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的小嬌妻 102 雙劍合璧

作者 ︰ 若愛無痕

幸若水彎腰,從鞋側拔出一個東西,打開,就是一把類似于軍刺的東西。

那是獵豹送給她的,比軍刺要更加小巧而方便收藏,威力卻絲毫不比軍刺差,尤其是用在有能力的人手里。這幾天頻頻遇事,幸若水就把東西給帶上了,沒想到真的會用上。

兩個人背貼著背,緊緊地倚在一起。對方有10個人,一身黑,臉也是蒙住的,只有一雙眼在黑暗中亮著如狼。

幸若水擔心上校的傷,微微側頭小聲道︰「你身上有傷,別硬來。」

「放心吧。你老公沒那麼不濟。」鷹長空勾著嘴角,咧著的弧度呈現嗜血的笑容。

「上!」

幸若水雖然被獵豹訓了好長一段時間,但她心底善良,很多時候下手都不夠狠。迄今為止,她還沒有殺過一個人,甚至沒有重傷過一個人。這樣的她,一旦面對危險,她自己就會變得相當危險。一個不夠狠的人,就會在搏殺中給敵人以可乘之機,最後賠上的就是自己的性命。

但是今晚有所不同。鷹長空受傷了,不適合打斗。

幸若水不想他的傷口又裂開,更不想他二度受傷,所以拼了全力。雙唇緊緊地抿著,每一招都是最狠的,她要保護她的上校!

在這一刻,幸若水突然明白了莫然的心情。莫然一定是知道野狼曾經受過的苦難,否則她不會為了保護野狼而一次次地鍛煉直到自己強大起來!

「軍刺」在她的手里被用得像有生命似的,與她的動作甚至整個人配合得天衣無縫,在一群狼一樣的黑衣人里來去自如。每一下刺出,都直取要害,毫不猶豫!

當你一心想要保護的人或物遭遇危險,再善良的人,也會變得狠起來,因為不想失去。

另一邊的鷹長空則在一開打就瞧準了他自認為最弱的那個人,一頓狂風暴雨的攻擊,將他踹飛的同時奪了他手里的刀。他的傷尚未痊愈,但影響不大,他還是那把讓人聞風喪膽的利刃!

正打得難分難舍的時候,警笛長鳴,而且听聲音似乎馬上就要到了。要知道,Z市很小,警察很快就能到!

那幫人彼此打了眼色,整齊劃一地往同一個方向撤退,不一會就沖進了黑暗中,上車離開了。

「長空,你沒事吧?」幸若水收了「軍刺」,急忙撲過來。

鷹長空笑著伸手拍拍她的臉蛋。「沒事。你老公在你眼里就這麼沒用?」

「不是,我就是擔心嘛!」確認他沒事,她撒嬌似的道。

鷹長空拉著她,往某個小道閃去。「走吧。」穿過小道,到另一邊的馬路,打的直奔家里。

拉著幸若水進了家門,鷹長空才將刀拿出來。雪亮的刀身,在靠近刀柄的地方,有一只蠍子。「媳婦兒,你上次看到的是這個標志嗎?」

幸若水從不同的角度辨認過,確定就是這把刀。「你認識這個標志?」她總有種感覺,他知道這個標志。

鷹長空搖搖頭,把刀一放,一把將她抱住。「不認識。媳婦兒,這件事你不要管,交給我來好不好?」

「先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幸若水點點頭,掙開他的懷抱,拉起衣服去看他的傷口。還好,沒有裂開,也沒有流血。她還是伸出手,輕輕地在周圍模了模。「真的不疼?」

「真不疼。」鷹長空低頭吻住她的唇,然後拉著她一起,跌落在沙發里。他早就想在客廳里做一次了,但之前小家伙在,一直沒有這個機會。

幸若水意識到他的意圖時,已經沒辦法拒絕了。只能放任他放肆地掠奪,帶來一波接一波的快感,讓她忍不住驚叫出聲。

偌大的客廳里,女人的吟叫,男人的粗喘,回蕩著……

等他終于在她體內爆發出來,幸若水整個人就跟從水里撈出來的似的,全身上下濕漉漉的。

最後,鷹長空半抱半摟地帶著她進了浴室,在浴缸里又要了一次。看著她等不及回到床上就睡著了,才滿意地笑了。

將她抱回床上,鷹長空回到客廳里,拿過那把刀,長指慢慢地撫過刀身。他微微眯起的雙眸里,有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光芒。

又拿出電腦敲了半天,一直到半夜才回房去,摟著心愛的女人躺下。睡前替她調整了姿勢,讓她面對著自己整個嵌入自己的懷抱,然後在她額心輕輕地吻了一下。

晚安,我的寶貝。

……

因為答應了梅彥婷星期五晚上要跟她一起去醫院看上校,後來因為袁夢要離開,這個約定就擱置了。

現在上校已經回家休養,而且過幾天就要回部隊了。幸若水就想著叫梅彥婷到家里來吃晚飯,然後跟她聊一聊。

當天幸若水沒有上班,而是在家里陪著上校,順便在電腦上處理一些事情。差不多到下班時間,她就開始準備晚餐了

梅彥婷到的時候,所有的工作都已經完成,只差下鍋炒菜了。掌廚的還是若水,她只是在旁邊打下手,順便觀摩學習。

就在這時,門鈴響起。

梅彥婷就跑出去開門了。不只是開客廳的這扇門,而是要跑過花園,要開院子里的那扇大門。

當拉開門,看到門外一身軍裝的高大男人時,梅彥婷著實愣了一下。「你……你找誰?」

門外的兵蛋子看到眼前的姑娘,倒是眼前一亮,黝黑的臉因害羞而紅了,只不過皮膚太黑看不過來。「俺、俺找隊長,就是鷹長空。」

梅彥婷也有些羞澀,借著院子里的燈,雖然看不清楚,但也能看出對方高大壯碩。她知道鷹長空是姐夫的名字,所以急忙把他讓進來。「請進。」

梅彥婷轉身走在前面,不自覺得就挺胸收月復,走路都要比平常好看幾分。想到身後的人視線正落在自己的身上,她就不由得心跳咚咚咚。心里猜想著,昔夢姐是不是要給自己介紹男朋友。

陳善倒是沒想那麼多,雖然嫂子答應了給他介紹對象。但他今天是誤打誤撞來看隊長的,不是嫂子事先喊他過來的,說明這不是相親會。他心思單純,既然不是相親會,就不會往那方面想。剛才臉紅,不過是因為看到陌生的姑娘,誰讓他們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姑娘的臉呢!

這是在外面,要是在軍營里看到姑娘出現,他們定然集體吹口哨起哄,讓姑娘羞答答的頭也不敢抬。沒辦法,一幫光棍蛋子,沒有女人熱炕頭,在遠處看看隔空調戲一下來聊以自wei。

幸若水看到陳善,也著實吃了一驚。听他說是順道來市里辦事情,然後來看看隊長的。「剛好我們正要吃飯呢,坐著等一會,馬上就有飯吃了。」

「謝謝嫂子,俺今天有口福了。」陳善傻乎乎地模模腦袋,憨厚地笑。

要不是不合禮數,幸若水有時候真想模模他的腦袋。長空的這些兵都跟孩子似的,特別老實可愛。尤其是那笑容,憨厚逗人,一看就讓人產生好感。「那你坐著等,我先去把剩下的菜給做了。」說完,她就回去了。

梅彥婷害羞,也急忙跳起來,跟著進去了。

主菜都已經做好了,只差幾個素菜就可以開飯了。幸若水已經輕車熟路,洗鍋子、燒鍋子、下油、下菜、翻炒、下調料,再翻炒幾下就可以起鍋了。

「昔夢姐,姐夫的兵經常來你們家吃飯嗎?」梅彥婷狀似不經意地問,低著頭,生怕被看出什麼來。

其實這沒什麼,她一個姑娘家身在外地,又吃了不少苦,自然想找一個可靠的男人來依靠。而當兵的人天生就能給人以安全感,她會有想法也是無可厚非。

幸若水倒是沒放在心上。「哪能啊。他們當兵的很忙,一年到頭也沒幾天假,就是想來也不行。」

「哦。」梅彥婷張張嘴想說什麼,但又吞回去了,沒再問。

飯菜都上桌了,豐盛的一桌子菜。

「陳善,喊你們隊長下來吃飯吧。」陳善有份兒幫忙搬家,所以知道主臥室在哪里。

「俺馬上去。」陳善飛奔而上,像一頭敏捷的豹子。

梅彥婷一邊裝飯,一邊看著,心里思緒百轉。黝黑的皮膚、憨厚的笑容、壯碩的身體、敏捷的動作,這樣的男人,她在Y市見不到的。除了姐夫,這是她第二次見到這樣的男人。而眼前這個陳善,比起姐夫來更容易親近一些,至少沒有那銳利得跟刀一樣的眼楮。反倒很憨厚,笑起來傻傻的,很逗。

原本只有三個人,如今多了個陳善,飯桌上倒也熱鬧。

別看鷹長空面無表情很嚇人的樣子,他的這些兵卻都不怕他的。在軍隊里,軍餃雖然重要,但在平常里,他們不分軍餃都是弟兄!所以鷹長空問,陳善回答,說著部隊里的事情。

幸若水吃飯的時候不喜歡說話,靜靜地听著,有必要才插一句。

梅彥婷則听得津津有味,每一次視線掃過陳善的臉,都听到自己的心跳又快了一些。心里想法溢得滿滿的,以至于飯菜是什麼味道她都沒吃出來。

當兵的飯量大,幸若水特地給兩個人找了一個大碗,裝了兩大碗擺在他們的面前。幸好她喜歡吃稀飯,所以特地多煮了。

梅彥婷看著他們捧著大碗吃飯,眼楮瞪得老大。當看著他們很快吃完了一大碗飯,更是眼楮都快掉下來了。

幸若水這才注意到梅彥婷的表情,撲哧一聲笑了。「彥婷,他們當兵的飯量大,都這樣,習慣就好。」

「俺、俺吃得多。」陳善呵呵傻笑,不好意思地抓抓腦袋。

梅彥婷看他那傻傻的樣子,也忍不住捂著嘴偷笑了。當兵的人真是可愛!

幸若水再遲鈍,也不由得動了心思。看梅彥婷這樣子,好像是對陳善有那麼一點心思啊。反倒是陳善,看著傻乎乎的還沒往這邊想。

幸若水想起原本就是要給陳善介紹女朋友的,要不就把梅彥婷介紹給他?梅彥婷有過那樣的經歷,陳善會介意嗎?要不,讓上校給問一問?

突然,她又想起袁夢和夏默都說過的話,梅彥婷心里有魔。一個心里有魔的人,在沒有把魔清掉之前,適合談戀愛結婚麼?長空的這些兵都是實在的孩子,可不能害了他們。要不,還是再觀察一段日子再說吧。婚姻大事,不能操之過急。

「昔夢姐,我該回去了。家里泡了被子床單,還沒有洗呢。」吃過晚飯,幫忙洗碗收拾了廚房,梅彥婷就要求回去了。

「這麼早?要不晚上就在這住一晚?」袁夢離開了,小家伙也走了,屋子里房間多著呢。

「不用了。被子不能泡太久,要掉色的。昔夢姐,姐夫,還有陳同學,那我先回去了。」梅彥婷擺擺手,腳步飛快地往外走。

幸若水把她送到門外,看著她踩自行車離開了。

陳善還要趕回去部隊呢,所以梅彥婷走了沒多久,他也要回去了。

等人都走了,幸若水依偎到上校身邊。「你說把梅彥婷和陳善湊成一對,合適嗎?」

「不合適。」鷹長空正在看軍事頻道,頭也沒抬就給出了答案。

幸若水把他的臉往自己這邊掰過來。「為什麼不合適?」當兵的要娶老婆本來就不容易,要是再挑剔,就更難了。

鷹長空伸出手,摟住她的腰。「她不適合陳善,再說難听點,她配不上我的兵。」

幸若水知道,上校對梅彥婷的印象一直都不太好。但听他這麼直接,還是忍不住掐了他一下,睨著他說︰「不要說得梅彥婷很不濟似的。她人其實挺好的,只是吃的苦太多,可能有些想法偏了。」

「我知道,我沒說她不好。但是,她還是配不上我的兵。」上校毫不留情。

幸若水有種被打了臉的感覺,撅著嘴站起來就要回房。「那好吧,當我沒說。」

還沒走兩步,就被上校一把拉住跌在他的懷里。上校笑嘻嘻地親親她,臉貼著她的蹭著。「生氣了?」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又不是我要娶老婆。」嘴上說沒生氣,可氣鼓鼓的兩頰騙不了人。

鷹長空忍不住笑了,把他抱到膝蓋上來。「我不是說梅彥婷多不好,但是一個心胸不夠寬的女人,是沒辦法做軍嫂的。你也知道,聚少離多的日子本來就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夠接受的。如果她的心胸不夠寬,那麼日子長了她就會有許多的怨言,就會導致爭吵甚至離婚。我的這些兵都是死心眼的人,他們娶了老婆就會疼一輩子,希望一輩子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所以,我不希望有任何離婚的可能。我們更不能明知道有這個可能,還要把他們湊在一起,是不是?」

幸若水一下子就沒氣了,明白他說的都是實話。況且在看人這方面,上校始終要比她厲害多了。「我知道啦。你沒看我也沒給他們介紹,只是問問你的意見而已。」

鷹長空笑著親親她,兩個人樓在一起看電視。不時地討論兩句,斗斗嘴,也十分的溫馨。

……

另一頭的梅彥婷踩著自行車出了小區,離小區門口不遠就下了車,推著車慢慢地走。因為是郊外,樹木茂盛,晚風吹過帶走了熱浪,十分的舒服。

梅彥婷十分享受這種感覺,靠著路邊走得極慢。如果有人作伴,一起在夜晚這樣子散散步,那也是一種幸福吧。

來Z市也有一段時間了,她不得不承認,這里的日子比Y市要舒服得多。至少沒有人追著她要房租,每個月的工資除了吃飯,大部分都存了下來。雖然才剛開始,卡里的錢還不多。但是對于一直月月光甚至欠債的人來說,那麼有兩千元的存款也是可喜可賀。梅彥婷正好屬于這種情況。

房子是昔夢姐租的,還有先前買衣服的錢,梅彥婷也不是沒有想過要還。但是她現在的錢還太少,所以打算先欠著,等有錢了再慢慢還,反正昔夢姐也不差這點錢。

總之,日子過得還算舒服,就是一個人難免有些孤單。每當看著別人雙雙對對、甜甜蜜蜜的,心里就覺得很落寞。有時候躺在床上也會想起許安,心里就跟貓抓似的難受。

人都是怕孤獨的,她也不例外。

梅彥婷深深地吸一口氣吐出去,想把那種沉重的感覺給拋開。低頭看著腳下的路,孤獨感油然而生。她太過專注于自己的心情,以至于沒注意到危險的來臨。一直到去路被擋住,她才愕然地回過神來。

眼前的幾個人身穿奇裝異服,頭發染得亂七八糟,嘴里還難看地嚼著口香糖,一看就知道是不良青少年。他們那眼神表情,都清楚地說明他們想干什麼。

「你、你們想干什麼?」梅彥婷雙手緊握自行車的車把,整個人呼吸都困難。恍惚中,仿佛又回到了被高利貸的那些禽獸侵犯的場面。她的身體止不住顫抖,眼里深深的都是恐懼。

「啊,放開我,你們要干什麼?嗯嗯嗯……」幾個人將她的手掰開,拖著她往旁邊的陰暗處去。自行車掉落在路邊上,可憐沒人理。

梅彥婷被捂住了嘴巴。那些人輕輕松松地就夾著她拖走了,她心里恐懼得不得了,眼淚開始大顆大顆地掉下來。

當那人把手伸進她的衣服里揉捏她的身體,她覺得無比的絕望。因為其他人按住她的四肢,她壓根動都沒法動。她絕望地閉上雙眼,連哭都無力。就在這時,身上的鉗制突然一松,耳邊響起那幾個人的慘叫聲,還有挨揍的聲音。

梅彥婷扯著衣襟,整個人縮成一團。四周陰暗一片,她什麼也看不見。怔了一會,她才想起要逃跑,手腳並用地往光亮的地方爬去。

當有兩只手落在她的肩頭,她嚇得尖叫一聲,用力地掙扎。

「你別害怕,是俺,俺是陳善!」原來陳善在梅彥婷離開後沒多久就出來了,他開著車的。要托特種兵的眼力和記憶力,他就在進門的時候看到了那輛自行車,就記住了。

他車速不快,所以看到路邊倒在那的車子時,很快就認出來了。車子倒在路邊,那一定是出什麼事了,所以急忙停車。簡單的判斷之後,就找到了方向,恰好救了梅彥婷。

「陳善」這個名字對梅彥婷來說無異于是天籟一般,她哇一聲大哭,就這麼撲在了陳善的懷里。揪著他的衣襟,像個孩子似的哭得一塌糊涂。

陳善尷尬得不知道如何是好,雙手就這麼僵著半天,才回過神來,一把將她抱起來放到自己的車子里。自行車也被撿起來,放到了尾箱里。

命運的輪盤,無常轉動。

……

幸若水沒有料到,第二天一早,上校就接到了歸隊的命令。雖然很擔心他的傷勢,但這是上級的命令必須執行。

看著他走了,突然覺得一下子空了。房子空了,連心里都空了似的。

幸若水怔怔地在門口站了許久,收拾心情,決定回去換一身衣服,上班去。

只是他們兩個人都沒有想到,這一次分別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更沒有想到會埋下這樣一個隱形炸彈,在日後掀起滔天巨浪,險些改變了一切。

因為車子報銷了,幸若水不得不跟譚佩詩商量著要買過一台。幸好車子是買了保險的,否則真是一筆大損失。

因為沒了車子實在不方便,所以幸若水打算盡快就去把車子給買了,買跟先前一模一樣的車子。本來就開習慣了,也省去了慢慢挑選的功夫。

幸若水打車到公司,距離上班時間不到五分鐘。還在電梯里,就踫到幾個員工咬著早餐急忙忙地往上沖,女孩子還穿著高跟鞋,看得她心驚膽戰。

梅彥婷倒是早就到了,但是臉上居然有些淤青,似乎受了傷。

「彥婷,這是怎麼回事?被人打了?」幸若水伸手踫了踫,她馬上疼得抽氣,臉都皺起來了。

梅彥婷捂著臉,生怕她再踫一下。「沒有。就是昨晚踩自行車的時候開小差了,然後摔了。」

幸若水看得出來,這不是摔傷的痕跡。不過她不願意說,也許有什麼隱衷在內,也不方便多問。「以後小心點,安全最重要。」

「謝謝昔夢姐關心,我知道了。」雖然受了傷,但在別的方面有所得,因此梅彥婷並不在意這一點小傷。

幸若水安慰性地拍拍她的肩頭,走進了辦公室。

夏默尾隨其後進去,問她要不要參加小結會議。

「我就不參加了,你帶著他們去吧。如果有必要,可以電話聯系我。」她今天心情不太好,不適合去開會。

夏默跟她聊了幾句,出來就整理好資料,帶著一干人去開會了。

幸若水本來想喊梅彥婷進來聊聊的,但是自覺心情不好,就暫時擱下了。也不知道怎麼的,對著電腦,一點工作的熱情都沒有,整個人懶懨懨的。一整個上午,她只處理了一些郵件,審核了幾張財務單。

到了吃飯時間,她也覺得沒什麼胃口。但是總不能餓著,只好下樓去找點東西吃。

自剛從T市回來那次踫到顧苗苗,幸若水已經很久沒踫到過她了。所以突然見踫上了,她一時無法回過神來。或者說,她一時無法相信這個跟人在街頭扭打的女子會是顧苗苗。

她怔了一下,但很快就發現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中,顧苗苗是處于下風的那個。她不知道這算什麼情況,但顧苗苗好歹是她認識的,看在顧老的份上她也不能視而不見。

幸若水沖過去,在混亂中捏住那女人的手腕,讓她吃痛松開了顧苗苗。那女人又不服氣,抬腿還想踹她一腳。幸若水沒多想,抬手就甩了女人一個耳光。稍稍用力,將她推開。

「你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打我?我跟你拼了!」女人跟瘋了似的沖向了幸若水,一頭的亂發衣衫凌亂,十分的狼狽。但那股瘋癲的勁兒,倒是不蓋的。

幸若水輕輕地就能把她給逮住,用力將她往前一推。眼看顧苗苗捂著臉從人群里擠出去了,她急忙追了上去。

後面女人還在罵罵咧咧的,從那些只言片語里,幸若水倒是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那個女人,顯然是一個不知羞恥的小三。當著眾人的面,竟然也敢這麼大刺刺地承認自己的小三身份,還在那說顧苗苗怎麼樣不好,才會讓丈夫不要她。

幸若水沒有料到,顧苗苗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是一段小三插足的婚姻。追上去,攔住了她。「顧苗苗。」

顧苗苗的發也被那個女人扯得亂七八糟的,她臉上抓了一道一道的傷痕,抬頭淒慘地看著幸若水,苦笑著問︰「你也來看我笑話是嗎?也對,你是最該看我笑話的人。」

原來,顧苗苗懷孕之後,顧老調查發現糟蹋了他孫女的竟然是一個混跡酒吧的混混,一氣之下把那混混給整死了。顧苗苗肚子里的孩子,也只能打掉。

也不知道是因為沒能嫁給鷹長空,還是因為孩子的事情,顧苗苗變得郁郁寡歡。原本天真可愛的小女孩似乎一夜之間長大了,知道愁苦了。

容秀美看不得女兒這樣,認為是鷹長空的拋棄導致女兒不快樂了。所以不停地讓她相親,想讓她盡快地從陰霾里走出來。容秀美是軍嫂,認識的人自然也都是軍界的。最後有人給顧苗苗介紹了軒轅部長家的長公子。

軒轅家在軍界的地位,那是赫赫有名的。女兒能攀上這樣的婚事,容秀美自然是歡喜的。害怕女兒破身的事情會影響她的婚姻幸福,容秀美還帶著她偷偷地做了處女膜修復手術。甚至不顧女兒還在上學,早早地讓他們結婚了。

軒轅長公子軒轅冀南已經33歲,比顧苗苗大了10多年,可以算是老夫少妻了。軒轅冀南也算是礙于家里的逼迫,娶了顧苗苗。他生性風流,喜歡的都是那些年輕貌美還風情萬種的女子,這樣的女子一般不會出自家世顯赫的人家,家里自然不同意他娶這樣的女人。

顧苗苗雖然有幾分姿色,但是離軒轅冀南的要求還差得遠。不過青澀不懂情事的小姑娘逗弄起來,自然也有一番情趣。將她慢慢地開發成風情萬種的熟女人,那就更有情趣了。所以剛結婚的時候,軒轅冀南還是在嬌妻身上花了一番功夫的,或許用玩了一場更合適。

而顧苗苗這個情竇未開的小姑娘,哪里躲得過情場高手的招數,很容易就淪陷在軒轅冀南的情網里不能自拔。可公子就是公子,他的興趣總是來得快去得更快。更何況,在妻子身上耗了半年的時間,對他來說已經是不短的一段時間了。膩味了的他,自然又故態復萌,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

顧家的勢力也是不容小覷的,軒轅家自然也不想得罪它。于是動用家里的勢力,將軒轅冀南的眾多丑聞一一壓下。也曾對軒轅冀南動用家法,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顧苗苗生性單純,雖然軒轅冀南在床上將她開發成風情萬種的小女人,但在心理上她還是個單純的小女孩。沒有親眼看到丈夫玩弄女人,她壓根不會往哪方面想,所以也瞞了很長一段時間。

只是這天底下哪里有紙能包住火的事情,事情終于還是敗露了。于是,就有了剛剛小三和原配街頭撕扯的一幕。

幸若水怔了一下,她從來沒想過顧苗苗會有這種苦澀的表情。雖然她纏著鷹長空有些討厭,但不得不承認,她其實就是一個天真活潑的小姑娘,還不懂人間疾苦也不懂愛!可此刻,她就像是經歷了許多的打擊,天真開朗不復,反倒一臉的愁苦。

「我、我沒有那個意思。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吧。」相比于顧真真,幸若水其實並沒有很討厭顧苗苗,畢竟她只是單純被自己的姐姐當槍來使罷了。

顧苗苗淒慘一笑,拂開她的手,退後一步。「不用了。你不需要可憐我,我也不需要你的可憐。」

然後,她踉蹌著走了。她以前就縴瘦,現在更是單薄得讓人心酸。

幸若水看著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無論如何,她從來沒有在心里希望顧苗苗過得不好。如今看到她這樣狼狽,心里堵得慌。

她怔怔地在原地站了許久,顧苗苗都已經走遠了不見了,她仍有些無法回神。恰好這個時候,鷹長空打電話來了。

「怎麼了?好像心情不好?」只是一個「喂」,鷹長空就把她的情緒給模清了。

幸若水吐了一口氣,往蒸飯館走去。「我剛剛看到顧苗苗了,她結婚了,你知道嗎?」

「略有所聞。」不過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他跟顧家就很少有瓜葛。或許父母那邊還是有聯系的。

「我看到她跟一個女人在大街上撕扯扭打,那個女人是她老公的情婦。她變了好多,我都快認不住來了。以前她就是一個天真活潑的小女孩,可現在,就像是電視里那些一臉苦的可憐女人。」

她雖然沒有說出來,但鷹長空完全能明白她的心情,她是個傻女人。「媳婦兒,那不是你的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經歷,你所希望的天下每個人都是好人,每個人都能平安幸福的事情是不可能的。所以,別想太多。」

「我也沒有想什麼,就是覺得、覺得心里挺難受的,也說不清為什麼。」或許是同為女人,太明白丈夫出軌的那種疼痛,所以同情她吧。

不管一個女人多麼的不好,不管一段婚姻多麼的不被看好,但婚姻就是婚姻,它除了是一個紅本本還是不可推卸的責任。一個男人在沒有離婚之前,就是有天大的理由,也沒有資格去跟別的女人糾纏在一起。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還有婚姻關系時,就是有再深的愛,也沒資格插足其中。

所以時常看到一些小三理直氣壯地說他們夫妻已經沒感情了,說人家原配多麼多麼地不好,但縱然這樣,也不應該成為小三插足的理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缺點,相處久了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不該成為他人傷害他/她的理由。不跟已婚男人或者女人糾纏情感,這是對婚姻的尊重,也是道德的底線。

「我知道。總之你別多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也需要經歷一些事情來讓自己變得堅強。顧苗苗被保護得太好,或許經歷過這些之後,她反而能夠成熟起來找到自己的幸福。」至少不再總是听容秀美的擺布,最後自己受罪。每個人都需要成熟起來,需要自己來走自己的路。

「希望吧。我還是希望她能夠幸福,她心地不壞的。」或許說,她希望天下的婚姻都能長久乃至一輩子。這不僅僅是她對顧苗苗的希望,更是她對愛情的期望。

鷹長空低笑,聲音越發的溫柔。「我知道,我的媳婦兒是天下最好的女人!」

「你這是夸我呢,還是間接夸你自己啊?」幸若水的心情慢慢地好了,上校的聲音對她來說有治愈能力。

「都有,但最重要的還是夸我的媳婦兒。」在他的心里,媳婦兒是最重要的。

幸若水這才笑了。不管是認真還是玩笑,來自愛人的稱贊總是讓人心情大好。「不跟你貧了。我要吃飯了,你吃了沒有?」

「吃了,那你乖乖吃飯。要是把自己餓瘦了,回去我可要家暴的。」上校覺得他的媳婦兒還瘦了,最好還能胖一點。男人對于骨感只會欣賞,但自己的女人還是喜歡豐滿一些。

「我就是要餓瘦,有本事你現在回來揍我呀。我真的要吃飯了,掛啦。」如果餓瘦了他就能馬上回來,她還真的會那麼做。不過,是不是太任性妄為了?

掛了電話,失落的心情總算是好多了。胃口也恢復了一些,吃了小半碗飯,還把湯給喝完了。

下午某個項目出了一點問題,忙著處理,等事情解決了,就已經到下班時間了。

她在菜市場轉了一圈又一圈,依然不知道買什麼。一個人的晚飯,真的無從下手。轉到第三圈的時候,她就隨便買了個青菜,再買了個辣椒買了點肉,兩個菜就打發自己了。

最難受的,要說提著菜走到別墅外面的時候。看著黑乎乎的房子,再看看別人家的燈火,心里頓時就糾結起來。失落感,油然而生。

進了家門,打開燈。電視沒有打開,更沒有一個小人兒在沙發上專注地看動畫片,不時地發出鴨子叫。她怔怔地站在門口,半天都沒動一下。

最後,幸若水還是把電視打開,調到動畫頻道。自己才拿著東西去廚房里,準備一個人的晚餐。兩個菜很快就準備好了,但飯還沒那麼快煮熟。她只好走出客廳,在沙發上坐著看電視。很想很想給袁夢打個電話,听听小家伙的聲音。可是答應了袁夢,為了讓小家伙適應新生活,自己暫時不能給他打電話。

怔怔地看著電視畫面,一直到飯煮好的叮一聲,才進去做菜。兩個菜,五分鐘就搞定了。端上來,偌大的飯桌上放兩個菜,看著就很寂寞。

一直到吃完晚飯,收拾完廚房,還洗了澡出來,愕然發現時間才八點。她雖然作息規律,但離休息時間還有兩個小時。

幸若水最後拿了本書,靠在床頭看。但是發現心怎麼也安靜不下來,于是又爬起來看電腦。在主頁上看到某小說網站的名字時,突然想起自己曾經寫過的文字。她點開來,看到那兩本書靜靜地躺著。

幸若水登陸到後台,點擊看了一下總收入,愕然發現居然有幾十萬。雖然結束挺久了,但可能是因為訂閱量高,編輯一直在推薦的緣故。她注意到,從最新的留言到她回復的那條,中間的留言數不勝數。大多數都是在嚷嚷她怎麼不寫了,說期待她的新作。

幸若水喜笑顏開,突然知道自己該怎麼安排這空余的時間了。既然心里有故事,那就再寫一本書吧。今天見到顧苗苗,她心里感慨萬千,就寫「小三插足,女人當自強」的故事好了。

顧苗苗與人當街扭打的那一幕清晰地在她的腦海里,幸若水用文字將它還原,就成了她的新作首章。當最後一個句號寫上,她的心情就壓抑得厲害。

編輯還在線,新文審核很快就通過了。

不一會,QQ就響了起來,是責編。隨意聊了兩句,最多的是表達對她重新寫文的興奮。幸若水不愛在網絡上與人聊天,所以簡單地說了幾句,就推說去寫文了。編輯也許真的期待她的新作,也爽快地放人了。

幸若水寫到睡前十分鐘,就敲了句號。雖然靈感還在往外涌,但是該睡覺了。臨關電腦前,刷新了一下新作的頁面,居然看到五十多個人的留言。她不由得笑了,速度可真快呢。

帶著好心情,幸若水躺進了被窩里。像是算好了似的,上校的電話就響了,低沉磁性的嗓音,安撫著她的孤獨。

有了相愛的人才會明白,原來兩個人通電話真的不需要什麼話題,隨便一句廢話也能說出甜蜜的味道來。只要听到對方的聲音,似乎那就是世界上最好的話題。在無人的深夜里,能伴你入眠。

幸若水把買車子的事情跟上校說了,上校給了不同的意見。

「你自己買一輛吧,別以公司的名義買了。自己買可以選擇你喜歡的適合女孩子開的,商務車不適合你。」

幸若水想了想,覺得也對。反正寫小說的卡里有錢,買輛車足夠了。于是兩個人就選擇什麼車子的問題進行了討論,說是討論,或許叫幸福斗嘴更合適。直到快十點半了,彼此才依依不舍地掛斷電話。

上校的意思是,她可以買一輛甲殼蟲。大約二十萬左右,選擇綠色活或者女敕黃色,清新又可愛。車子跟人搭配在一起,一定很養眼。

幸若水雖然在電話里跟他辯解了好一陣子,但是在這些機械物件上,男人總是比女人更有看法。睡前她就在心里想,明天找個時間,給自己挑一輛甲殼蟲吧。

只是兩個人都沒想到,買一輛車也能牽扯出許多風波來。但如果別人早已經設好了圈套在那等著,只怕是在劫難逃。

明槍易擋,暗箭卻是難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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