃,但又強迫自己與之對峙。很有趣!
她一定不知道,這單純而楚楚可憐的樣子,最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那會讓男人想撕了礙事的布料,然後將她拆月復入肚。
野狼緩緩地勾起嘴角。真是個稚女敕的小女人。他敢肯定,她還是處子之身。這種生澀的樣子,是裝不出來的。「怎麼,不懂得取悅男人?還是說,你等著我來取悅你?」
然後,他听到了一聲壓抑的抽氣。她被嚇壞了!
幸若水怔了一下,一步跨過去,伸手去月兌他的襯衣。或許說月兌都抬舉她了,她這壓根就撕扯扒拉。
野狼差點笑出來。他很懷疑,她知不知道什麼叫取悅?有經驗的女人月兌衣服都能月兌得男人熱血沸騰,她倒像是跟他的衣服有仇,恨不能直接把它們給撕掉。
他有理由懷疑,如果她力氣夠大,她真的話一把撕了他的襯衫和褲子。
那雙柔軟無骨的小手忙碌著,卻還是看得住它在顫抖。
而小手的主人,氣息明顯有些重。可見,她緊張得呼吸都困難了,卻還在逞強。那個男人,在她的生命里很重要吧?
他不由得想起莫問。把他當作她的整個世界的莫問,最傻的女孩兒。
很快,他就將回憶的苗頭掐段,不讓自己再想起。
終于,他那昂貴的襯衫被她解開了。她又伸手去解他的腰帶,還是不得其法,亂扯一通。貌似,還越扯越緊了。
他敢保證,她要不是低著腦袋,他一定能在她眼里看到液體。
野狼再次忍不住哈哈地笑起來。伸手模了一把她的臉,道︰「女人要都像你這麼取悅男人,那硬起來的都要軟下去了。」
她這不叫誘惑,這叫秒殺!
幸若水停下來,紅著臉不知道要不要繼續。她沒有經驗,也沒看過那些毛片。她還很急切,想著早些了事就能早些出發救人!
野狼止住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下面。如願地,在她眼里看到了慌亂。真有趣!
「你要我救的是你的男人吧?」他舌頭魅惑地舌忝了舌忝嘴唇,視線垂下看向她的小月復以下位置。「這身子他還沒踫過,今天給了我不後悔嗎?」
「不要你管!」幸若水大聲叫道。心跳咚咚咚的,蹦得好快,像是要蹦出來似的。
她刻意地不想這個問題,他卻故意要提起,真可惡!
野狼笑意不減地看著她。紅撲撲的臉,嬌艷欲滴的唇瓣,濕潤的眼兒……他感覺到自己一向埋得很深的**,慢慢地在抬頭。恍惚之間,仿佛又回到了與莫問的第一次。
那時候他還是個毛頭小子,沒有技巧,更不懂怎麼讓同是第一次的莫問好過一些。莫問緊張得要死,卻還是忍著恐懼,接受他的侵佔。她疼得不停地掉眼淚,他卻只知道索取再索取。
等一切都結束了,他看著床單上開出的花。看著身下眼兒濕潤的可人兒,才如夢初醒。
「那麼今天,我就教教你怎麼取悅男人。」話落,他低下頭來。
幸若水雙手握成拳,看著他慢慢地俯下來,告訴自己不能逃避。但還是下意識地縮起脖子,阻擋他的靠近。
不能逃!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老大,孤狼來了。」
野狼停下動作,然後慢慢地站起來。褲子還好好地穿著,襯衫還穿著,只是扣子解開了。他低頭看了一眼,又忍不住笑了。她剛才折騰了那麼久,結果只解開了他襯衫的扣子!
幸若水一把拉緊浴袍的口子,如獲大赦地站起來。「我先進浴室。」撒腿就想往里躲。
「不用。」野狼粉碎了她的美夢。
幸若水怔了一下,拉了拉衣襟。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腳。
門推開。
隨即,她愕然地看著穿病服坐在輪椅里的莊奕騁。「莊先生?」孤狼?莊先生也是天狼幫的人嗎?一個省委書記混黑道?
「莊先生,你受傷了?怎麼回事?」那天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聯系。就像書里寫的,生死茫茫兩不知。
「沒事。」莊奕騁搖搖頭,笑了笑。待看到她身著浴袍,皺了皺眉。
幸若水急忙揪住衣襟,眼神閃躲,都不敢看他。
野狼可不樂意了,他喜歡看戲。「他為了不讓我找你麻煩,允許我對著他的心髒打一槍。我槍法太差,他沒死成。」
「莊先生,這……」幸若水瞠目結舌。她沒有想到,莊奕騁可以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
縱然不是愛,這份情也夠重,撼動人心。
「別多想,不全是為了你。」莊奕騁朝她點點頭,隨即將視線轉向野狼。「我記得我們達成共識了。」
野狼笑著,兩手一攤。「她自己找上門來求我辦事,可不是我找她麻煩。」
莊奕騁看著他一會,再轉向幸若水。「若水,你不相信他已經死了?」
「是生是死,我必須親眼見到。」否則,她不會相信的。把她一個人留在世界上,長空怎麼狠得下心?
莊奕騁微微地皺眉。「他被炸得粉身碎骨,也許尸體都找不到呢?就算他活著,他是個特種兵,如果他自己逃不出來,那麼想要救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那也要試過再說。」她回望他,眼神堅定。「莊先生,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我現在听不進去。我想去找他,我遵從自己內心的聲音。」
莊奕騁看著她良久,點點頭看向野狼。抬手,握拳,放在左胸口。「要不,你再在這補一槍?」
野狼笑笑,湊到他耳邊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秘密。你的機會只有一次。」
「莊先生!」幸若水大叫一聲,沖到他面前,蹲下。「我謝謝你的心意。但是,請讓我自己來。這是我的人生,應該我自己努力,而不是由別人來替我走替我受苦。」
野狼吹一聲口哨。他算是明白,莊奕騁為何肯為她吃一槍了。
莊奕騁看著她良久,離開了。消失前留給她兩個字——保重!
看著門又關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幸若水微微分開雙唇,呵出一口氣。
野狼大刺刺地躺回沙發里,兩條長腿分開。「咱們接著來。希望經過剛才的放松時間,你能有所進步。」
他可不想再看一次撕扯大戰。
幸若水轉頭,看著他帶笑的嘴角,一步一步地走近。她剛靠近,野狼長腿一勾,她就踉蹌跌倒在他的身上。
野狼一手摟住她的腰,一說從浴袍邊沿探了進去。「皮膚不錯。」他低聲發表見解。可是眼里的戲弄遠多于**。
幸若水僵了一下,然後緩緩地閉上眼楮。
什麼都不要想,很快就過去了!
……
幸若水的頭經過處理,上了藥了。她力道不大,傷得不嚴重,都不用包扎。只不過當時有點頭暈罷了。
醫生走了。
野狼掩嘴打了個呵欠,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只是一閃而過的瞬間。
幸若水卻注意到了。「是不是還疼?要不,我用藥酒幫你揉揉?」窗外的暴風雨,似乎沒有要停的意思,他一定很難受。
「好啊。」野狼大方地往床上一趴。吩咐人把藥酒拿進來,就催促她趕緊動手。
天已經漸漸地亮了。
幸若水跪在床上,替閉眼趴著的男人揉藥酒。她不知道他睡著了沒有,可是她的手已經酸得快沒有知覺了。但咬牙撐著,不敢停下來。
她停下來,捶捶自己的胳膊。
突然,一只手伸出來,抓住她的胳膊一拉,就將她拉倒在床上。
「睡覺。」他霸道地命令,不知道是不是剛睡醒的緣故,聲音有些低啞。
幸若水怔怔地看著他。
「睡覺,否則我反悔。」他又說道,連眼楮都沒睜開。
幸若水馬上閉上眼。僵著身體,過了一會才慢慢地放松。她腦子里閃過許多的東西,閃著閃著,竟然真的睡著了。
等她的呼吸變得均勻綿長,野狼倏地睜開雙眼。看著她,眼眸里帶著一些不明的情緒。
嘴角緩緩地勾起來。心道,真是個有趣的女人。笨笨的,但是很可愛。
……
幸若水這一覺睡了將近十個小時,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她睜眼看著天花板,躺了一會,才緩緩地爬起來。雙腿曲起,下巴擱在上面。從窗戶居高臨下,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看到T市的繁華熱鬧。
她怔怔地看著,沒有什麼想法。
身後門推開,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
她一轉頭,就看到野狼倚在門邊,雙腿交叉,手里端著一杯酒。「醒了就起來吧。等下就出發了。」
幸若水一听,馬上往床下爬。結果因為絞到了被子,整個人咕隆地跌到了床下。
野狼被成功地娛樂了。
幸若水被那笑聲弄得臉紅耳赤,急忙沖進浴室里去,踫的一聲關上門。
而大門外的人听著陣陣愉悅的笑聲,再次猛挖耳朵,懷疑是不是最近耳朵出問題,老是幻听。
等幸若水梳洗好,又被要求做飯。于是,她又走進廚房,做了一頓不知道該算午餐還是晚餐的飯。
野狼沒說什麼,吃得很香。
「到了那邊,一切听我的,記住了嗎?」
幸若水愣了一下,然後雞啄米似的猛點頭。「我知道。」
「除了笑,把其他的表情都給我收好了。否則要是出了差錯,我可不負責。」他擦著嘴,道。
幸若水點點頭,沒說話。
一直到坐在飛往X國的飛機上,她還覺得像在夢里。她沒想到這麼順利,野狼就肯幫她的忙。
昨夜狂風暴雨,今天已經是雨過天晴,碧空萬里。
幸若水看著機窗外的白雲,在那上面看到了她牽掛的面孔。長空,我相信你一定還活著,一定還活著!你等著我,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突然,一只大手伸出來,將她的臉給掰回來。
「在我身邊,別想其他男人,我會不高興。我不高興的時候,做事情通常比較嚇人。」他笑眯眯地說。
幸若水卻知道,他說到做到的。「有沒有書,給我一本書?」如果沒事做,她一定會想的。
「看著我,听著我下面說的話,如果你不想把命丟在那個垃圾國家的話。」他的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
幸若水不敢不听,耳朵跟貓似的都豎起來了。她雖然做好了死的準備,但如果可以活著,那當然要活下來!
「從下飛機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女人,記住你的身份……如果見到你要找的人,一定不要露出任何的表情,尤其是驚喜。那些人,他最喜歡看著別人不痛快了,所以你要是痛快了,他們就會殺了他。」
「啊?」幸若水一聲叫。「我忘了給你看我要找的人的照片。我——」
野狼抬手拍拍她的臉。「別露出這麼蠢的表情。」
幸若水便知道,他曉得目標是誰。于是,心又放回了肚子里。也是,天狼幫的信息網不知道多可怕,隨便一查就出來了。「對不起。」
「真乖,我喜歡听話的女人。」他再次拍拍她的臉,接著往下說。
幸若水原先不怎麼緊張,但是等野狼把事情交代後,她反而緊張了起來。被野狼瞪了一眼,她才努力地調整好。
接下來的路程,野狼閉著眼楮,幾乎不怎麼說話。
幸若水被他樓在懷里,很不舒服,但不敢掙月兌,怕惹惱了他。直到他似乎真的睡著了松開手,她才慢慢地坐正,半邊身子都麻木了。
終于,飛機開始降落了。
走出機場的時候,野狼的手臂就鎖在了幸若水的腰上。
幸若水抬頭看了他一眼,被他低頭親了一口,她怔了一下,隨即甜甜地笑著貼在他身上。給人的感覺,嬌俏依人。
走出機場,有一撥人在等著他們。其中有中國人,也有X國的人。
幸若水不懂X國的語言,所以听不懂。不過,野狼帶了一個翻譯。她始終帶著甜美的笑容,倚在野狼的身邊。
野狼將她介紹給那些人。他們于是輪流抓著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親了一下。寒暄完了,才坐進車子里。
跟他們一輛車子的,有一個X國人。那個翻譯,坐在副駕位。
幸若水的笑容,都快僵了。
野狼一伸手,將她攬進懷里,說︰「累了?累了就睡一會吧。」話落,還親親她的額頭。
幸若水知道,他這是在給她解圍。于是對那X國人笑笑,將臉埋在他胸前閉上眼楮。
後來,她听到那X國人說話。翻譯說,他在問他們這一次的目的。
野狼的回答有些黑道的語言,她听不太懂。大概的意思是,要從俘虜里找一些人幫他做事。
很快,車子就停下來。
野狼親親她,將她弄醒。「寶貝兒,到了。」
酒店是特別豪華的那種,金碧輝煌,看得人咋舌。
幸若水要不是被叮囑過,恐怕會忍不住驚呼。一路進去走向房間,她更加吃驚。
一到房里,野狼就催她去睡覺。「你先去床上睡一會,乖。」然後又讓翻譯向那X國人解釋一番。
幸若水對那人點點頭,就被帶進房去了。總統套房,是她無法想象的豪華。不過此刻她心里裝著沉重的事情,沒心情去欣賞。
客房服務員帶著她進了浴室。她怔了好一會,才明白她要伺候自己沐浴。她本來想拒絕的,但是話到嘴邊,又吞回去了。在人家的指引下,躺進了飄著花瓣的浴缸里。
那人就開始替她擦身體。
幸若水不習慣,覺得怪怪的,但是也沒敢吭聲。只好閉著眼楮,逼著自己去享受。可是等人家的手探到她的,她終于嚇得大叫起來。
野狼沖進來的時候,她正嚇得站在浴缸里哇哇叫。他一出現,她嚇得又是一聲驚叫啪地躺了下去。
野狼忍俊不禁,把客房服務給拉出去了。這里是頂級酒店,客房服務包括洗澡按摩,甚至解決生理需求。他們都是經過很專業的訓練,服務很到位。沐浴按摩的時候,包含了性服務,不過一般是用手。
他忘了這茬。好吧,他確實有點惡作劇心理。
幸若水躺在浴缸里,還驚魂未定。想到剛才那人的手往里伸進去的感覺,她就覺得好可怕!
她在浴缸里躺了很久,等她穿好浴袍磨磨蹭蹭地走出來。
野狼已經在房間里,看來那個X國人已經走了。
幸若水站在浴室門口,用力地瞪了他一眼。
野狼哈哈大笑,走過來一把摟住她往床邊帶。「好了寶貝,別生氣。」說著,還頻頻地親她。
隨後,野狼走進浴室,洗了澡換了衣服出來。
「走吧寶貝,帶你玩好玩的。」他摟著她,走出套房。外面,早已經有人在等著。
天已經黑了,正是夜生活的時間。
豪華加長型的勞斯萊斯停在一個燈紅酒綠的地方。
那些字幸若水不認識,她也不費心去研究。野狼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她甚至沒有問他什麼時候去找人,她知道沒那麼簡單。這已經不是中國的領土,野狼的勢力再強大也不能硬來。
幸若水被摟著走進一個房間,里面已經有人在等著。3個X國男人,每個人懷里都摟著一個女人,穿著火辣。
幸若水有些嬌羞地靠著野狼,臉微微紅。
那些X國人看著她,笑著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後她听到野狼用X國語言回答。除了她,其他的人都哈哈地笑起來。她更加的臉紅似火。
野狼笑著看她,用力收了一下手臂,親了她一下。
然後幾個人就談了起來,嘰嘰咕咕的說了什麼,幸若水一個字也沒听懂。她不停地告訴自己要冷靜,要沉得住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開始轉移陣地,到了一個類似于四房一廳的屋子里。四對人,房間剛好。房間的牆是一顆一顆的樹連起來形成的,還纏著藤蔓,能擋住外面的視線,但是根本擋不住聲音。
幸若水有些緊張,她很想問問這是要干什麼。因為她看到3個X國人看著他們,曖昧地笑著,推門進了各自的房間。
「走吧,寶貝。」野狼摟住她,走進了他們的房間。
一關門,幸若水轉身問︰「這——」
野狼的手指抵在了她的唇邊,示意她別吭聲。
幸若水的聲音嘎然而止,瞪著眼楮看著她,然後被野狼一把抱起,扔到了床上,他隨即壓了上來。被子也拉上,蓋住了兩個人。
野狼的唇親在她的頸邊,貼著她的耳朵,極低極低地說︰「這一切都是為了救人,配合點。」
然後就開始吻她,一下一下的,極煽情。
幸若水僵著身體,已經听到了旁邊的房間傳來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yin。她很想問問,救人跟做這種事情有什麼關系?就算有,也應該是送人情才對……
但是,這種時候她不敢出聲,因為她琢磨不準野狼的話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壞了大事可怎麼是好?
「啊——」幸若水驚叫一聲,因為野狼的手伸進她的衣服內,掐了她一下。「你——」
「寶貝兒,別急。」野狼啞聲道,又貼到她耳邊道。「叫出聲音,像他們的女人那樣。」
幸若水愕然了僵著。那種聲音,她听到就臉紅耳赤,怎麼叫?她只得用力地抱住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說︰「我不會。」
野狼撐著身體,低頭看著她一會,突然笑了。那笑容,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我來幫你。你只需要跟著感覺走,明白嗎?想找到人,就乖乖地听話,把理智拋掉,跟著感覺走,嗯?」
幸若水不明白他的話,但當他開始挑逗她的感官,她完全瞠目結舌。
身體僵得像木頭,完全不知所措。直到野狼再一次掐她,還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幸若水突然閉上眼楮,真也好假也好,只當是他願意幫忙的回報吧。她努力放空腦子,理智漸漸地消退,感官的感覺就變得明顯起來。
她的聲音很生澀,甚至有些壓抑,但是讓人血脈噴張。
靠!野狼在心底罵一聲,腰開始賣力地運動,賣力地演戲。俗話說,要讓partner演得好,自己得是個好演員才行。
被撞第一次的時候,幸若水還是失聲尖叫了。雖然隔著衣服,但是也太羞人了!她真的懷疑,野狼是在故意捉弄她的!
但那恰恰,幫了大忙。
「很好,繼續跟著感覺走。」野狼的聲音,已經低啞的不像話。接下來,他也不讓她有機會把理智撿起來。
幸若水完全不去想自己此刻是誰,在干些什麼,完全融入這個角色里來。事後想起,她還愕然。原來隔著衣服,還能把人撩撥得這麼敏感。不知道是她太稚女敕,還是他太老練!
待戲差不多該收場,野狼抱起她,手起刀落,將她劈暈了。
最後,當他抱著幸若水走出房間時,接收到的都是曖昧不已的笑容。
幸若水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天大亮才醒過來。夜里,沒有再做惡夢。
她剛剛睜眼,就看到野狼正在穿衣服。
「換衣服吧,我們要出發了。」
幸若水一听,從床上跳下來,一頭沖進去。馬上就能見到長空的消息,讓她振奮但又緊張。無論如何,只要有機會去找,那麼就有希望在!
加油!幸若水對著鏡子比手勢。
當走出門口,野狼的手摟上她的腰。幸若水頓時滿臉通紅,她總算是想起了昨晚那場淋灕盡致的「床戲」!她的臉火辣辣的,像是要燒起來了。
野狼自然沒有看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說︰「怎麼總是讓人看到這樣純情又魅惑的樣子呢?」
幸若水偷偷地掐了他一下,要不是還記著重要事情,很想踹他一腳。
他們坐進了一輛車子里,去了第一個俘虜營。俘虜營在室內,類似于監獄,但是比監獄要大得多。里面人很多,要找人不容易。里面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不過男女是分開關的,有完好有傷殘。
每次看到那些傷得奄奄一息的人,幸若水就不忍心看。
野狼怕她泄露情緒,每每到關鍵的時候就會轉頭跟她說話或者親她,將她的表情給遮蓋起來。
第一天,沒有任何的收獲。但為了掩人耳目,野狼還是買下了一個人,是個強壯的中國人。
晚上回到酒店,幸若水窩在窗前發呆,很久都沒有動一下。今天的尋找像是給了她一個當頭棒,讓她明白事情並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
野狼也沒有安慰她,似乎認為她就該認清現實。他坐在沙發里,穿著浴袍,悠閑地品著紅酒。
夜里,幸若水失眠了。窗外月光清冷,她就這麼看了一夜。因睡眠不足,頭疼欲裂。
第二天,到的是另一座俘虜營,比昨天那一座還要大。
幸若水瞪大了干澀的眼楮,認真地瞪著看每一個俘虜,生怕自己不小心錯過了,幾乎連眨眼都不敢眨。
要不是野狼不時地跟她說話,逗逗她,別人一早就看出端倪來了。
又是一圈下來,沒有任何的收獲。
幸若水情緒有些低落。雖然說早有準備,有可能無功而返。但準備只是準備,不代表沒有好的期待。說到底,她心里的奢望還是佔了一大部分。她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否有足夠的勇氣去承擔壞結果?
晚上,洗過澡之後,野狼摟著她說︰「走吧,帶你去玩,看你繃得跟弓似的。」
「我可以不去嗎?」幸若水實在怕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對出去玩敬謝不敏。于是期盼的看著野狼,希望他點頭。
野狼笑笑,如她所願點頭了。
幸若水露出笑容,下一秒就听到他說——「可以,我派人送你回中國。我自己玩幾天,再回去。」
幸若水就不敢再說什麼了。只好硬著頭皮,跟上去,還得笑得很甜美。
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再帶她去那種娛樂場所,去的是沐足按摩。听說按摩腳有助于睡眠,她突然明白了他的好意。在按摩的過程中,她還真不小心睡著了。
被叫醒的時候,幸若水還迷迷糊糊的。整個人靠在野狼的身上,完全是被他帶著走。連眼楮,都是閉著的。
野狼只好彎腰,一把將她抱起來,放進車子里。她神經繃得太緊了,不是好事。
幸若水被打擾了,但只是調整了一體,尋找到舒服的姿勢接著睡。小臉紅撲撲的,跟只小豬似的。多少年了,他沒有再見過這樣毫無防備的睡容。
野狼看著她,不由得勾起嘴角,無奈地搖搖頭。
沒有戒心,容易輕信。真是個笨女人!也虧得她跟了利刃,否則被鐵定被騙慘了!
……
好多好多的人,密密麻麻。都是她不認識的面孔,憔悴疲憊和絕望。有些人已經快死了,他的親人或者朋友正在傷心地哭,或者在給他祈禱。
幸若水攀著護欄,認真地看,不敢錯過任何一個人。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的,很清晰很快。呼吸也有些不順暢,似乎氣管被捏住了,有些喘不過氣來。
當她終于在某個角落,看到坐在地上的人時,她終于忍不住笑著大聲喊︰「長空!長空!」
他听到了,往她這邊看過來。隨即站起來,笑著往這邊跑過來。
幸若水拼命地招手,生怕他看不見!
砰砰的兩槍響起,幸若水愕然地看著他胸口冒出煙,然後噴出血來,染紅了她的視線。他高大的身體搖晃著,然後慢慢地往後倒去……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