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眾人都愣了,段子羽不禁訝然道︰「我能學嗎?」
愛麗絲點了點頭︰「如果你真的可以容納一切力量的話,自然可以學會,當然,這方面也要看天賦的,如果你沒有學習人偶控制術的天份,想掌握也會有不小的難度。」
段子羽听罷不由看向了靈夢,想听听靈夢的意見,靈夢見狀翻了翻白眼︰「你看我干嘛,這是你的事,你自己拿主意吧。」
見靈夢這樣說,段子羽當即同意了,他本來就想變強,既然愛麗絲要教他,他自然非常樂意。
愛麗絲微微一笑︰「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們明天就開始吧,今晚我需要準備一下,另外,你說紫給了你間隙之力,你現在還不會用吧?」
段子羽點了點頭︰「嗯,完全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同。」
「那是自然,間隙之力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力量之一,你連練氣期的修為都沒有,自然感覺不到變化,不過,有靈夢在,你想掌握也不是難事。」愛麗絲說著,看向了靈夢。
段子羽見狀一愣,也向靈夢看了過去,靈夢撇撇嘴道︰「放心,我會幫你的,紫那家伙教過我間隙之力的使用辦法,我雖然沒法用,但要教你不是難事。」頓了頓,她站起身往房間走去,「跟我來吧。」
段子羽聞言向愛麗絲她們告了一聲罪,然後便跟了上去。
兩人走進房間後,靈夢將房門關了了起來,後盯著段子羽不言不語,段子羽見狀有些奇怪,率先開口道︰「靈夢,可以開始了吧?」
靈夢沉默半晌,突然問道︰「子羽,你真的要繼續幫我們嗎?」
段子羽一愣,不禁蹙眉︰「干嘛突然問這個?我不是早說過嗎?我一直幫你們,直到你找到所有的同伴為止,你覺得我是不守信用的人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靈夢搖了搖頭,「子羽,我不希望你再繼續插手我們的事了,隨著記憶的恢復,我依稀想起幻想鄉真的毀滅了,而且是毀在一個極其可怕的敵人手里,與那家伙對抗,即便是我們也不是對手,你若繼續牽扯這事的話,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我不希望你出事。」
听完靈夢的話,段子羽愣了愣,不禁心頭充滿感動,原來靈夢是擔心他會有事,所以希望他不要再牽扯進來。
微微一笑,段子羽伸手抓住了靈夢的香肩︰「靈夢,你看著我的眼楮。」
靈夢聞言疑惑的看向段子羽的雙眼。
段子羽這才繼續道︰「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哪怕有生命危險,我也不在乎,因為這是我的選擇,如果要我站在一邊看著你們去和敵人拼命的話,那你還不如一刀殺了我。對我而言,現在的生活真的很好,比起以往的平凡日子,我現在才覺得自己活著有意義。」頓了頓,他嘻嘻一笑道,「你也別想靠消除我的記憶來和我撇清關系,因為你的事我都偷偷記下了,你洗去了我的記憶,等我找到藏好的記錄本後,還是會想起你的事,到時候若你不在我身邊,我就會去找你,哪怕是天涯海角我也會去找你,如果找到你的話自不用說,我還是會和你一起戰斗。如果我不幸死在了尋找你的路上,那就怪我自己倒霉吧。」
听完段子羽的話,靈夢不禁錯愕半晌,眼中閃過感動、無奈和喜悅的情緒,後有些生氣的說道︰「你是蠢蛋嗎?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啊?」
段子羽聳了聳肩,含笑說道︰「你就當我是蠢蛋吧,因為我喜歡你,為了你,就算明知道是死路一條,我也會義無反顧的走下去。」
這番話出口,靈夢徹底呆住了,瞪大雙眼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雖然她早就看出段子羽對她的感情,但她一直裝作不知道,如今段子羽直接道明了感情,她就再也裝不下去了。
一時間,靈夢不知所措了,雖然她非常感動,也有那種意思,但巫女的責任和戒律讓她無法給段子羽回應,只能神色復雜的別開了目光。
段子羽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他並未氣餒,而是繼續說道︰「靈夢,我知道我現在還配不上你,但我不會放棄,我相信,遲早有一天,我會成為配得上你的男人,並且會替你背負肩上的重擔。到了那個時候,我會再次向你告別,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再拒絕我了。」
靈夢听完,心中的感動無以復加,她也不忍心再對段子羽露出冷冰冰的樣子,便低頭嗯了一聲。
有了這聲應允,段子羽不禁一笑,心頭充滿火熱,雖然還沒和靈夢確定關系,但有了這個承諾,他都覺得生活無限美好,渾身都是干勁。
隨後,二人也沒浪費時間,當即開始了間隙之力的掌握。
按照靈夢的說法,八雲紫的間隙實際上就是控制一片連接現實與虛幻的空間隧道,通過間隙,可以很容易做到瞬間移動這種事,並且間隙比空間裂隙要穩定得多,也好控制得多,如果願意的話,甚至可以只移動一部分。
而且,間隙不僅僅是物理性的空間,圖畫之中、夢中、故事之中等等,都能移動到當中去,簡直就是穿越神技。
當然,這一點只有八雲紫能做到,段子羽是別想了,因為八雲紫在掌握間隙之力的同時,也是境界妖怪,唯有理解和掌握境界,才能穿越世界。
然即便如此,間隙之力的強大也讓段子羽震驚萬分,哪怕不能穿越世界,僅靠瞬間移動一項就能逆天了,更何況,間隙之力不僅僅可以移動使用者本身,其他人和東西也能隨意穿梭。
同時,間隙還是殺人利器,想象一下,若是將一個人的半邊身子弄到間隙時直接將間隙關上的話,那這個人絕對會被空間之力直接切成兩半。甚至不止是人,世間萬物都可以撕裂,要知道空間裂隙可不是你夠硬就能抗住的,哪怕是地球,也扛不住空間擠壓——前提是能把地球塞進去。
如此逆天的力量,讓段子羽早激動和興奮的同時也有些恐懼,他可不是得到強大力量就忘乎所以的人,他明白,沒有足夠的基礎,哪怕得到強悍的力量也會傷人傷己,就像讓一個小孩拿著核武器一樣,小孩子能控制住連很多大人都操作不好的核武器嗎?
一個道理,至今未到練氣期的段子羽能控制好間隙之力嗎?他自己都持懷疑態度。
不過,靈夢倒是不這樣想,在知道段子羽的擔憂後,她笑了笑道︰「這一點你倒不用擔心,紫不可能直接給你很多間隙之力,估計只是很小一部分,影響不大,哪怕是你也應該能控制住,那個死老太婆雖然性格很奇葩,但做事都會經過深思熟慮,妖怪大賢者的身份可不是沒有腦子的家伙能得到的。」
听靈夢這麼多一說,段子羽才放下心來,當下,靈夢就將手放在段子羽的背上為段子羽激活間隙之力,八雲紫給段子羽的間隙之力是沉睡在段子羽體內的,只有激活之後段子羽才能感覺到。
當靈夢將間隙之力激活後,段子羽明顯感覺到體內有一股陌生的力量匯聚于識海深處,它藏得極深,猶如一個宅在家里萬年不出的大宅女,在靈夢的靈氣引導下,它才微微探頭,讓‘房屋’的主人段子羽發現它的存在。
段子羽立刻嘗試控制這股力量,但這股力量似乎有些抗拒,使段子羽對它的控制並不順利,但當它踫觸到段子羽的靈氣後,卻漸漸被段子羽本身的力量給侵蝕了。
正如八雲紫說的一樣,段子羽可以容納萬千力量于一體,因為他可以吞噬萬千力量為己用。
不久,間隙之力的反抗終于停下,被段子羽迅速融合為己身的一部分,待完全融合時,段子羽腦中頓時多了一些東西,正是間隙之力的使用方法。
段子羽重新睜開緊閉的雙眼,入眼的,是靈夢一臉擔憂的俏臉,後者見他睜眼,立刻問道︰「子羽,怎麼樣?成功了嗎?」
段子羽點了點頭,面色有些古怪道︰「成功了,不過,使用方法……」
「使用方法怎麼了?」
段子羽沉吟半晌,決定演示一次,當即抬起左手伸出食指在空中劃了一下,其指尖有一點紫色的微光,而在劃過之後,空中頓時憑空出現一道有許多眼楮的黑色空間裂隙,正是八雲紫的間隙。
「果然是紫的間隙!」靈夢一喜,後又疑惑的說道,「不過好像小了點。」
段子羽苦笑不已,這哪是小了點,簡直是小得可憐,這道間隙只有七八厘米長,別說人了,就是一拳打過去,估計都會被卡住。
「我就能弄出這麼大一點間隙,而且,想完成瞬間移動,還得再弄一道出口出來才行,就像這樣。」段子羽說罷便抬起左手,其食指同樣出現一點紫光,並在空中劃了一下,另一道間隙隨之出現。
段子羽將手伸進其中一道間隙後,他的手頓時從另一道間隙伸了出來,兩道間隙竟然是聯通的,不過,看著段子羽的手伸進其中一道間隙後就隔空從另一道間隙伸出來,感覺上實在有些詭異,就像把手砍斷了一樣。